858、無言的挑釁
三個人回了秦風的宿舍,一進門,余昔就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進了衛生間沐浴更衣,留下秦風和年舒顏在客廳裡面面相覬。
年舒顏咬著嘴唇,一臉幽怨地瞪著秦風,壓低聲音道:「我警告你,今晚你要是動靜鬧得太大,故意刺激我,我饒不了你!」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還想不到嗎,她就是要刺激你,你讓我怎麼做?」秦風聳聳肩膀,攤開雙手一臉無奈地說道。
年舒顏輕蔑地冷哼一聲,不滿道:「你就不能控制住自己嗎?你們男人,一看到美女就腰松胯軟,就這麼點出息。反正我不管,如果我聽到動靜肯定受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要不你把我廢了得了,否則我肯定身不由己。」秦風很無恥地說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比誰都清楚。余昔今晚的表現一定會很誇張,她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這是宣誓主權的有力手段,更是一種無言的挑釁。
「廢了你我怎麼辦,難道以後我自己就不用了?要不我給你吃點安眠藥,你直接睡死過去,她用盡任何手段都沒用了,嘻嘻。」年舒顏一臉壞笑,但眼神里卻閃現出一抹悲涼。
余昔在衛生間里洗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渾身散發著清香一身清爽出來了,用眼神挑釁地白了年舒顏一眼,沖著秦風說道:「我在卧室等你,該你去洗了,速度麻利點,別讓我久等。」
撂下這句話,余昔邁著小碎步款款走到卧室門口,進門前還不忘輕蔑地白了年舒顏一眼,那眼神當真是赤果果的挑釁,氣得年舒顏差點暴走。臭不要臉,年舒顏心裡暗罵,臭丫頭,嘚瑟什麼,不要太囂張了,有你哭的時候。
「那,我去洗個澡,你……不介意吧?」秦風小心翼翼地問道,當真是左右為難。
「愛洗洗去,跟我說什麼,我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你們秀恩愛嗎。你看看你這個德性,真是沒出息到家了,人家還沒過門呢,你就怕成這樣,以後肯定是個妻管嚴,沒出息的貨。」年舒顏氣得一跺腳,咬著牙罵道,一轉身進了書房,關上門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
這對三人來說都是一個難熬的夜晚,三個人都將承受各種煎熬,最難受的其實是秦風這個夾心果,怎麼做都是錯,很有可能兩個人都得罪。他心裡真是懊悔,這人該堅持原則的時候一定要堅持原則,一時心慈手軟釀成惡果,當真是後患無窮啊。
磨磨蹭蹭進衛生間洗澡,一邊洗秦風一邊心裡琢磨,找個什麼理由能跑呢?要不今晚實在是不好過。吳處這傢伙最近怎麼也不找自己了,還有鶴翔和李琴那兩個傢伙,最近也像是消失了一樣,沒個音信。如果這時候來個電話交代任務,他就有機會開溜了。
洗完澡正忐忑的時候,手機真的響了,秦風心中大喜,拿起手機一看,卻徹底失望了,打電話的人不是吳處,也不是鶴翔或者李琴,而是唐亮。唐亮這時候打電話,目的秦風猜都能猜得到。
「喂,大哥,這麼晚還沒休息啊。」秦風接通手機,笑了笑說道。
唐亮道:「還不到十點,沒那麼早睡的習慣。兄弟們我都聯繫好了,明天一早去銀城團聚。馬上快過年了,年前兄弟姐妹們聚一聚,一定要好好喝兩杯。」
「好,那我虛席以待,明天晚上我們一醉方休。」秦風附和道。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唐亮這次來銀城,主要想見的人是余昔,結拜七兄妹聚會只是個噱頭罷了。
唐亮笑道:「好。你到時候把小昔也喊上吧,人多了熱鬧。」
這個才是重點,余昔現在躲著唐亮,他只能通過這種手段來見余昔一面了,想到這裡秦風有點心酸起來。唐亮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個不錯的男人,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也同樣是束手無策,笨手笨腳的樣子讓人都覺得可憐。
「嗯,一定。」秦風說道。
掛了唐亮的電話,余昔在卧室里等不及了,喊道:「哎,幹嗎磨磨蹭蹭的,別打電話了,快點進來睡覺了。」
秦風嘆了口氣,拿著手機進了卧室,一進去就看到余昔一副勾魂奪魄的樣子,眼神也前所未有的迷離,嬌滴滴地說道:「你個死人,真是磨嘰,讓人家等得好苦。」
「你能不這麼肉麻嘛,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你應該時刻保持你的霸道總裁范兒。」秦風笑笑說道。印象里余昔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知性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表現,這完全就是兩個人嘛。
「廢話,霸道總裁也要分時候,你要我對你用刑嗎?別廢話了,趕快上來,我想你了。」余昔很豪氣地說道。
秦風慢騰騰挪到床邊,心情很忐忑,這房子的隔音效果還可以,但是如果動靜太大,隔壁也是能聽見的。年舒顏此刻在書房一定在聽,這邊動靜太大了,她肯定能聽到,那又將作何感想?
余昔根本不打算給秦風選擇的機會,人剛一靠近就蛇一般纏了過來。這次余昔一改往常的被動,變得異常的主動,三兩下就把秦風的情緒給調動起來……
卧室這邊春光無限,余昔故意放高了分貝大呼小叫,彷彿要告訴隔壁的年舒顏她很快樂,很幸福,可是隔壁書房年舒顏聽到這聲音簡直像是殺豬聲一樣難聽刺耳,羞憤、惱怒,妒火叢生,坐卧不寧,恨不得提一把刀去把這一對男女給宰了,大卸八塊扔到大街上示眾去。
恨,年舒顏的心境只能用這一個字來形容,她雙手用力揉搓著,牙齒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心裡懊悔不已,早知道要遭受這麼大的刺激,她寧願躲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何必要自討苦吃呢?要怪只能怪自己,賤,非要受這個刺激。
大概二十多分鐘后,卧室那邊終於安靜下來,驟雨初歇。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年舒顏能想到,此刻余昔一定是躺在秦風的懷裡,說著肉麻的情話,兩個人經過一番親熱,關係更拉近了一層,而自己卻距離秦風越來越遠了。
想到這裡,年舒顏的淚水無聲的滑落,打濕了枕巾,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哭泣起來,一顆受傷的心慢慢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