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皮開肉綻
秦風警惕地看著這個身份可疑的傢伙,全身戒備,一隻手扣在皮帶扣上,隨時準備抽出皮帶作為武器。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黑衣黑髮的傢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他的氣息里流露出一股濃烈的戾氣,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說,為什麼跟蹤我,是誰派你來的?」秦風死死盯著黑狼的兩隻手,嚴防對方攜帶有槍支之類的火器,那縱然自己有一身的功夫,也敵不過一把手槍的威力。
黑狼慢騰騰從地上爬起來,手摸著被石頭硌得生疼的尾巴骨,齜牙咧嘴,罵罵咧咧道:「你這人有病啊,誰跟蹤你了,這條馬路又不是你們家的,你能通行,難道我就不能嗎?」
事實上,此刻黑狼也是心驚肉跳,他搞不懂自己跟蹤如此小心謹慎,以往跟蹤盯梢從來沒有失手過,怎麼還是被秦風發現了呢?想來自己還是輕敵了,這小子比想象中難對付對了,不光身手好,而且警惕性也很高。
秦風死死盯著黑狼的眼睛,發現這雙眼睛白多黑少,如同死人的眼睛一般,心裡斷定這傢伙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身上絕對有人命,不然一個正常人不可能發散出這種氣息,手指輕輕一扣,皮帶扣解開了。
秦風緩緩從腰裡抽出皮帶,兩隻手扯了扯,冷冷地盯著黑狼說道:「不讓你吃點苦頭是不會說實話的,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
不待黑狼反駁,秦風手裡的皮帶就朝著黑狼的臉上抽了出去,發出破空的聲音。黑狼大驚,迅速從褲兜里掏出彈簧刀,啪嗒一聲彈出刀刃,用胳膊一檔,試圖擋住皮帶。然而他雖然用胳膊擋住了皮帶抽在臉上,胳膊卻結結實實被抽了一下子。
噼啪一聲脆響,黑狼發出驚天動地一聲慘叫,整條膀子幾乎都被抽得腫了起來,皮開肉綻。秦風抽出去的皮帶可沒那麼簡單,注入了內力,抽在身上能疼到人的靈魂里。
黑狼咬著牙,大吼一聲,一個騰躍沖了過來,手裡的彈簧刀閃電般刺向秦風的心臟。吃痛之下,黑狼爆發出了全部潛能,出手快如閃電,動作兇殘異常,自身空門大開,這是擺出了要搏命的架勢。
秦風身體一個左側翻騰,手裡的皮帶再次噼啪一聲抽在黑狼的手腕上,手腕上立刻出現一道清晰的紅印,黑狼手裡的彈簧刀差點就掉落在地,咬緊牙關再次怒吼一聲,手中的彈簧刀化作一道白光脫手而出,直奔秦風的脖頸。
秦風腳下迅速一滑,身體微微一側身,脖子往右側偏出,躲過了迎面而來的飛刀,順手又是一皮帶抽了出去,這回結結實實抽在黑狼的臉上,臉皮都被抽開了,飈出一股鮮血,皮開肉綻,半邊臉都沒了人形。
黑狼實在是鬱悶了,左一鞭子右一鞭子,每鞭子都咬肉,在這樣糾纏下去,自己非得被活活抽死,他無比的懊悔,為什麼要託大在白天跟蹤,為什麼出來的時候不把那把手槍帶上,否則一槍崩過去,這小子早就上了西天,哪裡還輪到他抽自己的鞭子。
「老子跟你拼了。」黑狼大吼一聲,作勢要撲上去跟秦風拚命,一隻手卻悄悄伸進懷裡,從懷裡摸出一包石灰粉,捏碎外包裝,忽的一聲撒了出去。
鋪天蓋地的石灰粉撲面而來,秦風不敢大意,立刻跳出戰團,用手臂擋在眼前,手裡的皮帶胡亂揮舞,防止黑狼趁亂偷襲。可他還是高估了黑狼的勇氣,此刻的黑狼只想著逃命,哪裡還敢多停留片刻,再多待一會,身上的皮都被抽光了,拔腿就跑。
等到煙霧散盡,秦風四處搜素黑狼的影子,發現這傢伙已經跑出一條街,從對面的牆壁上拔下那把上好剛才打造的彈簧刀,一隻手提著褲子追了上去。
黑狼嚇破了膽,渾身疼痛,臉上更是鮮血淋漓,跑得賊快,跑出兩條街后強行攔下一輛計程車,狂奔而去。秦風追了兩條街,終歸是褲袋沒繫上,跑不動,只好悻悻地放棄追捕,繫上皮帶往招待所走去。
來到余昔房間,余昔一打開門看到秦風安然無恙回來了,大喜過望,眼睛里都有了淚光,一下子抱住秦風,擔驚受怕地說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才我都快急死了。你再不回來我就打算給蕭遠山打電話報警了。」
秦風摸了摸余昔的頭髮,笑著安慰道:「我是誰呀,怎麼可能出事呢,幾個蠢賊而已,能奈我何。」
余昔用粉拳打了秦風一下,破涕為笑,擦了擦眼角問道:「剛才跟蹤我們那個黑衣男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秦風在沙發上坐下來,點燃一根煙搖搖頭說道:「本來想抓住問個清楚,可惜那小子跑得太快,一頓皮帶抽跑了。反正是不懷好意,看起來銀城對我懷著敵意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你呀,就是會闖禍,你看看這才多長時間,你得罪了多少人,以後可是要小心點了。」余昔仍然心驚肉跳地說道,一想起那個黑衣人毒蛇般的眼神,仍然不寒而慄。
秦風安慰道:「好了,你也別擔驚受怕的了,這世上能殺我的人可不多。你不是說有事想單獨跟我談嗎,現在沒人,可以說了吧。」
余昔沉吟片刻,咬了咬嘴皮,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如果我們開發你們家這兩款產品,你想要多少股權?在我的權力範圍之內,我最多只能給你百分之十五,再多的話就要上董事會討論了。」
秦風看著余昔,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生意上的事。你們要真在東橋鎮投資,配方我白送給你都可以,我們是什麼關係,我怎麼可能占你的便宜。」
「不不不,這是兩碼事,生意歸生意,人情歸人情,兩者絕對不能混為一談。」余昔很堅決地說道:「你和你家裡人商量一下吧,百分之十五的股權如果覺得少了,我們可以召開董事會追加一部分,最多百分之二十。」
秦風快言快語道:「既然你堅持,那就百分之十五吧,我們家這邊不會有問題,這個我還是能做主的。」
余昔神色一喜,長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咱們就一言為定了,回去我就讓人草擬合同。」
秦風點點頭,表示沒問題。余昔忽然神情又一緊,皺著眉頭問道:「還有個事我想問你,那天在秦家莊,你夜裡是不是和花月禪單獨出去了?」
聽到這個問題,秦風的心臟突突地跳動起來,難道那晚他們出去被余昔發現了?還是花月禪跟余昔說了。秦風心裡暗罵,這個臭婆娘,嘴也太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