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四 密室會談
剽竊天下 - 六百二十四 密室會談
會談是在一個密室里進行的,會談者也就是三個人,即明仁、中曾根康弘和譚家寶。顯然,兒玉譽士夫都還沒有資格參與這個秘密會談。
今天會談的主角就是中曾根康弘和譚家寶,明仁只是參與,他更多的是帶著耳朵來聆聽這次會談,來學習這門高深的政治學。
「中曾根先生,你也是我除了天皇和佐藤首相之外,最敬佩的一位日本政治家。我知道,你在1947年,年僅)歲就當選為日本國會議員,是日本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位國會議員。在這 多年裡,你的事迹我是如雷貫耳,特別是當年你為了日本和日本人民給麥克阿瑟將軍的公開信,讓人叫絕。我認為無論是先生的智慧、膽魄和愛國熱情都讓我由衷地欽佩!」
從來只有譚家寶忽悠別人,但是當他看見這個中曾根一見面就忽悠他的時候,就毫不客氣地迎頭「互悠」了,他要把握住會談的主動權。
參與過多次談判了,他知道主動權對於談判雙方是何等重要。
果然,中曾根康弘愣了一下。他並不是被譚家寶的忽悠忽愣了,而是譚家寶居然一開口就說出了自己的「光輝履歷」。在目前階段,中曾根康弘在日本政界還不算一個頂級人物,他還只是處於積蓄力量的階段。在大多數人的眼裡,他除了喜歡出風頭之外,還不算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要不是這兩年多時間以來,他連續發表了多篇政治論文和演講,獲得了天皇的青睞的話,他今天是不可能坐在這裡的。
中曾根康弘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笑吟吟地說道:「在此之前,我們都還認為唐嘲先生可能只對科研、文學、電影和音樂方面有獨特的研究,沒想到在政治方面也高人一等,連我這種人物都有這麼深的了解。呵呵,這就更好了。本來今天有些事情要下次見到楚雄總統再說的話,今天也可以一併說出來了,哈哈……」
譚家寶點了點頭道:「說實話,政治方面不是我的強項,但是我師兄有著天大的抱負,我這做師弟的,自然該在各個方面對他提供幫助了。至少,在政治這些弱項上,我不能給師兄添麻煩,你說是嗎?」
楚雄的那個替身出場,正好化解了有些嗅覺靈敏的國際政客對「唐嘲」和「楚雄」兩個人的身份的猜忌。中曾根康弘和明仁他們自然想不到,「唐嘲」和「楚雄」其實就是一個人,就是他們眼前的譚家寶了。
「哈哈,唐嘲先生太謙虛了,你怎麼會給楚雄總統添麻煩呢?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接觸,我就感到先生是一位優秀的政治家了,最起碼也是一個合格的外交家。」中曾根的外交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在一陣互相忽悠之後,就把話題自然地引導到了正軌上來了,他說道:「不錯,我是愛國的日本人,我也是一位忠於天皇陛下的日本人。而我知道,唐嘲先生做出的很多事情,其實其根源也是愛國的。我們兩個都是愛國主義者,很多事情就能更加相互理解了,是嗎?」
其實,在這個時候向一個外國人表露自己「忠於天皇」是有些犯忌的。地球人都知道,裕仁是實際上的日本法西斯頭子,他本應該是最重要的一名戰犯,他代表的是「軍國主義」,他崇尚的是「武力征服」。
在這個時候,這名優秀的政治家向譚家寶透露出自己「忠於天皇」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他在暗示什麼呢?
譚家寶微笑道:「我這人沒有什麼政治信仰,也沒有宗教信仰。但是我知道沒有信仰的國家和民族是可悲的,同樣的,沒有信仰的人其實也是盲目的,沒有目標的。所以,我只有忠於我的祖國,忠於我的民族了。而中曾根先生就幸運多了,不但可以忠於國家和民族,而且還有一位可以忠於的天皇。裕仁天皇曾經在中國犯下了滔天的罪行,我這裡就不多說了。我要說的是,既然我們都是愛國者,彼此都愛著自己的祖國,那麼我們就要本著一切向前看的態度。我想,國與國之間是不可能成為永遠的朋友的,同樣的,國與國之間也不可能是永遠的敵人。當然,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你們認為呢?」
對於中曾根的試探,譚家寶也抓住時機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把二戰時期日本在中國的罪行說出來,他就站在了道義上的至高點,讓中曾根至少在道義上處於被動的地位。同時,他還暗示,大洋國和日本之間成為「朋友」的可能性還是有的,甚至今後中國和日本之間也有可能改善關係。
中曾根康弘與明仁對視了兩秒鐘,明仁站起來向譚家寶鞠了一躬,「真誠」地說道:「對於那場戰爭給中國和中國人民造成的傷害,我代表我父皇向中國道歉,向全體中國人道歉。」
譚家寶搖了搖頭說:「太子殿下你可能搞錯了,我現在是大洋國的人,你向我道歉是沒有用的,你應該通過媒體,或者當著中國國家領導人的面,向他們鄭重地道歉,我想中國人民會原諒你們的。」
「對對對,今天我們就不談歷史問題了。其實,在過去的兩年多的時間裡,唐嘲先生也對日本和日本人民製造了很多麻煩,給日本和日本人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們要追究的話,唐嘲先生也不可能在這裡作為大日本帝國太子殿下的座上貴賓了,哈哈,唐嘲先生,你說是不是呢?」中曾根康弘立即將了譚家寶一軍。
譚家寶也是哈哈一笑道:「話不說不明,理不辯不清。我想我做的事情,主要是幫助中國政府收回了本應屬於中國的琉球群島。如果在這件事情上,我對日本和日本人民造成了傷害的話,我無話可說。敞開地說,就算是我又回到兩年前,我依然會這麼做,我認為這僅僅是一種愛國行為。至於說,外界傳言的那種假鈔案也歸結在我的頭上,我是覺得冤枉的。所以,我認為我對日本的收琉行動只是一種自衛行為。當然,還有唐朝集團針對日本的技術封鎖,那就純粹是報復行為了。」
明仁沒好氣地說道:「那麼我們的金百合寶藏又是被誰偷走了呢?」
從這句話裡面,譚家寶可以看出明仁在政治上還比較幼稚,於是微笑地說道:「我不明白什麼金百合寶藏。我只是聽說,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戰爭時期,對包括中國在內的很多亞洲國家進行了瘋狂地掠奪。我想這批寶藏就是太子殿下所說的金百合寶藏吧?既然金百合寶藏的來源是中國和其他的亞洲國家,那麼這筆寶藏的主人當然就是中國和這些亞洲國家了,日本和日本天皇又怎麼是這筆寶藏的主人了呢?我想,既然金百合寶藏被挖走了,那一定也是中國人或者一些當年受害的亞洲人吧!」
譚家寶理直氣壯地暗示明仁他們,金百合寶藏本來就不屬於日本,並且暗示他們,寶藏的確與自己有關,現在他才是這批寶藏的主人。
中曾根康弘哈哈一笑道:「我們都說好了,不談歷史問題了嘛。怎麼又跑到這個話題上來了呢?正如唐嘲先生所說的那樣,我們要先前看,大日本帝國和大洋國之間的友誼不比任何寶藏還要珍貴得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