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八 下一條大魚
剽竊天下 - 三百九十八 下一條大魚
「你是為為fbi服務的，還是為cia工作的？」潘靈綱接著問道。
那個化名「勞爾」的，真實姓名叫做林格·沃爾茨的男人繼續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是cia的情報員兼狙擊手，但是我暗地裡卻同時為fbi弄情報，為fbi暗殺他們想要除去的重要人物。」
在後面親自操作攝像設備的譚家寶聽了這話，心裡也暗暗心驚。他知道，美國的fbi一般著重點在於收集國內的各種情報，而cia的重點卻是在國外搜集情報。cia有暗殺的權利，而fbi卻沒有這個權利。在美國，fbi和cia表面上相處融洽，但是實際上，他們兩家充滿了競爭。兩家都會互相籠絡和收買對方的重要人物。也許這位林格·沃爾茨的傢伙確實有獨到之處，所以fbi會不惜重金收買了他。而現在事實證明，這個人還是物有所值的，他一槍就讓馬丁·路德·金斃命。
潘靈綱越來越心驚，他想知道這個人還殺了一些什麼重要人物，於是問道：「在刺殺馬丁·路德·金之前，你還參加了哪些刺殺活動？都是受誰指揮的？」
「在此之前的1965年，我在曼哈頓奧特朋舞廳參與殺了另一個叫做馬爾科姆·艾克斯黑人，是我最先開槍，而且是致命的一槍……」林格·沃爾茨像背書一樣，流利地說出了他們那次行動的主要步驟。
聽到這裡，譚家寶心裡再次一驚，他知道馬爾科姆·艾克斯在民權組織中，他的威望僅次於馬丁·路德·金。他在1965年被暗殺，表面上是被「伊斯蘭民族」組織派出的三名歹徒連開15槍殺害的，原來事實並不是這樣。
「這次你是為fbi殺了馬丁·路德·金，還是cia命令你這樣乾的？你們還有多少同謀或者同夥？」潘靈綱繼續問道。
林格·沃爾茨面無表情地回答道：「這次是fbi命令我殺了馬丁·路德·金的。為了這次刺殺馬丁·路德·金的任務，fbi特地成立了一個『三人小組』，『三人小組』是一個絕密的小組，我們執行的也是一項絕密的行動。所以在fbi內部，也只有局長和副局長，還有就是打入馬丁·路德·金組織內部的那名同志，加上我們『三人小組』三名成員，一共6個人知道這件事情，沙利文嚴命我們決不可讓第7個人知道。」
「『三人小組』中，除了你，還有哪兩個？打入馬丁·路德·金組織內部的那名同志又是誰？」潘靈綱還是第一次這麼痛快地審問「犯人』,心裡自然十分激動。而齊思明不斷地寫出問題，讓他提問。
「『三人小組』中包括我、聯邦調查局前特工阿瑟·馬塔赫和聯邦調查局的第三號人物威廉·沙利文，沙利文是我們的組長，他向我們直接傳達任務。至於那個打入馬丁·路德·金組織內部的同志，我就不知道了，他是和阿瑟·馬塔赫聯繫。而我是受沙利文的直接指揮……」林格·沃爾茨已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你們為什麼要殺害馬丁·路德·金？」
「局長不喜歡他，據說局長很早就想要他的命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局長很惱火，他說一定要殺了這個人！」
譚家寶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他現在終於知道了馬丁·路德·金之死的真相了。但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眼睜睜地看著他一個上輩子無比欽佩的人物被人謀害了。他不但沒有出手相救，而且他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暗中推波助瀾。
重生了，他本來以為可以隨心所欲了，但是事實上並非如此，他有時候覺得比上輩子活得還要辛苦，距離「自由」的無拘無束的夢想也越來越遠了。
捕獲了這個林格·沃爾茨僅僅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接下來將越來越兇險與困難，他知道，現在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捕獲威廉·沙利文，這個胡佛的得力幹將，這個聯邦調查局的第三號人物！
威廉·沙利文自從1941年7月3日進入fbi起，已在這個機構工作了'年，在fbi里，他從最低級的cafo級別特工做起，經過 多年的打拚，現在擔任fbi主管情報工作的副局長，已經成了繼胡佛、托爾森之後的名副其實的fbi的三號人物，深得胡佛的器重。對於這樣一號人物，譚家寶能順利捕獲住嗎？
齊思明給潘靈綱遞過去一張紙條，潘靈綱繼續問道：「你和威廉·沙利文是怎樣聯繫的？你現在事成了，你們還會有聯繫嗎？」
林格·沃爾茨依舊茫然地說道：「沙利文與我約好了，事成之後，我們將在一周后，即4月11日晚上在舊金山市的皇后大酒店見面。他要我一定要租到這家酒店的b棟3315號房間，屆時他將直接去這個房間找我，他暗示我，他將給我另外一個重要任務。而這一周之內，他不允許我以任何形式與他聯絡，並且規定我在這一周休假，堅決不能去cia工作，更加不能在媒體面前晃動。」
譚家寶暗自佩服沙利文做事的老到，他相信的「三人小組」的能力，他相信這次行動一定會成功。所以事發之後，美國必將大亂。他讓這個「三人小組」暫時從美國「蒸發」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齊思明和潘靈綱又問了一些非常有用的問題，直到再也榨不出一絲油水之後，他們才放過了林格·沃爾茨。趙龍趙虎兄弟把林格·沃爾茨關押在地下室的一間特製的房間之中，林格·沃爾茨插翅也難飛出這裡。
林格·沃爾茨被帶出了「審訊室」之後，譚家寶檢視了一遍自己的攝影和錄音產品，感覺非常滿意。而齊思明和潘靈綱等人也都脫下了面具，都不約而同地感嘆起來。
「老闆，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位林格·沃爾茨先生給請來了，我想沙利文和胡佛做夢也會想不到吧？我們下一步就是去西雅圖會一會那個聯邦調查局的第三號人物沙利文嗎？」齊思明崇拜地看著譚家寶問道。
譚家寶點了點頭說：「舊金山是一定要去的，不過那家皇后大酒店一定是一間大型的酒店，我們做事可能就沒有在這家公寓型酒店那麼方便了，我們還要想一點辦法。還有就是，我們用擔架抬出了林格·沃爾茨，還是被幾個人看見了。雖然他們都看不清林格·沃爾茨的面貌，但是我想fbi應該不會放過這一點的，沙利文這隻老狐狸也應該會有所防備，這對我們的下一步行動會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我們要制定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案來。」
齊思明也深深地思索起來，他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也就是7天了，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做到萬無一失，那麼我們就要繼續在這個林格·沃爾茨身上下功夫了。如果這個林格·沃爾茨成了我們的自己人了，那麼很多事情就會迎刃而解。」
譚家寶微笑地看著這個齊思明，他發現這個人的思路還是清晰的，到底是一個未來「總統」喜歡的人啊：「思明，繼續說下去，說說你的道理。」
齊思明繼續說道：「胡佛的『三人小組』本來是絕密的，他們認為這世上可能不會有10個人知道。但是，他們製造了這個驚天巨案之後，『三人小組』之一的狙擊手林格·沃爾茨卻一五一十地把他們的這次行動，以及他所知道的所有的有關fbi和cia的秘密，包括胡佛的秘密都對幾個外人說了出來。實際上，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叛徒。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組織對待叛徒，都不會手軟的，特別是胡佛這種人。
如果我們不出手相救的話，那麼等待林格·沃爾茨只能是死，或者接受比死更加難受的懲罰！我想大多數人都會明白這一點，作為一個fbi和cia的雙料特工，他不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林格·沃爾茨加入我們，已經是他唯一的出路了。如果我們再給他一點甜頭，比如給他整容，給他一筆資金的話，我想他什麼都會願意為我們做的。」
譚家寶非常同意齊思明的觀點。他知道，現在這個林格·沃爾茨的處境很不樂觀，如果他不想不明不白地死掉，就只能與他們合作了。
對於死，很多人有很多種看法。即便不得不選擇死，大多數人都想有一個轟轟烈烈，或者壯烈悲壯，或者英勇頑強的，能夠贏得別人讚譽、欣賞，至少也應該給人以同情的死法，就像是馬丁·路德·金那樣。然而，迎接林格·沃爾茨的死卻太不樂觀了，他可能會像空氣一樣，無聲無息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甚至被人當成擋箭牌，死後被萬人唾罵。也許這一些對於一個優秀的特工來說，也都有心裡準備了。但是，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死法，他卻是無法預料的，同時，這也是他最感到恐怖的。
在譚家寶的讚賞的目光中，齊思明受到了鼓勵，他繼續分析下去：「其實這是一個挺淺顯的道理！只有林格·沃爾茨才可以把威廉·沙利文給引出來，而我們捕獲到威廉·沙利文這條大魚的話，胡佛就只能聽我們擺布了。胡佛不是建立了一個秘密檔案嗎？他手握美國國會70%以上人物的把柄，即便不用驚動約翰遜總統，胡佛也有能力為我們的『收琉行動』幫上大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胡佛的作用比約翰遜還要大一些。約翰遜明年就要下台了，而胡佛的局長位置卻是穩如泰山的。」
譚家寶哈哈一笑道：「思明分析得不錯。如果我們再樂觀一點，也許約翰遜本身就知道這件事情。我總是想，就算是胡佛膽子再大，他沒有經過總統的同意就擅自做出這麼大的事情？這似乎不合胡佛謹慎的性格，不然胡佛做不了這麼久的聯邦調查局局長。哈哈，所以說，約翰遜知道這件事情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有胡佛和約翰遜出面，我們的『收琉行動』中，最棘手的美國方面的問題就解決了。我們只要在聯合國方面去努力了。」
齊思明也越想越高興，他興緻勃勃地說：「哈哈，胡佛這個人是個通天人物，也許聯合國方面他也可以幫一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