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八 女朋友們

  剽竊天下 - 三百六十八 女朋友們 

  臘月二十七的這一天下午，唐朝四姐妹和其他學員同時從美國回來了，譚家寶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為這幾個女孩子接風洗塵，也算是與她們吃一頓團圓飯。 

  譚家寶的公寓里，一下子多了幾個女孩子，頓時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熱鬧了起來。譚家寶也難得休息，於是也與她們玩在了一起去了。 

  「小寶，我會做台灣滷肉，我要進去和張媽、拉拉姐姐、思思姐她們一起去了，今晚我露一手，保證你們喜歡得不得了！」胡茵夢離開了他們。 

  胡茵夢年齡雖然不是四姐妹中最大的，但是，她女孩家的心思卻比誰都要多。她知道，與譚家寶身邊的兩個女人建立好良好的關係，對她來說，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看見胡茵夢進去了，林青霞站了起來忸怩地說：「小寶，我想去你的書房看看，我想單獨向你討教我拍攝《初吻》時遇到的一些問題。」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紅得已經不能再紅了。小妮子終究不會撒謊，她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她。鄧麗君和林鳳嬌相視一笑，鄧麗君笑嘻嘻地說：「嗯，阿嬌，我們也去廚房吧，我看見張媽今天買了好多菜。我們也去幫忙吧。」 

  說著，鄧麗君和林鳳嬌笑嘻嘻地走了。 

  譚家寶牽著林青霞的手，來到自己的書房。他拿了一張矮凳放在自己的辦公椅旁邊，然後柔聲地說：「青霞，來，坐下，讓我好好看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和一張嘴巴。」林青霞嘀咕著，但是還是慢騰騰地坐在了譚家寶的面前。 

  「可是就是這兩隻眼睛，是世界上最迷人的兩隻眼睛，這隻鼻子也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一隻鼻子，還有這張嘴，讓我魂牽夢繞……」譚家寶輕輕地捧起她的臉，溫柔地說。 

  林青霞感到自己的臉好燙好燙…… 

  初涉愛河的林青霞有千般話語，有萬種愁腸要向自己心愛的人傾訴，可是好不容易見面了，在自己朝思暮想的男朋友面前，自己竟然異常緊張，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見小女孩躲閃嬌羞的眼神，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看著她一張一合紅膩膩的嘴唇，譚家寶有點醉了。他俯身對著這張精緻的臉蛋吻了起來…… 

  他們吻累了，林青霞閉著眼睛，把頭輕輕地放在自己男朋友的腿上，感受小男孩指尖輕撫她的頭髮和臉蛋帶來的溫柔。 

  「小寶，我好想告訴我的姐妹們，我找到男朋友了，而且男朋友就是你。但是，我怕……我怕她們笑話我……，我年齡最小，找男朋友卻是我……最快……我們兩個都還這麼小，我們算是……早戀吧？」小女孩在譚家寶的腿上，悠悠地說著。 

  譚家寶也不覺得心中一痛，他的臉也紅了起來。 

  林青霞不止是她們之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同時也是最單純，思想最純潔的一個。她一直以為，她是譚家寶唯一的女朋友，卻不知道就是她的姐妹中，也有另外兩個已經是譚家寶的女朋友了。 

  譚家寶想把事情挑明，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知道，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都已經傷害了這個純潔的女孩子了。 

  林青霞輕輕地說：「我不知道，你這小傢伙究竟想不想我，我卻是……每天都在想你。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想你。你又不准我經常打電話給你，其實……我每天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還有，人家寫信給你，你也不回信……」 

  說到這裡，這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已經是淚光閃閃，像是有說不盡的委屈。 

  譚家寶心疼地緊緊地摟住她，他知道一個少女的初戀是何其寶貴。他不知道，當她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她會怎樣？ 

  譚家寶閉上眼睛，輕撫她的長發，柔聲說道：「其實，我也每天在想你，做夢都在想你，想我的青霞是不是又長高了，想我的青霞是不是更加漂亮了，想我的青霞今天又穿了一件什麼衣服……青霞，我答應你，以後我會經常抽時間……給你打電話。」 

  「真的，你真的這麼想我？還有，以後會經常給我打電話？」林青霞抬起頭來，高興地看著譚家寶道：「你是大人物喔，可不準反悔！」 

  譚家寶捏了捏她的小臉蛋說：「這有什麼好反悔的？你是我的女朋友，你的要求，我一定會盡量滿足你。再說，這種要求並不過份，又不是要我去美國陪你。而且，作為一個男人，老是讓自己心愛的女孩子擔心和牽挂，其實也是一種罪過。」 

  林青霞重新倒在了他的懷裡，她幸福地說：「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你也是全世界最忙的人。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我要你以後只要每個星期給我打一次……兩次電話就行了，而且每次去美國，都要去看我……」 

  兩個人擁抱著，說著綿綿情話，直到狄波拉敲門為止。 

  這時，張媽已經張羅了一桌子的菜，六個女孩子和和一個小男人其樂融融地圍著一個圓桌坐了下來。 

  「青霞，你請教小寶的問題，現在明白了嗎？」胡茵夢調皮地揶揄林青霞道。 

  林青霞紅著臉，天真地一板一眼地答道：「嗯，明白了，聽他一說，我就明白了。」 

  「格格格……」女孩子都大笑起來，林青霞著急地說：「這有什麼好笑地，人家本來……就弄明白了嘛，你們是什麼意思嘛？」 

  「青霞，你不是說你的《初吻》馬上就殺青了嗎？還有這麼多問題？要問……一個多小時？」胡茵夢繼續調笑林青霞。 

  「咳咳……」譚家寶深沉地咳嗽兩聲，女孩子們又格格地大笑起來。 

  林青霞地臉蛋像紅蘋果一樣，她瞄了身邊地譚家寶一眼，低聲地說：「我不和你們說了，你們……就會欺負我！」 

  「咳咳……」譚家寶繼續咳嗽著，他站起來，舉起酒杯道：「歡迎四位小美女從美國歸來，也感謝拉拉和慧兒兩位大美女這麼久陪伴我，照顧我。我……代表唐朝集團公司，向你們問好，向你們致敬！還有，祝這裡所有的人，在1968年都開開心心，學業進步，事業順心，並且個個都越來越漂亮！」 

  「咯咯咯……」 

  「嘻嘻嘻……」 

  大家都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譚家寶在心疼林青霞了，正為她解圍呢。不過，他是以老闆身份舉杯的，大家也只好都端起酒杯。 

  「新年快樂……」大家笑嘻嘻地幹了這一杯祝福酒，然後才坐下。 

  譚家寶卻暗自神傷，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很多人面前都充滿了威儀，可是在這幾個女孩子面前，卻毫無威信可言。 

  「我祝願小寶身體健康，永遠健康，給自己多一點休息的時間，明年之後，不要再這麼操勞了。」狄波拉是這一群女孩子的老大，她深情地注視著譚家寶道。 

  譚家寶舉杯一飲而盡，他對狄波拉溫柔地說：「謝謝你，拉拉，我為這個世界操勞，而你卻整天圍著我1操勞，辛苦了，拉拉。」 

  易慧思接著又說：「小寶，我祝願你在1968年和以後，都是平平安安的，平安是福。你看，這麼多人都那麼在意你，那麼緊張你，所以你要保重你自己……」 

  在聖誕節一連串的遇險中，都有易慧思的份，她的祝福顯得尤為深刻。所以，大家同時都站了起來，再也沒人發笑了。 

  譚家寶也感動了，他再次一飲而盡。 

  接著，鄧麗君、胡茵夢和林鳳嬌都向譚家寶敬了酒，都說了祝福話。輪到最小的林青霞了，她站在那裡，端著酒杯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原來，所有的祝福的話，前面五個女孩子都已經說過了，她愣是一時想不出新鮮的話語。在大家的目光注視中，她突然說了一句：「小寶，祝你新年快樂……快點長大！」 

  「咯咯咯……」她的話音一出，大家頓時又是笑成一片。 

  其實，盼望譚家寶早點長大的又豈止林青霞，其他的紅顏知己有何嘗不是這樣，他公司里的兄弟們也希望他早點長大，可以名正言順地做更加多的事情，還有就是《剽竊天下》的讀者們也渴望他快點長大…… 

  然而，1967年，1968年和1969年實在是太重要了，在這箇舊秩序和新秩序交匯的接骨點上，這個世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譚家寶要抓住歷史機遇，他還要做很多事情。 

  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 

  「阿君，大歌星。在今年的《春節歌會》上，你準備唱哪幾首歌曲呢？能不能提前給我們透露一點？」狄波拉其實也喜歡林青霞，她也不願意看到小姑娘的窘狀，於是岔開話題，詢問鄧麗君。 

  「拉拉姐，別叫我什麼『大歌星』了，好難為情的……我的歌曲？……我的歌曲都是小寶定的，我……現在也不知道呢。」鄧麗君有點害羞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鄧麗君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譚家寶了。每當她要登台大型晚會，或者出席什麼大型活動，她都會打電話給譚家寶，要他給她出謀劃策。譚家寶也對她的歌曲格外上心，選歌、演唱方法，甚至髮型服裝都給她安排得完完美美。她也就懶得再在這些方面來傷腦筋了。 

  「阿君，《春節歌會》分為除夕版和大年初一版，除夕版主要以中文歌曲為主，而大年初一版卻是由英文歌曲為主，你將要出席這兩場歌會。除夕版歌會中，流行歌壇的前輩李香蘭將鐵定從日本趕來，我將安排她演唱兩首半歌曲，這半首歌曲就是《夜來香》，你將與她同台演唱這首歌曲。而你的另外3首歌曲是《春光美》、《我的未來不是夢》和《祝你平安》；在大年初一版的歌會中，你將演唱《ylife》、《livingtoloveyou》等3首歌曲，再加一首男女聲對唱歌曲《theprayer》。春節過後，可憐的阿君，你還不能回台灣與你的親人團聚，因為你將又要回美國了，在2月初，格萊美音樂頒獎典禮將要舉行……」 

  「嗯……」鄧麗君噙著眼淚低著頭，答應著。 

  雖然她選擇了投身歌壇，就意味著與親人長久分離。但是，在這新春佳節到來之際，個個姐妹都要回台灣了，只有她一個人必須留下來。這對於一個僅僅15歲的女孩子來說，這又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每逢佳節倍思親」，鄧麗君又何嘗不是這樣？ 

  鄧麗君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又突然又抬起頭來說：「「這首《theprayer》是你安排我和我的幾個大哥合作的嗎？」 

  這場大型歌會，當然少不了披頭士了，譚家寶知道鄧麗君想和披頭士他們合作，但是現在還是搖搖頭說：「不，不是他們。與你合作的是——現在的世界第一男高音普拉西多·多明戈！」 

  「啊……普拉西多·多明戈是美聲唱法，他是唱歌劇的……」鄧麗君當然知道譚家寶地良苦用心，她和披頭士結拜的事情已經傳為佳話了，所有披頭士地歌迷都是愛屋及烏，都非常喜歡他們偶像的中國小妹。難道譚家寶還想讓另一領域地歌迷喜歡她？ 

  「他唱他的美聲，你唱你的抒情，這是一種嘗試，我想，唱出來地味道也是很獨特的，明天綵排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相信你，阿君，不要讓普拉西多·多明戈小瞧你！」譚家寶鼓動小姑娘。 

  鄧麗君茫然地點頭。 

  譚家寶轉身看著胡茵夢，賊笑地說：「老大的事情說完了，現在輪到老二了。胡老二，說說你的情況吧？」 

  「格格，胡老二？」譚家寶身邊的林青霞輕聲地笑了起來。 

  胡茵夢眼睛睜得老大老大，她裝模作樣地咬牙切齒地說：「小寶，我可沒有得罪你啊，最多只是開了青霞的玩笑，你不要報復我啊。」 

  「好了，學得怎麼樣了，這高中的課程跟得上嗎？還有，還在堅持寫書嗎？」譚家寶不和她開玩笑了。這小妮子與他接觸最久，對他最了解。 

  胡茵夢把頭一揚，驕傲地說：「我門門功課門門都是a或者a+，連打b+的都沒有！哼，我的第2本書《麻辣水滸》也快完稿了。為了這部小說，我經常抽時間，前往唐朝葯業公司實地學習，傑克·韋爾奇先生有時間時，也會帶著我到處看看，還有蘇澤琪姐姐也教了我很多東西。放假后，我又去了矽谷，向張忠謀先生討教了很多東西，又在唐朝華納，在坎通納先生那裡，給他做了一個星期的實習秘書，我在他們那裡學習了很多不同的管理方法，這些具體的、實用的方法是書本上所沒有的……」 

  譚家寶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確對這個女孩子刮目相看了，她不止聰明機靈，而且還這麼勤奮，將來必定可以成為譚家寶的一位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