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 永遠的天使
剽竊天下 - 一百五十一 永遠的天使
譚家寶知道，長島位於美國紐約曼哈頓島以東，有一個世界著名的豪宅區———長島。長島就像一條魚，魚嘴咬著曼哈頓，魚身向東延伸至大西洋。長島之所以世界聞名，不只因為那裡曾是早期歐洲王公貴族的居住地，更重要的是，美國前總統羅斯福、肯尼迪家族，中國近代的權貴世家宋美齡，以及從華爾街起家的摩根家族，以銅礦起家的古根漢姆家族和許許多多的好萊塢大明星等權貴人物，以及華爾街的精英如投資專家卡爾*艾坎、傳奇槓桿收購公司創始人亨利*克拉維斯和金融大鱷喬治*索羅斯等都紛紛落戶於此。在美國著名雜誌《福布斯》評出的 04年全美十大豪宅中，第一名和第三名均位於長島，價格分別為7500萬美元和5000萬美元。
在一路的說說笑笑中，他們的車來到了長島漢普敦鎮的一幢精緻的小別墅。
開車的是倪子威。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譚家寶發現倪子威這個人成熟穩健，小心謹慎並且沉默寡言。他覺得這個人比較誠實可靠。
下車后，奧黛麗牽著譚家寶的手進入了屋內，而倪子威抱著四個東西進來。他說：「奧黛麗小姐，這是我們老闆專門從香港給你帶來的禮物。」
「謝謝。」奧黛麗停下腳步，看了譚家寶一眼之後，又疑惑地把目光投向倪子威，然後注視著他手上的禮物。
倪子威在細心地打開包裝，慢慢地一件件精美的瓷器花瓶展現了出來。
「噢，上帝！世界上竟有如此精美的瓷器？啊……這就是傳說中的中國瓷器嗎？太可愛了，太迷人了。比較起來，我的那些法國瓷器，簡直就是……垃圾了！」奧黛麗驚奇地說著，又用手去輕輕撫摸這幾樣寶貝。
這是四個分別用中國畫畫著「梅蘭竹菊」的景德鎮青花玲瓏瓷，它藍白相映，晶瑩明快，美觀雋久。它顯得靈巧、明徹、透剔，特別高雅秀潔，又具有東方的那種特有的端莊和含蓄，難怪奧黛麗愛不釋手了。
「譚，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你我相識不久，可是你似乎對我特別了解。連我喜歡一些什麼東西你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曾經讀過關於你的幾本傳記。對於你的了解，我甚至超過你自己！」譚家寶心裡想，然而嘴裡卻不自覺地肉麻地說：「呵呵，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我就用這種精緻的中國景德鎮瓷器，送給我最仰慕的佳人。」
「謝謝你，譚。我的確非常喜歡這些中國瓷器。」奧黛麗的臉紅了起來。
「哈哈，其實我們古老的東方古國，還有很多奇妙的東西呢，相信很多東西你都會非常喜歡。如果有機會，去中國看看吧。」譚家寶知道她一輩子只是去過一次澳門，連香港都沒有去過。
奧黛麗點頭說：「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的……」
「對了，我給你檢查身體吧。」譚家寶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
「好吧，我們上樓吧。倪先生，你隨意。」奧黛麗安排傭人招呼倪子威之後，帶著譚家寶進入了她的閨房。
譚家寶開始把脈、聽診，又用放大鏡去仔細檢查她的臉部皮膚，然後仔細撫弄她的頭髮……
「沒有任何問題！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這種中成藥含有逆生長成份，你現在的確越來越年輕了。服完那一瓶葯之後，你的身體和容貌就恢復到25歲時期的狀況。並且，你以後將衰老得非常緩慢……」
「還好！不是逆生長到你這麼大的模樣。謝謝你，譚。你讓我得到了一個女人最想要的東西，青春和美麗。現在我擔心的是，我的這種讓人難以置信的變化會引起很多人注意與猜疑，特別是媒體。」
「你怕嗎？」
「不怕！」奧黛麗搖搖頭地說：「我知道該怎樣應付媒體，他們拿我沒有辦法。不過我想……辭演盲女蘇茜。」
「為什麼？你不是已經為這部戲付出了很多了？我知道，你已經為了演好蘇茜，找到真實感覺，你到盲人學校請教老師，把自己眼睛蒙上,甚至戴上對眼睛有害的隱形眼鏡……難道，你現在還沒有把握到盲女蘇茜的真實感覺？還是因為你變得年輕了，更加漂亮了，你不想因為這個形象影響你今後的事業？」
「不是的，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奧黛麗突然表現得很痛苦，她說：「我心情很糟糕，真的！因為，我和梅爾已經離婚了。在拍完《羅拉快跑》之後，我們就已經離婚了，但我們都沒有公開這個秘密。而現在他是《盲女驚魂記》的製片人，我現在在劇組，根本無法找到感覺了。」
離婚了？譚家寶也驚呆了。他知道這場婚姻本該在1968年才結束的，沒有想到，現在由於他的到來，改變了周圍很多人的命運。
「也許，也許我可以更換製片人。」譚家寶試探著說。
「不！譚，請你千萬不要！」奧黛麗激動地說：「梅爾也為這部戲付出了很多……包括……這場婚姻。其實，他也挺可憐的。」
譚家寶知道，他們這一對夫妻，從許多方面來看，都具有濃厚的東方色彩。奧黛麗對費勒忠貞不渝，溫柔體貼，而費勒卻對她控制得很嚴，且過於維護自己的男性權威，有時甚至是簡單地憑直覺行事。費勒對奧黛麗好像有一種統治的權利，譚家寶覺得他所表現出的男子漢氣概比一般人還要強，他對她那麼生硬，說一不二，使旁觀者都難以接受。還有一點，作為一個國際知名人士和影壇巨星的丈夫，費勒不願做她事業的陪襯和保護人，更不安於個人事業的暗淡。奧黛麗竭力地忍讓和剋制，她為挽救他們的婚姻關係以做了所能做的一切。奧黛麗逐漸意識到一個早已存在的事實：費勒對她的控制多於愛；費勒對她不忠的行為時有發生。赫本終於明白，她的白頭偕老夢完全只是一相情願。
「你決定了嗎？奧黛麗，你真的要辭演蘇茜？」譚家寶知道按照她現在的狀態，實在很難演好這個角色了。他隨即想到，這個角色是她最後一次提名奧斯卡獎，但是最後還是與小金人失之交臂。雖然她已經竭盡全力，不僅活靈活現的演繹了真實可信的盲人，在激烈的戲劇衝突中同樣表現的遊刃有餘。最終她幾乎以她一個人的實力讓這部《盲女驚魂記》成為她里程碑似的一部作品。
「譚，對不起！」奧黛麗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我知道，因為我的辭演，會讓公司受到損失。而且讓我的朋友，你，感到失望。」
譚家寶閉上眼睛，她《盲女驚魂記》中那個大睜雙眼滿臉驚惶無助的神情，難道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過他很快想到了另一部經典影片。於是說：「沒有關係，因為按照你現在的心境，現在的容貌和現在的實力，我想到了另外一部描寫盲女的愛情片，不知道你敢不敢去演繹一位因感情問題而離家出走，身為畫家卻患有眼疾的富家女。當然她還是一位姑娘，她在離家出走中遇到了一個流浪漢……」
於是，譚家寶把《新橋之戀》那部經典的法國電影，細緻地講述了一遍。不過，他做了一些改動，把故事背景變成了香港。
「這部電影叫做《香港之戀》，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譚家寶最後說。
「太浪漫了，太唯美了，太讓人感動了。」奧黛麗含著淚水聽完了這個電影故事。她閉上眼睛。良久，她輕輕地說：「譚，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譚家寶站起來正色說：「因為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