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張春影
“看了一整的雨?水汽寒氣重,對您的身子不好。”
“哈哈,你這話的和當時蕭大夫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的話差不多,我就記得啊,當時我看著那個雨,心裏煩悶的看什麽都不順眼。後來你師父來我的病可以治,那算是我自從明白自己的身體情況以後,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姨母您這樣,讓我覺得當大夫很有成就感,我們大夫不是神,隻是盡我們的微薄之力,能多救一個人就是一個人,能多治好一個就是不負這手上的醫術了。”
正著話,沈泉著急忙慌的闖進來了“阿娘,子苓姐姐是不是在你這裏啊,表姐~我找你好長時間了,可算是找到你了,快快,我這裏有事要找你幫忙,很緊急很緊急的事情,快快,快和我走。”
“別急別急,你先給我清楚是出了什麽事情,你不清楚我怎麽和你去啊。”
“泉兒,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穩當些,好好地和你表姐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有事好好,別這麽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讓狗攆了啊。”
沈泉收住了要去拉扯子苓的手腳,平複了一下氣息,開口道:“平日裏有個和我玩的特別好的好朋友,是張家的三姑娘,她今年冬臉上生了凍瘡,現在特別難受,腫起來一個好大的包,我今才知道的。她聽我家裏來了個好厲害的大夫,就派了身邊的侍女過來,想請表姐你過去一趟,給她看看,這離開春還早著呢,她擔心再這樣下去會破了相,回頭再留下了疤痕。”
“行,等我去拿了藥箱就和你一起過去,姨母,那我就先走了。”
沈夫人擺擺手,道:“去吧去吧,張家三姑娘我認得,平日裏就喜歡和泉兒湊在一塊玩耍,那孩子脾氣挺有意思的,你快去吧,姑娘家臉上要是留疤痕可不好,快去吧,快去吧。泉兒,三丫頭臉上長凍瘡肯定心裏很難受,你到人家那裏話注意一下,別再像平日裏那樣沒輕沒重的,人家要是有情緒你就讓著人家點,平日裏都是她讓著你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阿娘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話會讓著她的,她現在正難受呢,我不會惹她的。”
子苓拿了藥箱就和沈泉一起跟著張家三姑娘的侍女,急急地坐著馬車去了張府。
張家三姑娘名叫春影,今年冬裏她出門去馬場裏迎風騎了幾回馬,一直沒當回事,往年冬她也出門騎過馬,也從來沒有生過凍瘡什麽的,誰知道偏就今年不一樣。
那張春影騎馬回來,好好泡了個熱水澡以後就去睡覺了,第二醒來一看臉上右邊的腮幫子上起個三個硬硬的指甲蓋大的紅塊,張春影當時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以為自己是生了什麽病。
張春影慌裏慌張去的差侍女去請了大夫回來,大夫來了一看就告訴她是生了凍瘡,完了又留下了藥膏,讓她每日按時塗抹。
可是誰知道,大夫留下的那個藥膏,療效約等於無,張春影是一個月以前臉上長出的凍瘡,現在塗藥塗了快一個多月了,依然沒有好轉,要是哪裏有什麽不同,也就是當時的三個紅塊,現在都連成了一片,那一片皮膚紅通通的,摸起來還會比周圍的皮膚都要硬一些。
每日在屋裏呆久了,張春影的右臉就癢得不行,張春影也不敢下手去撓,生怕手下一個沒注意再把臉給撓破了相。
癢了又不能撓,張春影隻能硬生生的忍著,後來身邊的侍女瞧著不忍心,用熱水泡了葛巾,之後再輕輕敷在她的右臉上,也是這樣,張春影才終於好受了一些。
前兩沈泉剛從晉城回來,想起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張春影這個夥伴了,派了人送了信給張春影,約她去沈府玩,顯擺她從晉城帶來了好喝的酒,讓張春影過去一起喝,被張春影找了個由頭隨便給拒絕了。
張春影隨隨便便想聊借口,沈泉當時隻以為他隻是懶得出來而已,又派人給送了封信過去,信裏不光詳細描述了她從晉城帶來的酒有多麽好喝,還提及了子苓,以前和張春影一處玩耍的時候,沈泉經常向張春影描述她的這個表姐醫術有多麽多麽厲害。
張春影本來還有些煩躁沈泉老是叫她過去喝酒,後來看到了沈泉的那個醫術很厲害的表姐現在就在沈府裏,摸了摸自己又疼又癢的右臉,橫下心來,打算請這個蕭姑娘過來給她治治臉。
張春影是聽聞過沈夫饒故事的,她知道沈夫饒身體自就不好,就是靠沈泉的姨父那一手卓絕的醫術給治好的,既然那位蕭大夫醫術很好,那想必這個蕭姑娘的醫術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還是可以信一信的,總比這樣一直拖著到春自己痊愈好。
而且凍瘡這種東西,屬於你今年生了凍瘡,那來年你也會很容易就得了凍瘡的,很難根治。
張春影正一臉不耐煩的用熱毛巾敷著右臉,眼眶裏還掛著淚水,她被這右臉上的凍瘡給折磨的好脾氣消散的一幹二淨。
“早知道我就不去騎那個馬,如今在這裏受這個罪,真是氣死我了。嘶……好疼,你們都一邊站著,我自己能弄,了都別過來,心我再發脾氣潑你們一身水,我快煩死這個凍瘡了,幹脆拿刀來,把我的右臉給我剁下來,我看還癢不癢!”
“三姑娘,您別生氣了,左右都是自己的臉,再把自己身子給氣壞了,不值當的。阿珂去了老大一會兒了,應該也快回來了,您之前不是過了麽,沈家姑娘有個表姐,醫術特別厲害,想來她一定會有辦法,您再耐心等一下。”
張春影將變涼的葛巾扔進水盆裏“我不敷臉了,沒那麽癢了,給我幹毛巾,我擦一擦臉。”
“姑娘,還塗藥膏嗎?”
“塗什麽塗,不塗了,塗了快一個多月了,我的右臉一點變化都沒有,那個庸醫,虧我還付給了他那麽多銀子,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以後再有什麽事我絕對不會請那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