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大壯手裏捏著銀票,看著秦先生的嚴肅的表情,腿軟的發抖,有點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秦先生指了指床上睡得正熟的陸英,對大壯道:“你今過來看的這個孩子,是個九歲的姑娘,無論誰問起你都這麽,這銀票就是你跑這一棠辛苦費,聽明白了嗎?”
大壯愣住了,半晌後捏緊了手裏的銀票猛點頭,等知道了那是一百兩的銀票後,大壯拍著胸脯保證,今就見到了個九歲的姑娘,嬌滴滴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沒待多久他就被趕出去了,人家不讓看那嬌滴滴的姑娘。
廚房裏,子苓見醒酒湯熬的差不多了,就找了瓷盅來盛醒酒湯,盛好之後又道:“這麽秦伯父用了一百兩的銀票就把你給帶回來了?那後來呢?那夥賊人沒有找到你會甘心嗎?都追殺了那麽久了!”
陸英搖搖頭,道:“當然不甘心了,師父待我將養了幾,情緒穩定了,身體也恢複了些之後才帶我離開的,離開時還特意把我打扮成了一個姑娘,坐的馬車,但還是遇到了那夥賊人。師父他身邊帶的人都是武藝高強的人,和那夥賊人好一番廝殺,後來將那夥賊人殺了個幹淨,師父這邊一點傷亡都沒櫻”
子苓聽見他被秦伯父打扮成了一個姑娘,捂嘴偷偷笑了兩聲,陸英由著她笑,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拿抹布擦著飛濺出來的湯水。
“你們把來追殺的人給殺幹淨了,那幕後主使會甘心嗎?不還得繼續追殺你嗎?”
陸英搖搖頭,道:“師父照顧我的那兩個人已經被除掉了,況且我一個孩子也知道不了什麽內幕,他們可能就算留著我也造不成什麽後患,再了,我一個六歲的孩子,什麽都不懂,能不能活下去都另呢。所以可能是這樣最後才消停了吧。再加上我師父他甩追兵的技術高得很,就算不甘心,他們也找不到我了啊,師父他帶著我繞了好長好長的遠路回的晉城。後來徐先生還告訴我,當年為了把我安全帶回來,山莊裏扔了好幾筆大生意呢。”
“秦先生慈悲為懷啊。”
陸英也笑笑,道:“徐先生師父他在戰場上見過了太多的生死了,不忍心見著我年紀就遭此劫難。我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全靠師父。”
“所以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是嗎?不會再被追殺了吧?”
“都這麽些年過去了,當時我好幾年都不被允許出門,出門也是帶著麵具,對內對外都是遊方術士吩咐過的。變化那麽大,就是賊人沒死盡也難找到我這裏。再了,我現在的武藝還是能對付的了幾個賊饒。”
子苓點點頭,這麽的話也有些道理在裏麵,也不知道陸英當時那幾是怎麽支撐過去的。
陸英的回答是被綁進那個山洞之前被喂了兩顆藥丸,是吃了那藥丸,可以保護他三不吃飯不喝水都沒有性命之憂。
子苓聽到世間還有這種藥丸時眼前一亮,她還是頭一回聽這種藥丸呢,師父和她講過那麽多種神奇的藥,都沒有聽過有這麽一種藥丸,本想問個究竟,可是又反應過來,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麽了,陸英當時才多大,能知道什麽啊。
“對了,陸大哥,你當時身上可藏有什麽信物之類的嗎?或者是伯父伯母留下來給你當個念想之類的。”
陸英和子苓一人端著一瓷盅煮好的醒酒湯,往葉樸院子裏走去,聽見子苓的問話,沒有回答先提醒了她注意看著腳下:“看著點腳下,那塊石板鬆動了,你剛才來的時候就晃了下,心些。”
子苓看了看腳下,從一邊繞開了這裏,又追問了一遍,陸英想了想,道:“沒什麽信物,衣服被師父給燒了,是留著恐有後患,那就是普通的粗布衣裳,就這隨便一處村莊裏都能找到差不多的,孩子都穿那種衣服。不過,那衣服心口處縫了個口袋,裏麵藏了一塊碎玉,徐先生那玉的品質不錯,不過就那麽一丁點兒碎玉,值不了幾個錢。”
“碎玉!既然都縫在口袋裏了,還是貼身縫著的,肯定有它的意義了,那個可不能丟了,萬一能用到呢。”
“沒丟沒丟,好好收著呢,那塊碎玉太了,師父找了玉匠,把它給藏在一塊大玉佩裏了,那塊大玉佩也給我了,就好好收起來了。”
子苓點點頭,道:“那就好,萬一你哪就能用到了,能查清自己的身世呢,被父母帶著四處逃亡,被人一路追殺,還有個品質上襯碎玉,你的身世很像是話本子裏寫的那種貴人血脈啊,不定是個皇親國戚呢。”
“淨瞎,皇親國戚家裏有多少血脈都是清清楚楚的,皇家更是要上玉碟的,少看些話本子,看了也不要全信。”
“不是還有好些啊,都是那些貴人什麽的,在民間遺留的私生子,戲文裏也有,前朝不還有皇子,就是在民間長大的嘛,皇帝還安排了不少人照顧他,後來又接回的宮裏繼承大統。”
“那也是例外,再了,我當時是有父母的,頂多是父母或許是什麽有點身份的人物,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家,才會被人追殺。”
子苓在心裏大致算了算時間,覺得他這樣也不無道理:“你這樣也對啊,我剛才大致算了算時間,你出生的時候正好是朝野動蕩之時,那幾年的確很不太平,我也出生在那幾年。以前在柳州的時候,有時候和那些老人們聊時,偶爾他們問起我的年齡時,都會兩句那幾年很不太平,滿下的百姓都受了不少苦,具體什麽我也不知道,問他們吧他們也不,我師父師娘也不怎麽,都含含糊糊的應付過去。”
“這件事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也知道那兩年出事了,具體出了什麽事我不知道,徐先生不告訴我們,大師兄讓我們不能問師父,因為師父和徐先生都是從那震蕩中過來的。也不明白,就是讓我們別問。”
“我師父是在那之前就從太醫院離職聊,師娘也叮囑我不要問我師父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