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閑得沒事幹!
徐逸拿出裝著地心珠的獸皮袋:“不負所托,有五百顆。”
紫逸眼睛大亮:“五百顆?好!非常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不枉費我救你一命。”
他沒贈送徐逸長槍,而是在這個時候重新提起救命之恩,紫逸果然是個真人,夠直接。
徐逸點頭:“我記得。”
記得當然記得,但他很快就會還。
之前覺得自己並不認識什麽強者,是錯誤的。
冥骨域的人,就夠強嘛,還有骨龍乘騎,實力絕對不差。
至於製衡冥骨域的人……源師協會的梓夫人應該沒問題吧?
但,注定徐逸的打算是白費的。
紫逸將徐逸的儲物戒指交還時,正打算美滋滋的打開獸皮袋看看地心珠,動作也是忽的一頓。
而後,他臉上露出訝然之色,眼神逐漸複雜,看向徐逸,道:“我的救命之恩,你不用還了。”
“?”
徐逸挑眉。
我這邊計算得妥妥的,你跟我不用了?
“不!救命之恩必須還,不還有違我的原則!”徐逸正色道。
紫逸搖頭:“有人幫你還了,你我再不相欠,紫家客卿的身份,你如果想保留,就保留,我紫家必然給你竭盡所能的幫助,不想保留也沒事,不強求。”
“有人幫我還了?”
徐逸下意識看向神土之上,依舊盤膝而坐,一動不動的守女,皺眉道:“你救的是我,自然也該我自己來還,假手於人算什麽?有違我徐逸的原則。”
紫逸似笑非笑。
他很清楚,徐逸應該想到了什麽,而且似乎並不願意。
“本質上,你我是同一類人。”
紫逸道:“你不想冒險,我也不想冒險。”
“所以沒得談了?”
“沒有,對方付出的報酬,我紫家拒絕不了,所以這救命之恩,已經兩清。”
“那我走?”
“後會有期。”紫逸拱手。
徐逸不爽。
這人太幹脆了,得到了好處,就把自己當燙手山芋一樣,迫不及待想扔掉,給徐逸一種自己被白嫖的感覺。
而守女,付出讓紫族都無法拒絕的好處,替自己償還救命之恩,要沒企圖,絕對是不可能的。
所以徐逸又有種被人白嫖完,還得被另一個人嫖的感覺。
“告辭。”
徐逸鬱悶和警惕之下,都沒來得及給莫爾娜娜打招呼,立刻就要離開。
但同時,耳中又傳來守女的聲音:“主人,我早已效忠於你,守候萬萬年,現在的你隻是沒有覺醒而已,不用警惕和懷疑我。”
徐逸走得更快了。
守女:“……”
直到徐逸消失在守女的視線,守女呼了口氣,大聲道:“今日之後,地心空間再不開啟,各大族請悉知。”
此時,有人歡喜有人惆,莫爾姍姍自然是歡喜的那一類,而折了夫人又賠兵的就是惆悵的一類。
可不管是哪一類,在聽聞守女的通知之後,都是如遭雷擊的愣在原地。
地心珠極其難得,地心空間是一個副本一樣的獲取之地,三年一開,十分穩定,是各大勢力獲取地心珠的穩定來源。
現在沒了?
你開就開,不開就不開,你當各大勢力是隨便糊弄著玩的?
“最終解釋權,歸度來所有,諸位有什麽不滿,可找度來。”守女再道。
霎時間,還沒開始爆發的激憤,就徹底被憋死在肚子裏。
絕大部分人憋得臉色漲紅,卻半句話不出來。
找度來?
度來是誰?
掌控言出法隨規則的強大存在,宇宙星空之下,所有人發誓,都是向度來發誓,而且隻要以度來的名義發誓,就絕無反悔的可能!
這等存在,誰敢招惹?
到底,這宇宙星空之下,還是看絕對真實的實力。
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擁有解釋權。
徐逸沒管這些,他直接朝地決星的宇宙飛船銷售中心而去。
人在途中,個人終端不斷閃爍,又接到了莫爾娜娜、拉克艾薇、五糧與尋念等人的恭喜,以及隱晦的邀約和拉攏。
他成為一品源師的消息,已然傳遍。
“謝邀,人在地決星,正打算取星耀級飛船,有空再聊。”
徐逸簡單應付之後,到了宇宙飛船銷售中心,憑借莫爾姍姍的玉佩,見到了負責人。
負責人檢查過玉佩真偽後,驚為人,熱情招呼徐逸,但談及星耀級宇宙飛船時,頗有些苦澀。
“目前地決星的銷售中心隻有一艘星耀級宇宙飛船,但這一艘已經被人預定,隨時會來取,所以……”
“所以莫爾娜娜的玉佩並不重要。”徐逸恍然大悟。
負責人臉色狂變,驚恐不已:“徐先生您可饒我一命吧,這話不敢亂啊,關鍵是預定這艘飛船的人身份很特殊,就算是娜娜姐知道了,恐怕也要考量一下。”
“哦?這麽厲害?”徐逸挑眉。
來頭這麽大?
能讓莫爾娜娜這個莫爾家的主家大姐,未來的掌舵人都忌憚?
“陳家。”
負責人聲的道。
“什麽陳家?”
負責人湊近徐逸耳旁,聲如蚊蠅:“超脫者之一,大魔王陳墨的陳家。”
徐逸瞳孔猛縮。
超脫者,那是人類修煉的終點,與歲月同行,與宇宙同壽。
大魔王陳墨,更是地球一脈走出,五大超脫者之一,掌控一方次元空間,麾下魔軍無數,是對付羅族的主要力量之一。
相比起來,自己麾下的南疆主帥,同名同姓的陳墨,弱成單細胞浮遊生物了啊。
“是惹不起。”徐逸齜牙。
負責人點頭,見徐逸不再強求,鬆了口氣,又道:“雖然這個陳家跟主家關係十萬八千裏,隻是有一點點的沾親帶故,但……”
“你在玩我?”
徐逸立刻不悅:“十萬八千裏的關係,一點點沾親帶故,你也慫成這樣?”
“那可是超脫者啊。”負責人緊張道。
“超脫者管這事?閑得沒事幹?”
徐逸話音剛落,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誒,沒錯,超脫者就是閑得沒事幹,不定你在路上隨便撞到一個人,就是超脫者。”
不知道何時,眼前出現一個年輕人,黑發黑瞳,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看徐逸的眼神,格外玩味。
看到這青年的瞬間,徐逸心髒狠狠跳動起來,有種不知道什麽感覺的苦澀,在內心蔓延。
“你是誰?”徐逸問。
“我?你猜。”青年道。
負責人茫然:“徐先生,你在問誰?”
徐逸瞳孔再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