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沈卓告狀!
“沈姐錯愛了,本王不值,告辭。”
徐逸不敢再留,起身扭頭就走。
“南王真的要看著笑君死麽?”
就在徐逸的手已經拉住門把,沈笑君軟軟開口。
徐逸猛的一震,回頭看來,已經從那絕世的容顏上,看到了兩道淚痕。
這一刻,徐逸整個人都呆了。
沈笑君輕解羅裳,緩步走來:“五行之極為藥石,除隱疾,破宗師,這期間但凡有絲毫錯漏,笑君必死無疑,這京城之中,隻有六品宗師的南王你,能幫笑君坐鎮。”
此刻的她,隻有的肚兜裹褲在身,肌膚如雪,泛著盈盈的光。
徐逸頭皮都快炸開,撇頭不看:“難道北境戰區無人?”
“整個龍,六品宗師者,極少,更何況是女宗師,隻聽聞一個棄婆婆,她神龍見首不見尾,笑君上哪裏去找?”
龍女子多溫婉,不管暗地裏如何,明麵上對男女之防是很看重的。
沈笑君雖然是沙場女將,不拘一格,但她總歸是女人,對自己的身子,也看得極為重要。
不管是五行之極還是神跡雪蓮,用來除去她身上隱疾,外衣都不能穿。
更何況入宗師境,突破桎梏,又是一大凶險。
但凡出現意外,那就是生死瞬間。
隻有六品宗師以上,才能幫她坐鎮,以防有意外發生。
北境,就隻有北曌王沈卓。
原本也是打算由沈卓來擔任這個角色。
雖然是父女,總好過陌生人。
但誰又想到,徐逸居然突破了六品。
沈笑君覺得,這可能是上注定。
如果徐逸沒破六品,她不會有今這個想法。
父女終歸不妥,徐逸是最佳的選擇,整個龍,沒有第二人。
沈笑君的邏輯沒有毛病。
她的做法,也是情理之中。
但對徐逸來,這就很尷尬了。
他是南疆之王。
但他也是熱血青年,才二十五歲而已!
徐逸也是從未談過戀愛,也從未感受過女人的滋味。
紅葉的心思徐逸很明白,但徐逸把紅葉當妹妹看,一直很注意防範男女之別。
沈笑君這一上來就放大招,先是表白,再是半脅迫半請求,最後輕解羅裳,就隻穿著肚兜裹褲,嬌羞無限的站在徐逸眼前。
太艱難了。
那曼妙嬌軀,一眼就深刻在了腦海裏。
即便是徐逸閉上眼睛,依舊在眼前浮現。
“我知道與南王之間此生無緣。”
沈笑君的聲音在徐逸耳畔響起。
她輕輕擁住了徐逸,一滴冰涼的淚,就滴落在了徐逸的手背上。
“不求與南王廝守,今夜之後,笑君一生不再擾您。”
徐逸伸手,碰到了沈笑君光滑細膩的手臂,立刻收回,連忙往前幾步,依舊閉著眼睛,道:“沈姐,本王可以為你坐鎮,請你……請你……”
沈笑君臉色漲紅得似乎要滴血。
她輕咬嘴唇:“那我就開始了。”
“嗯。”徐逸呼吸粗重的點頭。
徐逸不用睜眼,也能感受房間裏的一切。
淡淡寒意蔓延。
極北之冰,已經被拿出。
“南王,需要你為我擺五行陣,一直閉著眼怎麽擺?笑君就這麽不入你眼麽?”沈笑君幽怨的聲音傳來。
徐逸額頭上滿是熱汗。
艱難掙紮。
久久,徐逸呼了口氣。
他睜開了眼,看向沈笑君。
心神逐漸沉穩。
沈笑君羞得不敢看徐逸,但嘴角卻嗪著一絲笑容。
這輩子,終究沒有後悔。
沈笑君雙腿並攏,跪坐在地。
徐逸從她手裏接過極北之冰,擺放北方。
極南之火於南,極東之木於東,極西之金於西。
最後,中之土,被沈笑君捧在掌心。
白、紅、綠、金、褐。
五色光芒,在沈笑君運轉氣勁的時候,從五行之極上蔓延了出來。
絲絲縷縷,鑽入沈笑君的眉心。
同一時間,像是為沈笑君披上了一層五色霓裳衣,美輪美奐,震撼人心。
聖潔氣息,在房間裏縈繞,徐逸的心緒,也在這一刻,徹底安寧。
深吸一口氣,徐逸麵色肅穆,雙目凝神盯著沈笑君,一眨不眨。
祛除隱疾和突破宗師境,是同時進行的,稍有不慎,沈笑君就會殞命。
所以,無論徐逸願意或者不願意,此時此刻,他都得看著,認認真真的看著,不能有絲毫分心。
……
北境戰區,偌大王府,冰雕玉琢,璀璨得像是藝術品。
“啟稟我王,南王徐牧已入大姐閣樓。”北境專管情報的千雪營暗探來報。
“胡鬧!”
北曌王沈卓,坐在王位上,一臉苦澀加憤怒。
自己女兒是什麽性子,早該知道才對。
偷偷摸摸跑去京城,還借用了自己的名義,為國主祝壽。
她想的,無非是去見徐牧。
見徐牧也就算了,現在怎麽回事?
生日宴會,邀請京城俊傑齊聚,是要找夫婿?
老子怎麽不知道自己要有女婿了?
找夫婿也可以,你認認真真找一個青年才俊,大不了老子辛辛苦苦培養他就行。
你偷偷摸摸讓徐牧進你閨房做什麽?
京城之中,國主腳下,這點破事難道還能瞞過國主的眼睛?
一旦國主起了猜疑心,君臣不合,北境南疆立刻就要動蕩!
往了,是三個男人的戰鬥。
往大了,關係到龍數十億百姓!
誰擔得起這個責?
想了想,沈卓大步離開,進入密室中。
京城,皇宮,禦書房。
禦書房裏除了有書桌,還有沙盤。
龍九州,四方戰區,全都在目。
突然,北境戰區中,金屬圓球顫動。
國主看了看,嘴角一勾,拿起沙盤中的一粒沙,屈指一彈。
叮!
瞬間,沈卓的虛影出現在國主眼前。
“臣沈卓,拜見國主。”沈卓微微彎腰拱手。
“王不必多禮,夜深了,還沒休息,辛苦了。”國主淡淡道。
沈卓搖頭:“臣戌衛北境,已經習慣,不覺得苦,倒是國主您,勵精圖治,保重龍體。”
“謝王關懷,有什麽事要本皇幫忙?王盡管。”
“臣想參奏南疆之王徐牧。”沈卓道。
“哦?參奏南王?王,這可不能開玩笑。”國主正色道。
沈卓正色道:“啟稟國主,臣不開玩笑!徐牧堂堂一方王者,居然夜闖女閨房,這種可恥行徑,臣憤怒至極,還請國主為臣做主。”
“徐牧闖了沈將軍的閨房?”國主一副大驚之色,道:“真有此事?”
“確實!臣不敢惡意中傷南王。”沈卓沉聲道。
國主呼了口氣:“那王意欲何為?”
沈卓神色淩厲,一字一頓:“徐牧所作所為,卑鄙無恥,實在不配為一方王者,求國主撤了徐牧的王位,令其與女成婚,護女聲譽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