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塞不下了!

  京城九回,張燈結彩。


  後就是國主三十大壽,舉國同慶。


  所有龍人,對現任國主都還是比較滿意的。


  三十歲而立之年,國主勵精圖治,造福於民,是聖明之君。


  四方王者坐鎮邊防,守護龍安危,國主坐鎮京城,謀百姓福利,怎麽看,都是一副開創盛世的局麵。


  但是現在,出現了一些非議。


  起因就在於三公之一的易公被徐逸送去了刑部大牢。


  三朝老臣功勞自然不,國主都很重視和愛戴易公。


  南王又有什麽資格讓他入獄?

  即便南王站了理字,也不該如此。


  而另一部分人,則覺得南王做得對。


  一塵在南疆所付出的血汗,立下的如山功勞,眾人敬服。


  他遭受到不公待遇,被易公的孫子欺壓多年,連自己著作的書籍,都被冠上易少農的名字,這在旁人看來,簡直是奇恥大辱,是能以命相拚的血海深仇。


  易公位高權重,卻縱容自己孫子欺壓殘害英雄,就是該入獄清醒清醒。


  反對方又:易少農已經被南王斬殺,算是報了仇,為何還牽連易公?易公的功勞豈是一個一塵能夠比擬?他又是高壽老人,萬一經不住折騰,死在獄中怎麽辦?南王這殘害三朝重臣的罪名也洗不清。


  讚成方就抓住一塵功勞為何不能與易公相比來進行反駁,聖賢者雖然是教化世人,遞進文明,但真到生死關頭,還不是武將拋頭顱灑熱血,才捍衛了龍的安全。


  蒼茫是南疆一刀一槍打下來的,而不是所謂的讀書人三寸筆鋒就寫下來的。


  事情越演越烈,這場風波從京城為起點,蔓延至整個龍國,但凡是個人,都想開口自己的觀點。


  而後,事情的起因,已經不再重要。


  逐漸的,演變成了文臣武將之間孰輕孰重的問題。


  這一刻,直指龍核心。


  讀書人大書特書,無論是腐儒還是真正的聖賢子,都發表核心觀點,武不救國。


  武將們不服氣了,紛紛讓讀書人上戰場去試試,看他們一身正氣兩袖清風,憑借聖賢書,能不能喝退百萬軍。


  龍百官,紛紛嗬斥匹夫之。


  龍百將,怒罵文人隻能逞口舌。


  於龍國主壽宴的前一,京城亂得像是一鍋粥。


  甚至,北曌王沈卓,都不得不在北境公開話:文臣武將各有職責,有人故意挑起文武之爭,萬望龍百姓不受妖言惑眾。


  對於沈卓的話,眾人還是服氣的。


  當今龍唯一的王,二十多年不踏出北境一步,龍人心中的一座泰山。


  有他話,文武之爭,就很快熄滅了下去。


  畢竟無論文臣還是武將,都知曉單憑文或者武,都撐不住國泰明安。


  外武內文,親密合作,才是共存之道。


  國賓樓。


  蒼茫國公主季鳳華,咬牙切齒。


  她好不容易挑起龍文武之爭,卻被一個北曌王一番話就給壓下來了。


  “這龍國,文豐武強,我蒼茫確實比不了。”季空歎了口氣。


  龍國主英明,坐鎮京城。


  還有個北曌王沈卓,是龍人的精神支柱。


  這二人,就是龍的兩根撐之柱,任何一人,都足以安定龍。


  更何況,還異軍突起一個南疆之王,用兵如神,百萬軍揮斥方遒,如臂使指。


  季鳳華咬牙切齒:“如今看來,就這個南王最好利用,他雖然武力強悍,用兵如神,但為人太桀驁,不懂低調和謙遜,更不懂什麽叫藏鋒,恃才傲物,居功自傲,隻有從他身上最好下手。”


  “本王覺得……這個徐牧,恐怕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季空道。


  季鳳華問:“皇叔你確定?”


  季空又苦笑搖頭:“我跟徐牧不過是戰場上短短相遇,本王不確定。”


  “那就嚐試一下又有何妨?”季鳳華篤定道。


  ……


  “徐牧滾出京城!”


  “徐牧一介匹夫,無功無德,不配為王!”


  “徐牧是想讓我龍滅國嗎?關易公、關大理寺眾、關兵部主副官……你還想關誰?”


  一個又一個人跳了出來,進入二回城,在南王府門外喝罵不斷。


  而徐逸也從不囉嗦,見都不見,直接讓禁軍送刑部大牢。


  這般做法,許多人目睹後,又有些心寒。


  刑部大佬中,易公聯係了差不多同齡,已經退休賦閑在家的一位閣老,哭訴徐逸如何霸道囂張……


  而後,這位德高望重的閣老,就第一次出了家,杵著拐棍,站在了南王府大門外,讓徐牧出來。


  這一次,徐逸出來了。


  他恭恭敬敬的朝這位退休閣老行了一禮,然後附耳在他耳旁了些什麽。


  退休閣老震怒,拿起拐棍就往徐逸身上打。


  徐逸任由他打了幾下,令紅葉送他去刑部大牢……


  百官瘋了。


  這位閣老是真正的一身正氣,平生沒半個汙點,當初國主還未登基,見了都是行跪拜禮的!


  如今,也被徐逸給關到刑部了!

  “徐牧,你當真要逆嗎?”有九品吏喝罵。


  徐逸:“送刑部大牢去!”


  “你不配為王!”有翰林院太傅怒斥。


  徐逸:“送刑部大牢。”


  “有本事斬了我!一介莽夫,不怕你殺!”有五品都尉持刃而來。


  徐逸:“揍他,揍完扔大牢。”


  “南王,出來一見!”冠軍侯冷著臉站在南王府外。


  徐逸:“侯爺也想去刑部大牢?去試試看能不能睡得香!紅葉,送去。”


  刑部尚書王晨、刑部侍郎華雲雄,哭喪著臉,神經緊繃,已經開始失眠。


  這位南王送來的大人物,越來越多!

  直到……


  “南王徐牧,老朽也想去刑部大牢年邁失眠,也想去刑部大牢睡一覺。”一位在職的閣老,站在了徐逸的南王府外。


  徐逸再度出麵,親自接見,拱手道:“閣老去睡一覺試試看。”


  閣老怒發衝冠:“煩請南王親送老朽去刑部大牢!”


  “本王樂意之至!”


  然後,徐逸就把這位閣老送到了刑部。


  王晨和華雲雄腿一軟,就跪了下來。


  “南王!我的親南王!求您革了我二人的職!我二人願永久流放!”兩人一人抱徐逸一條腿,嚎啕大哭。


  關這麽多大人物,事後徐逸無論如何,他們兩個刑部的負責人都是難辭其咎的。


  這是要命啊!

  “胡,本王哪有權利革你二人職位?乖乖呆著,除非國主親自下令放人,否則一個都不能放,記住了!”


  “我王!”


  紅葉閃身而至,沉聲道:“太宰為首,兩公在側,五侯同至,統兵大元帥,十二淩雲將……合計三百九十七人,靜坐南王府外,請我王送他們入刑部大牢。”


  徐逸眼角跳了跳,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行啊,全都送進刑部大牢。”


  “南王!”


  王晨和華雲雄差點暈過去,跪地哭喊:“不行啊!南王啊,刑部大牢,塞不下了啊!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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