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象耳瓶的秘密
當胥教半舉著手裏麵的家夥,生怕一不小心砸壞了文物,所以動作收斂許多,小心翼翼的尋著那怪聲的來源。因為是夜裏所以整個博物館的展廳裏麵很是安靜,就在胥教授尋著那怪聲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時候,那原本模糊雜亂的怪聲逐漸變得清晰可辨起來。
胥教授便仔細聽了起來,隻聽見博物館的展廳中,仿佛傳來了一陣馬車行駛的聲音,確實是馬車行駛時發出的聲音,因為那聲音中有清晰的馬蹄聲,以及時不時傳來一陣陣馬夫揮打鞭子的聲音。馬車行駛的聲音響了一會兒,便又聽見了那陣奇怪吵雜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追趕打雜一般,胥教授越聽越發怵,這都解放多少年了,大街小巷的都是車來車往,再者這堂堂博物館中,怎麽會突然冒出馬車行駛的聲音?
整個博物館霎時間變得詭異無比!一想到這裏,饒是胥教授是個飽讀死書的知識分子,也難免不會聯想到博物館中怕是出現了什麽鬼怪作祟。胥教授越想越害怕,隻感覺自己的整個脊梁骨早已經陣陣寒冷不已。
博物館的展廳中,那馬車行駛的聲音一直持續著,就仿佛有人駕著馬車趨乘千裏一般,還不時傳來馬蹄聲與馬夫鞭策的聲音。就在這時候,胥教授忽然聽見馬車行駛的聲音之中,竟然夾雜著有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並不明顯,斷斷續續顯得很急促,說話的人仿佛是遇上了什麽急事一般。
聽到這裏,胥教授已然是滿頭大汗,難怪他最近老師眼皮子跳,看來還真是應驗了。但是詭異的是,博物館的展廳中自始至終都隻有他一個人,這聲音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此時此刻,他哪裏還敢發出半點聲音,心中滿是雲與驚恐,猶如揮之不去的陰霾籠罩著他。
就在胥教授惶恐至極的時候,突然發現那聲音竟然是從那隻象耳瓶的瓶子裏麵傳出來的,胥教授小心翼翼的靠近後,果然聽見瓶子裏麵有聲音傳來,而那聲音正是剛剛聽見的那陣馬車行駛時發出的聲音!胥教授頓時心頭大駭,難道這瓶子有蹊蹺不成?!
可當胥教授剛一靠近,準備伸手去拿起那神秘人留下的那隻象耳瓶後,那陣奇怪的聲音便戛然而止,胥教授與文物打交道多年,有些事情即使沒有見過也好歹也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今天卻被直接給撞上了。有些特別的文物,就算你什麽也沒做放置在那裏,總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奇怪現象,這要麽是其文物本身的製造特殊,要麽就是與曾經使用它的主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但畢竟發生這種現象的幾率極其少見,但卻無法用現有的科學能夠解釋,所以,胥教授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當胥教授拿起那隻象耳瓶準備著瞧個究竟的時侯,無意中看到瓶身上的那副彩繪圖案,整個人頓時僵硬住了,因為在象耳瓶的瓶身上正好有是一副彩墨山水圖,而在那副山水圖上正好有一輛出自深山中的馬車,馬車一路疾馳,似乎急著趕往某個地方。
從那神秘人的手中接過這隻象耳瓶後,胥教授已經不止三四遍的仔細研究過那隻象耳瓶,雖然當時就看到了瓶身上的這幅山水圖,但卻怎麽也沒有將那陣奇怪的聲音與那隻難得一見的象耳瓶聯係在一起。
但是當胥教授看到那幅山水圖中,那輛從深山中駛出的馬車時,當即心頭大震,難道剛剛聽見的馬車聲和說話的聲音,就是這上麵發生的情景?!
馬車行駛的聲音、馬夫打馬的聲音,還有馬車行駛聲音的所夾雜著說話的聲音……想到這裏,胥教授隻覺得細思極恐!像,實在太像了!
象耳瓶瓶身上的那幅山水圖描繪的是一幅大山大水的場景,一個人趕著一輛馬車從一深山中,透過馬車的窗戶從側麵看,馬車裏麵似乎坐著一個人,而馬車要去的地方像是一座遙遠的郡城。
我問道:“難道真是那隻瓶子在作怪?”
胥教授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他手中的煙已經燒完了,直到燒到了他的手指,胥教授這才覺察到,隨後將已經燒盡了煙蒂丟掉,劃了一根火柴又重新點了一根煙。“吧嗒吧嗒”的猛吸了兩口後,胥教授又繼續說道:“後來,我連夜拓下了象耳瓶上的那副山水圖,但是……但是……”說到這裏,胥教授的瞳孔不斷逐漸放大,手指不由得微微顫抖了起來。
見胥教授越說越麵如死灰,仿佛看見鬼怪了一般,“但是”了半天硬是沒憋出個屁來,王大鵬實在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但是什麽,你倒是說呀?”
就連小眼睛男的表情也跟著變得詭異起來,既然麵前的這小眼睛男能夠跟著胥教授前往古遺跡考察,那麽他一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胥教授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氣才開口說道:“我看見了這輩子有史以來,最為恐怖的一件事情!”
此刻,胥教授整個人的神情,似乎說明了胥教授的確經曆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而同時也使我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情遠不止是一隻象耳瓶你們簡單。
我忍不住問道:“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將拓下來的山水圖無限放大後,發現馬車離開的那座大山腳下,赫然寫著三個字——流華山!而那馬車裏麵乘坐的人,胸前抱了一個東西,竟然和拿象耳瓶來博物館的那個神秘人長得一模一樣!”
“什麽!?”王大鵬沒忍住當場一驚,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因為我和王大鵬來那個人坐在同一條板凳上麵,王大鵬的坐姿又一點也不安分,我倆隻好各自坐了一頭,王大鵬這忽然一下的起身,我一時間沒留神,致使我當即來了個人仰馬翻。
這一摔,我隻感覺屁股像是開了花一般的疼,王大鵬在一旁忙身後將我拉扯起來,然後一臉的苦笑,喋喋不休的說道:“一時大意、一時大意……”
直到我摔翻在地,胥教授這才從那不可思議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忙問道:“馬老弟你沒事吧?”
爬起來後,我心裏麵一頓罵咧道:“真他娘的禍從天降……”
這時候,王大鵬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副臉色,問道:“我說胥老頭,你這堂堂的考古教授,怎麽說也算是知識分子,黨和人民如此栽培,你可不能大白天編鬼故事嚇唬我們,你這是導人迷信知道嗎?”
王大鵬說的話,雖然聽起來不好不孬的,但是胥教授看得出來我和王大鵬兩人對自己並無惡意,也更加不會去告發他打聽盜墓王邱老五的消息,若真要是去告發自己,我和王大鵬兩人也就不會坐在這裏聽他講這麽一大堆的話了。
胥教授沒有與王大鵬爭辯,因為胥教授自己也知道,就算是換作了自己在聽了這樣的話後,也都不會相信這事兒是真的。所以隻好無奈的回答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隱隱感覺到,當初神秘人送來的那隻象耳瓶,十有八九與後來胥教授一行人前去考察的古遺址有關,而這裏麵一定是牽扯出了更多的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情出來。直到整個事件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範圍,所以最後胥教授便想到了尋求更厲害的人去解決,於是,才會和小眼睛男兩人一番粗劣的喬裝打扮後,前去黑市去打聽有著“東北王”之稱的盜墓王邱老五的下落。
想到這裏,我不禁追問道:“那再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