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騎龜渡河
我們三人一驚,石津當即言道:“怎麽不見了?!”
李小琴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頓時失聲道:“大鵬呢?大鵬是不是出事了?!”
意識到李小琴的巨大變化,石津善解人意地安慰著李小琴道:“小琴你下別慌,我們還不知道我們下來後,上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揉了揉眼睛,再一次向水馬門的位置看去,回想起方才那飛蛾落下時一瞬間的情景,說道:“大鵬好像在上麵……”
我話音剛一落下,石津和李小琴二人不約而同的向我看來,異口同聲問道:“你說什麽?!”
雖然我不是十分確定,但是就在那飛蛾落下的一瞬間,我的的確確隱約見到了王大鵬的身影也跟著落在了上麵,我盡力平複著內心,再次對石津、李小琴二人說道:“我確實看見大鵬也落在了上麵!”
“怎麽辦,怎麽辦?”李小琴聞言後,一時間變得更加不安起來,按耐不住的問道:“大鵬是不是被那幺蛾子抓去了?!”
如果我沒有看走眼,那麽,王大鵬的確是被那突然出現的飛蛾抓去了!想到這裏,不由得使我想起我們在村子裏的時候,見到那飛蛾扒開棺材拖出裏麵屍骸的情形,簡直駭人聽聞,不可謂不恐怖。眼下,王大鵬被那飛蛾給抓了去,怕是凶多吉少。
也難怪李小琴會變得如此不安,李小琴隻感覺自己的眼睛裏麵忽然間變得模糊起來,眼角已經濕潤,緊接著兩行清淚奪眶而出,順著嬌俏的麵頰簌簌而下。
石津看在眼裏,見李小琴哀戚的模樣,頓時心疼不已,正欲上前安慰李小琴,忽然間眼角瞥見水馬門的位置,頓時瞳孔放大,驚訝地喊道:“你們看瀑布!”
石津口中的“布”字剛一出口,我便向著瀑布望去,緊接著,便看見原本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不知道是時候竟然已經斷流了,此刻對岸的崖壁上除了崖壁還是崖壁,哪裏還看得見一絲流失。
李小琴仍舊自顧著輕聲抽泣著,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淚人,即使聽見石津的話也依舊無動於衷,彷如哀莫大於心死般,直到聽見我的聲音後,李小琴這才抬起頭向著原本瀑布的位置看去。
李小琴突然止住了抽泣,抹了一把臉頰上的淚痕,按耐不住內心的驚懼,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麽會這樣,那瀑布怎麽消失了?!”
怎麽會這樣?
突然出現的飛蛾,王大鵬被抓,瀑布的水無故消失……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帶著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疑問,我極力地尋思著想要尋找答案,奈何此刻我和石津、李小琴我們三人哪裏也去不了,更加無從到達對岸,石津與李小琴二人這時候,也已經明顯有些著急了。
我按耐著心中的那份即將噴薄而出的急躁,說道:“這件事一定有蹊蹺!”
李小琴也跟著急不可耐的說道:“那我們快想想辦法吧,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裏呀。”
那幺蛾子哪裏是什麽善茬,李小琴說得沒錯,我們的確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我們必須得想辦法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候,石津忽然間說道:“河裏麵好像又動靜……”
我和李小琴來那個人齊刷刷地向著暗河的河麵上看去,河麵上依舊凝結著一重重白色霧霾,看上去如同河麵上飄動的床帳一般,時而真實時虛無飄渺。隻見在白色的霧靄中,似乎隱隱約約有著一根過江繩索向著遊了過來,當我盯著那跟似有似無的繩索,由遠及近的移動著目光時,發現河麵上果真出現了一根繩索,當我們三人的目光移動腳下的時候,發現河麵上的那根繩索竟然連接著我們腳下的一塊岩石上麵。
我當即說道:“是繩索,我們果然忽略了什麽。”
這時候,石津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我記得我們剛剛下來的時候,這河麵上並沒有繩索啊?”
這一點,石津說的確實沒有錯,在發現懸崖底下什麽也沒有之後,我便聯想到了眼前的暗河,但是我一直凝著暗河的河麵上,先前的確是沒有發現有這條繩索的存在。
這事兒想來實在有喜詭異,我不由得再次凝視著出現的繩索,隨即分析道:“這條繩索一定連接到了對岸,可是……它究竟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河麵上的?”
李小琴看了一眼那湍急的河水,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麵色頓時不好,然後嬌怯怯地說了一句,道:“莫非我們要順這這條繩索過河嗎?”
我說道:“不像。”
“什麽不像?”石津問道。
“不像是隻有一條繩索那麽簡單。”我指著眼前的暗河繼續說道:“我看著這條暗河邪門兒得很,總有一股很不踏實的感覺,你們看這條暗河的河麵如此之寬,且水流十分湍急,這還隻是我們表麵上看見的,水裏麵指不定還藏著什麽稀奇古怪的危險生物,還有就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這暗河的河水到底流向何處。地底的河水遠比地表上麵的河水要寒冷刺骨冰涼得多,下水後遊不了幾步,就會因為冰冷刺骨的河水導致四肢僵硬繼而抽筋,一旦我們脫離了繩索,就會殞命這河水底下。”
就在我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遠處的河麵上遊來了一個東西,因為那條繩索是貼著河麵從暗河的對岸連接到這一頭的,待那東西順著河麵上的繩索向我三人靠近後,我們赫然發現,那竟然是一隻巨大的烏龜!
石津、李小琴二人頓時瞪大了圓溜溜地眼睛珠子,看著那烏龜一直遊到了我們腳下的位置。
待看清楚了那隻靠近我們的烏龜後,兩人頓時傻眼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還是石津開口說道:“這、這怎麽是一句龜殼?”
那具烏龜殼的個頭堪比一條舟船大小,河麵上的繩索也不知道是用什麽做的,直接貫穿了烏龜的背殼,見到這一幕,我突然間想起《西遊記》中,唐僧師徒四人遇通天河時,乘坐老龜過河時的片段來。
我說道:“難道,這是唐僧師徒四人去往西天取經時,途徑的那條通天河?!”
跟著,石津複問道:“通天河?”石津因為沒有看過《西遊記》,所以,並不知道《西遊記》中有著一條名為“通天河”的河流。
李小琴畢竟隻是一介女流加上又天生膽小,這接二連三地經曆,早就被嚇得分不清東西南北,此刻聽我這麽一說,那嬌俏的麵頰上不由得輕輕抽搐一下。接著,李小琴苦著臉說道:“難道,這烏龜殼就是當年馱著豬八戒他們過去的那隻?”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說不準。”
隨即,我朝兩人喊了一句“上船”,然後便縱身一躍跳上了腳下那具烏龜的背殼上麵。原本我以為我這一跳上去,河麵上浮著的這具烏龜殼會左搖右晃,甚至是一股腦就給傾翻了,哪知道當我跳上來後,這句烏龜殼竟然四平八穩的紋絲未動,簡直比船還穩。
石津與李小琴兩人一看我跳了上去,原本還擔心來著,見我腳下的烏龜殼絲毫沒有動靜,這才咽了咽口水,跟著上了烏龜殼。
兩人上船後,剛開始仍舊是害怕不已,生怕一個不小心我們三人就給翻船了,可當兩人試著動了動,發現腳下的這具烏龜殼並不像兩人想象中的那麽不堪重負。就這樣,我們三人跪伏在烏龜殼上麵拔著繩索向,掩藏在白色的霧氣中,向著暗河對麵行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