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麻煩接踵而至
“護法大人,就算這些機關獸再厲害,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些人做出來的機關而已,再厲害也不可能會有我們人厲害吧,是護法過於擔心了,看我馬上給護法您打開一條路!”說話的,是今年進入歸夜教裏成績排在前三的一個年輕人,如果單單論實力,不說計謀和經驗,單單論武功的話,他的實力在整個歸夜教中都是可以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
所以,也就有了初生牛犢不怕虎這麽一說,而且他確實也有狂傲的資本,畢竟人家從小可就是被稱為武學奇才的人,三歲習武,九歲就是十八般武器隨便挑,十二歲單憑自己打坐運功就打通了任督二脈,如果再稍加一些曆練的話,日後定能成為撼動整個武林的人才。
“不可輕舉妄動!”護法話還沒有說完,男人就已經衝了上去。明天,就是男人二十四歲的生日了,雖說男人才二十四歲,但是其內力,可能比一些習武之人練了幾十年都要深厚。
血液四濺,到處都是紅色,那些機關獸的臉上,身上,都被血液沾染,但是又順著他們的身體流了下來,表麵依舊是那樣的光鮮亮麗,絲毫沒有被汙染到一點點。
其他的人看著男人死相如此淒慘,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倒不是為那個男人默哀,而是在感歎,自己到底能不能夠從這些機關獸的手下活下來。
“先不要慌,冷靜下來,人一著急就什麽都完了,先觀察觀察,看看能不能看出這些機關獸的動向,這樣方便我們撤離。”護法說。
但是實際上,護法會這麽說完全是因為沒有自己也想不到任何好的辦法了,隻能先這麽說穩定軍心才行。
護法知道,如果來自己都慌了,那麽他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江湖經驗積累下來的遇事冷靜,在這個時候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但是實際上,現在,大概是護法長這麽大第一次麵臨絕望。
就算是當年歸夜教攻打他們的門派,一路血虐過來的時候,護法都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絕望。
機關獸們在一瞬間,就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急於表現自己的小子給收拾掉了之後,就立刻重新將眾人圍了起來,繼續虎視眈眈的看這種人,好像下一秒,就要衝進來將眾人撕碎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平台明明四處也都是陷阱就算是護法他們意中人,如果不使用輕功站在這個平台上也會瞬間致命的陷阱奪去生命,但是,這些機關獸卻在這裏行動自如,完全就像是走在地麵上一樣,絲毫沒有受到陷阱的影響。
講道理,這些機關獸應該比人要重的多,為什麽會不受陷阱的影響呢?總不會說是這些機關獸也會輕功吧。
但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了。
“大家快閃開!下一波的進攻就要來了!”突然,護法喊道,然後將自己身邊的一個人給推開了。
剛剛推開還沒一秒鍾的時間,一直犀牛樣貌的金屬機關獸就衝到了剛剛護法和那個人站的位置,一陣狂風也隨之刮了過來。
感受到的人都能夠猜得到,剛剛的那一下撞擊是有多重。那一下,大概不是修煉了幾十年的少林金鍾罩的武僧,換做是其他任何人,都肯定會被直接撞死。可見這個機關獸的爆發是有多厲害。
雖說護法將男子推走確實救了男子一名,但是卻沒成想,這一下推著,男子心裏沒有任何的準備,被護法這麽一推居然還收到了一點驚嚇,輕功的運功一下子出了一點點的問題,結果,瞬間就被致命的陷阱奪走了性命。
並不是每一個上山的教眾,都有護法的那種判斷力的,可以提前知道哪一隻機關獸要攻擊什麽地方。
其實護法的那種判斷,也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與其說是判斷,倒不如說是一種第六感。所以,也沒有任何的經驗可以傳授給眾人的。
而且現在護法自己光是顧著自己就已經有點應接不暇了,最多就是在幫助一下自己身邊的教眾,距離自己稍微遠一點的人,就隻能靠自己了,聽天由命吧。
沒到半個時辰,上山的教眾就銳減成了五人,但是機關獸絲毫沒有受傷,雖然護法在躲避機關獸的攻擊之餘,還有餘力可以對機關獸出招。
但是,絲毫沒有對機關獸造成有用的傷害。這首先,就是因為躲避的時候,護法根本沒有絲毫的辦法可以好好的運功,這內裏的提煉就做的不是很好了。再者,這些機關獸是真的硬,鋼鐵打造的身軀,真的不是一招半式可以造成傷害的。
“護法···我們真的要命喪於此了麽···”剩下的五個人,除了護法以外,幾乎都已經完全喪失了鬥誌,隻是依靠著人類求生的本能,在躲避著機關獸的進攻。
但是,即便是這種人類最原始的本能,都快要在無盡的絕望中被掩埋了。
“不可以放棄!在沒有攻下鑄劍山莊之前,我們不能死!不可以給歸夜教,給朱慶元教主丟臉!”護法說到。但是說實話,即便是現在的護法,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可以打破眼前的困境。
死亡的氣息,籠罩在眾人的心頭。身邊都是同僚的屍體,但是敵人絲毫沒有受傷,真的,真的有辦法可以全身而退麽···
現在該如何是好···護法已經是急得焦頭爛額了,現在帶上山的那麽多的人,隻剩下五個了。但是對方的機關獸還是一隻都沒有虧損,這可怎麽辦···
先不說怎麽向朱慶元教主交代,畢竟迄今為止,歸夜教攻打別的教派,除了少林以外,就沒有出現過這麽大的傷亡,這要是被朱慶元教主知道了,自己的這個護法的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
但是就算是保不住,也無所謂,隻要能夠攻打下這鑄劍山莊也是好的,但是關鍵是這鑄劍山莊他也打不下來,現在可以說是一籌莫展,絲毫沒有任何的頭緒,這可如何是好呀···
“這機關獸不會受到平台上的陷阱的影響,或許我們可以從這個方麵入手。”就在眾人都已經絕望,就連護法他都沒有想到什麽好的辦法快要放棄的時候,那個語出驚人給護法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年輕人陳明傑突然說話了。
這個陳明傑,當初也是被特招進來的,倒不是說他有多大的本事,隻是他這個人在很多觀念上和朱慶元相似,但是說出來的感覺卻又讓人覺得他們兩個人完全是兩路人。
而且他隻個人說出來的話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會說出來的一樣,感覺十分的有想法,於是朱慶元就將他特招過來了。
但是,這也並不意味著這個陳明傑絲毫不會武功或者是武功很差,要是真的很差,他也上不到這平台上,肯定半路就死了。但是,和剛剛死去的那些第一第二名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覺得。
不過,在朱慶元的眼裏,這個陳明傑絕對在那些空有滿腔熱血武功厲害沒有頭腦的人,這個陳明傑,日後必成大器。
“何出此言?”護法問道。
“如果是這些機關獸的身上有什麽機關可以防止那些在平台上的機關觸發,那我們剛好可以利用這一點,解除那些機關,讓平台上的陷阱對付那些機關獸,當然,最好的情況,就是可以把那些機關為我們所用!”陳明傑自信的笑了。
“確實···”護法聽了陳明傑說的話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不然真的解釋不清楚,為什麽那麽重的機關獸站在在這個充滿陷阱的平台上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他們這群人稍微一用力站在平台上就直接會觸發機關而死。
“但是,那些機關獸異常的凶猛,即便我們知道了接下來該如何行動,知道了行動的方向,怕是也奈何不了他們,畢竟他們實在是太硬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另一個男人說了,語氣裏充滿了絕望,在他看了,他們這群上山的人是注定要交代在這裏了。、
“怎麽說話的?!”護法發火了,一巴掌排在了那個男人的頭上。自然了,能夠挺到現在來的肯定都不是什麽簡單人,即便是護法這突然地一巴掌,也隻是下了他一跳,並沒有影響他的運功,所以輕功還是沒有接觸,也就沒有性命之憂,“教主平日裏在歸夜教是怎麽教導你們的?!你們都忘了麽?!”
朱慶元這個人,最喜歡幹的事情之一,就是訓練新兵。剛剛前往歸夜教的這批年輕人,每一個都經過了他親自的調教。因材施教,這是朱慶元奉行的指導理念。如果不一個一個的來,就不知道該將怎麽樣職位分配給最合適的人。
不過,即便是每個人教的東西都不一樣,也是有一些相似之處的。比如說不能輕言放棄。這是朱慶元對每一個上山的新人都一定會說的話,這一路走來,歸夜教和朱慶元也經曆了很多的風風雨雨,也曾經遇到過滅教的危險。實際上,歸夜教的成立並不相識外界看來的那麽輕鬆,有很多的事情,是隻有朱慶元和老一輩的護法們才知道的。
比如說剛剛成立歸夜教的時候,根本沒有錢。完全沒有任何的資金來源,畢竟歸夜教是個新的教派,又沒有什麽厲害的人物,最關鍵的就是,朱慶元一定要將自己的教派的名字取得和之前被眾多江湖認識滅門的老邪教同一個名字。
當然了,關於取名字的方麵,也有不少人跟朱慶元起過爭議,但是都沒有擰過朱慶元。他朱慶元其實也是非常單純的一個人,他隻是想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歸夜教,複活了!
也正是這個名字的原因,當時有很多得人覺得朱慶元不過是為了歸夜教的這個噱頭而已,肯定是個沒有什麽實力的人。即便是有人認同朱慶元的實力,但是一聽到了歸夜教這三個字,也就自然而然的不想和他打交道了。畢竟這個是邪教,要是走的太近,會被江湖上的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警告騷擾的。
當初朱慶元為了維持教內的生計,不得已下達了很多現在聽來非常不光彩的事情。其中最能弄到錢的一項,就是盜墓了。
不知道朱慶元從哪裏聽來的那些墓葬的位置,反正每次他下令出手,都一定可以弄回來一大堆值錢的玩意。但是吧,侵擾死人安眠的地方,實在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所以盜墓這一行在朱慶元解決了教內的生計之後,立刻就停手了。
再加上當時的歸夜教才剛剛成立,實在是沒有什麽人氣,所以根本沒有什麽人來投奔,來的也都是一些什麽地痞無賴或者是山賊強盜之類的人物。不過這些人都被朱慶元殺了。畢竟危害過百姓,肯定是不能留著的。這也是九華山這一代的百姓特別喜歡歸夜教,特別喜歡朱慶元的一個非常大的原因。
在歸夜教還沒有來之前,這個九華山可以說是山賊縱行。畢竟沒有任何的江湖門派會在這個老邪教的遺址上建立自己的門派,所以,這裏的幾個山頭也被好幾窩的山賊給占領了。
在加上這裏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有官府會管這裏,所以這裏的百姓可以說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每天都是苦不堪言。
這個情況自從朱慶元來了之後,就得到了明顯的改善,畢竟,自己要待著的地方,是不可能容忍有山賊這樣的垃圾存在的。
不過,這個情況到歸夜教的名聲傳開了之後,就好了很多了,畢竟當年有很多的受恩與歸夜教老教主的人,現在都會主動投誠,過來協助朱慶元管理歸夜教。
也就是這樣,歸夜教才有了今天的這般地步。
所以,如果朱慶元早早地就放棄了歸夜教的話,那麽現在也不會有現在的朱慶元,現在的歸夜教了。
“那護法您說,我們該怎麽辦?”男人問道。
“···先不說別的,先氣到那些機關獸的背上吧。”護法想了一會兒,說。不過說實話,這個真的算不上是什麽好的提議。
“教主,今天是國師的定期聯絡的日子。”朱慶元的屋外,一個放哨的士兵走了進來。
“讓他進來吧。”朱慶元揮了揮手,為了今天見到國師,朱慶元特地將自己手頭上的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因為國師說,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朱慶元商量。
“教主。”國師進屋後,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行了,你我之間不必行此大禮,起來吧,今天有什麽事情要說?”
“請教主責罰屬下。”然而,國師並沒有要站起身的意思。
“此話怎講?”
“事情是這樣的···”
話,要從前些日子的安祿天一行人說起了。
其實林芸的計劃非常簡單。現在朝廷不是在通緝安祿天他們麽?但是由於於子健不在朝中,而且還帶走了朝中大部分的兵力,所以才無暇顧及安祿天這邊。但是,隻要安祿天他們太過猖獗,相信朝廷一定會出重兵來圍剿安祿天這個最大的禍患的。
那麽事情就簡單了,安祿天他們幾個隻要負責製造可以引起朝廷注意的大事就可以了。之後的事情也非常簡單,帶著朝廷的大軍向著吐蕃邊境跑,這麽一大批的兵馬突然就來襲,相信吐蕃國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再加上現在正是爭奪皇位的關鍵時刻,能多一點增加自己的支持多就要多增加一點自己的支持度。
那麽手握兵權的三皇子一定會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而親自率兵前來迎敵,那麽,就有機會見到三皇子了,到那個時候,既然能見到,那麽向他展示自己的能力,就不成問題了。
所以,其實安祿天他們接下來的目的已經十分的明朗了,那就是去接下來的兩座城池裏麵搗亂就行了,然後帶著大軍跑就可以了。非常簡單。就是風險大了點而已。因為如果真的被軍隊追上了,那估計是沒什麽好果子吃。估麽著,這腦子和身子是要分家了。
“哈哈哈,你們來追我呀!追我呀!你們這群呆子!”茂州中的知府家中的屋頂上,林蘇手中提著知府的腦袋,大聲的謾罵著院子中保護知府性命的官兵,“人多又怎樣?本姑娘照樣可以取了這狗官的腦袋!”
“你敢殺害朝廷命官!你這是死路一條!”院子中的官兵也在對著林蘇罵道。
“我呸!還朝廷命官,就是一個搜刮百姓民脂民膏的貪官,狗官。死不足惜。還死路一條?!本姑娘告訴你們,今天就算是那個狗皇帝來了,本姑娘都殺給你們看!”
“你還敢謾罵當今皇上,今天晚上不把你殺了,我們哥幾個就不幹了!”
“等你們追上我再說吧!”說著,林蘇提著知府的腦袋,轉身就跑了。
其實,今天晚上知府家中是戒備森嚴。因為林芸想要達到引起朝廷注意的效果,就必須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的事跡。所以在決定今晚去殺知府的時候,提前下了帖子,告訴了全城百姓,今晚,他安祿天就要派出自己的一個得力幹將來取這個狗官的腦袋。
這所謂的朝廷命官,平時搶起百姓的銀子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勤快。但是一旦遇到了危急自己性命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膽小。官兒越大,膽子越小。
所以,這個知府將城中所有的官兵都調去自己的府上來給自己看家護院,連一隻蒼鷹都不讓他們放進來。現在歸夜教會給每個城池派去幾個武功高強的人保護城中官員的性命。說是保護,實際上是監視,為了以後的目的早早地就將棋子安插在了所有官員的身邊。而皇帝卻還不知道,還以為這是歸夜教的好意。當然,大部分的官員也不知道。
所以,這個知府將四位歸夜教的高手都放在了自己的身邊,貼身保護自己。
本來以為這麽嚴密的防禦工事,不可能會有人在闖進來了。
然而,到了約定的時間的時候。從知府的房間中飛了出來四具屍體,就是那四位貼身保護知府性命的歸夜教的高手。而知府的腦袋,則出現在了屋頂上的一個姑娘家的手上。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在這麽嚴密的防禦工事下混進知府的屋子中的。但是,看知府的表情,仿佛在死之前撞見鬼了一樣,十分的猙獰。
所以,為了維護朝廷的顏麵,守城的將軍帶著軍隊開始全城搜捕林蘇和安祿天一夥人。還派了幾個會飛簷走壁的高手跟在林蘇的後麵。然而,那幾個人的輕功和林蘇比起來完全就像是剛剛起步一樣。根本追不上林蘇。
林蘇聽從林芸的計劃,要帶著官兵們在茂州城中繞一圈,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那個知府的狗命已經沒了,然後將知府的狗頭扔在茂州城最繁華的地方,讓百姓們都確認知府死了才行。所以聲勢越浩大越好。
但是因為這群官兵跑的實在是太慢了,林蘇還要放慢腳步,時不時地還要停下來等他們。
就這樣,林蘇領著整個茂州城中所有的守軍繞著茂州城跑了一圈。讓整個茂州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之前說安祿天來了不是開玩笑,那個狗官真的死了。最後將知府的人頭扔了下去之後,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經過這麽一晚上的鬧騰,安祿天他們一群人瞬間就在茂州城中傳開了。叛國的神將安祿天,現在手下又多了好幾個有著神力的人。一傳十,十傳百。謠言就是這麽傳開的。安祿天再一次的被神化了。這就是林芸要的效果。
現在大家都說,那一夜殺了知府的女孩是安祿天從天上喊下來幫助自己的仙女。根據那些官兵所說,女孩身輕如燕,就像是在飛一樣,他們根本追不上女孩。最後女孩是飛向天空然後消失的。而關於安祿天,之前就一直有傳言他是天神下凡。所以可以喊天上的人幫助自己,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
自從那一天茂州知府死了之後,茂州城就再也沒有消停過。接下來的幾天,一連著以安祿天的名號下了好幾張帖子,有像殺地主分錢財給收到地主剝削的窮人錢財這樣的帖子,會指名道姓的說出什麽時候,什麽時辰,殺哪個人,會什麽時候把錢送到什麽人的家中,以及類似的幫助百姓殺人的正經的帖子。
當然,那些被安祿天他們殺了的人都是死有餘辜,都是林芸之前調查過的,不是什麽好人。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安祿天他們的行蹤,終於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這群人真是翻了天了!真當我們朝廷除了於子健沒有人才了麽?”國師看了奏折之後,大發雷霆,“傳我旨意,全麵追殺安祿天!”
“聽說了麽,城東的那個李財主昨晚上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死相特別慘。據說把自己半輩子的錢全都揮霍出去找人來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沒有用。”
“真的呀?哎呦喂,沒想到李財主摳門兒摳成那樣居然會一口氣花掉那麽多錢呐!聽說他老娘死的時候他都是能省就省,幾乎沒花什麽銀子就把他老娘的葬禮給辦了。沒想到這一口氣就花掉了半輩子的積蓄。真是不敢想象。”
“那可不。這要是人攤上了危機自己性命的事情呀,花再多銀子那也樂意。”早晨的集市上,幾個買菜的大媽在議論著昨晚茂州城中發生的大事。又一位搶占百姓民脂民膏的財主死了。當然,這番傑作還是出自安祿天他們之手。
“聽說李財主顧來了江湖上特別厲害的幾個高手來貼身保護自己。”
“那又怎麽樣,不還是跟著李財主一起命喪黃泉了。這些人也真是什麽錢都敢收,那種不義之財揣在懷裏不會難受麽?死了也是活該,真是為了錢連命都可以不要。”
確實,現在幾乎已經沒有幾個江湖中人敢來接受茂州城中各大財主官員的安保問題了。特別是如果被下了帖子,說是要取他的姓名,那就更不敢來保護了。不管是多少錢,都不可能。錢可以以後再賺,慢慢的攢,但是命隻有一條,丟了就沒了。
其實也不怪那群人貪生怕死,實在是安祿天的手下太強了,不說別人,就單說一個林蘇,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一個林蘇,到現在為止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人能在她的手上過招超過三招的。畢竟武功天下第一。所以現在茂州城中幾乎沒有什麽武林人士了,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麽?
就在全城的人都在把安祿天的名字當神話傳聞的時候,隔壁的城鎮也漸漸的傳開了安祿天的事跡。就這樣,已經在茂州城中傳的十分邪乎的安祿天,隨著名聲越飄越遠,被傳的也是越來越邪乎。
人們開始將一些都不是安祿天做的事情全部都加到了安祿天的身上。甚至還有一些自然災害,什麽地震洪水之類的。說是安祿天發怒了,要懲罰朝廷才會降下災禍的。甚至有些地方出現了膜拜安祿天的教派。
終於,朝廷再也不能坐視不管了。
就在國師傳出要徹底除掉安祿天的命令之後,沒過連天,從茂州城附近的城鎮中調派來了數千名的士兵前來茂州城捉拿安祿天一行人。
然而,這點人數還是達不到林芸想要的程度。
所以大軍在茂州城中四處尋找了好一陣子,但是仍然沒有找到過安祿天他們一群人的蹤跡。當然,安祿天他們也不好過,因為要時刻的移動自己的藏身之所,防止被官兵們發現。所以也不能很好的休息。
然後,幾天都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的邱雯受不了了。
“我們去把這群官兵做了吧。給他們投點毒,我來配,很簡單,稍微弄一下就可以了,絕對一個活口都不留。剛好也可以引起朝廷的注意,讓他們多派點人啦,是不是很好的注意?”這一天,剛剛睡著沒多久就被叫醒讓他們繼續轉移的邱雯,在路上主動去找林芸說。
“嗯···好主意,我正打算這麽幹呢。”
然後,就在那一夜,從各個城池調來的兵,全部都死了。所有人在吃過晚飯之後,都很正常,也很正常的作息,隻不過,一合眼就沒有再睜開過。
這種毒藥是邱雯的獨家配方,無色無味,混在食物或者茶水中完全發覺不出來。人吃了之後,身體也不會有什麽異樣。因為此時毒藥會潛伏在人的身體裏麵,不會對人體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如果這個人睡了過去的話,那麽毒藥就會發作,瞬間殺死人。讓人死在睡夢之中,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死相也很安詳,完全找不出來為什麽死的。
因此,這個毒藥被邱雯取了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永眠。
“真是太放肆了!!!”國師讀到這片奏折的時候,憤怒的將奏折摔在了朝堂之上,“這個安祿天不單單是叛國,居然還殘殺我們的士兵,簡直是天理不容!!!現在國家能抽調多少兵力?”
“回國師的話,在保證京城最起碼的安全的情況下,最多還能抽調三萬人的兵力。”一個大臣回話。
“不夠!三萬人,完全不夠。再從茂州城周圍給我調。至少八萬人!”國師說。
“可是···”大臣麵露難色,因為茂州城周圍的城池中的守軍已經抽調了不少派去茂州城捉拿安祿天了,這要是在調兵,怕是有點難。因為其他城池的將軍都已經有很大的意見了。畢竟是自己手下的兵,就這麽死了,朝廷也不給繼續派兵,誰願意?
“怎麽,辦不成麽?”國師威脅的說,“周圍調不到你難道不會遠一點的城池調度麽?幹事動動腦子不行麽?”
“是···是臣愚鈍···”大臣退下了,因為馬上就有他忙的了。調度兵馬是一件相當費神的事情,除了需要特別多手續和公文之外,還需要在外的將軍們的支持,畢竟沒有人會將自己的士兵千裏迢迢的去送死。
但是,整個大堂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次國師是真的被惹火了。雖然這次安祿天確實是有點太過招搖,但是按照國師的性格,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不顧一切的情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