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詭異
“你們這次上山,切記萬事都要小心,沙子,能帶還是帶一點的好。”護法囑托著,然後走到了自己的那個活著從山上走下來的手下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還要麻煩你在上一次山,你上過山,路你比較清楚,而且下山的人中,你的傷勢是最輕的,雖然這確實是一件非常苦的差事,甚至可能會把命給丟掉,但是,為了我們歸夜教的大業,還是要麻煩你了。”
“我明白!護法,為了歸夜教,為了朱慶元大人,我一定會赴湯蹈火!那我現在休整一下,就立刻帶著手下上山!”男人的眼中絲毫沒有露出畏懼的樣子,那樣堅定的目光,是歸夜教的教眾都有的。
“好!”
這隻部隊,在第三次上山的時候,果然發生了如同護法所擔心的事情,那些被他們歸夜教已經打得七零八落的人偶,居然在慢慢慢慢的聚攏在一起,有些人都的上半身甚至已經拚合,下半身也快好不少了。
“上!”隨著護法的一聲令下,他手下的那些弟兄們衝了上去,把那些已經拚合的人偶再一次打散,同時把那些零件人的到處都是。畢竟這次他們上山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如果時間太長,等他們下山的時候,這些人偶都已經完全修複了,那就不好辦了。
當然了,這次護法派上山的人,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麽多的了,畢竟,經過了這個人偶大陣之後,誰也不知道,這個鑄劍山莊上還有多少別人不知道的威脅。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過了人偶大陣之後,他們再也沒有碰到過任何的機關了,非常通暢的上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的階梯,這麽平靜,反而有點讓人放心不下。
“你說,這是不是因為鑄劍山莊把所有的經曆都用來做那幾個惡心人的人偶了?認為沒有人能夠突破那幾個人偶,所以才沒有準備其他的機關的?”一個部下說。
“有可能···希望如此吧···”另一個部下憂心忡忡的說。
但是很顯然他們低估了鑄劍山莊的機關術。畢竟,曆代莊主所苦心鑽研的事情,除了鑄劍之外,就隻有如何守衛鑄劍山莊這件事情了。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第一個說話的嘍囉的腳下就突然伸出了數把利劍,直接將他整個人貫穿,有的利劍甚至是從腳底一直貫穿到腦子的。把幾個人都給看傻了。因為這個人在死的時候,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來得及邊,就直接死了。
“大家小心!!!”領隊的男人喊到,“不要在往前走了···一點一點的往後退!我們現在趕快下山,然後從長計議!”
“是!”
然後,一個嘍囉就往下走了一步,剛剛踏出這一步直接就從地底下噴出了一大團火焰,將他的全身都給引著了。那個男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不過不知道現在是不幸還是萬幸,男人滾了兩圈之後成功的出發了另一個機關,掉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中,被數到利劍穿身,一命嗚呼。
不過,現在對他來說,立刻死亡,可能還是一件好事。
“···怪不得著一路上來都沒什麽機關,原來是把我們給引誘到了機關深處,然後把我們趕盡殺絕···”領隊的男人說到。不過,他也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並不是所有的階梯都有機關,不然剛剛那個男人應該稍微動一下身體,就一命嗚呼了。畢竟如果機關啟動之後,那些鑄劍山莊的弟子要下山,如果每個階梯都是機關,他們也下不了山。
“聽著,把你們身上有重量的東西,不管是武器還是什麽,就算是鞋子,都給我脫下來。拋到那些階梯上,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試,我們慢慢下山。領隊說到。
眼下,也就隻有這個辦法了。
一行人花費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才終於緩緩的下到了安全地帶。還好他們上山的時候,處理了一下那些人偶的零件,不然,現在那些人偶肯定已經拚合完成了,他們估計一個人都不能活著下山。
自然,在下山的時候,也是要處理一下這些人偶的。
等他們到了山下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是全身赤裸,身上能脫的能扔的,都幾乎扔光了。
“你們這是什麽情況?”護法一臉驚訝的看著這群人。
接著,領隊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力護法。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護法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你的判斷沒有問題,這樣,你們現在下麵繼續圍攻鑄劍山莊,我先返回一趟九華山,去請教主增派支援。關於這個機關之術,我知道有個人十分的了解。”
護法上山的時候,正是朱慶元接受力量洗禮的時候,沒有辦法,隻能在山上多待一天,等待教主處理好事情了。
每次這個雙月歸天的時候,都是伴隨著自己的教主,朱慶元的力量提升一個大階段的時候。
相傳月亮會吸收人間的戾氣,每隔十年,月亮便會沐浴在九華靈泉的泉水之中洗刷掉身上因為吸收人間戾氣而沾染上的血色。所以雙月歸天的天象也就隻有九華之巔上才能看得見。因為隻有九華的靈泉,才能洗刷掉月亮身上的戾氣。
雖說是人間的戾氣,但是若是能成功引入體內,並且加以正確的引導,將會變成一股強大的力量。但是,月亮在空中,人終究是人,不是仙,無法直接引用天上的力量。但是,當月亮在九華靈泉中洗刷自己身上的戾氣之時,戾氣會溶於九華靈泉之中,靈泉將會淨化掉戾氣。
也就是這個時候,人們才有機會接觸到那股戾氣。
雖然不能做到完全吸入體內,甚至可以說大部分的戾氣都會被九華靈泉所淨化,但是,隻是那一點點,也可以給引入者的實力帶來質的飛躍。
而朱慶元家族所練就的散氣歸元功便是將戾氣導入體內,在加以煉化,變為自己的內力。
隻是,這個階段需要非常的專心,否則很容易全身血管爆裂而死。畢竟那可是整個人間十年來的戾氣,即便是一點點,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得了的。這也就是為什麽這段時間朱慶元需要服用特殊的藥引子,以及用秘藥泡澡。
一來是為了舒張經脈,讓更多的戾氣湧入體內。這二來是加強身體素質,防止戾氣過剩走火入魔。
而在朱慶元進入靈泉沐浴聖水之時,需要幾位護法在朱慶元的身邊護法,這一來是防止有居心叵測之人在此關鍵時刻接近朱慶元。因為這個時候的朱慶元要接觸身上一切的戒備,做到身心合二為一,專心感受靈泉滲透進身體的感覺。所以即便有人站到他的身後他都是無法感受到的。
而在這個時候,稍微的一點波瀾,都可能讓戾氣入體失敗,讓朱慶元走火入魔,甚至當場暴斃。所以需要護法的保護。
這二來,護法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幫助朱慶元盡快的淨化身體內的戾氣。因為戾氣停留在身體內越久,對身體的損傷就會越大,雖然有朱家專門的心法和秘藥加持。但是依舊還是人類的身體,是不可能承受的了太長時間的戾氣的。所以,護法需要幫助朱慶元盡快的淨化他體內的戾氣,將戾氣轉化為朱慶元自己的內力。
所以,這一點對護法的要求就十分的嚴格。這一次的雙月歸天,有四位護法參與朱慶元的保衛工作。每一位護法都肩負著保護朱慶元、加快朱慶元的戾氣的淨化,以及承受朱慶元淨化戾氣之後散發出來的死亡的氣息。
這股死亡的氣息代表著人間十年來的罪惡,不但會對人體造成極大地傷害,還會對人的精神造成摧殘,很有可能就會讓一個正常人變成瘋子。
所以,參加方偉的四位護法,每人都必須要會一門心法,那就是陰陽調和功。這種武功,可以讓護法分擔戾氣,同時調節死亡的氣息,防止它們的擴散,而且對護法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到那時,四位護法需要站在四個方位,分別代表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以自己的內力相呼應,配合上陰陽調和功形成四聖之陣。而四位護法的內力必須要相生相克,同時又要相互呼應,相互吸引。親兄弟不行,因為內力太過相同,相互吸引的方麵太過,不能形成四聖之陣,所以必須在整個天下找到四人內力相近的才行。這就是一個非常大的任務量。
而這四人還必須有特殊的體製,才能夠修煉陰陽調和功。再加上必須要武藝超群,才能在當上護法之後服眾。同時還要對歸夜教,尤其是對朱慶元極為的忠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也就是歸夜教的護法及其難當的原因。
而修煉陰陽調和功,參與雙月歸天的任務,不能由左右兩位護法參與。因為不能讓這兩位護法管的事情太多,權力太大。分而治之。是歸夜教自成立以來立下的不成文的規矩。
終於,來到了這個十分重要的晚上。果然,入夜之後,一輪血紅色的月亮掛在了天邊。整座九華山上的動物都在嚎叫,場麵十分的震撼,聲音之大感覺都可以撼動整座九華山。
朱慶元穿著便衣來到了九華靈泉的池邊,等待著血月入水的那一刻,四位護法也在自己的方位站好了,開始運功,準備發動陰陽調和功,為教主保駕護航,時刻準備著。
朱慶元抬頭望了望天,這一次的雙月歸天是千年一遇的。雖然雙月歸天每十年就會出現一次,但是,每一千年就會發生一次十分特殊的雙月歸天。這一天的月亮,是暗紅色的,甚至可以看到在血月之上,有黑色的斑點移動。這是千年以來,月亮在靈泉之中沒有洗刷幹淨的戾氣所匯聚而成的,所以,這股戾氣,是存在於月亮之上千年已久,十分的可怕。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亮漸漸下沉,終於要和靈泉接壤。在月亮觸碰到靈泉泉水的那一瞬間,一大灘紅色便從接壤處順著泉水蔓延了開來,如同鮮血一般。
朱慶元靜靜的看著靈泉的變化,此刻的靈泉已經不是往日的清澈,而是變成了暗紅色,如同人血一般。而且,這個顏色隨著月亮與靈泉的接觸的越來越緊密擴散的越來越快。朱慶元在等候的,是雙月銜接,變為一輪血月之時,那個時候,恰巧是血紅色擴散到整個靈泉的時候。那個時候,就是朱慶元下水接受靈泉之血洗禮的時候。
現在的歸夜教已經是武林第一大教,身為歸夜教的教主的朱慶元,必須要保證自己的武功在武林上是天下第一。所以,經過很長時間的思索之後,朱慶元還是決定要利用這一次的雙月歸天,為了自己的地位在武林上不被撼動,這一次的雙月歸天不能錯過。
畢竟是千年一遇的一次雙月歸天,如果真的很成功,那麽絕對會讓自己的實力發生質的飛躍。然而,高報酬,就伴隨著高風險。這一次的雙月歸天實在是太過險惡。就連這次前來助陣的四位護法,都是冒著必死的決心來的。這就是為什麽朱慶元要親自和他們商量的原因,因為朱慶元需要提前把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不然到時候一個鬆懈,可能就會導致整個歸夜教派甚至是整個九華之巔都崩塌。
當然,這一次親自見他們也是要告訴他們此次有多凶險,因為如果朱慶元失敗了,怕是這幾位跟隨他來助陣的四位護法也活不了。
“這次雙月歸天和以前的完全不同,如果上次你們有人覺得自己參與雙月歸天有些吃力,就說出來,或者不想死的,也說出來,這次雙月歸天就不用參與了。情況也和你們說的很清楚了,十分的凶險,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是生是死,大概是對半分吧。不勉強。”
這是朱慶元對那四位護法說的話。
當然,這四位護法果然沒有讓朱慶元失望。四位護法都表示了對朱慶元絕對的忠誠,和願意為朱慶元付出一切的決心。
朱慶元此刻的腦中,並沒有出現自己的大業,也沒有出現大業實現之後的樣子,甚至連他覺得最美好的那在陳澤宇身邊生活的二十年的時光也沒有出現。在朱慶元腦中回蕩著的,是他在他們家曆代傳承下來的古籍上看到的一篇故事。
那是記載他們家族很久以前的一個人,在雙月歸天的時候失敗了的故事。
在一千年多年前的時候,他們朱家出現了一個天才。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就注定了與眾不同。因為他的生日,便是雙月歸天的時候,他誕生的那一刻,正是兩個月亮合二為一的時候。相傳孩子在剛出生的時候乃靈透之體,最容易和各種自然的力量相結合。所以,這個孩子在出生之際,就吸收了血月的力量,生下來沒一會兒就睜眼了。
但是,並沒有人注意到孩子睜眼了,因為當時他們的族人都在忙活兒雙月歸天的事情,並沒有過多的精力來照顧孩子。而且,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那就是,這個孩子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眼睛是血紅色的。
那一年的雙月歸天不知出了什麽問題,十分的失敗,幾乎所有的參與者都死在了九華靈泉之中,所有人都是在將戾氣導入體內的那一步失敗了,過多的戾氣讓參與者的身體中所有的血脈瞬間膨脹到了臨界點,然後爆炸。幾乎所有的參與者都在同一時間暴斃而死。靈泉真的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血泉。
過了十年,雙月歸天的日子了。但是,這一年報名參與雙月歸天的人非常的少。畢竟有了上一次那樣慘痛的教訓,自然大家都會慫了。雖然知道會有風險,但是沒想到風險會那麽大。畢竟無人生還,這還是太可怕了。
所以,這一年隻有一個人自告奮勇的報名參加了雙月歸天,而這個人,便是那位在血月出生的、現在隻有十歲的孩子。雖然他的家人甚至是他們一整個族人都在為這個孩子的前途感到惋惜,但是,原則上是不能有人幹預族人參與雙月歸天的決定的,所以,族人隻能帶著惋惜的目光看著這個孩子步入了血紅色的靈泉。
然而,奇跡出現了,這個孩子居然神奇存活下來,而且,成功的將戾氣導入了自己的體內,並且幾乎沒有副作用的變為了自己的內力。
年僅十歲的孩子,完成了有一半的成年人都無法完成的事情。不愧是族人的驕傲。
這一次參與雙月歸天的成功奠定了少年成為族長的基礎。
果然,在五年之後,年僅十五歲的少年成為了朱家一族的族長。這是朱家一族曆史上最年輕的族長。
在接下來的十年之內,少年不斷地改進散氣歸元功。為的就是接下來的一次雙月歸天的到來。因為在他的查閱的典籍中記載了,那一次的雙月歸天,將會是千年一遇的最強的血月。而少年不想錯過這一次強化自己能力的好時機。
因為再差一點點,他就可以將自己的族人帶領著走向最強一族的道路了,就可以除掉一直和自己一族作對的另一個族群了。
終於,千年一遇的雙月歸天的日子來臨了,因為自身過硬的實力,再加上自己在成為族長之後一直帶領族人一步步的成功,一步步的變強。所以,這一次少年對自己依舊充滿著自信。而且,少年為了一口氣超越那一個世代與自己族群作對的族群,帶領了族中幾乎所有的年輕人參與了此次的雙月歸天。而族中的年輕人也是聽著自己族長的故事長大的。所以,大家都對族長有著莫名的崇拜,對於族長的決定,大家都是一致同意的。
所以那一天,幾乎族中所有的年輕人都跟著族長一起參加了那一場千年一遇的最強的雙月歸天。
然而,那一次,是少年唯一一次高估了自己實力的一次,也是少年唯一一次後悔的一次。不能說是後悔,因為少年從那次以後,再也不會後悔了,因為少年再也沒有了人的情緒。
少年帶領著族人們,步入了被血月染紅的靈泉之中。
果然,以外出現了,少年的族人在接觸到靈泉之血的時候,就覺得身體極其的不舒服。雖然用散氣歸元功能夠扛得住一段時間,但是,在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身體還是沒有辦法抗住靈泉之血的戾氣,紛紛倒在了靈泉之中。
每一個人死的都非常淒慘。情況遠比三十年前那一次被稱為最慘的一次雙月歸天還要嚴重。無論是死傷程度還是死裝,比起當年,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族長抗住靈泉之血的戾氣,但是,卻走火入魔,因為特殊體質的原因,戾氣入體之後,直接和原本就停留在族長身體內的血月之力向結合,改造了族長的身體,將族長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個魔。那一夜,那一場本來是族長想的要成為最強一族的血月,卻變成了他們朱氏一族的滅門之夜。
大部分的年輕人都死在了靈泉之中,而很多的婦人以及老人,則死在了化為魔物的族長的手中。那個時候的族長,完全變成了隻會殺戮的怪物。殺了無數的人,鮮血染紅了九華之巔。九華山上的血跡,甚至蓋過了血月的紅。
而存在於怪物體內唯一的想法,就是殺光那一個一直在妨礙自己一族成為最強一族的族群。
而那一族,也為了阻止怪物的入侵,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幾乎族中所有的年輕力量,都死在了那一場為了保護族群的戰役之中。終於,結果是好的,沒有被滅族,拚盡全力,還是保護下來了族群。
但是,就在那一夜,兩個當時最強的兩個族群幾乎全部喪失了戰鬥力,從此消聲滅跡,退隱江湖。
今天,是那個朱氏一族最慘的滅門慘案發生時間的一千年以後。就是在一千年以前的這個夜晚,當年第一位參與了這種雙月歸天的朱氏族人,變成了人人畏懼的怪物。
一千年以後,自己又是一位距離自己目標最近的一個領頭羊,同樣是要利用這一個千年一遇的雙月歸天,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
“我應該會成功吧。散氣歸元功已經如此的完善了,我也根據我自己的身體狀況加以改善。而且現在還有四位護法的陰陽調和功想加持,應該沒有問題的。我一定會成功的。”
朱慶元自言自語的說,此刻,已是水月相接的時候,靈池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而朱慶元,也一步步的邁入了靈池之中開始感受靈池之血的威力,和那股存在了千年的戾氣。
慶元雖說有散氣歸元功的加持,但是感覺並不能說是很好。首先,現在的靈泉已經完全不能被稱為是泉水了,靈泉之中的血紅色的泉水現在變成了粘稠狀,如同血液一般,還散發著一股令人惡心的氣味。
雖說往年的雙月歸天也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很正常的。但是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麽嚴重的。
“怪不得古籍上將這一天的雙月歸天的靈泉水稱為靈泉之血,確實像血液。”朱慶元用手摸了摸泉水,說。
隨著朱慶元的步步深入,隨著靈泉之血漸漸覆蓋住了他的身體,那股寒意則越來越重,真的是刺骨的寒冷,而且是冷到心裏去了。即便是有著散氣歸元功的加持,朱慶元還是可以從靈泉之血中感受到那股寒意,那股令人絕望的寒意,以及那被鎖在月亮上千年的孤獨。
突然,在朱慶元的身子有一大半都深陷靈泉的時候,突然從靈泉之血中伸出了一雙雙手,一把抓住了朱慶元,將毫無防備的朱慶元整個一個人拖進了靈泉之血中。
當朱慶元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九華之巔了,而是出現在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這個地方四麵都是岩石組成的牆壁,而屋頂高的看不見,抬頭看隻能看到無盡的黑暗。
這個地方隻有一條建立在不知道是血還是岩漿的紅色液體上的岩石組成的道路,前方不知通向何處,岩石的道路一直向著無盡的黑暗蔓延,看不到頭。而朱慶元,此時在一個由岩石組成的圓盤上醒來的。他的身後是紅色的液體,而前方,則是不知道通向何處的石路。
反正在這裏待著也是待著,而且從剛剛自己還有記憶的時候來看,自己會來到這個地方的方式似乎不是那麽簡單,那這個地方估計也不是什麽能夠隨便進出的地方,那不如就順著它給你鋪的道路前行,看看前方有什麽。
既然身後是紅色的液體,那估計不是什麽好東西,出現在那裏的意思大概也就是告訴你不要亂碰。所以,朱慶元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不管通往何處,前方有什麽東西,總的過去看看。就算是陰曹地府,我也要走一遭,然後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在找方法走出去。”
那些骷髏,自然而然的盯上了獨自在岩石小徑上行走的朱慶元,瘋狂的向朱慶元湧了過來,但是,貌似這條岩石小徑上設有什麽機關,那群紅色的骷髏不能靠近,更不能觸碰到這條小路。
雖然朱慶元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但是這麽東西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剛開始看到的那一瞬間確實嚇了一跳,但是在知道這群骷髏並不能對自己造成什麽威脅之後,朱慶元也就放寬了心,開始繼續向著黑暗前行。
這一路上,陪伴朱慶元的除了看不到頭的路,一直在不斷崩塌的岩石,就隻有在路兩旁的紅色液體中一直窺視著自己的紅色骷髏了。仿佛這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終於,朱慶元在一直望不到頭的黑暗中看到了點點的燈光,應該是要到頭了,就算是沒有到頭,也應該事有什麽提示了。朱慶元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又不知道過多少時間,那個燈光才漸漸變大、變亮,直到出現在朱慶元的麵前。果然沒有那麽簡單,到了這個燈光的地方,路還遠遠沒有結束,依舊是綿延到了黑暗之中。
而這個燈光,是從路邊的一個小木屋中發出來的。就在朱慶元帶著防備接近木屋的時候,突然,木屋的門打開了,一個長相十分祥和的老奶奶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哎呀~年輕人,能走到這裏真是了不起,渴了吧,進屋喝點茶,休息休息吧。”老奶奶對朱慶元說。
朱慶元並沒有領情。不用了,我還要趕路,就此別過吧。”朱慶元拒絕了老奶奶好意的邀請,準備繼續前行。
不斷地前行,終於讓朱慶元來到了這條道路的盡頭。盡頭處,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寢宮,一群兔子在寢宮的大門外迎接著朱慶元。朱慶元跟隨在兔子的腳步進入了寢宮,寢宮的院子中,長著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樹,這些樹看上去已經死了,但是又不能說死了,長得十分的醜陋。遠處,還能聽到有人砍樹的聲音。
終於,兔子們將朱慶元引到了寢宮的一個房間的門口,然後就四散逃開了。正當朱慶元一臉疑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公子請進來吧。”從房間中,傳來了一陣十分甜美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朱慶元整個人的魂兒仿佛都要被勾去了。但是,很快,朱慶元便清醒了過來,意識到這個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想要立馬離開。然而,此時朱慶元才這麽想,已經為時已晚。
就在朱慶元準備掉頭逃跑的時候,房間中聲音的主人親自前來迎接朱慶元進入房間。那甜美聲音的主人,是一位十分美麗的姑娘。那婀娜的身段,那白皙的肌膚,那晶瑩剔透的雙目,那微紅的櫻桃小嘴,那微微泛紅的臉頰。朱慶元在見到姑娘的第一眼,便被姑娘的美深深的吸引了,從此眼睛再也無法從姑娘的身上挪開一步,就這麽死死的盯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