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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失敗

  無論自己想出來的點子有多麽的有趣,自己的師兄師姐們還是喜歡圍著大師兄轉,即便有時候大師兄都誇讚梁逸斐的點子有意思,但是還是無法取代大師兄的位置。


  自己已經如此的努力了,為什麽還是比不上大師兄?

  這種想法隨著梁逸斐和他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變得越來越嚴重。原來隻是單純的仰慕自己的大師兄,隻是想要更加努力,得到師父,得到大師兄和其他師兄師姐的認可。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開始,這種仰慕之情慢慢變成了嫉妒之情。而且越來越嚴重。


  雖然梁逸斐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個想法卻在梁逸斐的心中根深蒂固的紮下了根,這個念頭在梁逸斐的腦中揮之不去。


  在大師兄更名為朱慶元,帶著其他師兄師姐殺了陳澤宇,闖出去重振歸夜教的那一天,梁逸斐雖說是中了毒,全身不得動彈,隻能看著自己的師父死在朱慶元的劍下。但是,實際上當時的梁逸斐還有別的選擇,因為陳澤宇的囑咐,梁逸斐一直將玲瓏草隨身攜帶著,一方遇到不測。因為上山玩的時候,有可能會有什麽突發情況,中毒,所以陳澤宇讓他們每一個人都隨身攜帶玲瓏草的。


  當時梁逸斐完全有能力可以將放在口袋中的玲瓏草送進嘴中,接觸身上的毒,然後去幫助陳澤宇對抗朱慶元。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梁逸斐的腦子選擇性的沒有記起來這件事情,所以梁逸斐就選擇了坐在地上看完了發生的一切,看著自己的師父死在了朱慶元的劍下。


  本以為這一次大師兄終於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過錯,自己才是陳澤宇最愛的徒弟。但是,陳澤宇確實心甘情願的死在大師兄的劍下的。即便是死,陳澤宇師父也要成全大師兄,即便大師兄背叛了他。梁逸斐當時的心中雖然有著對師父死的悲傷之情,有著對自己師兄師姐們的恨意,但是更多的,還是對自己大師兄的嫉妒之情。


  “所以,你知道了麽少年。你踏上的壓根就不是什麽複仇之路,也不是什麽匡扶武林的道路,你隻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適合的借口,重新開始了你得嫉妒之路,讓你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去打敗你得大師兄,去打敗你一直想要超越的大師兄。”紫龍望著倒在地上的梁逸斐,說,“隻要你一日不承認這個事實,你就一日無法打敗我,奪回你身體的控製權。”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得身體馬上就要被我完全控製了,到那個時候,你想奪回來也沒有辦法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然而,倒在地上的梁逸斐仿佛沒有聽見一樣,雙目空洞的望著遠方。


  若是不接受真實的自己就無法擊敗惡龍的靈魂,就無法奪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自己的朋友就可能因為自己而死。但是,若是接受了真實的自己,那麽就相當於否定了這麽多年以來,戴著麵具努力活下去的自己,就相當於承認這麽多年,自己就沒有真實的活過,就相當於親手扼殺了這麽多年以來的自己。


  這是此刻的梁逸斐陷入的窘境。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的梁逸斐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真實的自己,因為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難道自己每天帶著麵具生活自己不累麽?其實,梁逸斐才是最累的那一個,自己的親生父母從來沒有真正的走進過自己的內心,他們的心中一直都隻有他們自己。梁逸斐對於他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不得不背負的責任。為了自己活下去,別人怎麽樣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隻要自己能活下去就行了。這是梁逸斐從自己的親生父母那裏學來的唯一有用的知識。


  亂世當道,年紀小小的梁逸斐過早的見識到了人性的醜惡。一路上的逃荒,他看見了為了一個饅頭而大打出手,甚至最後鬧出人命都不願結束的人群;他看到了為了自己可以多吃一口飯就將自己的孩子賤賣的父母;他看到了人性的墮落,看到了人性的險惡。


  他害怕自己也淪落成自己父母交換食物的籌碼。於是他一路上想盡了各種辦法不讓自己的父母餓到極致。這些事情讓年幼的梁逸斐過早的接觸了一些自己不應該接觸的東西。過早的成熟讓他丟失了孩童本應有的天真。


  在遇到正確的人之後,梁逸斐的心扉或多或少被打開了一些。然而,梁逸斐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好勝心和嫉妒心這麽強。但是,對於他的大師兄,梁逸斐比起嫉妒,更多的是崇拜。直到那件事情的發生。


  親眼目睹自己的至親之人,自己真正在乎得人居然在自相殘殺。這一件事再次對梁逸斐的心靈造成了沉重的打擊。難道,那個什麽歸夜教,真的比二十年的師徒之情,甚至是養育之恩還要重要麽?

  這一件事,讓梁逸斐本來打開的心扉再一次封閉了起來,而且還上了一道厚厚的枷鎖。


  “少年,再不坦誠相見,你可能就再也不能見到外麵的世界了。”紫龍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之意。


  紫龍在進入梁逸斐的身體的時候,窺視了梁逸斐所有的記憶,以及他的思想。從而對梁逸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很想知道接下來這個男人會怎樣的繼續走自己的道路,因為他發現,殺了朱慶元,居然是這個少年這麽多年以來,頭一次產生的如此劇烈的想法。


  而且,這個男人會通過不斷地欺騙自己,讓自己活的更加舒服。如此自私自利之人,而且還沒有自覺性,讓紫龍非常的欣賞。所以,他決定給梁逸斐一個機會。如果他可以接受真實的自己,那麽子龍願意將自己的力量分給他。已經等了上萬年了,不在乎再多等幾年。


  但是,梁逸斐似乎要讓他失望了。


  正當紫龍轉頭,準備徹底接手梁逸斐的身體,然後孵化出來,重新製霸這片天下的時候。突然自己的脊椎處收到了一記重拳。


  這措不及防的一擊,確實給了紫龍不小的傷害,直接將高傲的紫龍從天空中擊倒在了地上。而梁逸斐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一隻腳踩在紫龍的頭上,一隻手抓住了紫龍的胡須,高傲的看著他。


  “我還是真要好好謝謝你,讓我徹底接受了我自己。從此之後,我不會再有任何的隱瞞,所以,你還是乖乖退到一邊去吧,我的身體還輪不到別人做主。”


  說著,梁逸斐雙手拉著紫龍的胡須,將紫龍整個扔了出去,然後從朝著在空中的紫龍打了一個響指。瞬間,從四麵八方湧來了數條水形成的鎖鏈,將紫龍的四隻爪給牢牢的鎖死,同時身上也纏繞住了數條鎖鏈。這是的紫龍被鎖的動彈不得,痛苦不堪。


  而又有一根鎖鏈直接插入了紫龍的脊椎之中。插入的過程及其的痛苦,紫龍一直在發出哀嚎。龍血也順著紫龍的鱗片流了下來。滴入了梁逸斐心中的萬丈深淵。


  “你不用擔心,這條鎖鏈不會要了你的命。這條鎖鏈隻是鏈接你我力量的一個傳輸的渠道,從此以後,你的力量將為我所用,如果在我死之前,你還有口氣在的話,那麽我的身體就可以當做是你的卵,隨你孵化去吧,危害天下也好,統治天下也好,亦或者是毀了天下也好,都與我無關,因為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梁逸斐望著痛苦不堪的紫龍,高傲的說著。那種目空一切的感覺,完全就像是紫龍和梁逸斐換了一個身份一樣。


  “這是···水神的力量?!你究竟是誰?”紫龍強忍著劇痛,問。


  “這是誰?當然是我梁逸斐呀。你不是讓我完全接受我自己麽?這也是一個我自己,一個我從來也沒有發現過的自己,一個,強於你的自己。”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童策歡和姚夢瑤等人先後醒了過來。由於封龍台抽出的紫龍的力量之中有著濃厚的死亡之力,童策歡和姚夢瑤等人在撐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還是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了。童策歡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合眼,因為合眼之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是哪?陰曹地府?”童策歡問。


  “不是,這裏是陽間。”聽到熟悉的聲音後,童策歡和姚夢瑤等人同時抬起了頭。梁逸斐緩緩地從封龍台上走了下來。


  “你···是人,還是···”童策歡警戒的問了一句。


  “當然是人,不然,現在你們還能活著跟我說話麽?”梁逸斐笑了。


  “你···控製了紫龍的力量了?”童策歡一臉的不可思議。因為那條龍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了。梁逸斐的肉體能夠承受那股力量就已經讓童策歡十分的驚訝了。但是用極寒之體還能勉強解釋過去,但是梁逸斐連靈魂都如此的強大,居然可以戰勝紫龍的靈魂,實在是讓童策歡覺得不可思議。


  “嗯···總之就是戰勝了,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實梁逸斐也有點懵,因為他開始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身體裏麵的另一個靈魂沒有之前那麽鬧騰了。身體的控製權也回來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總而言之,還是一個好消息。


  這是,姚夢瑤注意到了梁逸斐的嘴角有一絲絲的上揚,仿佛心情十分的不錯。


  “發生了什麽?你心情這麽好?”姚夢瑤問。


  “沒什麽,就是重新審視了一邊自己,重新接受了自己,就這樣。”說著,梁逸斐將眾人拉了起來,不過,梁逸斐的力氣不知為什麽,變得非常的大,輕輕鬆鬆就將人拉了起來,感覺稍微在用一點力都可以將人甩出去了。


  其實,梁逸斐現在身體的感覺十分的舒服。他感覺到自己不光是力氣大了,而且在自己的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心頭湧了出來,然後散播到了全身,現在的梁逸斐感覺是精力充沛,明明剛才還經曆了那麽痛苦的事,但是身體卻沒有任何的異樣,反而感覺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好。可以說是真不愧是龍的力量。


  別說這些了,我們趕快練功吧,我現在感覺超級棒,絕對可以事半功倍。”梁逸斐說。


  “得了吧,你是輕鬆了,但是我們幾個可剛從鬼門關那裏逛了一圈回來的,要先休息休息。而且你這一身的衣服都破光了,還練什麽練。回去換身衣服再說。”唐瑜搭著梁逸斐的肩膀,將梁逸斐推回了屋中,眾人也隨之進了屋休息。


  就這樣,梁逸斐成功的征服了紫龍的力量,得到了一把強力的武器。因為這把武器本身就是紫龍的脊椎變得,所以可以引出紫龍的死亡之力。


  梁逸斐他們剛從荒龍崗中走出來,此時已經是冬天。步行三天之後,梁逸斐他們終於要來到一座城鎮了,卻在山林中聽到了有人打鬥的聲音。其實與其說是聽到了聲音,倒不如說是感覺到了有高手過招的氣息。順著氣息跑去,居然遇到了當年曾經一起走過一段路的林芸。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我們就趕了過來,趕走了那幾個歸夜教的人,救了你們。”以梁逸斐為首的一群人,現在和以安祿天為首的人交匯了,眾人圍在火堆前。此刻童策歡和邱雯正在合理給安祿天他們幾個治傷。


  “原來如此,梁兄果真是少年英雄,居然能得到龍的力量,安某佩服,佩服。”安祿天正光著膀子坐在地上,全身纏滿了止血用的繃帶。因為安祿天這一戰確實拚的太狠了,身上受到的傷大大小小有十幾處,再加上他之前打仗時收的傷,現在可以說是在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沒有傷的地方了。


  “你就別動了,受了這麽多傷,還想著跟別人客氣,你動的了麽你就跟人家客氣。”邱雯正在細心的給安祿天包紮傷口,但是安祿天說話就說話吧,還老是動,好幾次明明都包紮好的傷口因為安祿天亂動有裂開了。這次邱雯沒有像之前那樣,好言相勸,而是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安祿天的背上。疼的安祿天叫了一聲。


  “教主,前去誅殺安祿天一行人的人回來了。”九華山上,歸夜教的正堂上,朱慶元正在和其他幾位護法商討歸夜教接下來的走向。這時,從殿外闖進來了一個看門的人,說。


  “嗯···讓他們先去我的屋裏麵候著,等我這邊結束了,就去找他。”朱慶元看著這事情商量到一般,自己不能撒手不管吧。雖然那邊的事情也挺著急的,但是,凡事都講究個先後順序,這邊先開始的,就讓這邊先結束吧。不能讓這滿堂的人就這麽幹候著。


  “不好意思,我們繼續。剛剛說到哪了?”朱慶元讓那個探子退下之後,繼續開始商討他們之前一直在商量的事情,“奧,對了。我記起來了。我現在隻想知道,鑄劍山莊還有多久才能攻下來?這鑄劍山莊久攻不下,已經嚴重耽誤了我們日後的行程。負責攻打鑄劍山莊的人,跟我解釋一下原因。”


  “是的教主。”一個人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朱慶元的麵前,跪了下來,“攻打鑄劍山莊是由我主要負責。鑄劍山莊現在的戰果已經是相當明朗,定能以我方勝利作為最後的結果,請教主在教中靜候捷報。隻是···”說到這,那個男人突然麵露難色,變得支支吾吾的了。


  “怎麽了?”朱慶元問,“有什麽難言之隱,說出來,如果合理,我一定幫你解決。眼下攻打鑄劍山莊是頭等大事,教中一切資源先供給給你的部隊。”


  “感謝教主厚愛。隻是···隻是···”聽了朱慶元的一番話,男人非常感動,但是,男人依舊一副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


  “到底隻是什麽?!若再戲弄本教主,你知道下場的!”因為男人一直說不清楚,朱慶元感覺到自己被戲弄了,所以已經有些生氣了。


  “對不起教主。隻是那個鑄劍山莊的幾代莊主苦心鑽研機關之術,已經將鑄劍山莊打造的跟個機關盒一樣。我們的弟兄殺人可以,但是想要真正攻進鑄劍山莊的山門,還需要不少的時日。本來屬下也想過的強攻,但是,這隻不過是白白的葬送兄弟們的性命,因為鑄劍山莊的陷阱太多了,而且各個都是致命陷阱,一般人都反應不過來就死了。”


  “就算是有兄弟能夠反映的過來,但是,大部分的陷阱還都是連環的陷阱。能躲得過第一個,躲得過第二個,但是很難躲過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所以,雖然我們已經將鑄劍山莊團團圍住,但是遲遲無法攻上山門,這就是原因。”聽到朱慶元生氣的語氣,男人立馬將所有的情報全部匯報給了朱慶元,希望還不是太遲,因為沒有人希望自己會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朱慶元聽後,沉默了。他並沒有責備他們的辦事不利,也沒有安慰他們人數傷亡的慘重,更沒有誇獎他們已經將鑄劍山莊圍住了,思考了片刻之後,朱慶元發話了,“這鑄劍山莊中的那把鑰匙我一定要得到。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再給你七天的時間,不管你是強攻還是偷取,都可以。七天之後,我隻要能看見那把鑰匙出現在我的眼前,就可以了。明白了麽?”


  “是!屬下明白!”男人接了命令之後,便退回了座位上。


  朱慶元提到的那把必須得到的鑰匙,是打開諸葛孔明藏自己畢生所學的兵法、布陣、以及那個聞名天下的八陣圖的地方。相傳諸葛孔明在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寫的兵書和八陣圖落入奸人之手,危害天下。所以,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的所有兵書和八陣圖都藏在了一個地方,並且打造了一把天下獨一無二的鎖,除了這把鎖的鑰匙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可以打開這把鎖。


  而經過朱慶元數年的調查,已經證實,這個並不是什麽傳說。他已經找到了諸葛孔明藏書的地方,而且,那把鎖確實如傳說中所說的那樣,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打開,在沒有找到鑰匙之前。朱慶元已經想過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了,但是,那把鎖一直都是紋絲未動,絲毫沒有像要打開的樣子。


  所以,沒有辦法,朱慶元隻能著手於尋找鑰匙的下落。經過數年的尋找,各地采集傳說,收集各種典籍,在所有可能中尋找線索。最終確定了那把鑰匙藏在鑄劍山莊之中。因為當初給諸葛孔明打造那把用來鎖住兵書的鎖的人,正是鑄劍山莊的祖師爺。


  當初打造完鎖之後,孔明設計假裝殺了那個鑄鎖匠,讓他以另一個身份重新活在了世上。而孔明的目的,就是希望男人可以帶著那把鑰匙消失在世人的眼中。為了保護自己的兵書,同時又給後世提供一個奪取天下的方法。而那個男人之後就成為了鑄劍山莊的祖師爺。那把鑰匙也變成了鑄劍山莊的傳門之寶,一直到現在。


  這就是朱慶元之所以想要拿到那把鑰匙的原因。說到底,如此大規模的侵略一直和歸夜教保持中立的鑄劍山莊會很在大程度上敗壞歸夜教再江湖上的名聲,但是為了那把鑰匙,這一切都值得。因為,如果有了諸葛孔明的兵書和八陣圖,再加上朱慶元現在的實力,可以說是可以在這一片大地上為所欲為了。到時候在宣傳歸夜教的好也不遲,因為,到時候他就是所有人的主子了。


  “大家還有什麽事情要匯報的麽?”朱慶元問,“沒有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們都退下去吧,記住,把我布置的任務都好好完成,現在是我們歸夜教發展進程中一個十分重要的時間段。你們一定要認真對待,否則,嚴懲。”說完,朱慶元就沒有停留,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因為那裏,他還有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要處理。


  “是!”眾人望著朱慶元的背影越走越遠,也就紛紛退下,各辦各的事情去了。


  “怎麽樣了?”朱慶元火速趕回了自己的屋子,急著詢問那幾個人戰況,“那個麻煩處掉了麽?”


  安祿天這段時間實在是太過於活躍,已經有成為朱慶元大業上的絆腳石的可能了,所以,朱慶元派出了精銳部隊前去圍剿安祿天,希望可以在它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時候,將他扼殺。然而,這群人看到朱慶元的一瞬間,就集體將頭低了下去,不敢看朱慶元一眼。朱慶元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稟報教主,安祿天的圍剿···失敗了···”翟浩淼說。因為此次圍剿任務,他是帶隊的主要負責人。


  “失敗了?!為什麽?是我給你的兵馬不強還是不夠?”朱慶元不能理解。


  “稟報教主,那個叫安祿天的家夥真不愧是真打實幹當上的大將軍,實力實在是強勁的可怕,我們當中的任意一個人和他單打獨鬥可能都不是對手,但是,按理說我們有這麽多人,他安祿天即便再強也是不可能打敗我們的。但是,他的身邊也有幾個武功相當了得的人,和我們形成了僵持之勢,甚至,還壓製住了我們···”


  翟浩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幹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接受這麽重大的任務,大家都能看出來,這代表著朱慶元教主對他的器重,是有意栽培他的,但是,這一次任務的重大失利,可以說讓翟浩淼這個晚輩,已經嚇破了膽。他已經可以感覺到朱慶元的怒火了。


  “所以,你認為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可以免了你的罪過麽?我告訴你!即便是你把他們吹成了神仙下凡,該受的懲罰,一點也不能少!”朱慶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讓翟浩淼出動,就是相信他的實力,而且給他帶出去的,也都是歸夜教中的高手,怎麽就殺不掉一個安祿天呢?

  “報告教主,我等正要跟你匯報此次行動的情況。”青雲說,“本良安祿天以及他身邊的人都已經體力不支,即將被我們打敗,但是,這是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他們給救了。”


  “是什麽人?!還有這個膽子!我歸夜教在當今的江湖中殺人,還有人敢出麵阻止?!”朱慶元不相信青雲說的話,毫無疑問,歸夜教現在就是武林當中最大的門派,歸夜教就相當於大半個武林。誰敢和歸夜教作對,無疑是對抗大半個武林,相當於自尋死路。


  “這群人教主您也認識···”青雲頓了一下,看了看朱慶元的臉色,然後接著說,“這群人就是教主您的師弟梁逸斐梁少俠帶領的那一群人。”


  “什麽?!”朱慶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會?他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露麵了麽?不是已經吃了一次虧,然後學乖了麽?為什麽他們會出麵阻止你們?而且,他們的實力你們都是知道的,即便不能把他們全部殺了,但是憑你們的實力,隻殺安祿天一人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應該可以全身而退才對。”


  “這就是屬下要匯報的第二件事。”青雲說,“梁少俠的武功,在這段時間裏麵,可以說是發生了質的飛躍,屬下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方法修煉,但是現在的他們,應該不會比我們差到什麽地方去的。”


  “···”朱慶元沉默了。


  “教主,此刻在不下令嚴懲梁逸斐,日後兄弟們見了他會很尷尬的。您的命令是活捉,我們就不能出全力,但是他梁逸斐對待兄弟們可都是下了死手的!”翟浩淼見朱慶元不說話了,於是想要馬上轉移話題,免得自己受到教主的懲罰。他本來還想接著說,但是被青雲拉住了,讓翟浩淼閉嘴別說了。


  “確實,如果在這麽縱容他下去,確實會成為一個不小的阻礙,是我之前太過心慈手軟···”朱慶元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翟浩淼的觀點。確實,朱慶元一直以鐵麵無私著稱,不管對待任何人,隻要妨礙了他的大業,他從不會心慈手軟,絕對會將威脅鏟除。但是,對於梁逸斐,他有點太過心慈手軟了,已經縱容他這麽久了,而且,現在的梁逸斐已然成長為一個巨大的威脅。


  “傳我教令,日後見到梁逸斐,不需要活捉,直接殺了。不必顧忌我,所有人使出全力,務必將梁逸斐及其盟友全部擊潰。”朱慶元思考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話。這句話說出來,說明從此歸夜教和梁逸斐等人徹底成為了對立麵,再也不會有任何情感的牽連,見麵隻有拚個高下,一定要拚出個你死我活來。


  “是!”朱慶元門外一直會有一個人,這個人是專門傳朱慶元教令的人。


  突然,房間中的空氣仿佛變重了一般,瞬間產生的壓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青雲和另一位護法早有準備,早已運功抵製這股強大的真氣,但是依舊有點受不了。就更別提毫無準備的翟浩淼了。如此強大的真氣在空氣中擴散開來,整個房間中所有的東西都出現了裂縫,靠近朱慶元的地方的幾個瓷器甚至炸裂了開來。而翟浩淼則是直接倒在了地上,十分痛苦的樣子,在那裏掙紮著。


  “教主息怒,教主息怒!”青雲和另一個護法在瘋狂的勸著朱慶元,饒了翟浩淼一條命,畢竟教中需要有為的年輕人。


  終於,在兩位護法的勸說下,朱慶元平息了怒氣,瞬間,屋子中的那股壓力消失了,翟浩淼也恢複了呼吸,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朱慶元說著,手指在空氣中一劃,直接將翟浩淼的左胳膊卸了下來,“帶下去吧。”


  “是!”兩位護法帶著痛苦喊叫的翟浩淼,離開了朱慶元的屋子。


  “安祿天···我一定要除掉你!!!”朱慶元在屋中暗暗地罵到。而那個自己的傻師弟,現在朱慶元也已經是不打算在留任何情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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