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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救兵

  “隻有承受過火焰的洗禮的人,才有資格握住這把初火。”左護法喃喃的說著。


  “初火的烈焰,會燒盡天下所有的謊言。”左護法瞪著姚夢瑤就衝了過去。姚夢瑤也知道,現在在梁逸斐的麵前展現出來的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對付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隻能先假裝打不過,跑到一邊梁逸斐看不見的地方,在使出真功夫才行。於是,姚夢瑤轉身就逃了。


  “姚夢瑤!”梁逸斐大喊一聲,也想要追過去,但是,剩下的男人擋住了梁逸斐的去路。


  “梁少俠想要去哪?你的對手,就在你的眼前。”男人手上拿著一把長刀,擋在了梁逸斐的麵前。


  “這裏就差不多了。”姚夢瑤望了望四周,確定沒有人了,於是停了下來。


  “差不多什麽?梁少俠他們看不見了是麽?”左護法問,“教主在讓我們出來的時候就特地囑咐過,說是一定要重點照顧你,說是跟在梁少俠身邊的這麽一群人中,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了。隱藏實力,隱瞞身份的接觸梁少俠,教唆梁少俠走上和自己的師兄師姐們對立的道路,你究竟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哈哈哈···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們知道。再者說了,當初當著梁逸斐麵殺掉陳澤宇老前輩的人,好像不是我吧?對於梁逸斐來說最親密的人,就是陳澤宇老前輩和你口中的這些師兄師姐了。但是,讓他見到了如此殘忍的一麵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現在的姚夢瑤換了一副嘴臉,完全不是和梁逸斐他們在一起時的性格,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唉···”左護法搖了搖頭,“果然···道不同,不相與謀!魔女,拿命來!”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姚夢瑤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兩把短劍。衝了上去,和左護法打在了一起。左護法的那把劍可以說是鑄劍山莊成立以來做的最好的一把劍之一,因為做的實在是太好了,沒有人能駕馭的了,反而會傷害到持劍者,所以才會被鑄劍山莊封印起來。


  當然,依照姚夢瑤的身份,她手上拿著的武器,肯定也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不然,依照初火的鋒利程度,普通的刀刃早就被初火給砍斷了。然而,姚夢瑤的雙刃卻絲毫沒有被初火所影響。


  雙方的武器在焦灼在一起,打的難解難分。武器的碰撞擦出了火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你這個女人,果然和教主所說的一樣,出生不平凡。居然也會屏息術。而且,居然隱藏了如此高深的實力。”左護法在交戰中,感受到了姚夢瑤隱藏起來的強大的內力,“果然,是個不得不除的危險。”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在什麽地方學會的屏息術,也不知道是誰教你們的。但是,既然偷學我們的秘術,看我今晚不把你們一個一個都殺了!”姚夢瑤說。


  可是,這個左護法完全就不像個人一樣,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考慮他的內力,即便姚夢瑤知道這些人沒幾個正常的,但是,這個內力也真是太誇張了吧。


  姚夢瑤的這把雙刃,使用特殊的材料製成的,會吸收月亮的寒氣,月光越皎潔,這把雙刃的力量越強大,想今晚這麽好的月亮,雙刃的威力應該會被基本上全部發揮出來。而姚夢瑤這把雙刃的屬性跟左護法的正好相反,是兩把極寒之刃,用的是極地的寒鐵打造而成的,所有的鍛造都放在了有月光的晚上,越重要的工藝要求的月光越皎潔,因此得名寒月。


  但是,即便是如此皎潔的月光,也無法和左護法的初火相抗衡。因為經過幾輪的交鋒,現在姚夢瑤手上的寒月,已經不能被稱為寒月了,因為現在不但不寒,而且還有點熱了。


  “你是人麽?內力到底有多少?”姚夢瑤抱怨了幾句。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這兩把寒月的寒氣可以說是天下無雙,居然還是抵不過初火,甚至連抗衡都算不上。


  “別廢話,妖女!拿命來!”左護法再次法功,將自己的內力進一步的導入了初火之中,這一下,直接將姚夢瑤的寒月變成了火月。燙的姚夢瑤都抓不住了,兩把寒月直接掉到了地上。然後,姚夢瑤連忙跳到了一邊,躲開了左護法的進攻。


  “是把好武器,可惜,主人還是太年輕了。”左護法看著落在地上的寒月,說。


  “你別廢話,雖然很不想這樣,但是,這是你逼我的。我不能拿現在倒下,我還需要繼續走下去!”說著,姚夢瑤準備使用自己那邊的秘術,像對付波旬那次一樣,再一次將自己的能力提升到極致,一口氣解決這個左護法。雖然一生有使用次數,但是,眼前的這個左護法確實太難對付了,姚夢瑤判定這個人值得自己使用那一招。


  “哼,果然如同他說的一樣。”然而,左護法仿佛知道姚夢瑤要使出這一招,“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會什麽招數就跑過來跟你交鋒麽?”


  說著,左護法也擺出架勢。


  “萬劍歸心,人劍合一!”說著,左護法輕輕揮了一下劍,一道強大的劍氣飛了過去,直接將姚夢瑤的真氣給打亂,而且,最恐怖的是,姚夢瑤現在無法聚集真氣了。


  “別跟我廢話!快放我過去,我要去救她!”梁逸斐已經跟自己麵前的這個人說的夠多的了,再耽誤點時間,姚夢瑤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梁逸斐麵前的這個人在聽了梁逸斐的話之後,依舊紋絲不動,完全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你給我滾開!”梁逸斐怒了,直接一劍砍了過去,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梁逸斐的左胳膊手上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梁逸斐覺得自己是全力揮出去的一劍,很輕鬆的就被男人用自己的長刀擋了下來。


  “梁少俠的意思,是要和在下動粗了?”男人的表情重新恢複了平靜。在和梁逸斐之前的對話中,可以看得出來,男人對於梁逸斐有一種厭惡之情。但是,現在男人說話的方式,相當的冷靜,完全沒有了感情。


  “是又怎樣?!”現在的梁逸斐一心隻想衝出去救姚夢瑤,完全顧不上別的事情。


  男人沒有說話,臉上麵無表情的注視著遠方,完全沒有看梁逸斐一眼。


  就在梁逸斐準備出下一招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一涼。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的氣場完全變了。在男人的身邊,就能感覺得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深深的寒意。男人的殺意如同爆發了出來一般,瞬間,讓梁逸斐的警戒心提升到了極致。


  梁逸斐連忙閃到了一邊,擺好了架勢。此刻的梁逸斐雖然依舊很想趕快衝過去幫助姚夢瑤,但是,他的心裏也很清楚,自己麵對著的這個敵人,絕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若是稍有大意,可能就會被對方抓住機會,將自己打敗,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而且,梁逸斐現在有傷在身,雖說不影響拿劍,但是,傷口的傷痛感,或多或少還是會有點影響的。畢竟,左護法在出招的時候,還是用了不少的內力的。


  就在梁逸斐還在想著如何對付麵前的這個男人的時候,男人已經提著自己的長刀朝著梁逸斐衝了過來。明明長刀看上去十分的笨重,但是,在男人的手上,仿佛沒有重量一般,男人的速度依舊是那麽的快,和梁逸斐之間的那點距離,沒一會兒男人就衝到了梁逸斐的麵前。


  本來梁逸斐就是應急性的做出的反應,可以說是常年累月的修行過程中,身體自己留下的記憶,一旦出現了這樣的狀況,身體就會自己動起來,保護自己的主人。所以,這次格擋並不能完全算是梁逸斐有意為之,因此也就算不上準備充分,再加上現在梁逸斐隻能一隻手握劍,力氣沒有那麽大。


  而且,男人的力量出奇的大,正常狀態下的梁逸斐擋下來都有點難,更別說是現在這樣措手不及的狀態,而且手臂還受傷情況了。所以,梁逸斐很自然的沒有防下來這一招。而且,因為男人巨大的力量,震的梁逸斐手臂都有點發麻,所以,梁逸斐就往後退了幾步。而男人也抓住了這個機會,一掌打了過去。


  幸虧梁逸斐的反應快,在那一掌快要命中自己的那一瞬間,稍微轉動了一下身子。也多虧了這一下的轉動,讓梁逸斐的武功生涯才沒有結束。


  男人的這一掌叫做封穴斷脈掌,可以讓被擊中者身上的經脈寸斷。剛剛男人是對著梁逸斐的胸脯的心髒部位打過去的。雖說這一掌威力不小,而且還是對著心髒這樣關鍵的器官打過去的,但是隻要內力拿捏得準確,就可以免了被命中者的死,讓他活下去。


  隻不過,被命中者全身的經脈都會寸斷,穴位都會封住,畢竟,心髒是連同全身經脈和穴位的關鍵之處,若是心髒受傷,絕對會牽連到全身的經脈和穴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按照男人剛剛那樣的內力,若是真的命中了,那麽估計日後不經過什麽奇人異士的特殊調理,怕是這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了,更別說是什麽習武了。


  而男人之所以會下如此狠手,原因很簡單,就是可以方便將梁逸斐帶回歸夜教。說實話,男人是站在除掉梁逸斐,永絕後患一派的,因為他覺得梁逸斐這個小鬼太不識好歹了,先不說他不知道他們教主所做的事情是多麽偉大,就說教主屢次給他機會,他都不知道珍惜,而且還屢次妨礙教主,實在是該死。


  要不是因為教主的命令,男人根本不會手下留情,還留梁逸斐一命的。


  但是,卻對梁逸斐來說是件好事。雖然左邊的胳膊抬不起來了,而且失去了直覺。但是,實際上就算抬得起來,這個左胳膊也派不上什麽用場,畢竟受了傷,根本使不上勁。而且沒有了直覺,也就感受不到左邊胳膊受傷處傳來的那陣陣的刺痛感。那麽本來就派不上用場的胳膊,現在沒了知覺還是一樣的沒用,但是沒有了其他的幹擾,所以對梁逸斐來說還是件好事。


  如此安慰自己的梁逸斐,再一次衝了上去。這次,梁逸斐明顯感覺沒有了左胳膊的那種痛楚,自己的動作靈敏了很多。這一次梁逸斐的進攻,躲過了男人的長刀,差點就對男人造成了傷害,但是,還是被男人躲開了。


  但是,長刀說到底還是長刀,即便使用者再怎麽厲害,他也改變不了長刀的屬性,就是沒有劍好用。所以,男人的進攻被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還是很輕鬆的躲過了男人的攻擊。


  雖說現在梁逸斐可以躲過男人的進攻,但是,想要真的打中男人,還是有點困難的。


  幾輪交鋒下來,梁逸斐和男人都沒有對對方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都是一方進攻,一方躲避。男人似乎有些厭煩了。


  “不愧是梁少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怪不得教主那麽器重你,確實不簡單。半邊身子沒了知覺還能和我糾纏到這個地步,可以可以,在下佩服,佩服。”男人說,“但是,玩鬧就此結束吧,我還是抓緊時間完成任務,去幫幫其他人吧。雖然我覺得他們也不需要我的幫助···”


  “你什麽意思?”梁逸斐感到了困惑,因為他感覺男人已經拿出了真實的實力,既然和自己打的難解難分,那麽就說明自己和他的實力應該不會差太多,為何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看著就知道了。”說著,男人將自己的長刀戳在了地上,拔掉了長劍上的劍鞘,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陣陣寒光,常人光是看著就已經可以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風吟·十字斬。”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在說完招式的名稱之後,快速的在空中交叉著揮動了兩下長劍,瞬間,就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十字的劍氣向著梁逸斐衝了過來,斬斷了沿途所有碰到的植物。劍氣在逼近梁逸斐的途中不但沒有減弱,反倒是有增強的趨勢,而且越變越大。


  到了梁逸斐的麵前,梁逸斐拚命抵擋住了劍氣中心處交叉的位置,其餘的沒有碰到梁逸斐的劍氣則繼續向後飛去,砍斷了一公裏內所有的樹木,在最後消失的時候,還在一棵大約有了上百年年齡的參天大樹上留下了印記才消失的。


  因為梁逸斐擋住的是劍氣交叉的地方,所以是整個招式中最難以抵擋的地方。梁逸斐又隻有一隻手,可以說是拚了命在抵擋。實際上,梁逸斐已經被這股劍氣推得退後了好多距離了,距離他接觸到劍氣的那個地方,已經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痕跡。


  梁逸斐用一隻胳膊抵擋著劍氣,使出了吃奶的勁。這兩股劍氣不是一般的強大,雖說梁逸斐有武器,而且上麵有著自己的內力加上真氣的環繞,但是自己的胳膊還被劍氣的餘波所傷,上麵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撕裂,咬牙堅持也已經將梁逸斐的嘴巴咬出了血,鮮血順著梁逸斐的臉頰向地上滴著。


  “這哪是人能發出的劍氣呀···”梁逸斐心中想。確實,實在是難以想象,這歌招式花費了男人多少的內力。梁逸斐用眼神的餘光開了一眼男人,然而,男人的表現卻讓梁逸斐大吃一驚,因為男人完全沒有吃力的表現,連大喘氣都沒有。


  梁逸斐沒有想到,這兩股劍氣居然如此之強,直接將附有梁逸斐內力和真氣的恩師陳澤宇的佩劍,而且居然還有餘威能直接砍到了梁逸斐的身上。頓時,梁逸斐的胸口直接被砍出了一個十字的大口子,鮮血直接彪了出來。梁逸斐也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男人撿起了劍柄,將長劍收了起來,走到了梁逸斐麵前,用長劍戳了戳梁逸斐,確定梁逸斐已經暈了過去之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黃色的信號彈,發射到了空中,“終於解決了···”


  “看來那邊已經完成了。”左護法看著天上的信號彈,說,“我這邊也不能磨嘰了,趕緊解決吧。”


  確實,左護法這邊也快要解決了。因為就在姚夢瑤要使用秘術解放自己全身的力量的時候,左護法不知道做了什麽,現在姚夢瑤不但沒有解放自己的力量,而且連真氣都無法調度,內力也在全身胡亂的遊走,完全無法集中。


  無法集中內力,無法調度真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本跟別人打架,現在的姚夢瑤急得要命,因為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她也明白,在這樣危機的關頭,現在的自己卻隻相當於一個普通人,這該怎麽辦?

  “你做了什麽!”姚夢瑤朝著左護法吼道。


  “怎麽?急了?”左護法不慌不忙的說,“這個就是你的絕招?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若是自己的這個招數被別人封住了,該怎麽解決接下來的戰鬥麽?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別跟我廢話!”姚夢瑤想趁著現在左護法掉以輕心的時候,再一次嚐試著調度真氣,解開自己身體的束縛,希望可以反敗為勝,扭轉戰局。然而,這都是徒勞的。


  “不著急不著急,你慢慢試,反正他們最後都要到我這裏集合,到時候在殺了你也不遲。”左護法看著姚夢瑤急的汗都流了出來,幹脆坐了下來看戲。


  確實,不論姚夢瑤如何的努力,都沒有用,全身的經脈在剛剛左護法的那一擊中被完全的打亂了,根本無法調度起來。


  “你到底做了什麽!”姚夢瑤急了。


  “哈哈哈···”左護法仰天大笑,“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一招雖然好用,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的這個招數是解開全身所有穴脈的限製,這樣就可以完全解除身體的限製。人身體各個穴脈都有限製,為了防止使用過度而損傷,這是身體對自己的保護。”


  “但是,你在解開全身穴脈的時候,有一個瞬間需要解除全身的真氣,這一瞬間,你的身體是完全沒有防備的。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對於我來說打亂你全身經脈已經足夠了,現在的你,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心機很重的小丫頭片子。”


  左護法解釋著自己剛剛幹了什麽。


  “哎呀···說了這麽多,你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麽。我也不在你這裏耽誤時間了,免得到時候被他們嘲笑功力退不了。永別了,小姑娘。”說著,左護法舉起了自己的初火,衝到了姚夢瑤的麵前,一劍揮了下去。


  “哎呀,那邊已經完事了呀···”和尚看著天空的信號彈說。此時,他正扶著棍子站著。不要誤會,並不是他被小和尚打敗了,而是站久了,站的有點累了,想要靠在棍子上休息休息。因為他和小和尚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小招式中的一點一滴的細微差距,積少成多之後,也變成了十分遙遠的距離。說到底,還是經驗的差距。


  “你還有空東張西望的麽?!”小和尚握住了棍子,衝了上去。


  “唉···說了多少次了,你這麽出手,會讓接下來的連招銜接的十分的奇怪,會讓對手有可趁之機的。”和尚輕鬆地躲過了小和尚的攻擊,然後,用棍子重重捅了小和尚肚子一下。小和尚捂住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此時的小和尚已經滿頭是血,光是站起來就已經要費勁全身力氣了。


  “因為···因為我不能輸!我不能在這裏倒下!”小和尚咆哮著,他用著全身的力氣,發出了自出生以來最大聲音的咆哮,鮮血直流的雙手緊握住了棍子,再一次的朝著和尚衝了過去。


  然而,很多事情並不能靠著氣勢來解決,很多擋路困難並不是大吼一聲就可以給你讓路的,這一次,就屬於那些大部分的情況。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過於懸殊,奈何小和尚拚盡全力想要力挽狂瀾,奈何還是實力有限。又一次的倒在了和尚的腳下。


  說著,男人轉動了一下棍子上端的機關,一把利刃從棍子的下端刺了出來。男人舉起了棍子,將帶有尖刺的那一端對準了小和尚,然後用力的戳了下去。


  在密林中和拿著流星錘的男人周旋的唐瑜,現在也陷入了麻煩當中。


  唐瑜本來用輕功在樹上來回的遊走盡量和那個男人拉開距離,但是,唐瑜因為太過於注重男人流星錘的動向以及雙方之間的暗器鬥爭而忽視了男人本身的小動作。等到唐瑜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現在唐瑜的左腿上多出了一道口子,那並不是男人的暗器或是流星錘所傷,因為若是這些所傷,唐瑜就不會還能躲在樹上了。這一道口子是唐瑜在樹上被劃傷的。原來,男人一邊追趕著唐瑜,同他周旋,一邊還將細小而又堅硬的線纏繞在了樹枝之上。


  而唐瑜以為對方是跟著自己後麵跑的也是男人給唐瑜營造的一種假象,實際上唐瑜早就開始按照男人的意思移動了。因為男人可以用暗器和流星錘改變唐瑜的走向,雖然不能命中,但是可以幹擾他的路線,不知不覺中,唐瑜就陷入了敵人的陷阱之中。


  現在,捕鼠用的籠子已經完成了,而唐瑜,就是那個陷入陷阱之中的上躥下跳的老鼠。


  那些用來對付唐瑜的身繩子十分的細,即便是在太陽的照射下也要仔細的辨認,更別說是夜晚的密林之中了,根本就看不見。而且這個繩子非常的牢固,唐瑜試了試,完全扯不斷,而且因為太細了,手稍微一用勁,就會被繩子割傷。


  一想到現在這片林子中四處都是這樣的繩子,唐瑜就覺得惡心。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少了一個胳膊或是一條腿的。然而,同樣的環境,為什麽那個男人就可以巧妙的避開繩子的地方。要是唐瑜的話,肯定不會選擇這種方法,因為自己也要承受同樣的風險。難道是那個男人的記憶力很好?能夠完全記住自己放了陷阱的地方?

  然而,男人並沒有給唐瑜過多的思考的時間,很快便追了過來。唐瑜連忙躲開了男人投擲過來的暗器,而為了防止自己被旁邊的繩子所割傷,還要躲開樹幹,隻剩下一個方位給唐瑜逃跑,唐瑜也沒有別的時間來思考這個方向是不是敵人留下的陷阱,就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結果,一個巨大的流星錘直接撞到了唐瑜的身上,將他從樹上打到了地上。


  “終於抓到你了。”男人走了過來,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渾身是血的唐瑜,拔出了流星錘上的暗器,朝著唐瑜丟了過去。要知道,這些暗器上也和唐瑜的一樣,塗滿了致命的毒藥。


  就這樣,梁逸斐幾個人,完全被歸夜教的五位高手壓製,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全軍覆沒。


  “教主!教主!”九華山上,左護法和他帶著的四個人衝回了歸夜教中,大呼小叫的喊著教主。


  “教主在哪?教主在哪!”幾個人抓到人就問朱慶元在什麽地方,問了好多人都是一臉懵逼,完全弄不起清楚發生了什麽,終於,幾個人引起的騷亂傳到了朱慶元的耳朵中。於是,朱慶元下令將幾個人帶到自己的房間中。


  “你們在幹什麽?!”朱慶元看見五個人衝進了房門,絲毫沒有往日的禮節,什麽敲門,什麽下跪,完全都沒有了,“你們怎麽了?”


  “教主···教主···教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左護法衝到了朱慶元的身邊,一拉住了朱慶元的手,激動地說,“我還以為我效忠於教主,幫助教主實現大業的夢想又破滅了···”


  被弄的懵了的朱慶元一臉疑惑的安慰了半天,才將幾個人的情緒穩定下來。情緒穩定下來的幾個人,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無禮,乖乖的跪倒了下麵。


  “所以,你們這麽急衝衝的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原因是什麽?還有,梁逸斐人呢?我怎麽沒看見。我不是說抓到他送回教中的第一時間就帶到我的房中來麽?人呢?還有,梁逸斐身邊的那幾個人,你們對付的怎麽樣?”朱慶元坐了下來,問。


  “教主···你這是什麽意思?”以左護法帶頭的幾個人,跪在地上一臉懵逼的,仿佛根本聽不懂朱慶元在說什麽。


  “你們裝什麽裝!我告訴你們,任務方麵的事情我最討厭別人跟我開玩笑了。趕快匯報任務進展的情況。”朱慶元有點生氣了。


  “啊?奧···是。梁逸斐梁少俠一行人已經經過我們的教訓,全部都受了重傷,現在應該在什麽地方療傷,一切都按照教主的吩咐。”左護法說,“不過教主,既然任務內容有變,就應該提前通知我們,這樣搞的我們很被動,差一點就給殺了,還好阻止的及時···”


  “等等!你什麽意思?”朱慶元聽了左護法的匯報之後,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梁逸斐你沒給我抓回來,而且他身邊的那群狐朋狗友一個都沒死?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教主!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左護法說的理直氣壯,仿佛他覺得自己任務完成的十分不錯。


  “按照我的意思?好···好···”朱慶元聽了之後,站了起來,圍著自己的桌子走了幾圈,“放屁!!!”


  無法抑製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的朱慶元一掌將自己的檀木桌子劈成了兩半。掌擊的力度之大,甚至波及到了地麵,就連地板都被震裂了。


  “按我的意思?到底是我口齒不清,表達能力不行,還是你老了,聽不明白了?難道我在召集你們來的時候沒有說清楚麽?好,我現在在跟你們幾個說一遍,我布置下去的任務是:將梁逸斐捉到九華山的歸夜教內,進教之後第一時間帶到我的房間中,另外,盡自己可能,將梁逸斐身邊的狐朋狗友全部都給我除掉。我的意思是這個!你們聽明白了麽!”朱慶元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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