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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四章:危機(二)

  梁逸斐他們意識到了這個村莊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平靜。在這層平靜下麵的,是看不見底的深淵。就在梁逸斐他們準備立刻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的時候,卻發現為時已晚,他們已經被團團圍住。


  而且,現在梁逸斐這邊還有一個不能看到人血的小和尚,這就有點傷腦筋了。


  “現在居然還有人會有這種藥,這裏果然不簡單,我們趕緊離開這裏!”說著,梁逸斐拉著小和尚和姚夢瑤就想要離開這裏。


  但是,當他們衝到院子裏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已經被重重包圍,離不開了。這個村子裏的所有人,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傀儡,將梁逸斐他們團團圍住。


  “玲瓏草?你這個娃娃手上還真是帶了一個有意思的玩具。沒想到,這個武林居然還有人能夠配製出玲瓏草這種東西,小娃娃?你的師父是誰?”蒲耀順站在人群之中,說。


  梁逸斐沒有想到,在現在的武林,除了他們幾個陳澤宇的徒弟之外,居然還有人知道玲瓏草。這個在背後操控整個村子的人,肯定是一位不簡單的前輩。


  “玲瓏草?那是什麽?”姚夢瑤對這個名詞感興趣了。


  “這個女娃娃不知道麽?”蒲耀順說,“反正夜還長,我就跟你們慢慢玩。玲瓏草這個東西可是個好東西,可以檢測出天下所有的毒藥,一旦碰到人無法感覺出來的毒藥,玲瓏草就會發出惡臭味,而且玲瓏草根據碰到的毒藥的不同,還會變不同的顏色。所以,有玲瓏草的人基本上是不會中毒的。這個男娃娃居然有這麽有意思的東西,這個玲瓏草的配方我都不知道,我一定要抓到你,然後好好研究研究這玲瓏草。”


  “抓我們?!”姚夢瑤笑了,“你可別說笑了,就這些小雜兵,我們不說殺不殺的光,光跑,你們也抓不住我們。”


  “真的麽?”蒲耀順的嘴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姚夢瑤知道這些逃出來的家夥們都是風劍派在當年應對歸夜教的入侵的時候派不上用場的家夥們,即便是人這麽多,也不會是他們三個人的高手,小和尚和梁逸斐肯定沒什麽問題,自己可以指望這兩個人保護,而且自己也可以使用武功,實在不行就多使出一點實力,這都不是什麽大問題。


  說著,姚夢瑤就讓小和尚和梁逸斐兩個人上。但是顯然,梁逸斐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隻見梁逸斐和小和尚衝了上去,和那群被姚夢瑤認為是風劍派的墊底實力的垃圾們打了起來。不過讓姚夢瑤感到驚訝的,是小和尚普玄和梁逸斐居然一點上風都沒有占到,而且還處於被壓製的狀態。


  隻見梁逸斐和小和尚跟幾個人打在了一起,雖然說在人數上對梁逸斐和小和尚兩個人來說是十分的不利的,但是按理說也不會被壓製的這麽慘,完全處於防禦狀態,根本出不了手。稍微主動出擊就可能被敵人找到破綻,然後被擊潰。


  雖然說這群人的武功確實不差了,但是對梁逸斐以及小和尚這樣的武林高手來說,還是差的太遠了。然而,最關鍵的是,這群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力氣大的嚇人,而且不管被梁逸斐他們打倒幾次,這群人都會像是沒事人一樣再次站起來,繼續加入戰鬥中,關鍵有小和尚在,也不能在他麵前殺人,這就有點頭疼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梁逸斐看著一個一個被自己打倒在地的人再次爬起來,看著自己和小和尚打了半天,這群人的人數依舊沒有任何減少,有了十分不好的感覺,“這樣下去,我們的體力會耗盡的。”


  “切···梁施主這就不行了麽?小和尚覺得隻是剛剛熱身而已。”普玄說。


  但實際上普玄自己知道,這樣下去確實堅持不了太久,而且他應該也知道,梁逸斐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呼吸已經有點紊亂了。自從來到這個村子之後,小和尚就一直感覺到不舒服,氣息在身體裏的流動就十分紊亂,雖說打坐誦經了一下午,已經好了很多了,但是現在打了一陣子的架,又有點受不了了。


  梁逸斐也知道,這樣下去小和尚是撐不了多久的,呼吸紊亂會讓環繞在習武之人身體和周圍的真氣變亂,導致原來用來護體的真氣可能會出現多處破綻,而武功高強的人可以察覺出來別人身上什麽部位沒有真氣護體,而沒有真氣護體的部位一旦被攻擊會直接傷到經脈,高手甚至可以對你造成無法愈合的內傷。


  而呼吸紊亂還會造成很難正確調動身體裏的真氣,讓自身的武功無法很好的發揮出來。


  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十分嚴峻,這樣下去,梁逸斐他們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的。


  “小和尚,你是不是隻要看不見有人死在你麵前就行了?”梁逸斐突然問。


  “啊?梁施主這是什麽意思?”小和尚問。


  “哎呀,就是是不是隻要不是用眼睛看到就行?”梁逸斐顯的很急。


  “額,雖然我不能接受別人在我麵前殺生,畢竟出家人不殺生,但是,隻要不是在我麵前殺就可以,應該···”小和尚說。


  “哎呀,哪那麽多廢話?是不是隻要你眼睛閉起來,我就可以隨便殺人了?”梁逸斐更急了。


  “啊?嗯···是這麽個理···”小和尚說。


  小和尚剛說完,話音還未落,就被梁逸斐一個胳膊直接拎了起來。


  “梁施主!!!你這是幹什麽!!!”小和尚被突然發生的這一切弄懵了。


  “姚夢瑤!你把這個小鬼接好了!然後把他的眼睛給我捂起來!”梁逸斐一邊大喊,一邊用力將小和尚甩出了人堆。


  “啊?好···”姚夢瑤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光著頭的小孩子就從天而降,一下子撞到了姚夢瑤的身上。


  “眼睛捂住了麽?”過了一小會兒,梁逸斐大喊著問到。


  “捂住了!”姚夢瑤此時用雙手將小和尚的眼睛捂得嚴嚴實實的。


  “好,”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梁逸斐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你們這幫小畜生,你爺爺不能下狠手你們就這麽刁難你們爺爺,當真以為爺爺對付不了你們?”


  終於,梁逸斐的劍,出鞘了。形式雖然不能說突然轉變,變成梁逸斐這邊大優勢,畢竟之前已經浪費了那麽多體力了,而且現在隻剩下梁逸斐一個人孤身奮戰,可以說是更加艱難了,但是,現在的梁逸斐可以隨心所欲的下死手,不用在顧忌小和尚,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到時讓梁逸斐有了更大的發揮空間。


  之間梁逸斐將一個一個人變成一具一具屍體,形式慢慢向著好的形式發展。


  這樣下去,能撐到天亮!


  雖然,梁逸斐的計劃想的很不錯,但是他還是有一點低穀了這一係列時間的製造者的實力。要知道,雖然這裏的人基本上以前都是風劍派的墊底,是廢物,但是有一個人可不是,他可是風劍派的大弟子,風劍派公認的下一屆掌門人,現存唯一一個學會過風蕩殘雲的人——蒲耀順。


  蒲耀順慢慢靠近梁逸斐的背後,但是梁逸斐卻一點都沒有發現。然後,輕輕的一擊,梁逸斐昏倒了。


  “啊···這是哪···”梁逸斐慢慢睜開了眼睛,巨大的力氣擊中了梁逸斐的後頸,讓他瞬間失去了意識,即便是現在,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的。


  “你醒啦?”梁逸斐轉頭看見了旁邊的姚夢瑤,發現姚夢瑤和小和尚普玄都被綁在了一邊,掛在了牆上,這才意識到,自己也是同樣的處境。


  梁逸斐想要用勁將繩子撐開,但是發現自己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別費力氣了,要是能解開,我和普玄早就跑了。”姚夢瑤說,“這個地下室好像有一種讓人使不上勁的毒氣,自從進來之後,全身就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確實,梁逸斐也察覺到了,香囊中的玲瓏草發出了一股惡臭味。


  環顧四周,梁逸斐發現他們三人被綁在了一間地下室中,四周相當的昏暗,而且,那股自從進了村子之後就一直聞到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氣味就是從這間地下室裏散發出來的。


  “咳咳,各位醒了呀···”突然,牢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老人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看來,這個人就是那個奇怪的聲音的主人,也就是說,這個人,可能就是這一切事件的幕後主導者。


  “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我們?我們應該無冤無仇,第一次見麵才對。”梁逸斐問。


  “是的···咳咳,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你們也是我要找的,人,咳咳···”老人的身體好像十分不好,說兩句話就會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


  “培育成人木偶的方法,就是讓他不斷地吃高手的血脈,來強製讓自己的身體接受那些零件和機關。而完全培育完成的成人木偶的心髒,就是解開秘藥的解藥。隻要我的木偶完成了,就可以解開那個藥對女孩的控製了。而我一直在發愁,還差那麽幾個武林高手,現在你們倒是送上門了,特別是這個小和尚,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你要吃了我們?”梁逸斐問。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我要吃了你們,我吃你們幹什麽?”操手老人說。


  然後老人喊了一聲,那個自稱是風劍派大弟子的蒲耀順就走了進來。


  “這個孩子被我撿到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但是,在這幾年的時間裏麵,他是我完成度最高的木偶,我相信,今天他吃了你們幾個,應該就可以聽過最後的移植手術,變成完美的木偶,這樣,他的心髒就可以當做解藥,讓女孩重獲新生了。”


  說著,老人就操控著蒲耀順,解開了綁住普玄的繩子,將普玄架到了案板上,準備將普玄直接給剁了。而全身無力的普玄,完全沒有掙紮的力氣,隻能任人宰割。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梁逸斐看著即將砍到普玄身上的菜刀,腦子裏瘋狂的想著如何解決眼前的難題。


  永遠聽從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的命令;喪失人類的感情和行動力;秘藥;控製心智···梁逸斐的腦中無數遍的重複著自己現在得到的所有的信息。


  秘藥;控製心智;控製心智···勾···魂···散···勾魂散!


  突然,在梁逸斐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自己以前在陳澤宇手下學習的時候學到過的一個從外邦傳進中原的秘藥——勾魂散。那個秘藥是一種可以封印人類心智的秘藥,藥效之猛,後果之恐怖,實在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所以,陳澤宇在知道這個藥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傳進中原之人殺了,毀了藥方。而為了日後這種秘藥重出江湖,特地交給了自己的弟子。


  這個藥的恐怖之處,出來它可以永遠的控製人的心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需要人的心髒來加強藥性,否則服藥之人就會暴斃而死。所以,這麽些年,女孩才會一直需要吃心髒,因為快要暴斃時的感覺真不是人能承受的,而吃點成人木偶的心髒也根本不是什麽解藥,而是徹底奪走女孩心智的最後一步,操手弄錯了。


  “等等!”梁逸斐大喊,“那個女孩的病我能治!”


  “你能治?!”操手笑了,“年輕人即便想活下來,也不應該撒這種別人都不會相信的謊言。”


  “不相信麽?我可是能配製出玲瓏草的人,我可是能識破你在水果中下的毒是什麽的人。你真的不相信麽?”梁逸斐笑著說。


  聽到這些話,操手猶豫了。而梁逸斐知道,自己絕對能治好那個女孩,因為那個勾魂散的解藥,就是自己身上的這個玲瓏草。


  話說梁逸斐他們陷入了絕境,就在普玄小和尚陷入絕境,即將殞命的關鍵時刻,梁逸斐發現了一線生機。


  “我能救她!我知道你給她服用的秘藥是什麽,我也知道如何配置解藥!”看著即將死在自己麵前的普玄,梁逸斐大喊。


  “你能救她?!”聽到梁逸斐的話,操手回過頭來,看著梁逸斐的臉,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哈哈哈···年輕人,真會開玩笑。”


  顯然,操手並不相信梁逸斐的話,所以,他也沒有停下讓蒲耀順砍死普玄的手。


  “我能救的好!”梁逸斐繼續大聲的喊,“我能救的好!我能配製出玲瓏草,我能識別天下所有奇毒,我能治得好!”


  “別他媽跟我開玩笑了!”操手火了,“我已經找尋解藥幾十年了!你一個小娃娃跟我說你能解開?!你是瞧不起我麽?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能力麽···”


  “你給她服用的那個什麽秘藥名叫勾魂散!”梁逸斐並沒有絲毫畏懼,因為如果這個時候不出手,小和尚可能就要死了,“那個藥叫做勾魂散,是從西域傳入中原的一種秘藥,藥性強烈,可以讓服用者永遠喪失心智,一心聽從別人的命令,如同藥名一樣,魂魄如同被勾走,隻留下一具隻會聽從別人命令的驅殼。”


  “勾魂散?你他媽別想著臨時編出來一個藥名就想騙我,我這麽些年幾乎將中原所有的毒藥解藥研究了個遍,幾乎所有的藥方我都知道,為什麽我沒有聽說這個藥名?”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因為本身就被下了藥,全身一點勁都沒有,剛剛用盡了全身力氣大喊的梁逸斐,現在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就像···你雖然···雖然知道玲瓏草···但是···但是你不也不知道玲瓏草的配方麽···”


  聽到這句話,操手恢複了一點理智。確實,自己雖說記住了所有自己見過的藥的藥方,但是玲瓏草這種隻在書籍中提到過的神藥,自己還真不知道藥方,隻知道這個天下曾經有人能配置的出來,而自己麵前的這個小娃娃,就是其中之一。


  “怎麽···不說話了?”梁逸斐看著操手陷入了沉默,繼續說,“是不是被我···被我說中了?”


  “···”操手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操手說話了,“你這個小娃娃真是有意思···確實,你能配置玲瓏草這一點讓我相信你在藥方方麵的閱曆不比我差,但是,我想請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麽,這個什麽勾魂散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解釋的通,我就相信你。”


  一看機會來了,梁逸斐連忙用剩下不多的力氣,跟操手解釋了起來。


  後來,年輕時期的陳澤宇在遊曆四方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就著手於這件事情的調查工作。最終發現了售賣這種藥的西域人,因為這個西域人希望可以獨攬這門生意,所以沒有將藥方賣給任何人,這也為陳澤宇處理起來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後來···後來我師父陳澤宇就將這個買藥的西域人殺了···又挨家挨戶的殺掉了所有的用藥者,並且燒掉了所有的勾魂散···”梁逸斐說,“為了讓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斷了這個念頭,我師父陳澤宇就封鎖了消息的流出,而那些用過勾魂散的人也知道了這個藥的恐怖之處,也就不敢再有什麽想法。”


  聽到梁逸斐的這番話,操手開始更加信任梁逸斐了,因為陳澤宇的大名,即便是常年不露麵、不問江湖世事的他,也是知道的,陳澤宇的大名,當年是響徹整個武林的。操手知道,陳澤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武藝驚人,幾乎達到了求敗的地步,同時精通詩詞歌賦,文筆也很好,而且在藥理方麵也頗有研究,要是真的是陳澤宇做的這件事,也確實不足為奇。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這個藥的解藥?”操手問。


  “當然,我師父當年為了防止這種藥再次傳入中原,禍害百姓,特地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調製出了解藥,再配合上針灸,很快便能痊愈···”梁逸斐說。


  當然,雖然梁逸斐跟操手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實話,但也不然,其中的那部分陳澤宇殺光了用藥者就是騙人的,當初所有的用藥者都被陳澤宇研製出來的解藥給救了,而解藥就是玲瓏草。


  玲瓏草可以算得上是陳澤宇在藥理方麵的最高成就了,因為這種草除了被世人所知的可以辨別出各類毒藥的類型,以及藥性的強烈程度以外,還有一項大家都不知道的事,那就是這個玲瓏草可以解天下所有奇毒,自然那個什麽勾魂散也不再話下。


  但是,陳澤宇清楚地明白,一個可以辨別天下毒藥的藥草已經可以引得武林人士哄搶,若是在加上可以解天下所有奇毒,那自己肯定是沒有任何安生的日子可以過了。因此,陳澤宇對外隱瞞了這件事,也沒有公布藥方,隻有他自己以及他手下的這幾位弟子知道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真的可以治好她?”操手問。


  “當然,而且···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治療方法完全···是完全錯誤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在哪裏得到的藥方···但是···勾魂散就是需要人心來維持穩定的藥力的,所以,再給她吃心髒···肯定是不對的···”


  “···”操手說不出來話了。確實,自己得到這個藥方也是一個陌生人給自己的,當時自己救人心切,完全沒有考慮過,但是,這麽一想確實是這樣的,既然勾魂散需要人心,那麽它的解藥怎麽會是人心呢?

  “···我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你去給我把她治好,兩個時辰之後,如果她的眼神中不能流露出人類的情感,我就把你們全都剁了。”最終,操手下定了決心,決定相信這個說是陳澤宇的弟子的男人。


  操手操控著蒲耀順,解開了困住梁逸斐的繩子。被鬆綁的梁逸斐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此時的他,全身已經沒有了一丁點力氣。這個散功香的威力,真不是一般的高。


  操手給梁逸斐吃了一點點的解藥,梁逸斐身上恢複了一點力氣,起碼進行日常的動作什麽的已經不是問題了,但是,這個操手確實是用藥方麵的專家,在解藥劑量方麵算的十分精明,他給梁逸斐服用的解藥恰好可以讓梁逸斐做日常的工作,但是全身卻沒有可以運氣的能力,所以現在的梁逸斐,就相當是一個普通人。


  雖然梁逸斐也想過恢複體力的一瞬間,就吃下一點點的玲瓏草來解毒,但是害怕自己來不及,萬一傷了普玄或是姚夢瑤就不好了,這樣的方法太不保險了,梁逸斐也就沒有選擇去用。


  進入了那個被製成木偶的小女孩的房間後,操手在外麵將房門鎖死,防止梁逸斐跑走,同時將普玄和姚夢瑤作為人質扣押了起來。而操手也十分不擔心梁逸斐會將女孩作為人質綁起來,和自己談判,因為,女孩身上雖然大部分的零件都已經被拆除,但是還有幾項操手覺得十分完美的機關還是保留在了女孩的體內,其中有一個機關,就是專門防止別人用女孩威脅別人的。


  梁逸斐看著躺在房間中石床上的女孩,端詳了一會兒。這個女孩長得十分精致,依舊是十八歲的容貌,因為服用了勾魂散之後,那個藥會大大延緩人體的老化,為的就是可以讓服藥者更長的時間停留在用藥者最想要他停留的年紀,再加上操手對女孩的改造以及用的其他藥,女孩早在十八歲那年就停止了生長,永遠都保持著十八歲的容貌。


  “唉···開始幹活吧。”幹坐了一會兒的梁逸斐,決定開始治療這個女孩。


  兩個時辰過去了,操手打開了緊鎖住的大門。終於,時隔數十年,操手再次抱住了那個自己以前毫不在乎的女孩,這次,不再是那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木偶,而是數十年前,那個還沒有服下勾魂散的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


  “啊···啊···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操手忍不住哭了出來,原本看上去十分冷酷無情,讓人害怕的老人,原來也會有這麽讓人感到可憐的時候,“幾十年了···你終於醒了···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好多好多···好多好多以前沒有機會說的話···”


  即便已經睡了幾十年,即便操手已經不是年輕時候的那副容顏,即便眼前的景色已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景色,但是,女孩可以感受到操手身上那特有的溫柔。女孩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老人就是操手,靠在他的懷中哭著。女孩明白,這麽些年,操手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從操手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


  “梁少俠,能讓我們二人單獨待一會兒?我有些事要跟她單獨說。”操手一改之前的態度,對梁逸斐畢恭畢敬的,弄得梁逸斐還有點不習慣。


  “啊?好···好···”梁逸斐離開了房間,去了關押小和尚和姚夢瑤的屋子。


  “今天,我要為你做最後一次改造,可以麽?”操手望著女孩。


  無聲的回答,女孩點了點頭,眼神中的信任依然不減當年。


  “好。”


  兩個時辰之後,女孩醒了過來,此時的操手癱坐在了一旁,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實際上,操手的身子早就已經不行了,所以他才會一直躲在暗處,操控著這個村子,特別是蒲耀順,而他自己,一直用著各種手段強行讓自己撐下去,撐到女孩蘇醒為止。


  現在,女孩醒了,操手的心願也了了,此生無憾的操手,感覺到了一直懸在心中的大石頭也終於落了下去,同時,也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你說過,你的遺憾是不能親聲跟我說一聲謝謝···現在,這個願望,應該可以完成了···”操手有氣無力的說,“試試看,說說話···”


  “謝···謝···謝謝···”女孩驚訝的發出了夢寐以求的屬於自己的聲音。


  “謝謝···謝謝···謝謝···”伴隨著一聲聲的謝謝,女孩撲到了操守的懷中,因為她能感覺到,操手的已經命不久矣。


  “以後,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跟著外麵的那群人走,他們都是好人,應該會幫我照顧好你···出去之後,就說是我老頭子最後的請求,相信他們也不會不同意的···另外,把蒲耀順帶上吧,你應該也會一點操控之術,帶著他吧,讓他以後代替我保護你···”


  “你···從來···沒有喊過···我的···名字···我也···沒有···名字···可以給我···給我···取一個···名字···麽?”女孩費力的說完了這句話。


  “名字呀···”操手想起了第一次和女孩見麵的時候,“就叫做···林拾吧···”


  “林···拾···”女孩一邊一邊的念著這個名字,抱著操手,而操手,也在女孩溫暖的懷抱中,慢慢合上了眼睛。


  “出來啦?”看著走出房間的少女,梁逸斐打了個招呼了,“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


  “我叫···林···拾···以後···可以帶上···我麽?”少女用著非常生硬的聲音跟梁逸斐他們幾個打招呼,“那個···老人···說···帶我···”


  女孩好像還有點著急,再加上本來就不會說話,剛剛有了自己的聲音,說話實在是有點不習慣。


  跟著女孩手指的地方,梁逸斐走了進去,此時的操手已經永遠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看著操手的屍體,梁逸斐不知道怎麽的,恨不起來他。雖然他肆意殺人,他根本不將人看成是人,單純的為了自己的目的草菅人命,將人看作是試驗品,弄出了這麽恐怖的一個小村莊,而且還對自己和姚夢瑤以及普玄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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