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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緊急

  由於國師非常清楚安祿天是個怎麽樣恐怖的存在,國師知道,隻要安祿天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麽他就肯定會成為大唐的敵人,會成為他們歸夜教霸業上的一座難以征服的大山,所以,國師寧願讓大唐背上侵略者的罵名,也要派兵前去吐蕃給吐蕃施加壓力,破事吐蕃當局殺了安祿天或者活捉安祿天一行人交給他們大唐處理。


  作為執行者的於子健本來是十分不樂意做這件事情的,因為他個人不想背上侵略他國土地的罵名,而且他剛剛帶著部下從大唐的最北邊征戰回來,這又跑到這個最西邊,幾乎快要斜跨整個大唐了。別說是手下的將士們了,就連身為大將軍的於子健,都有點不樂意,而且有也有點累了。


  但是,自從於子健與安祿天對陣之後,於子健就明白了國師為什麽不惜花費這麽多精力和兵力,不惜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也要除掉安祿天的原因了。這個名叫安祿天的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的統兵才能,就對不亞於他於子健之下,甚至在於子健之上。


  麵對危機時的沉著冷靜,麵對困難時的不放棄,還有敏銳的觀察力以及過人的毅力,超乎常人的記憶力和腦力。都讓於子健開始害怕起自己這個找尋了好久才找到的,可能可以讓自己使出全力的男人。但是現在於子健害怕的是,自己有沒有能力可以讓對方使出全力。


  先不說安祿天有沒有能力治國,但說說安祿天的統兵能力,如果給他一支像樣的軍隊,打下一個國家肯定不是什麽問題,即便他不是什麽治國的料子,但是肯定可以顛覆大唐,顛覆現在的政局,絕對可以成為他們歸夜教的最大的阻礙。


  之前於子健聽說安祿天用比對手少三倍的、幾乎沒有接受過正規訓練的士兵擊敗了比安祿天統領的軍隊人數要高處三倍的正規朝廷軍隊的時候,於子健還覺得要麽是民間誇大其詞了,或者是那個失敗的將軍誇大其詞了,為了掩蓋自己的失敗,所以就將安祿天這個對手吹噓的有多厲害,希望這樣可以減少對自己的處罰。


  最多最多,也就隻能說明那個將軍平日裏對軍隊的要求太不嚴厲了,本來就沒有怎麽訓練的好,再加上聽說要打的是一群不成文、沒有接受過訓練,沒有正規武器的百姓組成的起義軍,而且人數還隻有他們的三分之一時,掉以輕心了,所以才會被安祿天趁虛而入,打出了那麽好的一場勝仗。


  但是經過這幾天的對陣,於子健開始慢慢的相信那個將軍說的話了,現在於子健漸漸地覺得,任何的戰役放在這個安祿天的手中,都有可能成為勝仗,他才是真正的戰神。


  為了試探出安祿天的真實的實力,於子健直接使出了自己的看家陣法,連環鎖陣法。這個陣法一般的將軍大概連第一層都破不了,而能破解五層的將軍,都可以在曆史上留名,至今為止,自從連環鎖陣法被發明出來之後,隻有一個人真正的破解成功過,也就是破解了陣法的九層,這個人就是軍神諸葛孔明。


  然而於子健麵前的這個對手安祿天,僅僅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已經破解了八層,而且第八岑還是在完全看不到戰場情況下,憑借著自己腦中留下的對陣法的記憶,模擬出了陣法的動向指揮的軍隊破解的。這讓於子健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感。


  今夜是個無月之夜,天上的雲也是十分的多,將星星都全部遮住了。戰場上一片漆黑,氣溫也漸漸地下降,變得有些冷了起來。但是此刻的安祿天卻絲毫感覺不到這些。或者說現在的安祿天不允許自己的腦子可以感覺到這些,因為這樣會分神。


  現在的安祿天,正在全神貫注的在腦中模擬著這一天看到的連環鎖陣法的樣貌,模擬著每一層的移動,然後將他們結合起來,為的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破解第九層。


  這第九層為什麽至今為止全天下隻有那個諸葛孔明一個人破解成功了,原因其實不難想到,隻是人們不願意往那方麵想罷了。那就是,這第九層的運動規律,是根據前八層所有的運動結合起來考慮才能猜到的。


  而沒有人會注意到還需要將前八層的運動規律記下來這件事情,而且即便是你知道要提前記下來前八層的運動規律用來破解第九層,但是正常的人,甚至是說非常聰明的人,都不一定能夠完全熟練地記下前八層的運動規律。


  首先是複雜,前八層的運動規律一個比一個複雜,而且不是一點兩點的複雜。再其次是數量多,一層的運動規律就已經夠煩人的了,這一下還來八層,而且還是越來越複雜的運動規律,實在是要命。最後,就是時間太長了。


  任憑你有多聰明,要破解前八層還是需要花費相當長的時間的,像安祿天這樣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破解了前八層,已經相當的快了,這樣換做別人,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那到時候,估計該忘得不該忘得,都忘光了。


  但是,安祿天不一樣,安祿天當初可是文式的時候最快結束,成績最高的人,從小過目不忘的安祿天,在對陣的一開始,就已經暗暗地記下了每一層的運動規律。雖然不是刻意去記得,但是也算是記下來了。


  但是,即便是記得住,要破解這第九層的運動規律,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這需要大局觀。


  現在在安祿天的腦海中,將整個連環鎖陣法看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盤。現在,安祿天已經將每一層放進了圓盤當中。


  “這九層放在一起,還真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呀···”安祿天看到自己腦海中的那個巨大的圓盤,想到,“這最外麵的一層,是最簡單的一層···舉旗人在這三個方位,運動的方向是這樣的···我是在這個時候破解的···”


  安祿天模擬了一下今天破解連環鎖陣法的樣子,將三個舉旗人的位置進行了變換,說白了就是在腦中轉動那個想象出來的大圓盤。


  “這第二層是這個樣子的···”


  “第三層是這樣···”


  “第四層···第五層···”安祿天一點一點的移動,看到前五層,安祿天依舊想不出來這幾層加起來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這第六層有點麻煩,還要根據一開始的第七、第八、第九層的運動軌跡來擺···好了···”


  就在第六層擺好的一瞬間,安祿天看出了點什麽。


  “等等···這前六層連起來是!!!難不成?!”安祿天飛快的在腦子中轉動著,將後麵的兩層迅速的拚接好,果不其然,在安祿天的大腦中,圓盤中的幾層的那三個舉旗人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畫,畫還剩下最後一個腳,那個腳,應該就是用第九層的舉旗人來對上的,“我知道該如何破陣了···”


  安祿天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這個於子健的看見陣法,終於要在安祿天的手中被解開了。


  安祿天雙手高舉著火把,指揮著還在戰場上廝殺的軍隊。這第九層雖然安祿天已經知道了他的運動軌跡,也知道了如何破解,但是這第九層既然已經是最後一層了,按照之前的每一層的士兵都會變少,但是相應的,會變得很強的規律來看,這第九層雖然是士兵最少的一層,但是肯定是士兵最強的一層。


  這也就是為什麽安祿天將身為統領全軍的大將軍的多嘎·紮西貢布派出去帶領軍隊的原因。首先,可以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畢竟已經一天的時間了,那一批最早被派出去的部隊肯定已經有點不想打仗了,而且其他的部隊肯定也是或多或少有點怨言,況且,現在已經入夜,肯定會讓上戰場的士兵們士氣下沉,即便是破解了對方的陣法,那身心襲來的疲憊感也是不會衰減的。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身為大將軍,身為吐蕃皇室的三皇子,身為他們吐蕃的軍神的多嘎·紮西貢布的鼓舞,這樣可以讓士氣上升的很誇張。而且對方肯定也是士氣低沉的,所以這樣在士氣方麵,雙方的差距就拉開了。


  再加上這一層的人都很難纏,所以需要多嘎·紮西貢布和他的親衛軍這樣的強兵上場支援。不然即便是知道了破陣的方法,打不下來,打不過,還是白搭。


  所以,安祿天將多嘎·紮西貢布派了出去。


  果然如安祿天所料,多嘎·紮西貢布的出現,讓戰場上吐蕃的士兵士氣高漲。這就是安祿天想要的。


  那麽,多嘎·紮西貢布的一個作用也已經起到了,現在就是他起第二個作用的時候了,也是見證他們二人之間的配合的時候了。


  安祿天舉著火把,開始指揮軍隊,前去破解這連環鎖陣法的最後一層。


  這次,安祿天的方法是兵分六路,對於子健的這個連環鎖陣法的最後一層進行圍追堵截,一點一點的收緊包圍圈,慢慢的將裏麵的士兵剝離出來,然後慢慢的處理。


  首先是以多嘎·紮西貢布為首的三隊,衝進陣法之後立刻刹住腳,掉頭開始往外衝,將裏麵的部分士兵剝離出來待到外麵來和外麵守候的三支部隊匯合,將帶出來的士兵先解決掉,然後在重複上麵的步驟。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第九層中的大部分士兵剝離出去,可以對舉旗人下手了。要知道,每一次剝離出來的士兵都是相當有限的,但是在麵對絕對的人數優勢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畏懼,而是勇往直前。他們每個人都抱著絕不向敵人低頭,死也要站著死的信念,拿著自己的武器衝向了多嘎·紮西貢布的吐蕃士兵。


  而且每一個人都十分的難纏,要花費相當的時間和人力才能對付的了,不愧是最強的一層。當然,這一層的人之所以這麽強,是因為這一層的人是於子健特地為安祿天準備的,不知道為什麽,於子健在冥冥之中能感覺得到,安祿天能夠來到這第九層,所以他將他帶來的自己在歸夜教中培養的部下,來組成了這第九層,自然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強大。


  可惜,還是被安祿天給破解了。


  當多嘎·紮西貢布的劍插入了最後一個舉旗人的心髒並拔出來的瞬間,舉旗人的倒地,寓意著於子健的連環鎖陣法被徹底的破解了。


  這一場雙方主將之間的較量,雙方都付出了挺大的代價。


  於子健這邊,參與組織連環鎖陣法的四萬八千人,僅僅存貨了四百一十二人,而安祿天這邊派出去的部隊,加上先前試探陣法所用的四千人,大約也死亡了四萬七千多人,受傷數也相當的大,雙方付出的代價,都是幾乎相同的。


  “於大將軍何必如此懊惱,對方付出的代價和我們是差不多的,而且對方還有受傷的士兵,甚至可以說是代價比我們這邊還要大,所以可以說是我們勝利了,於將軍何必如此愁眉苦臉的呢?”回到帳中之後,於子健一直都是十分的難受的表情,於是他的一個副將就來勸他。


  “你說什麽?代價相同就是我們勝利?!我平常交給你的東西你他媽全部都喂狗了麽?!”於子健聽到副將的話之後,不但沒有心情好一點,反而更加生氣了,“你他媽知不知道,這一次擺陣挑釁的人是我們,是他媽的我!!!結果我的陣法被破,而且還付出了和對方差不多的代價,你他媽現在跟我說是我贏了?!”


  “於將軍息怒,於將軍息怒,是屬下愚鈍,屬下愚鈍。”看到於子健發了如此大火,那個副將被嚇得連忙跪了下來。


  “你他媽快滾,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於子健說,他現在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到底和安祿天差了多少。


  失敗,這兩個字一直在於子健的腦中揮之不去。於子健與安祿天的第一次的正式交鋒,於子健雖然不能說是慘敗,但是這也讓很久沒有嚐試過失敗的滋味的於子健,好好的品味了一次失敗的滋味。


  連環鎖陣法,那是於子健一族的看家陣法,一般人都是學不到的。而且,就連於子健第一次接觸這個陣法的時候,自己最多也就隻能破解八層,而且花費的時間,還比安祿天破解九層所花費的時間還要長很多。


  這就讓於子健覺得非常的自卑,在軍事方麵,於子健從來沒有服過任何人,因為之前,確實沒有碰到過真正可以算得上是對手的人,那些人甚至連讓於子健使出一般實力的能力都沒有。


  就在於子健還在為終於碰到了可以被稱為自己的對手的安祿天,還為之暗自高興的時候,卻遭到了迎頭一擊,自己精心為安祿天準備的用來試探安祿天實力的連環鎖陣法,不但沒有探出安祿天真正的實力,反而讓自己看清楚了自己和安祿天之間的差距。


  這簡直就是於子健至今為止受到過的最大的恥辱。


  “明明說過了,自那一次之後,就再也不要失敗···這一次,我又食言了···對不起,對不起···”夜晚,於子健一個人獨坐在自己的大帳之中,他讓自己所有的手下今晚都不準進帳,讓門口的那幾個看門的也早早地散了,就連自己現在最鍾愛的肖靜雅,也沒有讓她陪在自己的身邊。


  獨自一人坐在大帳之中,所有的蠟燭,都已經自顧自的燒盡了,但是於子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黑暗包圍,或者說,現在的他,正需要的,就是一個人獨處於黑暗之中。


  於子健的雙眼,開始濕潤,淚水充滿了雙眼。這就是為什麽,於子健不讓別人進入自己大帳的原因。他知道,今晚的他,肯定會淚流滿麵。


  那一場變故帶給於子健的打擊,是巨大的,那是他這一輩子都將背負的痛,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傷。於子健如此執著於勝利,也是因為,他深刻的體會過失敗的痛苦,也因為失敗,失去了人生中對於他來說,最美好的東西,他不想在嚐一次失敗的滋味了,也不想在因為失敗而失去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了。


  於是,在那一場變故之後,於子健沒有經曆過任何一次失敗,即便是好幾次遇到了陷阱,而且有些還是那些看似絕對不可能獲勝的窮途末路,但是於子健都靠著自己的智慧和實力,挺了過來。


  但是,這一次,於子健在安祿天的手中,久違的嚐到了失敗的滋味,這讓於子健感覺自己一直堅守的某樣東西破滅了,徹底的消失不見了。那份堅持,是為了心中的那個她而堅持的,現在,全部都不見了。當然,這個人,自然不會是剛剛遇見不就的肖靜雅。


  那是十年前的一場變故,這一場變故,讓於子健徹底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作風,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性格,也徹底的,讓於子健失去了一生中最寶貴的人。


  周玥,是於子健的一個青梅竹馬,兩人從小便一起長大,生活在中原最神秘的族群的生活地,被稱為世外桃源的地方。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麽,外麵的人永遠都找不到進來的路口,當然,如果裏麵的人出去了。便也再也無法回去。


  這個地方的人,是當年躲避戰亂而陰差陽錯找到的地方,然後便在這裏安家落戶,從此與世隔絕。但是,於子健他們一族的先人,都是有著大智慧的人,曆代傳下來的智慧,讓他們一族變成了可以傲視中原的一族,但是常年的與世隔絕,,讓他們一族也漸漸地不想參與外界的爭鬥,隻有個別的族人會選擇用自己的智慧,去外麵闖蕩一番。


  但是,他們一族的族長,總是有方法可以取得外界的情報,這個方法,隻有族長知道,所以,於子健當然是不知道的,因為要成為族長的一個硬性條件,就是這一輩子,都不能離開那個地方,一輩子都必須為了守護族人,而留在那裏。


  現在的於子健早就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所以自然不可能成為族長。


  再說於子健,於子健就誕生在那個地方,而那個周玥,就是他的鄰居。兩人從小就一起長大,而且還在同一個師傅那裏學習(在那個地方,是沒有什麽重男輕女一說的,真正的人人平等,即便是族長,也幾乎沒有什麽特權,大家都是以物換物,沒有什麽正規的貨幣,隻要你覺得可以換,就算地方用一根頭發跟你換一頭羊,也是可以的)。


  兩個人可以說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於子健在當時的那一群年輕人中,是最聰明的一個,不論是軍事、詩詞等等一係列的文學還是舞蹈弄件的武功,於子健都是學的最快,最好的那一個。


  而周玥,雖然是沒有於子健學的那般的快,而且還是個女孩子,但是成績也是絲毫不遜色於於子健的,兩個人在不同的地方還各有千秋。特別是二人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喜歡對對子,然後誰輸了,就請對方吃糖。


  這兩個人有時候出的對子,甚至連他們的老師,有時候也不是完全都能接的上來的,就算接的上來,也不一定有這兩個人接的好。所以,這兩個人可以說是那時候全班羨慕的對象。


  而於子健,也是全班第一個接受連環鎖陣法考驗的人,而且當時的於子健可以說是年紀輕輕,甚至有可能成為年紀最小,就接受連環鎖陣法考驗的人。當年的於子健,才剛剛十五歲。


  “突破了第八層···”經過了兩天一夜的試煉,於子健從老師的屋子中走了出來,迎麵走上來的人,就是也在外麵苦等了於子健兩天一夜的周玥。


  “第八層?!這麽厲害的麽?!不愧是你呀!”周玥開心的說。


  “唉···我本來還想著要突破第九層,完全破解這個陣法的來著,結果隻能破解到第八層,這第九層實在是太難了,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如何破解第九層的方法,而且我實在是太累了···”於子健嘴上這麽說著,但是嘴角的笑容,已經收不住了。


  “切,你就嘚瑟吧,誇你一句你還上天了?”周玥也笑了。


  在周玥笑的那一瞬間,於子健甚至有一點看懵了。那個笑容,讓於子健為之傾心,不論看多少次,都會讓於子健著迷。這個笑容,我要花一輩子去守護,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也要守護這個笑容。於子健在心中暗暗地發誓,這是他許下的第一個諾言,當然,這個諾言,沒有人知道。


  三個月後,周玥也成功的獲得了連環鎖陣法的試煉資格。同樣的時間,周玥破解到了第七層。


  “啊~~~沒有超過你,而且居然還比你少了一層,不開心···”周玥出來之後對於子健說。


  “哈哈哈···我就說,如果是琴棋書畫方麵,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在軍事這方麵,你肯定不會是我的對手。不過,你能在花費和我相同的時間內破解完第七層,已經相當厲害了,不錯不錯,值得佩服,值得佩服。”於子健笑著說。


  “切,是是是,就你厲害,就你能,就你能。”


  就這樣,兩個人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其實於子健之所以學習這麽多知識,而且學習的如此認真,其實根本不是想要日後出去闖蕩天下,利用自己的知識,給外界帶來或是福音或是災禍的世道,其實他隻是因為周玥學習的如此之好,不想要自己學習的不好,感覺這樣自己會配不上她。


  其實隻要有周玥在身邊陪著於子健,讓於子健一輩子待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也可以,因為有了周玥,就有了天下。非常單純的想法,當時的於子健完全沒有想過什麽自己會成為一國的大將軍,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帶領著千軍萬馬,用著自己當初隻是為了配得上周玥而學習的知識殺敵立功。


  雖然說那個地方與世隔絕,而且大部分的人對外界都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的,但是畢竟過了這麽多年了,而且人口也是越來越多,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自然也會出現那麽幾個特別有野心的人。


  而這群人的代表,就是被看重可以成為下一任族長的代表人之一的餘安天。他認為,他們一族有著過人的才智和能力,完全可以成為統治全天下的一族,現在的世道,幾乎所有的王朝稍微昌盛一點,就會立刻開始走下坡路,讓百姓們再次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還是苦多福少,和當初他們祖先躲避的亂世其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而造成這個問題的根本原因,就是當今天下是世襲製,總是那麽一家子當皇帝,久而久之,這一家子的後代,自然會忘了當初他的祖先打下這江山是有多辛苦,也就慢慢的變懶惰了,也就慢慢的貪圖享樂,不顧天下了。所以,這個社會才是好的時候少,壞的時候多。


  但是他們一族的族長,也就是相當於他們一族的領袖一樣的存在的人,是通過全族的人進行選舉而產生的。


  所以,每一屆的族長,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然後得到了大家的認同才成為的,所以,如果他們一族出山去領導天下,絕對不會產生現在社會的問題,絕對可以保證社會的長久繁榮。


  但是,剛開始的時候,就如之前所說的,他們一族的人大部分都對外界的事物沒有什麽想法,隻是想要守護好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好好地過好自己的日子,這樣就可以了。所以,一開始餘安天的理論並沒有什麽人支持,最多隻是獲得了少數和他有著同樣想法或者是想要出去闖蕩天下的人的支持。


  但是為什麽說餘安天是可以成為下一任族長的人呢?就是因為這個人不但有能力,而且有著非同凡響的人格魅力。剛剛被他組建起來的激進派開始隻有少數的人支持和加入,但是沒過幾個月,餘安天的激進派已經得到了族中三分之一的人的支持了,已經成為了不容小視的一個團體。


  “我們如此的厲害,我們如此的強大,我們的製度如此的好,可以讓我們的百姓過著繁榮昌盛的生活將近一千年,為什麽我們不出去統治更大的天下,而要全部縮在這個彈丸之地?為什麽像我們這樣優秀的種族,不去活在更加廣闊的天地?!”又一天,餘安天在村中做著演講,繼續宣傳他的理論,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人的支持。


  “你看呐,那個人又在那裏演說呢!這已經是他堅持的第一百二十一天了。”又一次,周玥和於子健路過了餘安天演說的路口,周玥興奮的說。


  “是呀···這個人真的是有毅力呀···”於子健有些不開心的跟了一句,沒想到,周玥居然會把日子記得這麽清楚,這讓於子健有點小小的吃醋。


  “今天我想認真的聽他說了什麽,之前都是路過,然後就匆匆的離開了,今天我想好好地聽一聽,可不可以?”周玥求著於子健,雙手抱住了他的胳膊,開始撒嬌。


  “行吧,那我們一起去聽一聽吧,其實我也挺好奇他一直再說說什麽,為什麽會讓村中一部分人特別的認同,又有一部分特別的反對。”於子健耐不住周玥的撒嬌,隻得同意,其實於子健確實十分的好奇他究竟在說什麽,但是因為吃醋,每一次都拉著周玥離開。


  這一年,他倆十八歲。而聽餘安天的這一次演說,將成為改變他們倆命運的重要的一次轉折。隻是現在他們二人,都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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