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對陣
鬼穀子親自出馬,解決了自己那個不懂事、不聽話的徒兒闖下的大禍。但是,伴隨著鬼穀子對事情的調查越發的深入,他就越是對自己的這個不成器的徒兒失望。原本隻是以為他是為了給他們鬼穀派長臉,想讓他們鬼穀派成為名副其實的武林第一,而不是一直活在江湖傳說當中。
但是很可惜,鬼穀子很快就明白了他沈驚雲並不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去幹出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的。他沈驚雲隻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為了讓自己可以在曆史上留名,可以在鬼穀派的典籍中留名,為了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才做的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的。
確實,鬼穀派的幫規就是逍遙,從不會局限任何一個鬼穀派的人,所有人都有實現自己價值的方法,這,便是真正意義上的逍遙。可是,實現自己的價值的同時,也要顧及到別人的利益。若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而且這個代價很大的一部分是牽扯到別人的利益,讓別人為你的目的買賬,那麽就應該放棄或者另尋他路。
可是現在的沈驚雲僅僅是為了自己可以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就挑撥武林各門派之間的關係,居然還挑撥朝廷和武林之間的關係,想要引起內亂,用這種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自然和鬼穀派的幫規不符合。
而鬼穀子行事的迅速以及神秘,遠超於沈驚雲的想象,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師傅居然會用短短不到三周的時間,讓自己花費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做好的準備全部化為烏有。
其實,沈驚雲在發現自己身邊支持自己的人越來越少的時候,就已經有一種感覺,感覺到了是自己的師傅在阻撓自己了。可是他深知自己還不是師傅的對手,所以下意識的在逃避,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個感覺。
直到,自己的師傅鬼穀子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沈驚雲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那一天,沈驚雲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後的一位盟友,他正在前往那個盟友的門派的路上,準備在最後遊說一次,在他的心中還是存有僥幸的,他還相信,通過自己的努力,還是有補救的餘地的,因為那個門派的掌門,還是主動地邀請了沈驚雲前來自己的門派,同意在最後給沈驚雲一次機會,如果他能說的動自己,那麽他就繼續和沈驚雲合作下去。
就在他還在思考見麵之後該如何跟那個門派的掌門闡述自己的理由,如何打動他讓他同意繼續和自己合作下去的時候。突然,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了一陣深厚的內力。就在沈驚雲意識到這股內力的主人對自己有殺心的時候,準備要防禦的那一瞬間,突然,一道掌風向著沈驚雲逼了過來,一下子就將沈驚雲打倒在地。
不過沈驚雲不愧是鬼穀派的弟子,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慌了,因為不知道敵人是誰,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發動的攻擊,換做是一般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不知所措了。但是沈驚雲不一樣,沈驚雲立刻爬了起來,根據剛剛自己感覺到的內力的方向以及掌風吹過來的方向判斷出了敵人的方位,立刻擺好了防禦的架勢。
“是何人膽敢偷襲我?!有本事的,把真麵目露出來,我們正大光明的來一次一對一的決鬥!”沈驚雲說。
他之所以敢這麽說,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他相信這個武林上能夠打的過自己的人幾乎不存在,畢竟是鬼穀派的弟子,這點自信還是要有的。而且,他說這句話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判斷出偷襲自己的人在什麽方位。就算是那個人沒有露麵,隻要應答了一句,哪怕是發出了任何一點動靜,一點聲響,隻要讓沈驚雲聽見,那麽也能在一瞬間判斷出敵人所在的位置,然後衝過去解決他。
可是,沈驚雲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敵人就是那幾乎不存在的打得過自己的人當中的一個。
“隻怕是你沒有和我正大光明一對一決鬥的膽子!”一個雄厚的聲音從樹梢傳來。而沈驚雲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就意識到了,出大事了。
沈驚雲慢慢的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因為現在在他的心中,十分的恐懼自己接下來會看到的東西。但是,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出現在沈驚雲眼前的那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師傅,鬼穀子。
“師···師傅為何在此地?”沈驚雲現在還心存僥幸,仍然相信自己的師傅,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在幹的事情。
“孽徒!你居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麽在這個地方?!你自己幹的那些破事當真我不知道麽?!你是當我聾了還是瞎了,又或者是說,你已經以為我死了?!”鬼穀子憤怒的咆哮著。但是語氣中,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惋惜。
“師···師傅···你聽我解釋···”沈驚雲還想狡辯。
“別跟我廢話了!你的那些事情我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用在跟我狡辯了!我早就教過你,做男人要坦坦蕩蕩的,怎麽,現在有單子做出來那些傷天害理的破事,沒膽子承認?!”鬼穀子說,“你是不是還以為你還有希望?我告訴你!你今天會出現在這條路上,也是我一手策劃的,”
“我···呼···”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的沈驚雲,長舒一口氣之後,冷靜了下來,神色已經不像之前那般慌張。已經知道了狡辯沒有用的沈驚雲已經不想再跟自己的師傅說些什麽了。因為他已經接受自己師傅發現了自己的計劃而且並不打算幫助自己還要妨礙自己的事實。
“師傅非要和徒兒過不去了?”沈驚雲平靜地問。
“我和你過不去?!”鬼穀子被沈驚雲的這個問題給氣得半死,“我要是不跟你過不去!那就是和天下人過不去!!!”
“師傅,為何要阻止我?如果這個計劃成功了,那麽我們鬼穀派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淒涼了,到時候,被冠以的名號就將不是什麽武林最神秘的門派或者什麽傳說中的門派,到那個時候,我們鬼穀派就能真正意義上的成為武林第一門派!”沈驚雲倒在地上,麵朝著自己的師傅鬼穀子說。
“住嘴!你這孽障!居然還在跟我提什麽武林第一門派!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鬼穀派從來不在乎那些空有其表的名號!現在你到好,不但不聽為師的勸告,還私下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將你逐出師門!”這句話在鬼穀派內的意思,無疑就是要殺了這個徒弟,看來,這一次,即便是鬼穀子,也不能再容忍自己的這個徒弟在中原為非作歹了。
“···既然師傅如此不通情達理,思想如此迂腐,還想將我逐出師門···也好,那不孝的徒兒就領教領教師傅的武功,也當是提前來競爭掌門之位了。若是我成為了掌門,那麽就便是師傅,也沒有能力可以阻止我要做的事情!”
說著,沈驚雲雙手一拍地,瞬間就站了起來。而在這個過程中,沈驚雲也已經完成了全身真氣的調度和內力的積攢。
“今日,我就要和師傅分出個高下,請師傅賜教吧。”沈驚雲擺好架勢,準備和自己的師傅鬼穀子動手。
鬼穀子感覺到了沈驚雲是動真格的了,因為在這一瞬間,鬼穀子感覺到了沈驚雲體內的內力猛烈地增長了。這是沈驚雲發動了他所學習的最強的武功:獨霸天下,才能發出的內力。
鬼穀派的內功心法天人合一其實不能算得上是一套完整的內功心法,它隻有和其他的內功心法結合到一起,才能算得上是一個完整的內功心法。而天人合一可以和天下所有的內功心法相結合,並且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使別人更快的習得自己想要學習的心法,並且讓那個內功心法達到常人永遠都無法達到的一個地步。
而沈驚雲學習的這個獨霸天下,是江湖上的一個失傳已久的內功心法。這個心法可以將修煉者的內力完全的調度出來,而且可以在一瞬間用心法產生的內力代替身體的界線保護身體,解開身體本身就由的封印,徹底將人的力量釋放出來,讓那個人在一段時間之中可以得到足以對抗一支軍隊的力量。故名為獨霸天下。
而這個心法則是修煉者體內的陽氣越重,效果越好。不知為什麽,沈驚雲本身體內的陽氣就異於常人,再加上天人合一對獨霸天下心法的加強,和對沈驚雲內力的改造,讓這個心法在沈驚雲的身上可以說是變得超乎常人想象的強大。
隻見,沈驚雲毫不留情,也不打算來什麽虛晃的動作,直接一拳,就朝著自己師傅鬼穀子的臉上揮了過去。當然,這麽簡單的實拳,自然是不可能擊中鬼穀子的,而沈驚雲也深知這一點,這一拳,隻不過是在向自己的師傅展示自己這麽多年習武的成功。
確實,這一拳的威力,超乎了常人的想象。僅僅一拳,直接將鬼穀子所在的那一棵樹捶飛了,一個巨大的樹樁向著茂密的樹林徑直的飛了出去,砸倒了七、八棵樹之後才停了下來。這就是獨霸天下帶給使用者的威力。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鬼穀子的心中充滿了哀傷,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現在居然會對自己下死手,毫不念及舊情。雖然自己說出來逐出師門的這一句話,但是這一句話也就隻有他們二人聽見了,若是沈驚雲在求求情,好好道個歉,認錯的態度誠懇一點,說不定自己心一軟,就原諒他了。
但是,現在,不可能了。
鬼穀子平複了一下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進攻了。鬼穀子修煉的心法是逍遙心法,沒有具體的一招一式,每一天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都可能成為助長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的養料。所以,可以說鬼穀子修煉的這個心法是一個讓人成長的更快、更強的一個心法。所以,這也就迎合了鬼穀子年輕的時候喜歡遊曆大好河山的性格。
本來,在自己師傅運功的一瞬間,依照沈驚雲的武功修為,應該可以很快的就能意識到自己和師傅二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彌補上的。但是,現在的沈驚雲已經孤注一擲了,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判斷力,現在的他,一心隻想著解決掉自己的師傅,然後奪取鬼穀派掌門的位置,這樣,就不會再有人妨礙自己了。
於是,他再一次朝著自己的師傅衝了過去,又是一拳。不過這一次,鬼穀子沒有躲,而是選擇了輕輕的將他的手撥到了一邊,就這樣,如此重的一拳,被鬼穀子輕鬆化解,讓它打在了地麵上。
瞬間,地麵便被打出了一個深深的拳印,而沈驚雲則迅速退到了一旁,準備展開接下來的攻勢。
但是,沈驚雲的進攻,一波又一波的被自己的師傅化解了。雖然每一擊都是致命的,但是,打不中再厲害也沒有用。沈驚雲意識到,在這麽拖延下去,自己的獨霸天下的時間就快要過去了。如果在過去之前自己還不能解決掉自己的師傅,那麽自己就隻能站在原地等死了。
“怎麽了老頭?隻知道躲麽?!連你的徒弟的正麵一擊都不敢接下來麽?”沈驚雲叫罵到,他現在已經氣急敗壞了,隻要能用的方法,他現在都會用。
“別亂叫了,你若是想,我便成全你。”鬼穀子氣定神閑的接下了挑釁。
就在沈驚雲暗喜自己的挑釁成功的時候,突然,他發現自己的師傅的表情變了。
“我這次讓你真正知道,什麽才叫做差距。”
說著,鬼穀子伸出了一隻手,豎起了一根指頭。
沈驚雲見自己的計劃被自己的自己的師傅鬼穀子發現了,而且師傅居然不惜痛下殺手也要阻止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曆過失敗的沈驚雲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隻要努力,就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報。如果一直都得不到,那肯定是因為你的努力還不夠。
所以,沈驚雲在已經付出了這麽多的情況下,是根本不可能在收手的了,現在的他,一心認為是因為自己努力的還不夠,所以,現在的他,決定即便是殺了自己的師傅,也一定要讓自己的計劃成功。
但是在戰鬥的過程中,沈驚雲一直都被自己的師傅壓製著。可他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一直覺得是因為師傅一直在東躲西藏才讓自己一直沒有打到他,所以才會一直拖延到現在。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師傅隻見在實力上存在著不止一點點的差距。而他卻一直認為是因為實戰經驗的多與少的問題。
就在他認為自己的激將法生效,準備使出全力將自己的師傅鬼穀子解決掉的那一瞬間,常年習武在自己身體裏麵留下的感覺告訴自己,如果這一拳打出去,自己會被教訓的很慘。就在自己的師傅鬼穀子說出決定正麵接下自己的一招的那一瞬間,沈驚雲從自己的師傅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殺氣和令人恐怖的內力,這一瞬間,讓沈驚雲的寒毛全部豎了起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提醒著自己不要去送死。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沈驚雲還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著鬼穀子衝了過去。
隻見沈驚雲雙腳一用力蹬地,直接將地麵震裂,揮動的拳頭所產生的強烈風壓讓整片樹林都顫抖。
沈驚雲從小就精通十八般武器,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是他喜歡的,因為他覺得,武器這個東西的存在本身就是限製人體的。如果過於依賴於武器帶給自己的增強,那麽如果遇到了緊急關頭,武器不在或者是出了什麽別的意外,那麽這個人就完全成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人最後還是要靠自己。於是,對於沈驚雲來說自己的雙手,就是最好最強壯的武器。他從小就在瘋狂的磨練自己的雙手,學習如何控製真氣環繞在自己的雙手上,讓自己的雙手可以比鐵還堅硬,比劍還要鋒利,比錘頭還要重。
而這一次和師傅的決戰,沈驚雲甚至直接解除了全身的真氣武裝,將所有的內力和真氣全部包裹在了自己的右拳上,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師傅不是什麽等閑之輩,如果不抱著殺死他的決心,是絕對不可能傷到他更不可能贏他的人。
通過獨霸天下內功心法的加成,沈驚雲現在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枷鎖,沒有了限製。
但是,就是這樣的讓沈驚雲如此滿意的一拳,自己的師傅卻僅僅隻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來對付自己。
“老頭!!!死到臨頭,你居然還看不起我!!!”帶著怒吼,沈驚雲將這一拳打在了自己師傅的手指上。雙方的真氣和內力相互碰撞,將四周所有的樹木全部震飛了。一時間塵土飛揚,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過了好一會兒,飄揚在空氣中的灰塵才漸漸地消散下來。這時,才能依稀的辨認到兩人的具體站位。隻有一個人還站著,而另一個人,則已經倒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右手痛苦的大叫著,打著滾。
當然,這個站著的人,就是鬼穀子,倒在地上的,無疑就是沈驚雲了。
即便是沈驚雲如此強烈的一擊,也沒有傷到鬼穀子分毫,甚至連讓他動一步都沒有做到,鬼穀子依舊平靜的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不爭氣的徒弟捂著已經變形的胳膊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喊叫著。
其實,鬼穀子豎起一根手指的原因,並不是瞧不起自己的徒弟。而是因為這樣更能將力量集中在一點上,然後集體爆發出來。這樣爆發出來的力量,即便是自己的徒弟沈驚雲的內力已經達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水平上,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更別說是現在沈驚雲還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講道理這麽強的兩股內力相撞,即便是鬼穀子大勝也不可能一點傷都不受。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鬼穀子在集結自己的內力到指尖的時候,還有很多空餘的內力,於是他就用這一股內力將自己的麵向沈驚雲的這一麵包裹了起來,做了一個類似罩子的東西,將自己保護在了罩子當中。
而沈驚雲一直以為這一拳打在了鬼穀子的手指上其實不然。他這一拳實際上先是打在了防禦的罩子上,然後被罩子將力量完全分散開之後,鬼穀子才用自己的手指給予了沈驚雲那一擊的。所以,鬼穀子才能夠毫發無傷的站在這裏,而沈驚雲因為解除了全身真氣的保護,毫無防備的吃下了鬼穀子的一擊,至斷了一隻胳膊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十分的幸運了。要不是獨霸天下內功心法帶給他的身體方麵的提升,現在的沈驚雲可能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師傅···師傅···你饒徒兒一命吧···徒兒知錯了···”明白了自己和師傅之間的差距的沈驚雲,忍著劇痛向鬼穀子跪了下去,連著磕了好幾個頭,就連頭都流血了。現在隻要能活下去,連麵子沈驚雲都可以不要了。畢竟活下去才是最有用的。
“現在才知道錯?遲了!”很顯然,已經失望至極的鬼穀子,不打算在給自己的這個愚蠢的徒兒第二次機會,“逐出師門這句話我既然說出來了,就不可能收回,你就乖乖受死吧,這也算是你對這天下的交代。”
“師傅···我···是不可能輕易地死在這裏的!”沈驚雲見自己的師傅不打算給自己留活路,也就沒有必要再裝的是低聲下氣的了。他用盡力氣將身邊的塵土揮了起來,擋住了鬼穀子的視線,給自己的亡命之路爭取了時間。
接下來,這師徒二人展開了一場生死較量的追擊戰。二人不眠不休的整整跑了七天七夜,跑到了吐蕃和大唐的邊境線,鬼穀子才抓到了自己的孽徒。沒想到事到如今,沈驚雲居然還有這麽多體力夠自己跑這麽多天。
這一次,鬼穀子沒有手下留情,一掌打在了沈驚雲的身上,這一掌,讓沈驚雲全身靜脈寸斷,任督二脈也完全被封住了。第二掌,直接將沈驚雲打下了山崖。
看著如此深的山穀,鬼穀子心想沒了武功的自己的這孽徒,應該是不可能活下去的,而且已經被自己孽徒沈驚雲攪得亂七八糟的中原,還等著自己回去收拾殘局。於是就沒有仔細檢查自己徒弟沈驚雲的死活,便匆匆離去了。
然而他鬼穀子沒有想到的是,獨霸天下到現在,居然還在護著沈驚雲的身體,而也因為這個心法,沈驚雲雖然掉下山崖,卻沒有第一時間斷氣。而後又遇到了一位吐蕃大臣的相助,才苟活了下來。並且在這二十年間,重新打通了任督二脈,恢複了功力,還學習了很多吐蕃的心法,讓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了。
林芸說完,緩了緩,坐了下來喝了口茶,說了這麽多,確實也該口渴了。
“這麽說,那天來的那個男人,真的是你們的師兄?”安祿天問。
“是的···所以,肯定是一個相當難對付的對手···”林芸想了一下,“眼下,他肯定已經看穿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並不是像其他二位皇子眼中的那樣,並不對皇位感興趣。畢竟,如果真的不感興趣,那麽就不可能需要我和林蘇的幫助。他既然曾經是鬼穀派的弟子,就知道我們的能耐···”
這一句話說著,安祿天和多嘎·紮西貢布他們幾人都陷入了沉默。
“眼下我最擔心的,還是在於他沈驚雲有沒有看穿我們已經和二皇子結成同盟···”林芸接著說,“按照鬼穀派的弟子的習慣,即便是不確定的事情,也肯定要用安全的方法試探一下···現在,他沈驚雲很有可能會讓大皇子派人或者直接讓大皇子親自出馬去試探二皇子。”
“那怕什麽,二哥和我們已經說好了,就算是試探,也肯定問不出來什麽的。”多嘎·紮西貢布說。
“這你就錯了,如果是我,我肯定會向二皇子透露出你多嘎·紮西貢布實際上並不是像看上去的那樣單純,看上去的那樣對皇位無所謂···”林芸說,“如果二皇子真的相信了大皇子的話,甚至隻是單純的起了疑心,也肯定對我們是十分的不利的。而依照二皇子的性格,起疑心是肯定的。”
“那我們該怎麽辦?”多嘎·紮西貢布問。
“···你馬上找二皇子在秘密基地匯合,就說有要事要說。具體該怎麽說,我在路上教你。”林芸說。
過了一會兒,二皇子和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兩個人單獨出現在了秘密基地中商談,這也是林芸的意思。人多眼雜,現在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人在現場聽為好。
“怎麽了三弟?這麽急急忙忙的把二哥我叫出來幹什麽?”二皇子問。
“今早,大哥來找我了。”多嘎·紮西貢布用十分無奈的語氣說。
“什麽?!”這一句話,果然引起了二皇子的注意。
“二哥別擔心,我們之間已經達成同盟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大哥。但是,他好像已經有點知道的意思了。”多嘎·紮西貢布說。
“嗯···我不擔心,我相信三弟···”二皇子坐了下來,故作冷靜,“不知道,大哥跟你說了些什麽?”
“大哥在我麵前說了很多有關二哥的壞話,說什麽你故意裝成和我很要好的樣子,實際上隻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兵權,等到你成為了皇帝,就會找機會收拾了我,奪走我的兵權,把我殺了或者發配到邊疆去之類的···”
說到這,多嘎·紮西貢布故意停了一下,看了看二皇子的反映,此刻的二皇子顯得十分的冷靜。但是頭上,卻出了一點點的汗滴。雖然非常少,但是對於精通弓箭的多嘎·紮西貢布來說,也是可以看的十分的清楚的。也就是說,林芸的對於二皇子心理的猜測,果然沒有錯。自己的二哥,果然是一個人渣。
“三弟不會相信了大哥的鬼話了吧···”二皇子見多嘎·紮西貢布不說話了,就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當然不可能,大哥以前是怎麽對我的,二哥你以前又是怎麽對我的,我多嘎·紮西貢布可記得是十分的清楚,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我怎麽可能會因為大哥隨便說兩句話,就懷疑二哥你呢?”多嘎·紮西貢布笑著說。
“哈哈哈···也是,依照三弟你的性格,確實不可能相信大哥的···是二哥我多此一問了···二哥我也是十分相信三弟你的。”二皇子連忙陪笑,“那三弟今天找我來是要說什麽呢?”
“奧奧,差不多就是這些,我們現在不是同盟嘛,我覺得這些事情你還是應該第一時間知道的,不然可能會讓你起疑心,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同盟關係這麽簡單的出現裂痕···”多嘎·紮西貢布說。
“不會不會,二哥我是十分的相信三弟你的為人的。”二皇子連忙說。
“但是···既然大哥來我這邊套話挑撥了,那麽就很有可能去二哥你那邊套話,去挑撥。可能會說什麽我其實就是想要聯合你幹掉他然後在慢慢收拾你,自己成為皇帝,我歧視十分的想要成為皇帝之類的鬼話。到時候,也請二哥像我相信你一樣相信我。”多嘎·紮西貢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