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男人
經過之前的和三位被引薦過過來的民間高手的商議,多嘎·紮西貢布決定聽從他們的意見,現在開始著手於對民心的籠絡。確實,正如他們幾個人所說的,現在自己手中掌握著軍隊的大權,如果真的成功將大哥給扳倒,有點腦子的大臣都會投靠自己這一邊,到時候如果在掌握了足夠的民心,那麽對付自己的二哥就是易如反掌了。
所以,多嘎·紮西貢布這幾天就跟隨著安祿天的腳步,開始在邏些城中四處遊玩,和百姓們搞好關係。
之前這麽多天,在尋找人才以及和二皇子結盟這兩件事情上麵,安祿天和邱雯都沒有出麵幫忙。當時林芸給的理由是,這兩件事情都像是下人去幹的事情,所以讓他們去幹就可以了,安祿天的身份不可以去幹這種事情。畢竟是以和多嘎·紮西貢布對等是身份前來討兵的,所以如果給他幹事,那麽日後傳出去不好聽。所以就沒有讓安祿天插手這兩件事情。
其實,依照安祿天的能力,這兩件事情還是可以很好的做好的。先不說結盟的事情,單是一件尋找人才的事情,安祿天的能力絕對不在林華和徐振二人任意一人之下,相反,還很可能在他們之上。畢竟以前是幹過大將軍,統帥過千軍萬馬,自然有慧眼,自然可以識得那些被埋沒的千裏馬。但是,畢竟身份在那裏擺著,自然不能這麽幹。
但是,這也並不意味著安祿天和邱雯就一直閑著。其實,他們二人還有一個衛酥三個人一直也在幹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熟悉邏些城的構造,和各個階層的百姓都搞好關係。方便日後的計劃。這個日後的計劃,也就是帶著多嘎·紮西貢布更好更快的接觸百姓,在百姓的心目中留下好的印象。
首先為什麽讓安祿天去幹這個事情。因為確實不能讓他閑著,而且這件事情辦起來也不辱身份,算是以朋友的身份幫忙的。第二,邱雯和衛酥會跟隨著安祿天一起出去的原因,很簡單。邱雯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不如讓她多出去走一走,收集一些稀有的藥草,其次就是,邱雯和衛酥跟著,會讓安祿天更好的和別人接觸。
畢竟一個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一個是有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和一個美麗的姑娘陪著的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人們更願意和哪一個接觸,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此外,林芸也安排了人在邏些城中以及其他的吐蕃的城市四處吹噓多嘎·紮西貢布的豐功偉績。當然,多嘎·紮西貢布也很好奇,初來吐蕃的林芸為什麽會有這麽廣的人脈。當然,這個疑問是不存在與安祿天和多嘎·紮西貢布的老師的心中的,最多隻會讓他們吃驚而已。畢竟,林芸是鬼穀派的人,鬼穀派的朋友,遍布全天下。現在隻不過讓安祿天他們知道了,這個遍布全天下,並不是僅僅局限於中原。
現在,林芸他們幾個的計劃正在順利的實施。經過幾天的宣傳,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形象,在民眾們的心中,越發的高大起來。什麽從小在軍營中長大,什麽從小就屢立戰功,什麽吐蕃的戰神,什麽吐蕃的守護神之類的稱號,現在都出來了。
特別是先前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帶兵大破唐軍的消息,一時之間在吐蕃境內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畢竟那一場戰役贏得是非常漂亮,吐蕃軍隊幾乎沒有什麽傷亡,而反觀唐軍那邊,雖然說兵力是勢均力敵,但是確實死傷慘重。八萬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活了下來,全部死了。都是死在了他們吐蕃的勇士的劍下,而這些吐蕃的勇士,都是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親手培養出來的部下。
所以,一時之間,在吐蕃的民間對於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讚揚聲一陣接著一陣的。紛紛都在稱讚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厲害之處。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在群眾的心中的地位也在明顯的上升。多嘎·紮西貢布的這個名字,也在孩子們的心中傳開,現在已經是一個英雄的代名詞了。幾乎所有的吐蕃男生,都想成為多嘎·紮西貢布的部下,而小女生,都幻想著可以成為多嘎·紮西貢布的新娘。
可以看得出來,這樣的宣傳效果非常的不錯,以前幾乎在百姓心中隻是一個普通將軍的形象的多嘎·紮西貢布,在這幾天的宣傳效果中,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將軍了,已經是一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守護吐蕃百姓生命安全的戰神。
可以看得出來,之前林芸說的送給多嘎·紮西貢布的大禮確實是一個非常棒的禮物。畢竟不能拿那些陳年往事談,畢竟百姓也不願意聽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百姓們肯定都知道,而且畢竟是威脅到吐蕃安全的事情。所以,用這件事情宣傳,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而另一方麵,多嘎·紮西貢布也和安祿天他們一行人在邏些城中四處和百姓打交道。沒事去和邏些城中的老大爺一起釣釣魚,或者幫助老奶奶一起種種地,還會和小孩子們一起玩。。邏些城的大街小巷這幾天安祿天他們三個人帶著多嘎·紮西貢布逛了個遍。
雖然說安祿天他們和多嘎·紮西貢布比起來,在邏些城中待的時間遠沒有他的長。但是,即便多嘎·紮西貢布一直住在邏些城中,但是幾乎沒有出過皇宮,更別說是在邏些城中大街小巷裏麵瞎走了。
這幾天,讓邏些城的百姓重新認識了多嘎·紮西貢布。這個三皇子,雖然貴為皇子,但是平易近人,而且還是一個孩子。老人家就喜歡和孩子說話,孩子們也能和孩子玩得開。所以,大家還是可以很好的和多嘎·紮西貢布相處的。
這樣也就成功讓多嘎·紮西貢布的形象,在邏些城的百姓心中變得平易近人了。
當然,這些動作,也引起了二皇子的黨羽的注意。
“二爺,這幾天結盟的事情,都是三爺那邊的一個小生過來同我們談論的。這也太不尊重二爺您了吧。”二皇子身邊的一個人說。
“別胡說,”二皇子馬上就反駁了他,“你懂什麽。不然小三和我直接接觸是我的意思。為的就是防範大哥在我府前安插的那些眼線。雖說小三過來會很謹慎,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次數多了,難免會有被發現的風險。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所以我才讓三弟派了他忠實的部下和我商議結盟之後共同對付大哥的事情,這樣更加安全。”
“奧奧···原來如此,還是二爺謹慎。”那個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可是最近三爺的動靜也不小,經常出門和外麵的百姓接觸,和百姓相處的十分的融洽,而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民間開始流傳三爺的事跡,現在百姓們對三爺是讚不覺口呀···我擔心,到後來,我們手中唯一的王牌——民心,會被三爺奪走呀···”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二皇子不慌不忙的說,“首先,三弟沒有那個時間,我們花了二十多年才在百姓的心中建立起了現在的形象,三弟不會有那麽二十多年的。第二,三弟的心思我比你清楚,他向來不在意皇位,隻是天生愛玩,很正常,孩子嘛,很正常。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麽關於百姓們流傳三弟的事跡,這也很正常嘛,之前三弟打了那麽漂亮的一場勝仗,百姓們讚譽他,很正常,不要想多了,三弟什麽為人,我比你清楚。”
“好···我知道了。”男人說。
可是,二皇子並不知道,在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東西,是非常可怕的。二皇子對於自己心中的三皇子的形象實在是太過自信了,所以甚至有時候別人提的意見都聽不進去。這也就是他不能成為皇帝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不能納諫。
當然,在大皇子那邊,也沒有閑著。他一直在密切監視著三皇子和二皇子的動向。不過令他感到欣慰的是,自從自己擺的那一次鴻門宴之後,二皇子確實斷了自己和三皇子的聯係。看來自己的警告自己的二弟是聽了進去的。
而且自己的三弟最近沉迷於在邏些城中尋歡作樂,軍隊的調度也沒有了後續,到後來其實那個軍隊的調度問題隻是日常的訓練而已,是他的眼線弄錯了。看來,根據那些線索,自己斷定二弟和三弟勾結還是有些草率。
但是,隻要結局是好的,那就行了。
所以,大皇子在關注了一段時間其他兩位皇子幹了什麽之後,發現了沒有什麽端倪,就開始繼續操辦自己的事情了。
最近,遇到了一件讓大皇子非常頭疼的事情。那就是集結軍隊的事情。因為現在自己雖然手上握有朝廷大部分的權利,但是並沒有兵力,所以如果自己稱王得不到自己那掌握了吐蕃幾乎所有兵權的三弟的支持,那麽基本上自己的個皇權是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的。
但是,自己從小就和自己的三弟的關係十分的不好,現在,估計也指望不到自己三弟突然變卦過來支持自己了。現在隻要自己的三弟不支持自己的二弟,他大皇子就謝天謝地了。
所以,大皇子需要自己整備軍隊,以便日後自己稱帝的時候有資本。可是,整備軍隊這個事情,讓大皇子十分的頭疼。
畢竟現在大部分的兵權都掌握在三皇子的手上,所以大皇子基本上不用指望現在吐蕃朝廷擁有的軍隊可以過來幫助自己。另外,如果現在突然征兵,先不說需要得到三皇子這個統帥全軍的大將軍的同意,就是這麽突如其來的征兵,肯定也會讓自己的幾個弟弟懷疑,所以這個征兵的計劃根本實現不起來。
而如果自己想要直接從民間抽調軍隊出來,那麽就很可能會被自己的二弟知曉。畢竟二弟在民間的勢力,遠遠高過一直待在皇宮中的自己。所以,到時候如果被發現了,還是會讓二弟警覺。如果二弟孤注一擲,和三弟聯手對付自己,確實還是一件麻煩事。畢竟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與他們兩個人抗衡。
然而就在大皇子苦惱的時候,一個大臣,向大皇子引薦了一個民間的天才,這個天才的出現,幫助大皇子解決了這個燃眉之急,同樣的,也讓林芸一直到現在都在按照自己意願進行的計劃,也出現了不小的麻煩,給林芸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但是現在在除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其他兩位皇子的心中,還一直堅信著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對皇位不是很在意。但是很可惜,他們錯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才是那一個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心機的人。他用十五年在自己最具競爭力的兩位哥哥心中留下的形象,為他現在幹的事情很好的打了掩護。
沒有人知道,看似天真的還是個孩子的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現在都已經開始琢磨日後如何處死自己的兩位哥哥了。
而現在三皇子主要需要做的事情,已經從找自己二哥玩,變成了和百姓們交流這一件事。而因為需要長時間的和安祿天、邱雯和衛酥三個人待在一起,也讓多嘎·紮西貢布對這三個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知道了以前戰勝自己的安祿天並不什麽真正的戰神,而是一個和自己一樣有血有肉的人類。他想要反叛朝廷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為了自己慘死的部下以及家人報仇。
同樣的,在這個過程中,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逐漸的對比自己小三歲的衛酥產生了特殊的情感,因為在這段時間內,多嘎·紮西貢布看到了衛酥溫柔的一麵,而衛酥的那個可人的相貌,也讓多嘎·紮西貢布魂牽夢縈。
當然,安祿天他們也看出了這一點。但是沒有道破,因為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話說大皇子正在為無法籌到自己的軍隊而每天急的焦頭爛額,因為大皇子總是冥冥之中覺得,馬上就要到和自己的二弟分個高下的時候了,但是,現在自己的手上並沒有足以號令天下的資本,說白了,就是手中沒有可以號令的軍隊。
民心這種東西,一直都是大皇子看不上的東西,隻要能當上皇帝,民心自然會自己聚攏,根本不用自己親自去拉攏,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是不想跟皇上打好關係的。這是大皇子從小就堅信的理念,所以,他才會選擇成為第一個動手的人。
其實大皇子根本不在乎什麽名聲不名聲的,殺了自己的兄弟怎麽了?擋在自己麵前的障礙,就算是兄弟,也絕不會手下留情,這就是大皇子的為人。但是為什麽大皇子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因為手上沒有足夠的兵力可以和二皇子火並,他擔心自己如果真的和自己的二弟火並到頭破血流的地步,雙方可能都失去了成為皇上的資本,那麽到時候前來收拾殘局的三弟很有可能就會被推上皇位,這才是大皇子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其實,他挺不能理解自己三弟多嘎·紮西貢布的,因為自己的三弟手中掌握著他們三個兄弟裏麵相比最好的資源——軍隊。這要是換做自己,早就沒這麽多事了,帶著全國一半的兵力將皇城邏些團團圍住,逼迫自己的兩個兄弟放棄皇位,甚至可以逼死自己的兩個兄弟,這樣,多簡單省事就可以讓自己登上皇位。
然而,自己的那個傻弟弟可能是真的對皇位不感興趣吧,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好好利用自己手上的這個大好資源。這一點,在大皇子的眼中,是愚鈍的。
這一天,大皇子外出和幾個官員商議一些事情之後,回到家中準備看一看書,最近他發現中原有很多古人的著作講述的治國治軍治天下的道理非常有用,所以一直沉迷在裏麵。
但是,進入自己寢宮的一瞬間,大皇子就反應過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因為自己出門的時候,是讓下人將寢宮的大門關好的,但是現在大門卻是半掩著的,今天沒有這麽大的風,普通的下人肯定不敢隨便打開自己的寢宮的大門,也就是說,自己的寢宮,進了一個不屬於皇城的人。
於是,大皇子躡手躡腳的走進了自己的寢宮,因為他知道,膽敢在大白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擅闖自己寢宮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善類,而且關鍵是居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肯定是個高手。為了避免被對方埋伏,所以大皇子決定小心行事。
進入自己的寢宮之後,大皇子發現一個穿著中原服飾的人正在翻弄著自己書桌上的書籍。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大皇子已經進屋。於是大皇子從一旁的牆上,抽出了自己的佩劍,輕悄悄的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背後,用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什麽人?居然敢擅闖我的寢宮?如果沒有一個可以讓我信服的理由,你就要血濺在這個你不該來的地方了。”
大皇子說。
“孫子兵法?你們吐蕃人居然也會看這種東西。真的是有意思。看來我們老祖宗寫的東西還真的有一些非常好的,即便是傳了千年,也有人願意去看,真是佩服那些古代的大家。”
然而,男人並沒有理會大皇子的警告,可以說是答非所問,隻是單純的感歎了一下中原千年前的厲害人物而已。
“看來你是不想活著從我這寢宮裏麵走出去了,那我就成全你!”大皇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不尊重自己,既然這個男人不打算尊重自己,那麽自己肯定也要讓他吃點苦頭,付出點代價,代價也很簡單,那就是這個男人的性命。說著,大皇子揮動了自己手中的劍,向著男人的脖子砍了過去。
其實,三位吐蕃的皇子,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從小習武這件事情,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畢竟從小就生活在軍營之中,而且還會帶兵打仗,不會點武功也說不過去。但是,還有一個皇子也是從小習武,這件事情,在這個吐蕃國中,隻有非常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這個從小習武的皇子,就是大皇子。
因為大皇子是第一個出生的皇子,所以當年的皇上對他是寵愛有佳,什麽都想讓他成為最好的,為的就是把他培養成吐蕃國日後的國君,可以帶著吐蕃的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所以,除了給他學習了很多有關治天下的知識之外,還給他找來了吐蕃國當時幾個高手教他武功。
所以其實大皇子的武功也是很不錯的,而且力氣也是從小培養的,也可以算的上在同齡人裏麵,十分的強壯的一個人。所以,大皇子不論是在力氣還是速度方麵,都有著傲人的能力。
可是,就是這麽強大的大皇子的架在脖子上的一擊,居然沒有砍到那個男人。
就在大皇子揮劍的那個瞬間,男人居然以大皇子根本無法理解的速度轉了過來,麵向了大皇子,並且後退了一步,用兩個手指卡住了大皇子的劍。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是在大皇子揮劍的一瞬間完成的。
“對待客人不要這麽凶嘛,你這樣,還有誰敢過來幫你?”男人麵帶微笑的對大皇子說。
“你···”大皇子想要將劍抽出來,繼續對男人發起攻擊。
但是,大皇子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果然不是什麽平庸的貨色,僅僅是兩根手指,就讓大皇子的劍動彈不得,不論大皇子使出多大的勁,自己手中的劍就是絲毫不聽自己的使喚,根本動不了。
看著大皇子猙獰的麵容,男人依舊是那一副平靜的微笑:
“大爺何必如此動怒,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談不好麽?”
說著,男人的兩個手指稍微一發力,瞬間讓大皇子的整隻劍開始震顫,讓大皇子差一點都握不住劍,但是大皇子知道,如果自己;連劍都沒有了,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了,所以還是緊握住了劍,沒有讓劍被這個男人奪取
“哈哈哈···”突然,男人發出了大笑的聲音,“大皇子如此握著劍,難道是怕我將你的劍奪過去不成?你不會還覺得隻要你劍在手中,就可以對付的了我吧。那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男人恢複了之前的那個平靜的微笑,雙指繼續發力,一瞬間,大皇子的那把劍因為受不了強烈的震顫,開始開裂,然後碎成了幾個碎片,掉在了地上,留在大皇子手中的,隻剩下來一個沒有劍身的劍柄。
這一幕徹底讓大皇子震驚了,因為自己的那把劍是自己的父皇送給自己的成人禮物,是用特殊材料命令吐蕃最好的鑄劍師花費九九八十一天的時間,用特殊方法鑄成的利劍,可以說是削鐵如泥,吹發立斷,見血封喉。這把劍跟在自己身邊十幾年,依舊是如同新的一樣,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打磨。
但是,就是這麽厲害的一把劍,居然在這個男人的雙指之下,碎成了碎片。對,不是斷了,而是碎成了碎片。
這一下,大皇子徹底冷靜了。這麽厲害的人出現在自己的寢宮之中,如果是想要殺了自己,肯定早就動手了。此人武功及其高強,肯定在自己進入寢宮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進來了,是故意裝作沒有發現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給自己示威。
但是,遲遲沒有動手殺了自己,也就是說,他不是二弟那邊派過來暗殺自己的人,那麽,這個人來到這裏,肯定是另有目的。
“你來我這的目的是什麽?”恢複冷靜的大皇子的表情不在猙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自己也繞開了男人,做到了自己書桌邊的椅子上。
“喲?大皇子居然不擔心我是前來刺殺你的麽?居然這麽冷靜。”男人對大皇子態度的突然轉變,有點不能理解。
“如果你真的想要動手,就不會把我的寢宮的大門半掩著。這樣隻要是稍有警覺的人,都會知道裏麵有一個不速之客,而且依照你的武功,肯定在我進入寢宮,甚至還沒有進寢宮的時候,就注意到我來了,在那個時候動手殺我對你來說應該是易如反掌的吧,也不會給我機會讓我拿到劍來架到你的脖子上。你之所以這麽做,無非就是想向我證明,你有多強。”
大皇子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說,
“你來這裏肯定不是為了殺我的,那我有什麽好慌張的,有什麽別的目的就快說吧,我也是很忙的。”
“哈哈哈···”男人再一次發出了笑聲,“哎呀哎呀~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麽聰明的一個人,通過那些小細節,還在這麽緊要的關頭能冷靜的分析出來,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那好,我就說出來我此次前來的目的···”
男人正準備說出自己的目的,這時卻從殿外衝進來一個人,氣喘籲籲的跪倒在了大皇子的麵前,還順便將那個男人也拉著跪了下來。
“哎呀···大皇子呀···請治臣的罪吧。這個人是我找來幫助大皇子成就霸業的人,多年前我在一個山林裏麵找到了全身都是傷的他,就將他帶回了家中好好調養,按理說應該是活不下來的,但是這個人命大,硬是撐過來了。之後在和這個人接觸的日子裏,臣發現這個人是一個不可多得、千年一遇的天才,所以才準備把他引薦給大皇子,希望可以祝大皇子早日登上皇位,但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麽不懂禮貌···是老臣的錯,希望大皇子可以治老臣的罪,但是這個男人就不要治他的罪了,他的罪,老臣一並承受。”
衝進殿中跪下來的人,是大皇子身邊的親信之一,是三朝老臣。
“你在胡說什麽?”大皇子頭都沒有抬的開始批閱公文,“我為何要治你的罪?”
“什麽?”老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頭來看了看大皇子。
“你沒有任何錯誤,我為何要治你的罪?引薦人才難道是錯麽?那麽我們吐蕃也是要亡了。”大皇子繼續麵不改色的說。
“哈哈哈···”男人再一次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真的是欣賞你的性格,為了排除一切障礙,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而且還不是那種昏頭昏腦的不擇手段,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即便那個人是自己的障礙,隻要還有價值,就要將他榨幹,然後在除掉他。對於侮辱過自己的人,如果真的是有能力,也可以欣然接受。我們簡直是同一類人。”
男人興奮的說,眼中都閃著光。
“老頭兒,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帶我來見他?如果我早就來幫他,他現在早就是吐蕃的皇上了。”男人說。
“唉···還不是你的性格,就你這樣的性格,我怎麽敢帶你來見大爺呢?現在要不是因為大爺有燃眉之急,我也不想把你引薦給大爺。”老人家跪在地上無奈的說。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皇子放下了手中正在批閱的奏章,抬起頭來,說,“我說過很多次了,隻要是人才,都給我引薦過來,我不在乎性格,我隻在乎有沒有能力。”
“哈哈哈···好一個不在乎性格,我真是太欣賞你了。”男人說。
“所以,介紹一下你吧,你叫什麽名字?”大皇子問。
“在下是一個逃亡到此地的中原人,名為···沈驚雲。”男人說。
“沈驚雲?你在我家待了這麽久,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老人說。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我沈驚雲重新出山了,這一次,我一定會達成自己的目的的,這一次,終於沒有人可以阻撓我了。”沈驚雲擺出了猙獰的麵孔,瞪著遠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