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心魔(三)
“喂!醒醒!”波旬被一陣吵鬧聲弄醒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我們要上路了,快起來!別磨磨唧唧的。”
波旬坐了起來,看見梁逸斐、姚夢瑤和林拾都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了。
“你們這是去哪兒?”波旬問。
“這個你管不著,跟著我們走就行了。”經過梁逸斐和姚夢瑤商量後決定,尋找佛光袈裟這件事,隻要他們兩個人知道就行了,波旬自然是不可能讓他知道的,畢竟是能降住他的東西,要是他知道他們此行就是去尋找佛光袈裟來克製自己的話,肯定會及其的不配合的,為了避免那樣的情況發生,所以不能告訴他。
而不告訴林拾的原因很簡單,這孩子可能是因為睡的時間有點長,腦子不是很靈光,梁逸斐和姚夢瑤擔心,告訴了林拾,她萬一說話不過大腦的說了出來,那就要完蛋了。比如之前地圖和信的事情,梁逸斐和姚夢瑤告誡林拾,掘隊不能跟任何一個人說,林拾答應了。
然後就跑過去跟石頭說,跟樹說。確實,她沒跟任何一個人說,但是憋人還是會聽見的好吧,然而林拾說她自己又沒有違背諾言,你這也反駁不了她,於是隻能改口成不要對任何東西說。反正這個女孩子的腦回路挺清奇的,這種麻煩的事情,還是瞞著她比較好。
既然知道所剩的時間不多了,那就趕快上路吧,這裏離普陀山還有不少的路要走。
一路上,波旬一直都在廢話囉嗦的,一直在所自己從錢怎麽怎麽樣,說完從前又在那裏說以前自己的轉世都有多厲害多厲害。波旬說,他所有的轉世都是和尚,然而最後都破戒了,把身體的控製權乖乖交給了自己,而且沒有一個人是自己搶奪的,都是心甘情願的角給自己的。因為讓佛門弟子步入歧途,會讓他覺得很開心。。
終於,經過兩天不眠不休的趕路,四個人終於來到了普陀山腳下。
“普陀山?”波旬說,“你們不會以為帶我來到觀音的道場,就能讓我散去吧?我告訴你,當初我和釋迦摩尼對陣的時候,觀音那小子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別廢話了!!!”梁逸斐忍不住了,兩天沒睡了,現在的梁逸斐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一路上你都在那裏叨叨叨叨的說個不停,你不煩麽?!現在給我閉嘴!我不讓說話的時候,你敢發出一點聲音,你他媽試試!”
生這麽大氣的梁逸斐瞬間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場和殺氣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就那麽瞪著波旬,即便是魔王波旬,也被嚇了一跳,大氣都不敢出。
“是···是···”波旬小聲的答應了,點了點頭。
“那如果···是走路···或者呼···吸發出的···聲音,算麽?”又是林拾,又是林拾,又是林拾。為什麽這個孩子總是能提出這種讓人崩潰的問題?!
“你也別出聲!”此時的梁逸斐已經懶得跟林拾廢話了,因為廢話半天也是自討沒趣。
“那···如果是···是我走路···”林拾依舊不死心,還想接著問。
“閉嘴。”梁逸斐沒有跟她廢話。
“那···”
“閉嘴!別說話,別出聲,我現在很煩,脾氣十分不好,別來煩我。”梁逸斐說。
“···”林拾剛想說話,梁逸斐就回頭瞪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林拾,示意她別出聲。林拾也就識相的閉嘴了。大概是因為剛剛會說話,所有才會有這麽多話吧。如果是平常,梁逸斐肯定會這麽想,然後體諒林拾,然而現在的梁逸斐已經沒有那樣的心情了。
根據地圖的指引,梁逸斐一行人穿梭在普陀山上的樹林之中。那個路是相當的不好走,有時一個不留神,就可能會摔一跤。這讓梁逸斐的心情更差了。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地圖上所指的那個地方。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座聳立著的巨大的石門。石門上精美的雕刻著各式各樣的佛,最中央的事一個巨大的佛祖。姚夢瑤看著這個門,拜了一拜,林拾見狀也就跟著拜了拜。而梁逸斐並不信佛,所以,他覺得自己這麽拜佛是不誠心,還不如不拜,也就沒拜,至於波旬,那是不可能拜的。
看到這個巨門的時候,波旬露出了一臉不愉快的表情。
這麽大的石門,肯定不是靠著人力硬生生給推開的。姚夢瑤心想。於是,她湊上前去查看是不是有什麽機關。姚夢瑤走到了石門前,隻見石門上寫了一段話:
“見門以心叩首,輕撫石門石門不動。見門以心叩首,見石門佛尊,不敢重擊石門,返。見門無心叩首,佛罰之。見門無心者不扣首,則無罪。”
姚夢瑤看著這段話,有點懵。按照這段話的意思,看見這個石門的人,若是真的信佛的人,那麽肯定會帶著虔誠的心叩首,然而叩首之人隻能輕撫石門。因為看見石門上那些雕刻著的佛尊,信佛之人,是不敢做出重擊石門這樣無禮的事的,因為,石門上每一處地方都雕刻了一尊佛像,若是重擊,那便是一拳砸在了佛的身上,這是大不敬之事。
而若是沒有虔誠的心,隻是做做樣子拜了拜的人,則會得到佛的懲罰,大概的意思,就是觸發什麽機關陷阱。但若是不信佛的人,不叩首,也就會沒事。而像姚夢瑤和林拾這樣子的已經叩首過的人,若是做出重擊石門這樣大不敬的事情,就會變成無心之人,那麽就會觸發陷阱,現在的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不知道是什麽陷阱的情況下,還是以穩重為上。
然而,還在姚夢瑤考慮該如何進入才是最穩重的時候,梁逸斐做出了一件讓姚夢瑤目瞪口呆的事情。
本來心情就差到了極點的梁逸斐,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地方可以發泄呢。現在又出現了一堵石牆擋在了他的麵前,剛好讓他有了發泄的對象。
隻見梁逸斐站在石門之前,運氣凝神,深吸一口氣,一拳打在了石門之上。巨大的衝擊力瞬間讓石門震動了起來,然後,石門化作各種大小不一的石塊,開始往下掉落。一座如此威嚴、精心雕刻的石門,就這樣毀在了梁逸斐的手上,毀在了姚夢瑤他們三人的麵前。
“哈哈哈···”看著梁逸斐毫不留情毀掉了雕刻了數百個佛的石門,波旬大笑了起來,“好小子,日後我要殺出江湖,一定讓你跟在我的後麵,不錯不錯···”
“我讓你說話了麽?”梁逸斐看著波旬,準確的來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
“對不起···”波旬立馬就慫了。
“你這個呆子!!!”過了一會兒,姚夢瑤才反應過來,她衝了上去,開始指著梁逸斐的鼻子罵,“你是傻子麽?!!!你的腦子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想都不想就幹出這麽傻的事情?!!!”
“門上不是說叩首之人不能是不誠心的麽?那你們倆就不能對這個石門動手,小和尚現在沒那個能力,隻剩下我了,然後我就打開了石門。有什麽問題麽?”梁逸斐一臉不屑的說。
“···”姚夢瑤想了想,確實沒什麽問題,“那···那你就不能推開來麽?這麽好的一個石雕,就這麽被毀了,你不會心疼嗎額?”
“沒那個心思。進去吧。”現在的梁逸斐,確實沒有那個心思。
在梁逸斐的一隻腳剛剛踏入石門之內的土地上時,原本一片漆黑的石門內的環境,突然點起了一長串的蠟燭,在正對著梁逸斐四人麵前的牆上,有一串用火寫著的字:
“佛緣在身者,苦惱之事自解;拜入佛門者,六根已淨,無苦惱之事。獨凡塵之人,苦惱之事產生,因而留此聖地,解大千煩惱。”
沒過一會兒,那圖案組成字的火,就熄滅了。看來,梁逸斐他們進入裏麵的方式,還算是正確的。
而在大殿的兩邊,有著三個不知道通往什麽地方的門,四通八達。但是,梁逸斐他們不知道,是這些門都通往一個地方,還是說,隻有一扇門,會通往他們想要的東西的地方。
所以,眾人決定,每個人探索一扇門,姚夢瑤探索那扇名叫“財”的門,林拾探索名叫“權”的門,因為現在的梁逸斐連波旬都怕他,所以,梁逸斐帶著波旬探索那扇名叫“欲”的門。這樣,就可以節省時間了。
三人約定,不管探索到什麽程度,三個時辰之後,也一定要在這個地方匯合。
先說姚夢瑤這邊。進入門之後,路上的地板,有著各式各樣的花紋,而每一個花紋仿佛都像是一幅畫一樣。姚夢瑤每走一步,地板上前麵一步的畫像就會發生變化。細心的姚夢瑤,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個變化。
於是,她開始仔細觀察地板上的畫像。她發現,她前麵走過的地板上的畫像,連起來可以看做成一個故事,而在接下來的地板上的四個方塊,仿佛就是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四種情況。而姚夢瑤的每一步,就是做出決定的一步,因為她隻要踏出這一步,周邊剩下的三個方塊就會消失,而在方塊的下麵,是一個矗立了無數利劍的深淵。
姚夢瑤發現,她每做出一個決定,就有可能會丟掉一些東西,也有可能會得到一些東西。也就是說,這個路,相當於是一個人的人生。而姚夢瑤猜想,隻有引領這個人走向幸福的人生結局,自己才能到最後的房間,不然,可能自己會落到自己所選擇的結局的下場——不得好死。
於是,姚夢瑤開始如同自己過日子一般,精心選擇接下來的路,並且考慮做出這個選擇後,會造成怎樣的結局。
在姚夢瑤的精心考慮和選擇下,地板畫像上的男人,慢慢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用著各種手段,除掉妨礙自己前進道路的人。這也是姚夢瑤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姚夢瑤也有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即便犧牲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
終於,地板上的那個人,迎來了最終的一個選擇,因為,姚夢瑤已經可以看到前方普通的路了,大概,做完這個選擇,就可以完成了吧。
根據地板畫像上給出的各種選項來看,畫像中的那個男人的目的,就是成為天夏最有錢的人。所以,姚夢瑤在這一路上幫助他除掉了所有阻礙自己賺錢的人,並且用盡了手段,讓自己富裕起來。
然而,就在即將成為最有錢的人的這個最後的選項來臨的時候,姚夢瑤卻發現,阻礙男人的人,居然變成了男人的家人。因為男人之前用了各種手段賺錢,又直接或者間接的殺了很多人,家裏麵的人用這個錢會覺得良心上過不去,於是勸說男人將所有的家產全部捐出去,和他們一起去鄉下過著平靜的日子,若不這麽辦,就向官府告發男人的所作所為。
所以,究竟是殺了家人,完成自己的目的,還是聽從家人的話,放棄積累到現在的所以財富,和家人重新過上以前那樣的生活?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姚夢瑤默默的說了一句。確實,這隻不過是畫上的男人,又不是真實存在的人,自己的目的就是讓男人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即便是家人,也在所不惜。
姚夢瑤想到這,一隻腳已經懸空,準備踏在那塊除掉家人的石板上。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姚夢瑤的腦子中,突然閃過了自己的家人。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家人,也必須犧牲麽···”姚夢瑤動搖了,“家人···可是絕對無法替代的人,一旦失去了,就隻能後悔一輩子呀···”
“唉···”姚夢瑤長歎了一口氣,“偶爾遵循一次自己的內心也沒什麽不好的,反正這麽近,大不了,我就跳上去唄。”
姚夢瑤深吸了一口氣,一腳,踏在了那塊聽從家人意見的石板上。
姚夢瑤做出了最終的選擇,她選擇了家人。這個選項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的,沒有人知道。
再說林拾這邊。林拾所選擇的門,是那扇名為“權”的門。進門之後是一片漆黑,連路都看不清。林拾感覺到了一絲害怕,於是放出了背後背著的蒲耀順,操控著蒲耀順陪著自己,畢竟,對於林拾來說,蒲耀順就是操手的化身,是代替操手保護自己的存在。
但其實依著蒲耀順的那副長相,怕是連鬼見了都害怕,放他出來,確實可以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不知道走了多久,林拾突然看到了光亮。於是帶著蒲耀順衝了過去,衝出了黑暗,衝進了光明。
原來,在這片光亮的地方,是當初當今皇上登基時候的光景,在菜市口。
“喂,你知道麽?現在隻要把這個男的給做掉,我們就也能當皇帝。”突然,站在林拾身邊的一個身著紅色衣服的男人麵露歹色。
“是呀,可惜,我們站的位置不是很好···”另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男人附和到,“但是,皇上呀···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人,權力最大的人。當上皇上之後,花不完的錢,就有天下最大的權利了···”
“要不,我們賭一把?要是成了,我們輪著當,怎麽樣?”紅衣男子問。
“···”可能是因為皇上身邊的守衛確實有點多,藍衣男子還是有點猶豫不決。
“還想什麽呢?當上皇上,你的那些夢想就都能實現了,什麽讓你的家人複活,什麽治好你孩子的頑疾,就都能實現了。”紅衣男子繼續蠱惑藍衣男子。
不過,紅衣男子說的這些話讓林拾覺得有點好笑。讓死人複活?這種事情即便是皇上也做不到吧。
“···好吧,那就賭一賭。天下哪有什麽事情是沒有風險的,做大事的人都會有風險!”藍衣男子經過再三考慮,最終決定和紅衣男子一起衝上去爭搶帝位。
兩個人不知道是因為本身就是武藝高強的高手,還是因為單純的因為欲望而變得那麽強。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兩個人放到了皇帝身邊的十幾個守衛,取下了皇帝的首級。
“從這一刻開始!這個位置,就是我們的了!”拿著皇帝首級的藍衣男子,昭告天下,從今日起,這個國家的主人,就換了。
“現在,我要下第一道命令!”藍衣男子迫不及待的下命令,“將我因病去世的妻子複活!”
這番話還真是讓林拾覺得好笑,再怎麽說,皇上也沒有能力讓死人複活呀···然而,眼前發生的事情,卻讓林拾目瞪口呆。一具屍體,從地底爬了出來,開始是一堆骨頭,然後慢慢的變化,最終,變成了一個非常可人的女人。看來,這個人就是藍衣男子的妻子。
“夫人!你終於回來了夫人!!!”藍衣男子激動地衝下了台,將女子一把摟在了懷裏,深情的望著她,仿佛有無數的話想要對她說。
“沒想···到,這···皇權···居然這麽大,連死人···都能複活···”林拾自言自語的說,“那是不是···如果我也···當了皇帝,就可以···複活···”林拾沒有說完,便陷入了沉思。
“夫人,你別急,我現在就複活我們其他的家人···”藍衣男子還沉溺在死去親人複活的喜悅之中,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發生了什麽。
而那位紅衣男子,趁著藍衣男子不備,一劍戳進了藍衣男子的胸膛。
“你···”藍衣男子回過頭來瞪著紅衣男子。
“不好意思了,兄弟,但是,這個世上,皇帝一個就足夠了。”紅衣男子笑著說。他其實早就計劃好了,在奪得皇位的時候,找個機會把藍衣男子殺了,他根本沒有想過什麽皇帝輪流做,他一直都是想要獨攬這個大權。
藍衣男子倒在了血泊裏,紅衣男子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高台,坐在了龍椅之上。
然而,還沒等紅衣男子在龍椅上把屁股坐熱,就又有人為了至高無上的皇位和權利衝了上去,殺了藍衣男子,攛掇了皇位。接著一個一個的人衝了上去,殺掉上一任皇上,讓自己成為下一任皇上。
結果,明明是登基大典,現在卻變成了一場屠殺。無數的人死在了龍椅之下,現在的龍椅下,已經是血流成河,除了林拾以外的所有人,都參與了這場皇位的爭奪戰。最後一個活下來的人,踩著無數的人的屍體,一步一個紅色的腳印,坐上了龍椅。
“這位姑娘?若是你也想成為皇帝,那現在會是個非常好的機會,因為我為了搶到這個位置,已經內力耗盡,在沒有力氣與你去掙了。”坐在龍椅上的男人心平氣和的跟林拾說話。
“嗯···因為我沒有···什麽特別···想要實現的···願望呀···”林拾望著男人,用著還不是很熟練的話,跟男人解釋道。
“不可能!”男人聽了林拾所說的話,立馬反駁,“這個天底下,不可能存在無欲無求的人!”
“嗯···我確實不是···無欲無求···但是···我覺得···我的願望···都可以靠自己···實現···不需要什麽皇···權···”林拾眨巴眨巴眼睛,說。
“不會的,人的一生有太多的願望,是靠自己無法實現的。”男人依舊在否定著林拾的說法,“你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要重新在見麵的家人?比如,當初拋棄你的父母,你不想再見麵報複他們?或者比如,操手?你不想再見麵和他繼續一起生活?”
“嗯···剛開始當我知道···皇權可以複活別人的時候···我確實有動過···這方麵的念頭···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人看似活著···實際上他們已經死了···比如我的父母···在他們拋棄我的···那一個瞬間···他們就已經在我的心中···死了···而操手···不論我今後在哪···他都永遠活在我的心裏···永遠陪伴在我的身邊···”
“···”男人被林拾說的無法反駁。
“看來···這裏不是我該停留···的地方···這裏不是···我要去的地方···我該繼續···走了···”林拾操控這蒲耀順,走進了麵前的黑洞之中。在林拾沒走多久之後,那個看似充滿光明的菜市口,也化作一團煙霧,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梁逸斐這邊,一路上是充滿光亮的,而且暢通無阻。梁逸斐帶著波旬走在路上,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非常安靜。梁逸斐是因為睡眠不足,心情十分不好,壓根不想說話。而波旬是被梁逸斐嚇著不敢說話。所以氣氛現在十分的尷尬。
不知道走了多久,波旬突然說:
“看那!那裏有一棟樓,沒有別的路了,我們快進去看看吧!”
說完,波旬就拉著梁逸斐的手,衝進了樓裏,臉上,還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剛走進大樓,就衝出來了一大群姑娘,圍在了梁逸斐和林拾的身邊。每一個姑娘都打扮的美貌驚人,而且本身的姿色就可以算得上是非常不錯,再加上打扮打扮,顯得十分漂亮。
“梁少俠~~~”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人,跑到了梁逸斐的身邊,靠在梁逸斐的身上“人家等你等了好久了~~~”
“是呀,梁少俠~~~”另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女人也湊了上來,“梁少俠長得這麽帥氣,武功又那麽高,而且還懂藥理,懂琴棋書畫,精通古今。姐妹們都可喜歡你了~~~”
“就是~~就是~~”其他的女人也迎合著。一群絕世美人發出的聲音,不管是怎樣的男人,來到這個地方,見識到了這個場麵,估計早就被迷得不認識東西了。然而,梁逸斐依舊沒有什麽反應。
“梁少俠~~~”粉衣女子見梁逸斐無動於衷,於是便加大攻勢,“你理理人家嘛~~~人家想要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在場的所有姐妹也都這麽想~~~你在這裏有我們姐妹陪著你,有吃不完的肉,喝不完的酒,多麽美好的生活。所以~~~梁少俠能不能放棄什麽拯救武林呀~~留下來吧~~~”
“就是,留下來吧,梁逸斐,這個武林不值得你為他付出這麽多。人生在世,何不尋歡作樂?為什麽一定要過著這種生活呢?”波旬也在一邊誘導著梁逸斐,他是最希望梁逸斐走上歧途的。
“是呀~是呀~梁少俠留下來吧~我們會盡最大努力陪著你的~讓你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了~~~”其他的女人繼續迎合著。
“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梁逸斐突然問那個粉衣女子。
“啊?”粉衣女子被突然這麽一問也有點懵,“啊?梁公子是在說我的體香麽?討厭~~~”粉衣女子輕輕的打著梁逸斐,撒著嬌。
“這個味道···是···迷魂香,而且濃度相當之高。”梁逸斐拿起了一直隨身攜帶在身邊的那個香囊,聞了聞。
“天哪!又是玲瓏草!!!”波旬看著梁逸斐的這個情況,知道不肯能成了,“每次都是玲瓏草,玲瓏草。我就說為什麽在這麽濃的迷魂香中,你居然還能保持理智,還有那股說不出來的臭味是什麽,又是玲瓏草!”
所以,打一開始梁逸斐來到這裏的時候,壓根就沒有什麽樓,一直都是明亮的、空無一人的路。
“唉···雖然說這裏的迷魂香濃度高,但是我在有玲瓏草的前提下,居然還是聽到了那些蠱惑人心的話,說明我的意誌還不夠堅定呀···要是沒有玲瓏草,我估計就栽在這裏了···”梁逸斐自言自語的說完這段話後,繼續領著波旬往深處走去。
最後,三人幾乎同時走到了道路的盡頭,盡頭處,都有一個機關。
在梁逸斐的那頭,機關上寫著:“色戒”二字。在林拾的那頭,機關上寫著:“輕權”二字。在姚夢瑤的那頭,機關上寫著:“重情”二字。三人同時按下了機關,三人麵前被擋住的大石頭在機關被按下去的一瞬間,就落到了地麵之下,三人一起走出了大門,發現又在那個大堂匯合了。原來,他們三人都在這個石門之中,繞著大堂走了一圈。
這是,大堂之上的佛祖佛像的下麵,打開了一扇門。在門的兩邊,用火寫出了一行字:
“色戒、輕權、重情。天下品質之最高,得其三者,變為人中龍鳳。顧通過試煉,方可如藏寶殿。”
“看來,前方,就是藏有佛光袈裟的地方了。”姚夢瑤激動地說。
確實,在不找到袈裟,就要出事了,因為,三天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不要!!!”突然,波旬大喊道,“我不要進去!!!我好了!!!真的好了!!!我現在不是什麽波旬,我是小和尚普玄!我們回去吧!”
“你認為你說這話,會有人信麽?”姚夢瑤說。
“你不信,你不信···我現在就在佛祖麵前磕頭,你們知道的,波旬是佛祖的死對頭,這輩子都不可能給佛祖磕頭的,”說著,小和尚給佛祖磕了兩個響頭,“看,我這頭都磕紅了,還不能證明麽?”
“別廢話!”梁逸斐發話了,“我說過,我不讓你說話的時候,你不準說話!”說完,梁逸斐拎著波旬,向著藏寶殿內走去。
一路上,波旬瘋狂的想要掙脫開梁逸斐的束縛,然而,現在的波旬被梁逸斐注入了大量真氣,封住了全身各處的穴脈。現在的波旬,和普通的小孩子並無兩樣,當然不可能掙脫的了梁逸斐的束縛。
是的,眼看就要進入藏寶殿,就要得到當初釋迦摩尼成佛之前的佛光袈裟了,波旬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