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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陷阱(三)

  姚夢瑤知道這些逃出來的家夥們都是風劍派在當年應對歸夜教的入侵的時候派不上用場的家夥們,即便是人這麽多,也不會是他們三個人的高手,小和尚和梁逸斐肯定沒什麽問題,自己可以指望這兩個人保護,而且自己也可以使用武功,實在不行就多使出一點實力,這都不是什麽大問題。


  說著,姚夢瑤就讓小和尚和梁逸斐兩個人上。但是顯然,梁逸斐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隻見梁逸斐和小和尚衝了上去,和那群被姚夢瑤認為是風劍派的墊底實力的垃圾們打了起來。不過讓姚夢瑤感到驚訝的,是小和尚普玄和梁逸斐居然一點上風都沒有占到,而且還處於被壓製的狀態。


  隻見梁逸斐和小和尚跟幾個人打在了一起,雖然說在人數上對梁逸斐和小和尚兩個人來說是十分的不利的,但是按理說也不會被壓製的這麽慘,完全處於防禦狀態,根本出不了手。稍微主動出擊就可能被敵人找到破綻,然後被擊潰。


  雖然說這群人的武功確實不差了,但是對梁逸斐以及小和尚這樣的武林高手來說,還是差的太遠了。然而,最關鍵的是,這群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力氣大的嚇人,而且不管被梁逸斐他們打倒幾次,這群人都會像是沒事人一樣再次站起來,繼續加入戰鬥中,關鍵有小和尚在,也不能在他麵前殺人,這就有點頭疼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梁逸斐看著一個一個被自己打倒在地的人再次爬起來,看著自己和小和尚打了半天,這群人的人數依舊沒有任何減少,有了十分不好的感覺,“這樣下去,我們的體力會耗盡的。”


  “切···梁施主這就不行了麽?小和尚覺得隻是剛剛熱身而已。”普玄說。


  但實際上普玄自己知道,這樣下去確實堅持不了太久,而且他應該也知道,梁逸斐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呼吸已經有點紊亂了。自從來到這個村子之後,小和尚就一直感覺到不舒服,氣息在身體裏的流動就十分紊亂,雖說打坐誦經了一下午,已經好了很多了,但是現在打了一陣子的架,又有點受不了了。


  梁逸斐也知道,這樣下去小和尚是撐不了多久的,呼吸紊亂會讓環繞在習武之人身體和周圍的真氣變亂,導致原來用來護體的真氣可能會出現多處破綻,而武功高強的人可以察覺出來別人身上什麽部位沒有真氣護體,而沒有真氣護體的部位一旦被攻擊會直接傷到經脈,高手甚至可以對你造成無法愈合的內傷。


  而呼吸紊亂還會造成很難正確調動身體裏的真氣,讓自身的武功無法很好的發揮出來。


  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十分嚴峻,這樣下去,梁逸斐他們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的。


  “小和尚,你是不是隻要看不見有人死在你麵前就行了?”梁逸斐突然問。


  “啊?梁施主這是什麽意思?”小和尚問。


  “哎呀,就是是不是隻要不是用眼睛看到就行?”梁逸斐顯的很急。


  “額,雖然我不能接受別人在我麵前殺生,畢竟出家人不殺生,但是,隻要不是在我麵前殺就可以,應該···”小和尚說。


  “哎呀,哪那麽多廢話?是不是隻要你眼睛閉起來,我就可以隨便殺人了?”梁逸斐更急了。


  “啊?嗯···是這麽個理···”小和尚說。


  小和尚剛說完,話音還未落,就被梁逸斐一個胳膊直接拎了起來。


  “梁施主!!!你這是幹什麽!!!”小和尚被突然發生的這一切弄懵了。


  “姚夢瑤!你把這個小鬼接好了!然後把他的眼睛給我捂起來!”梁逸斐一邊大喊,一邊用力將小和尚甩出了人堆。


  “啊?好···”姚夢瑤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光著頭的小孩子就從天而降,一下子撞到了姚夢瑤的身上。


  “眼睛捂住了麽?”過了一小會兒,梁逸斐大喊著問到。


  “捂住了!”姚夢瑤此時用雙手將小和尚的眼睛捂得嚴嚴實實的。


  “好,”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梁逸斐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你們這幫小畜生,你爺爺不能下狠手你們就這麽刁難你們爺爺,當真以為爺爺對付不了你們?”


  終於,梁逸斐的劍,出鞘了。形式雖然不能說突然轉變,變成梁逸斐這邊大優勢,畢竟之前已經浪費了那麽多體力了,而且現在隻剩下梁逸斐一個人孤身奮戰,可以說是更加艱難了,但是,現在的梁逸斐可以隨心所欲的下死手,不用在顧忌小和尚,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到時讓梁逸斐有了更大的發揮空間。


  之間梁逸斐將一個一個人變成一具一具屍體,形式慢慢向著好的形式發展。


  這樣下去,能撐到天亮!


  把整個村子的人全部殺光,這種事情梁逸斐是壓根沒有想過的,隻要將人數縮減到一定範圍,梁逸斐他們幾個就可以對付了,隻要撐到天亮,這群人的這些怪力和不屬於自己的內力就會消散,而且會比平常的自己更加虛弱,那個時候他們就可以趁機逃出去了。


  雖然,梁逸斐的計劃想的很不錯,但是他還是有一點低穀了這一係列時間的製造者的實力。要知道,雖然這裏的人基本上以前都是風劍派的墊底,是廢物,但是有一個人可不是,他可是風劍派的大弟子,風劍派公認的下一屆掌門人,現存唯一一個學會過風蕩殘雲的人——蒲耀順。


  而且,這個蒲耀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身上幾乎感覺不出來任何人類的感情和氣息,即便是如此靠近都不是很難發現。


  蒲耀順慢慢靠近梁逸斐的背後,但是梁逸斐卻一點都沒有發現。然後,輕輕的一擊,梁逸斐昏倒了。


  “啊···這是哪···”梁逸斐慢慢睜開了眼睛,巨大的力氣擊中了梁逸斐的後頸,讓他瞬間失去了意識,即便是現在,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的。


  “你醒啦?”梁逸斐轉頭看見了旁邊的姚夢瑤,發現姚夢瑤和小和尚普玄都被綁在了一邊,掛在了牆上,這才意識到,自己也是同樣的處境。


  梁逸斐想要用勁將繩子撐開,但是發現自己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別費力氣了,要是能解開,我和普玄早就跑了。”姚夢瑤說,“這個地下室好像有一種讓人使不上勁的毒氣,自從進來之後,全身就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確實,梁逸斐也察覺到了,香囊中的玲瓏草發出了一股惡臭味。


  環顧四周,梁逸斐發現他們三人被綁在了一間地下室中,四周相當的昏暗,而且,那股自從進了村子之後就一直聞到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氣味就是從這間地下室裏散發出來的。


  “咳咳,各位醒了呀···”突然,牢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老人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看來,這個人就是那個奇怪的聲音的主人,也就是說,這個人,可能就是這一切事件的幕後主導者。


  “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我們?我們應該無冤無仇,第一次見麵才對。”梁逸斐問。


  “是的···咳咳,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你們也是我要找的,人,咳咳···”老人的身體好像十分不好,說兩句話就會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


  緩了一會之後,老人給梁逸斐他們講了一個故事,講了一個,老人為什麽要抓住梁逸斐他們的故事。


  在距離現在大概三十年前,江湖中有一位表演皮影戲十分厲害的人,這個人經常會在全國各地表演皮影戲,很多人都會慕名前來,每次他表演皮影戲的會場都會爆滿。而且他表演皮影戲的現場是不論什麽人都能進來的,完全的無償。很多人就很奇怪,這麽精彩的技藝,為什麽這個人不靠著這個混一口飯吃呢?而且完全免費,這個人都是從哪賺錢來養活自己的呢。


  跟在這個男人的身邊的,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根據那些老人說,自從這個人出現在江湖之後,那個小姑娘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有人猜測這個小姑娘是這個男人的女兒,也有人猜測是這個男人的童養媳,等等。大家都在猜,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


  同樣的,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曆,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沒有人知道他以前是幹什麽的,沒有人知道男人的家鄉是什麽地方,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江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的很清楚,大家知道的,就隻是這個男人的皮影戲耍的很好,還有就是一直有一個不會說話的女孩跟在他的身邊。


  因為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麽名字,所以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江湖上有人給這個男人起了一個外號,叫做:操手,意思是他很會控製皮影人。慢慢的,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傳開了,大家都叫他操手,他本人好像也不討厭這個外號,慢慢的,操手就成了這個男人的真正的姓名。


  在這個男人出現的一個月後,江湖上出現了一起十分令人恐怖的滅門慘案,一個當官的家,被滅了口,全家上下不論是不是這個官的親人,都被殺光了,上下七十六口人,一個活口都沒留。而且當官的家中所有的財產全部被搬空了,看上去應該是一起劫財殺人的案子。


  這個案子當時在當地鬧得很大,朝廷也十分重視。這個當官的是一個有名的貪官,他仗著自己在朝廷中有一位當大官的親人就張揚跋扈,四處收攬百姓的錢財,搶占民女,早就引得當地百姓十分不滿了。這次被殺了,也是大快人心。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概是滅門慘案過去兩個星期的時間,一群當年被這個貪官搶占過財產的農民得到了一大筆財產。


  當時江湖上很多人都在流傳這個滅門案,大家都覺得這是一個劫貧濟富的俠客團。但是,自從那次事件之後,這群被傳聞是劫貧濟富的俠客團仿佛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毫無消息。


  不論江湖中人或是官府的人如何尋找,都找不到任何有關這群人的線索。開始人們都以為是這群人為了躲避風頭,所以故意消聲滅跡了一段時間,但是,慢慢的,人們就開始懷疑這個傳說中的俠客團存在的真實性了。


  真的有這樣的俠客團麽?如果有為什麽江湖上一點風聲都沒有?說到底現在這個世道真的還有什麽劫富濟貧的俠客麽?會不會隻是單純的一群強盜幹的,被人們美化了?


  種種的質疑的聲音在江湖上傳的此起彼伏。然後,就在人們快要淡忘這件事的時候,有一起沒有人性的大財主家被殺光,財產被搬空的事情發生。作案手法與之前的一致,應該可以判斷是同一夥人所為。


  因為,如此犀利的殺人手法不是一般人能使出來的。除了大財主以外的所有人都是自上而下被劈成了兩半,而那位大財主全身上下遍體鱗傷,而且他的心髒也不知去向,和之前的那位當官的一樣,心髒被別人挖了去。死相十分可怕,仿佛死前看到了什麽十分恐怖的事情。


  同樣,過了一段時間,一群曾經被大財主剝削過的農民收到了一大筆財產。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會質疑這群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俠客團的存在了。大家紛紛對江湖上出現了這麽一批人而感到高興。這個世道居然還有人會這樣舍己為人,實在是難得。這個俠客團也慢慢在人們的口中傳開,這引得朝廷一陣不爽,畢竟這兩次死的人都是對朝廷來說非常重要的人,而且查了這麽久,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出來,實在是太丟朝廷的臉了。


  “咳咳咳···雖然後來朝廷加強了防範,但是,全天下的貪官汙吏那麽多,朝廷又怎麽能防的過來呢?”老人說,“俠客團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咳咳咳···”


  “你跟我們說這些幹什麽!”梁逸斐打斷了老人說話,“要麽放我們走,要麽趕緊動手!別廢話!”


  “年輕人,別急,聽我慢慢說。咳咳咳···”老人打了梁逸斐一巴掌,看似年老多病的老頭,這一巴掌的力度可不是蓋的,打的梁逸斐頭暈腦脹,眼冒金星。然後,老人就接著說故事了。


  梁逸斐三個人被一個老頭兒捆在了一間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牢房中,被迫聽著老頭說著故事。


  老頭接著說起了像是他年輕時候的故事。


  朝廷的人察覺出了這個被民間稱為俠客團的組織的作案手法,在可能成為下一個目標的朝廷重要人員的家中都部下了重兵埋伏,等待著俠客團自己送上門來然後將他們一舉抓獲。


  但是,這個俠客團的實力真的是深不見底。即便是朝廷部下了重兵,依舊無法阻止他們殺人的步伐,而且依舊是殺光全家上下所有人,即便是朝廷部下的重兵,也無法阻止他們,隻能白白的增加死亡的人數。


  於是有人就想著在被大財主欺壓過的百姓周邊設伏,抓住來給他們送錢的俠客團。但是,前去埋伏的人沒有一個活了下來的。那段時間雖然百姓們會收到一大筆錢,但是每每打開房門的時候,都會看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所有前來伏擊俠客團的士兵都慘死在了自家門前,有些人甚至因為看見這些士兵死相太過恐怖,而被嚇得有了心病。


  就這樣,一時之間在江湖上傳起了兩個傳說,一個是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殺人狂組織:俠客團;另一個就是不知從什麽地方來的皮影戲高手,帶著一個少女的操手。當時,還沒有任何人將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去。


  直到朝廷再也無法容忍俠客團在中原之上如此猖狂,派來了當時皇城之中最好的判官,被人們稱為神眼書生的李威。


  李威接連查看了幾個案發的現場,發現了一點端倪。就是在每一處的案發現場的某一個高處都會有有一個地方和其他地方不同,那就是,這個地方的灰塵比其他地方明顯少很多。


  因為在高處,而且是比較偏僻的地方,所以打掃不到,因此會聚集大量的灰塵。但是,在每一個案發現場都會有那麽一個偏僻、不起眼但又可以窺視到整個院子的高處的灰塵明顯少於旁邊的,雖然很不明顯,但是畢竟是被成為神眼書生,看出來這個也不奇怪。而且從灰塵減少的程度來看,應該是一位高手用輕功上去的。


  而在案發現場的院子中卻完全沒有發現是團體作案,雖然庭院中的腳步雜亂無章,但是根據李威的觀察和判斷,那些雜亂無章的腳步應該都是被害者家中成員遇到了突發情況沒有反應過來或是因為害怕才留下的。


  但是,在這麽多腳印中,李威發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腳步。這個腳步每一步都是那麽的遊刃有餘,和那些雜亂無章的腳步比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所以,李威就判定,這個腳步應該就是行凶者留下的,因此就推翻了民間和朝廷上一直流傳的那個傳言,是一個多人組織作案的。


  雖然朝廷和民間當時有很多人對他提出了質疑,比如那麽多財產怎麽可能不是多人作案,按照李威所說,那隻有兩個人才對,怎麽可能在一夜之間殺光所有人而且還將家中所有的存款全部帶走。但是,李威的名聲早就已經名揚四海,即便朝中的很多官員以及很多百姓質疑他,但是也不管隨意的反駁他,因為他們知道,李威是有多厲害。


  而根據現場腳印的大小來看,李威斷定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女生的腳,因此,進屋殺人行凶的,是一個十五以上,二十以下的女孩子,而在高處觀望全局的,是一個成年男人。


  這個推論出來的時候,再次震驚了天下和。大家這次真的不敢相信了,再怎麽說,滅口這種事情,怎麽會是一個小女生做出來的?那麽那個女生是有多恐怖,到李威提出這個觀點為止,死在這個所謂的凶手女孩的手上的人已經超過了六百人,這是多麽令人恐怖的一個數字。


  而且,居然還有一個男人站在高處看著這個女孩殺人,難道是那個男人指示的?那麽那個男人也太不是人了。


  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李威的判斷出錯了,畢竟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出錯的時候。


  但是,即便天下人都不信任他,李威也壓根沒有在乎這件事情。他知道,有時候真相就是讓人無法接受的那一個。這是破了震驚朝廷好幾件懸案的李威已經堅信的真理。


  而隨著李威的勘察,也找到了行凶者的行動軌跡,行凶者一般都是從房頂上一路用輕功過來的,而且腳印一直會到城牆邊然後消失,再也無法找到任何蹤跡,所以犯人很有可能是從城外進城來殺人的。但是有一點讓李威無法理解的,是所有的案發現場的犯人的行動腳步,都隻是那個站在高處的男人的腳印,殺人者的女孩的腳印每次都隻是出現在案發現場。


  這是為什麽?難道男人還要將女孩子抱著過來,然後再在殺完人之後抱著女孩離開?為什麽要這麽做?有什麽目的?而且那麽多財產他們是怎麽拿走的?

  這些問題一直在李威的腦海裏,讓李威想不明白。


  隨著調查的深入,有一個人,進入了李威的視野中。那個人就是一直帶著一個十幾歲少女的來曆不明的皮影戲高手,被大家稱為操手的男人。


  因為根據李威推論出來的兩個人的身材和年齡,操手二人組十分符合,再加上每次案發雖然他們並不是在案發的城中,但是都會在四周的某一個地方上演一出皮影戲,那段距離對於輕功極高的人來說,一夜之間好幾個來回都不是問題。而且,最讓人可疑的一點就是,這個操手耍皮影戲給別人看完全是免費的,那麽這個人是靠什麽維持生計的?


  於是,李威派人暗中調查這個操手。但是,這個操手仿佛是憑空產生的一樣,完全查不到任何有關這個人有用的東西。李威一看查不到東西,就又派人去盯著操手的一舉一動,但是,也察覺不到任何異樣。


  這樣李威就知道了,在操手這兩個人的身上下手,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報的,應該這兩個人已經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們了。但是,李威派去的人都是朝廷中的高手,居然這樣也能被察覺到,看來這兩個人果然不是簡單的賣藝人。


  但是,李威派人去盯著這兩個家夥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可能暴露的風險,畢竟李威心裏清楚,能幹的出來這麽多起驚天大案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簡單貨色。所以,他派人盯緊他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兩個人被緊盯的時候,還會不會有類似的案件發生。


  結果證明,在這兩個人被緊盯的這段時間裏,雖然有人也幹出了滅門搶錢的勾當,但是很快都會被李威抓到,都不過是一些山賊強盜,想要奪得一批不義之財,然後栽贓到俠客團身上,以為這樣官府就不會追查到他們身上。所以不過都是一些效仿犯。最後,在這段被緊盯的時間內,果然沒有類似之前的大案的發生,而且時間遠遠超出了俠客團的作案周期。這更加讓李威確信,這兩個人就是凶手。


  同時,在李威派人緊盯操手二人的這段時間的最後一陣子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怪事。就是那位一直跟在操手身邊的小姑娘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時常會突然暴躁起來,在房間裏麵又打又鬧,而且力氣大的驚人,開始操手還能非常遊刃有餘的應對這個女孩子的狂躁,將這個女孩子擊昏,然後給她不知道吃什麽東西來穩住這個女孩子的情緒,但是越到後來,女孩子就越難被控製住。


  終於,有一天,到了李威派出去的眼線換班的時間,但是之前值班的眼線並沒有按照李威的指示第一時間趕回來跟他匯報今天的情況,而且前去換班的人也沒有回來。李威意識到,出事了。


  但實際上李威並不擔心,因為他早就打過招呼,如果他被殺朝廷就可以立刻調派大量兵馬將操手二人給捉拿歸案。因為,這個事情除了他自己和皇上以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如果真凶不是操手,是另有其人,那麽真凶肯定不會過來動李威,因為現在李威將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真凶以外的人的身上,這是真凶最想看到的結果。


  所以如果自己真的被殺了,那麽就可以斷定,操手二人就是凶手。倒不如說,李威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之前還在疑問,作案時間如此固定的俠客團,肯定是有什麽目的的,既然如此,時間都過了這麽久了,他們難道不著急麽?李威等的都有點急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李威的房屋外就傳來了陣陣慘叫聲,看來是俠客團來尋仇了,發出慘叫聲的,應該是負責保護自己的朝廷的人。而李威唯一疏忽的地方,就是不應該讓他們在黃昏時交班,因為現在,已經是夜裏了,俠客團殺人也很方便,李威現在意識到了這個錯誤,但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改正的機會。


  “你們終於來啦。”李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前來尋仇的人慢慢推開了自己的房門,“我都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李威,不愧是李威,被人稱為神眼書生的李威,厲害,真的是厲害。居然查到了我們的身份,我應該早點除了你的,也不會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屋外走進來的,便是那位被稱為操手的男人,而那位姑娘,身上被綁了很多根線,如果被操控一般,跟著操手一起走了進來。


  “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什麽事吧。”操手找了個椅子走了下來,緊接著那個女孩也在操手的操控下坐了下來。


  “啊,為了除了我,”李威不緊不慢的說,同時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我早就在等你了,現在你來了,你也應該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嗯···確實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操手和俠客團這兩個角色,都被你毀了,但是不要緊,可以慢慢來,從頭開始唄。”操手說。


  “哦?你的意思是,你們還能活著從這裏離開麽?”


  “當然,你居然還在質疑這一點麽?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們的實力。”


  “哈哈哈···”李威笑了,“是的,你們的話,有可能會從這裏活著出去,但是,從此以後,你們二人將再也無法在中原混下去了,這點覺悟,你們也應該是有的吧。”


  “嗯···到時候再說吧。先殺了你,然後逃出去,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說著,操手就控製著女孩,準備上去殺了李威。


  “等等,在我死之前,我還有事想要知道。”李威說,


  “什麽事?”


  “你們為什麽作案的時間那麽固定?是不是和這個女孩的異樣有關聯。”李威問出了這個一直困擾在他心頭的疑問,“這麽多起看似殺人越貨的案件,實際上都不是為了錢吧,什麽行俠仗義,什麽劫富濟貧都隻不過是幌子,都是為了掩蓋著你們真正的目的,就是殺人取他們的心髒,是麽?”


  “哈哈哈···”聽完李威的分析,操手愣了一會兒,大笑了幾聲,“李威呀李威,你真的是聰明。沒錯,我的目的就是他們的心髒。”


  操手頓了一下,想了想,決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李威。


  原來,這個女孩子和操手沒有任何關係。操手所學習的武功,就是操控別人讓別人代替自己做事,這樣自己就可以處於安全的地方。但是,操手操控的,永遠都是木偶,但是木偶有很大的局限性,無法完成的事情有很多,這讓操手感到十分頭疼。


  就在操手為了如何讓木偶更加接近人類,可以完成更多人類可以完成的事情而發愁的時候,他得到了一本記載了操控術的禁書,上麵記載了如何將人變成木偶的方法。這樣,操手就可以變成超越自己師傅的人了。於是,操手到處抓人做實驗,但是一直在失敗,這讓操手非常煩心,慢慢的,身邊的人也注意到了操手的異樣,變得防範起他來,試驗品也越來越難抓。


  就在操手愁著如何在找到新的實驗品的時候,在山林中,他遇到了這個疑似被父母拋棄的女孩兒,當時女孩隻有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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