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北伐(十一)
“你說的屬實麽?”南州城內,薩日黑惕·巴特爾一遍一遍的詢問著刺探情報回來的探子,“你真的能確定麽?”
“能確定,我親眼看見夏那日·莫日根將軍被砍下了腦袋,而且我前往營地的路上沒有看到任何軍隊的影子,等我到了營地之後,看到的都是漢軍,沒有一個蒙古軍隊。所以,此次出征的六十萬蒙古軍隊應該是被全滅了。而且,漢軍有吃有喝有穿,,根本沒有所謂的出不飽穿不暖。”
“全···滅···”聽到這兩個字的薩日黑惕·巴特爾癱坐在了椅子上,“你先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探子退下了。
“中計了···中計了···我們都中了於子健的奸計了,看來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早就暴露了,之後所有的情報,不論是糧草、物資的運輸還是有關於子健軍隊軍心渙散又或者什麽凍死二十萬人,這些都是於子健故意放出來想通過季如特·敖登格日勒告訴我們的,他成功的讓我們知道了他想讓我們知道的,也成功的被引誘上了他布下的陷阱之中,這場戰鬥,從一開始的情報戰我就輸了···恐怕,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我居然還單純的以為是因為要長途遷徙所以沒有時間跟我傳消息···因為我的失誤,又害死了整整六十萬的士兵的性命,因為我的失誤,又害死了一位蒙古的將軍···”此刻的薩日黑惕·巴特爾終於理清楚了這麽多天以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究竟為什麽會輸,“於子健呀於子健,你真是個厲害的男人呀,你大概早就猜到了我的性格以及夏那日·莫日根的性格了吧,這些都被你計算在了戰術之中。我佩服呀···佩服···但是,想要拿下南州,你想都不用想。”
距離全滅蒙古六十萬大軍,看下夏那日·莫日根的頭,已經過去好些天了,但是,這些天裏,南州城內一直安安靜靜的,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沒有站在城牆上抒發感慨地,也沒有吵著要出來殺了於子健的,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仿佛死了六十萬人對他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
“大將軍呀,這都過去好幾天了,為什麽南州城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阮虎恩來到於子健的帳中商量對策。
“是呀···”於子健放下手中的書,“沒想到,這薩日黑惕·巴特爾比我想象的還能忍,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呀。”
“那現在怎麽辦?強攻南州麽?”
“強攻也不能不說是一種方法,但是,那是下策,能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最好不要用。我得到消息,現在南州城的城牆和城門都跟鐵打的一樣,而且城內還有不少兵力,若是真的強攻,且不說能不能攻下,就光是損失的兵力,我們也是不敢想象的。所以,最好能不是強攻,就不要強攻。”
“可是將軍,現在沒有好的方法呀,他們不出門和我們打,那我們有什麽辦法?”
“嗯···你明天帶著部隊到南州城下去挑釁去···”
“這幾天已經挑釁好幾次了,別說出城,就是個在城上有個回應的都沒有···”阮虎恩還沒等於子健把話說完,就打斷了。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於子健瞪了阮虎恩一眼。
“將···將軍···是屬下不對,您說,您說。”
“明天你帶著部隊去南州城下挑釁,把前些天看下來的夏那日·莫日根的腦袋帶上,這些天天氣比較冷,那顆頭保存的還算完好,你把帶過去,到時到了城下,你就這樣做···”
到了第二天,阮虎恩帶了兩萬人再次來到南州城下挑釁,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喉嚨都喊疼了,還是沒人應答。
“好吧,你們不睬我,我們也挺無聊的,”阮虎恩示意手下停止挑釁,親自走到了前麵,“你們看看這是什麽?”阮虎恩高舉著夏那日·莫日根的頭,不一會兒,城上便有了反應——幾個士兵開始交頭接耳,好像在討論什麽,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名士兵跑下了城牆,“我們,就在這裏來一場蹴鞠。”阮虎恩說完,就把夏那日·莫日根的腦袋放在了地上,開始當球踢,和身邊的幾個屬下玩的不亦樂乎。
沒過一會兒,薩日黑惕·巴特爾就來到了城牆之上。
“夏那日·莫日根將軍的頭顱在哪?”剛到城牆上的薩日黑惕·巴特爾立馬問。
“稟報將軍,那些人現在踢的,就是夏那日·莫日根將軍的頭顱。”一名守城士兵說。
“什麽!!!”聽到這話的薩日黑惕·巴特爾頓時火冒三丈,恨不得現在就帶著全城的士兵衝出南州和於子健決一死戰,然後將他斬於馬下,但是,很快,他就平複了心情,他知道,這是於子健想要引誘他的士兵出城的計謀,雖然不清楚於子健會用什麽計策,但是,薩日黑惕·巴特爾心中不知為何,總是覺得如果出了城門,那麽,南州城就會失守。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這麽多天過去了,南州城上終於有了反應,那是薩日黑惕·巴特爾憤怒的呐喊。
“怎麽?你也想下來玩?”阮虎恩繼續挑釁,“你要是看我們不爽,有本事的,就下來揍我呀?沒本事的,不敢的,就別在那吵吵,免得擾了我們哥兒幾個雅興。”
“哼~你以為,我薩日黑惕·巴特爾是這麽輕易就會中你們的激將法麽?回去告訴你們的於子健,有我薩日黑惕·巴特爾在的一天,他於子健就休想踏進這南州城內一步!”說完,薩日黑惕·巴特爾掉頭就走了,看都沒再看一眼,便下了城牆。留著阮虎恩他們在城外玩了一天的蹴鞠。
晚上,阮虎恩回到營地之後,就立刻去找了於子健。
“大將軍呀,這一招沒用呀。”阮虎恩看見於子健,就立刻抱怨了起來,“我今天在外麵玩了一天的蹴鞠,這個頭都踢爛了,那個叫什麽薩日黑惕·巴特爾的就是死活不出門跟我們打,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唉,沒想到,這薩日黑惕·巴特爾居然這麽能忍,這就是我,大概都會氣得要死了吧,”於子健說。
“可不是嘛,沒想到這孫子居然這麽慫。”
“唉···現在可麻煩了,他要是不和我們打,那我們也沒有別的好方法,難道,真的隻能強攻了麽···”
夜裏,一直運送漢人屍體的蒙古軍隊,悄悄從一道蒙古軍隊偷偷修建的暗門中走了出來,將被蒙古士兵在南州城中玩死的漢人屍體運出了南州城,送到了他們專門處理漢人屍體的地方。
第二天,於子健的軍中就開始全麵準備了,兩天之後,就是全麵攻城的時候,於子健準備將全部兵力集中在一點,快速突破。但是,說是快速突破又談何容易,現在的南州城牆就跟鐵打的一樣,防禦工事也完成的差不多了,於子健初步預估這次攻城,大概會損失四十萬到五十萬的兵力,到時候看情況還有可能更多。明明已經消滅了城中六十萬的兵力,卻還是不得不走上強攻的道路,想來,還真是可惜呀。
而希望漢軍強攻的人,正是薩日黑惕·巴特爾,他早就已經做好準備,如果於子健敢帶著軍隊來強攻南州城,他就有把握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場攻城戰,注定是一場惡戰。
第二天一早,就有士兵來到了於子健的帳子中。
“報告大將軍,外麵來了個女孩,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一直吵著要見您,說自己是從南州城中跑出來的,有重要情報提供。”
剛剛起床的於子健心情有點不好,就說:
“南州鎖城已經好久了,現在還有人能從南州城裏麵逃出來,她是飛出來的麽?不···”話沒說完,於子健就反應過來,如果這個女孩真的可以提供什麽重要的情報,這個時候自己不見不就太可惜了,如果有什麽方法可以自己的部下進入南州城中,那麽就不需要強攻了,這樣就可以省下不少得兵力,“我倒是好奇她是怎麽跑出來的,把她帶到我的帳中來。”
女孩被帶進了於子健的帳子中。女孩身穿破破爛爛的衣服,身上已經有不少補丁了,但是,女孩還在穿,看來,女孩家應該挺貧窮的。女孩的臉上,還有已經凝固的血塊,以及亂七八糟的灰,搞的女孩灰頭蓋臉的。女孩進入了帳子,到時一點都不認生,上來就打招呼:
“喲~看你這身打扮,你應該就是於子健了吧。”
“放肆!怎麽說話的!信不信我砍了你!”一旁前來的薩德文說著,就拔出了刀。
“哎哎哎~~~幹什麽砍我?他起了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嘛?別人都不可以喊他的名字,那他起名字幹什麽?”
“你···”
“哈哈哈哈····”於子健笑了起來,“算了算了···她說的也沒有錯,算了算了。”於子健示意薩德文收起劍。
“你笑什麽?我本來就說的沒有錯嘛。”女孩被於子健突然大笑搞的有點懵。
“是是是,你沒錯,是我的屬下錯了,薩德文,還不快給姑娘賠個不是。”
“可是將軍···”
“這是軍令,你敢不從?”
“···是,”薩德文吃蔫兒了,轉過身子,對著女孩極不情願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喂,你們道歉就是這麽道的嘛?我一點誠意都感覺不到。”
“你不要欺人太甚。”
“算了算了,看在我的麵子上,就算了吧。”於子健出來打圓場。
“哼~”女孩白了薩德文一眼。
“嗯,快帶著姑娘下去洗個熱水澡,在換身衣服,然後帶人家去吃頓飯,想必,姑娘也餓壞了吧。”於子健看著女孩的肚子,這個時候,女孩的肚子已經發出了好幾次聲響了,而且動靜還挺大的。
“···幹···幹什麽···人是鐵飯是鋼,餓是很正常的事。”女孩立刻紅著臉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可是將軍,我們軍中隻有男人的衣服呀。”薩德文說。
“沒關係沒關係,我都可以穿,我不在乎,總比我現在的這身衣服好多了,我現在都凍死了。”還沒等於子健說話,女孩就搶著說了。
“聽到人家怎麽說的了吧,去吧。”於子健讓薩德文帶著女孩先去歡喜吃飯了。這要是在以前,沒有在於子健麵前說出任何有用的情報之前,是不可能得到任何好處的,更何況,他還敢頂撞於子健及其部下,要是別人早就死了好幾遍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於子健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那個女孩子非常有意思。
一番洗漱之後,女孩穿上了男人的軍服,變得更加動人可愛。
“所以,你是怎麽從南州城中逃出來的?”於子健坐在帳中,已經等上好一會了,要是別人,早就發火了,但是這次意外的平靜。
“我是混在屍體之中出來的。”說到這個話題,活潑的女孩突然就消沉下去了。
“混在屍體裏?”
“是的,每天,南州城中都會有百姓被蒙古士兵殘害死,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用車子,將這些屍體從城中運出去,我就是混在那些屍體中出來的,不然誰知道我又能在城中活多久呢?”
“你是怎麽知道他們會處理屍體的,按理說這種事情不應該悄悄做麽,為了防止城中百姓暴動。”
“是的,開始我也不知道,一直很好奇,那些屍體都去哪了,但我也沒細想,直到有一天,這個災難降臨到了我家,那天我出去玩逃過了一劫,回到家的時候,發現蒙古士兵拖著我家人的屍體往車上拉,我本想衝出去奪回我家人的屍體,但是我不敢,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去的話我也會死,於是我一路尾隨發現了他們用來存儲屍體的地方。正巧趕上了他們將屍體運出城的時候···”說著,女孩就哭了起來。這一哭,讓於子健慌了神,長這麽大,他從來沒有這麽慌過,他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麽做。
最後,索性直接將女孩摟進了懷裏,溫柔的說:
“沒事的,沒事的,你家人的仇,我一定幫你報,我用我的性命擔保。”沒有人見過如此溫柔的於子健,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
“嗯,”女孩也被於子健的舉動嚇到了,但是意外的不討厭,她也沒有反抗,就在於子健的懷裏說,“後來我聽說你把蒙古人打的落花流水,所以就想著一定要出城,找到你,讓你幫我報仇。”
“那現在,你能帶我們去看看那個運輸屍體的地方麽?我已經有辦法殺光城中的蒙古人了。”於子健笑著說,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呀。
“呐,就是那兒。”於子健在聽到女孩說南州城中時常會秘密運出被蒙古士兵殘害而死的漢人的屍體後,立刻讓女孩帶路,想要看看那個運送屍體出來的門。於是,於子健帶著薩德文一人跟著女孩來到了南州城北一個靠山的非常隱蔽的地方,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來的地方。雖說隻有於子健和薩德文二人前往,而且還要保護女孩,但是即便遇到什麽不是很大的問題,以於子健的身手,在保護女孩的同時對付個七八個人還是很輕鬆的。
於子健和薩德文順著女孩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看到了城牆,別說是門了,就連類似是門的東西都沒看見。
“我說姑娘,你可不要唬人呀,我們的時間是很緊張的。”薩德文見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樂意了,“我們這可是軍營,給你吃給你穿,可不是陪你出來胡鬧的。”
“不是···人家出來的時候就是從這裏出來的麽,怎麽會這樣?”女孩有點急了,“我沒有騙你們,就是在這裏···不可能呀。”女孩看著於子健,一位他會像之前一樣,護著自己,但是這次沒有,於子健隻是在一旁看著,沒有說一句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那你告訴我,他們蒙古士兵都會穿牆術麽?帶著你們從牆這邊穿過來?”薩德文見於子健也不會著她了,就繼續說。
“沒有···我沒有···”女孩委屈的快哭了,其實更多的,是害怕,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家跟著兩個剛見麵不久的男人出去,還有一個好像看自己不爽似的,一直在凶自己,換個人都會怕,而且那個之前護著自己的男人聽說也不是什麽善類,雖然見麵之後和自己印象中的那種凶神惡煞不同,但是,聽城裏麵的人說,這個叫於子健的殺人不眨眼,任何忤逆他的人或是對他沒有用的人,下場都是死。女孩想到自己之前因為性格問題曾經頂撞過他,當時他沒有對自己怎麽樣可能是因為自己還有用,現在如果找不到門,自己是不是就沒有用而且還騙了他,自己會不會被碎屍萬段。想到這裏,女孩哭著跑到了那個被自己稱為門的城牆邊找了起來。
“就在這裏嘛,就在這,怎麽會沒了呢,就在這···”女孩一邊哭一邊摸著城牆,想要找到那扇門。
突然,城牆那邊有了動靜,在這個城牆的牆麵中,突然出現如同暗門的東西,果然是一扇門打開了。從裏麵出來的,是日常處理漢人屍體的運輸車隊,就在城內的士兵要看到女孩的千鈞一發之際,於子健一個飛身,抱起了女孩,閃到了一旁的草堆中。
然後,於子健他們,就看到一個長長的車隊,從門內走了出來,拉出來的喊人的屍體整整裝了四車,按照那個車子的大小,大約裝了漢人的屍體有三十多具。一行人看著車隊全部出來之後,城牆上的門也就關上了。
“看到沒有,我就說有吧~”女孩見逃過一劫,立馬擦幹了眼淚驕傲的笑了,“不過,這啥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清理上一批屍體才過去一天而已。”
“這應該是一道機關門,隻能在內部開的那種,這種門我以前也見過,不過和這個剛好相反,隻能從外部開···”於子健摸著城牆,想到了自己從前的事情,立馬停下了思考說,“先不說這些了,我們跟上去,看看那群運輸屍體的車隊把屍體運到什麽地方。”
說完,一行人開始跟隨運輸屍體的車隊。他們幾個跟著車隊走了好一陣的山路,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三個人藏在灌木叢中一直等到車隊走遠後才出來,然後,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展現在於子健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堆滿屍體的大坑,雖然算不上是萬人坑那麽誇張,但是也有成百上千具屍體了,因為天氣很冷,所以屍體都還沒有腐爛,也因為這個原因,讓這些人的死裝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於子健他們的麵前,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當中的大部分都是被虐待之後殘殺的,可能是因為那群蒙古人覺得玩的膩了吧。
“他們居然···居然已經殺了這麽多無辜得人···”女孩看到這一幕後,癱坐在了地上,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這才占領南州多久呀···這幫畜生···畜生···”女孩無力的咆哮,因為這堆人中,也有著自己的家人。
“那幫放羊的畜生!”即便是薩德文,在看到這一幕後,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罵了起來。
“種族差異呀,大概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不是漢人,自己又輕鬆地攻下了漢人的城池,才會覺得自己是高於漢人的種族,才會這麽對待漢人,要是換了我們,我們也會這麽對待蒙古人。”確實,於子健在殺蒙古人的時候,心中覺得和殺雞殺鴨之類的沒多大區別。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女孩淚眼汪汪看著於子健,“他們可都是漢人呀,在不久之前還是活生生的人,還可能是我的鄰居朋友呀,你怎麽可以說出這麽沒有人性的話?”
於子健蹲了下來,溫柔的擦掉了女孩的眼淚,說:
“你現在孤苦伶仃一個人在這世上,以後就跟著我吧,”於子健用著從來沒有用過的溫柔的語氣說,“這樣怎麽樣,如果我幫你報仇,幫你把在我們國境線裏麵的所有蒙古士兵全部殺光或者趕到國境線之外,你就在跟我回京城之後,就嫁給我怎麽樣?”
“什···”麵對這種不符合場合不符合時間的突如其來的求婚,女孩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臉就刷的一下紅了,“你你你····你說什麽!!!”
“求婚呀,有什麽問題麽?”
“不是···我們才見麵一天多,都不到兩天。”女孩驚訝的流淚都忘了。
“一見鍾情,有什麽問題麽?”於子健依舊不以為然。
“可是···可是···”女孩害羞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要怕,我發誓我這輩子,隻會對你一個人好。”突然,於子健直接將女孩摟進了懷裏。
“你···你幹什麽···”女孩拚命想要反抗,但是她一個女孩家哪能反抗的了於子健呢。
“別怕,我知道,你藏在死人堆中,又孤身一人來到我的大營裏,再加上之前也聽說了不少有關我的負麵傳聞吧。但是,你放心,我會保護你,會嗬護你,今後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不再讓你有任何不好的回憶,我會傾盡我的所有,讓你成為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於子健對著摟在懷裏的女孩輕聲的說道,以至於最後的一句:那種回憶,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女孩都沒有聽見。
懷中的女孩也漸漸不再鬧騰,依偎在了於子健的懷中:
“你說的都是真的麽?”女孩又開始流淚了,她長這麽大,吃了不少的苦,因為家裏貧窮,孩子又多,她作為家中的長女,從小便出去工作,來補貼家用,父親還是個愛喝酒愛賭錢的主,時不時就喝個爛醉回來打她和母親。從小到大,到現在為止,從來沒有過任何人對待自己這麽溫柔過,“你真的會一輩子對我好?不會對我變心?”
“不會,我不光會一輩子對你好,而且我這輩子隻會對你一個人好。”
“不用,太沉重的承諾太假了,我不相信,我不管你以後會娶幾個媳婦,我隻要你一直對我好就行了。”
“當然,我答應你。”
“可是,你連我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吧。”女孩抬起頭,看著於子健。
“這麽說,你是同意咯?肖靜雅?”
“嗯?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跟你說過麽?”靜雅覺得很奇怪講道理自己沒有說過呀。
“哼,我怎麽會不知道呢?”於子健溫柔的摸著肖靜雅的頭,沒想到,連名字都一樣,“我們回去吧,我已經有方法攻下著南州城了。”
而在一旁吃了一嘴狗糧的薩德文已經傻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沒聽見麽?薩德文將軍。”等薩德文反應過來的時候,於子健他們倆已經走老遠了。
回到帳子後,於子健立馬召集了所有的將軍開會。
見眾將軍都來來齊了之後,於子健便開始說了。
“首先呢,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我未來的媳婦兒:肖靜雅,靜雅,出來和大家見個麵吧。”
“你怎麽這麽不害臊?你都還沒娶人家,就說人家是你媳婦兒了?”肖靜雅從於子健的帳子後麵走了出來。在場的所有將軍(除了薩德文以外,畢竟人家已經驚訝過一次了),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來我身邊吧,”於子健接著說,“我和薩德文今天下午發現了南州城中的蒙古士兵用來運輸被殘害的漢人屍體出城的暗門,據我推測,應該是一扇從城內打開機關的暗門,我們就利用這扇門,讓一部分人進入南州城內,從南州城內打開大門。這樣,南州城的銅牆鐵壁就形同虛設了,具體的細節過兩天我在跟你們細說,現在,薩德文,你領著幾個手下,去那扇門前不分晝夜的給我盯著,給我查清楚他們是怎麽進去的,內部士兵是怎樣確定回來的是自己人,若是用的暗號,就給我查清楚暗號是一個還是好幾個,我給你兩周的時間,好好調查。如果你失敗了,害的我的這個計劃暴露,你知道後果的。”
“是!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調集人手。”
“嗯,記住,人不要太多,以免暴露,去吧。”於子健說,“你們也都下去吧,今天除了跟你們講一下下一步的方針,更主要的原因就是讓你們認識一下這位肖靜雅姑娘,回去告訴你們的手下,以後在軍中見到她,就如同見到我,知道了麽。”
“···是!”幾個將軍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將軍們都退下後,邵颯有折了回來。
“大將軍,能否借一步說話?”邵颯的意思,是不想讓他們的對話被肖靜雅聽到。於子健也明白,於是就跟他出了帳子。
“大將軍,述屬下多嘴,若有得罪的敵方,也請大將軍原諒。屬下這麽說,也是為了大將軍,為了我們的軍隊好。”
“沒事兒,你說吧。”
“好的,大將軍。大將軍,這個女孩真的值得相信麽,屬下擔心,她也是一名薩日黑惕·巴特爾安插進我軍的奸細,這次那扇門,可能也是他們故意讓我們發現的,為的就是引誘我們攻城,再將我們一網打盡。大將軍,末將是在不敢輕易相信那個女人呀,請大將軍三思。”
“嗯···你說的不無道理,”於子健點了點頭,“但是,那個肖靜雅絕對不會是間諜的,這點請你放心。”
“大將軍為何敢斷言?”
“相信我就對了,我到現在為止,什麽時候做出過不好的決定的?這一次也和往常一樣,我也是做出了最好的決定。我也說過,打仗就像是賭博,如果畏手畏腳的,怎麽取得大的勝利。”
“可是···”
“不必再說了,這一次就和往常一樣,你們執行好我給你們布置的任務就可以了,下去吧。”
“···是···末將告退。”
接下來的幾周,薩德文帶著手下的幾個兄弟,開始不分晝夜的監視著那扇門的動靜,而另一邊,為了不讓薩日黑惕·巴特爾起疑心,則由剩下的幾名將軍輪番著帶兵去南州城下挑釁。終於,兩周的時間過完了,薩德文也帶回來了於子健想要的信息。
“稟大將軍,他們在回去的時候,會在門前敲擊牆麵,每敲三下,便停頓三秒,連續五次,再隔五秒之後,敲擊兩下牆麵,稍等片刻,裏麵的士兵會檢查人臉,之後就會將門打開。”薩德文向於子健稟報著這幾天的成果。
“這麽多天也沒有變過麽?”於子健。
“沒有,每天都是如此。”
“好!那還是由你,帶一對人潛入城中,方法隨你,進城之後,等我信號,到時候自會有人能你聯係,你要記住,跟你聯係的人身上會有我們歸夜教的標識。明天一早,就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