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蒙古人的性格還真是好猜呀,而且還都這麽配合我的工作,我該怎麽感謝你呢?讓我的計劃可以執行的如此成功。”於子健坐在帳中,看著跪在下麵的夏那日·莫日根,“多虧了你的這份自信或者說是狂妄自大?那個都無所謂了,多虧了你的性格才能讓我在損失這麽少的兵力下一舉殲滅你們的六十萬大軍,在這裏,我還是不得不跟你說聲謝謝的。”
“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在這裏假惺惺的侮辱人?”
“那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拉下去砍了吧,但是,為了表明我的感謝之意,你們下手快一點,要讓他在沒有痛楚的情況下死了,知道了麽?都下去吧。”
這次的兩軍交鋒,變成了於子健軍隊單方麵的屠殺,於子健的部隊除了首輪交鋒的時候損失了一千六百八十二人,傷了兩千五百六十三人以外,沒有在出現任何一名傷亡者,而夏那日·莫日根所帶領的六十萬蒙古大軍則被於子健的部隊完全殺光。
究竟發生了什麽?時間,稍稍往前追溯一點。
“看!想要做的話不還是做得到的麽!”隻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就將士兵們帶到了計劃紮營的營地處的夏日那·莫日根說。
“可是將軍,現在手下的士兵們各個都疲憊萬分,體力已經消耗殆盡了。”夏日那·莫日根手下的一名副官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是經曆了不眠不休的長達一天多的奔襲,那些騎在馬上的士兵都已經累得要死了,就跟別說跟在後麵跑的步兵了。
“那就快讓士兵安營紮寨好好休息休息呀。趕快休息好,咱們就去殲滅於賊,然後就可以返回南州了。”夏那日·莫日根卻依舊很精神。
“是的,將軍,”副將剛準備退下傳達命令,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事情,“對了,將軍,全軍休息的時候要不要留下一隊人馬來站崗放哨的?以免於子健的部隊前來偷襲。”
“不用,就於子健的那群凍死的凍死,凍傷的凍傷的士兵,現在缺衣少糧的,他拿什麽跨過五十裏來我們這偷襲?現在還不是和他手下的幾個將軍抱在一起烤火?再說,現在士兵都累得要死,你要誰站崗?要不你站崗?”
“可是···”副將還想說什麽,但是,夏那日·莫日根沒有給他機會。
“行了,現在我才是全軍的大將軍,在這裏一切都要聽我的!你快退下去傳達命令去吧!”
“···是。”副將退下去了。現在,夏那日·莫日根終於嚐到了獨裁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陶醉,然而,此刻的他,卻不知道致命的危險正在靠近。
另一邊,於子健的營中正在布置任務。
“現在獵物已經進入陷阱裏了,是時候收網了。”在於子健的帳中,幾位將軍已經整裝待發,現在隻要於子健的一聲令下,就可以帶著部隊衝出去了,“薩德文、邵颯聽令!”
“末將在!”
“你們二人現在快馬加鞭趕到埋伏區,讓那邊的士兵準備好收網工作。記住,你們一定要等到大部隊的信號之後,在行動,目的也隻有一個,就是把他們的糧草給我燒了,完成之後立刻撤離到地方陣營的後方二十裏處紮營,糧草不用愁,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那個夏那日·莫日根把帶出來的三個月的糧草扔的隻剩下了一個星期的量,所以這沿路上有不少原來是他們蒙古人的糧草,你們靠那些能撐不少時間。記住,完成之後,立刻後撤,然後完成包圍的兵力部署。”
“是!”
“嗯,你們快去吧。”
“是!”說完,兩人便退下了。
“阮虎恩、任南白、何友山聽令!”
“末將在!”
“我領你們三人每人摔二十萬兵力,從正麵向夏那日·莫日根的陣營挺近,等到快要出現在他們視野範圍內之前的一刻,給薩德文他們放出信號,然後等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就開拔,記住,你們隻需要出現在蒙古軍隊他們的視野範圍內,起到震懾作用便可,然後就安營紮寨下來,與薩德文他們共同完成包圍工作。”
“是!”
“嗯,快去吧!”
“是!”說完,三人也退下了。
“哎呀,不管是你夏那日·莫日根還是那位薩日黑惕·巴特爾,你們如果可以聽從一次其他人的意見,那麽,我的計劃就不會這麽順利了吧。雖然最終取得勝利的人肯定還會是我。但是,我也應該不會用非常少的兵力全滅你的六十萬大軍。一個太過狂妄自大,絲毫不考慮這麽做會引起怎樣的後果,一個則是太過謹慎,做事情畏手畏腳···”獨自在帳中的於子健默默地說,其實他並不知道薩日黑惕·巴特爾的性格是十分謹慎的,這不過是他猜出來的,畢竟,戰爭也是一場賭博,如果膽子不大,怎麽取得大勝?所有人都是賭徒,利用著自己得到的一切情報來揣測對手的內心,隻不過,於子健的實力很強,至今為止還沒有輸過任何一場賭博。而於子健為什麽能猜得到薩日黑惕·巴特爾性格是如此謹慎的?是因為,原來在蒙古戰場上的時候,薩日黑惕·巴特爾還是一位和夏那日·莫日根一樣的狂妄的大將軍,因為連勝了很多場戰爭,當時已經可以說是目中無人了。但是,因為一場戰爭,薩日黑惕·巴特爾指揮作戰的時候太過激進,沒有考慮過會有伏兵,因為當時的他和現在的夏那日·莫日根一樣,不認為已經敗退成那樣的士兵還會有如此大的動作。結果因為他的指揮不當,造成他的軍隊陷入了敵人的埋伏圈,雖然他的部下拚命將他送出了埋伏圈,但是那些跟他關係十分要好的哥們都死在了那場戰爭之中。這就是於子健猜測薩日黑惕·巴特爾性格謹慎的原因。
“一次巨大的痛苦,會讓一個人發生質的轉變···在這一點上,你薩日黑惕·巴特爾和我於子健一樣呀···”
由於奔襲的勞累,使得夏那日·莫日根的部隊裏的所有人的作息都很正常人反過來了,一到白天,特別是上午,就困得不行,幾乎沒有什麽戰鬥力。但是,夏那日·莫日根覺得這都不是大問題,剛好,他們可以在夜裏偷襲於子健,想必到時候一定可以出奇製勝。隻可惜,他想的太多了。
過了兩天,由阮虎恩、何友山以及任南白統領得四十五萬的大軍。已經即將就位,信號一出,就看見從兩邊的山上衝下來一大群早已埋伏好的於子健的部隊,正巧這個時候還是早晨,是夏那日·莫日根部隊最沒有戰鬥力的時間段。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軍隊,夏那日·莫日根部隊裏的大部分士兵都沒有反應過來,現在他們正準備睡覺,都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所以於子健的伏兵毫不費力的突破了蒙古軍隊的防線(其實也沒有什麽防線,因為夏那日·莫日根的狂妄自大,壓根沒有設置什麽有意義的防禦工事),直到伏兵一殺到了蒙古軍隊的麵前時,他們才反應過來,這已經不是在做夢了,是真的有人來殺人了。
有很多蒙古軍人還沒來得及拿起武器,就被漢人軍隊給殺了,當然,於子健的伏兵此次前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燒毀糧草。所以當兩股伏兵衝入蒙古軍隊打營地之後,並沒有胡砍亂殺,而是直奔目的地。這幾天在山上,蒙古軍隊的營地是什麽布局,早已經被邵颯和薩德文摸得一清二楚。等到夏那日·莫日根反應過來他們的目標是糧草,想要讓士兵重點防守那裏的時候,已經遲了。一把火,就讓高高堆起的糧草垛燃起了熊熊大火,而且氣候比較幹燥,沒過一會,用於支撐一個六十萬大軍數日的糧草就被燒了個精光。
見目的已經達成,薩德文和邵颯下令全軍撤退。在撤退的路上,還順便燒毀了一個用來存放換的棉衣之類的過冬物資的帳篷。看見自己軍隊中這些重要物資都被毀了,夏那日·莫日根真的是火上心頭,立刻調集軍隊,準備追擊。但是,就在這個緊要關頭,突然有探子來報,說前方出現了於子健的大部隊,有好幾十萬人,正在向他們這邊靠近。
“可惡!!!!”夏日那·莫日根氣的直跺腳,“調集全軍,準備迎敵!”
結果,兩軍對峙了好久,就是沒有開打的意思。於子健那邊的軍隊不出擊,夏那日·莫日根也不敢輕易出兵,畢竟他的軍隊剛剛被偷襲過,而且士兵也都是非常疲憊的,現在他們全軍的神經都是緊繃的。相反,任南白那邊就十分輕鬆了,安營紮寨的安營紮寨,負責演戲的負責演習,反正也不用出兵打仗,畢竟他們現在的任務是掩護邵颯和薩德文的撤退。
就這樣,一直僵持了好久,夏那日·莫日根才發現他們壓根不打算開打,相反,已經紮下帳篷,都去休息了。
“他媽的!!!敢耍老子!!!”夏那日·莫日根氣的直跺腳。
“現在改怎麽辦?”副將問他。
“讓士兵們都去休息吧,留下一隊人馬來放哨,畢竟大家都累得不輕。”
這一夜,過得異常的平靜,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實際上在夏那日·莫日根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個巨大的包圍網,已經慢慢形成了,現在在這隻包圍網中的蒙古軍隊,如同落入蜘蛛網的蟲子,已經插翅難飛,或者說他們連落入蜘蛛網的蟲子都不如,起碼蟲子還知道危險已經來臨,而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至。
到了第二天早上,任南白他們任然不打算出兵,畢竟,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將這隻蒙古軍隊圍死在這個地方。
當然,糧草是個大問題,一大早,夏那日·莫日根便派了部下返回南州城中,去討要糧草,還派了不少人去回收路上丟掉的糧草。當然,任南白他們的包圍圈也不是擺設,不管那些想回南州城的蒙古人從什麽地方走,都會遇到漢人軍隊,然後被殺掉。而那些回收路上扔掉的糧草的軍隊,在近處已經收不到糧草了,畢竟都被邵颯和薩德文他們收走了,而如果稍微去的遠一點,又會被薩德文他們給圍剿。所以,回收工作做的也十分不順利。
薩德文和邵颯的部隊攔截在夏那日·莫日根的軍隊和南州城之間,如同一根錐子紮進了人的大腿裏,這讓夏那日·莫日根十分不舒服,他一直都像調集軍力一舉除掉薩德文他們,但是,他很清楚,薩德文他們的軍力也算是不少的,要是調配過去的軍力太少了,則會變成長久作戰,但現在這個情況下需要的是立刻除掉他們,所以需要大量的軍力,但是如果自己將大量軍力全部用於對付薩德文他們,那麽在自己眼前的任南白他們的大軍就會立刻開過來,把留在營中的少量兵力一舉殲滅,然後和薩德文他們形成包圍之勢。但是如果不打通返回南州城的道路,那麽自己的軍隊就會餓死在這個荒郊野嶺。現在可以說是打通回城的道路是死,不打通也是死。這已經是一盤死棋了。是夏那日·莫日根親自下的死棋。
而南州城中的薩日黑惕·巴特爾還絲毫不知情,畢竟,他的命令是慢慢將大軍開過去,所以他現在認為,大軍應該還在開拔的路上。
而這幾天兩軍一直就處於對峙狀態,任南白他們不出兵,夏那日·莫日根不敢出兵。而且,沒到夏那日·莫日根的軍隊處於休息時間的時候,任南白他們總會派出軍隊來騷擾他們,無疑就是出現在哨兵的視野裏,讓哨兵發出警告,讓全軍都警惕起來,然後任南白再讓部隊撤回陣營中,絕不開戰。而如果蒙古軍隊沒有反應,他們就會越來越近,直到有反應為止。幾天下來,本來就沒有吃的的夏那日·莫日根的軍隊還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全軍都已經是身心俱疲,處於崩潰的邊緣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夏那日·莫日根。
終於,夏那日·莫日根的軍隊中出現了因為沒吃沒喝,沒有好的休息時間,而且長時間都讓精神處於高度緊張而導致精神崩潰的人,這個人看到人就會衝上去撕咬,直到將那個人咬死之後,開始吞食他的血肉。然後就被其他人殺了。但是,這個現象一旦出現,如果得不到良好的解決,就會成為普遍現象。接下來的幾天,讓夏那日·莫日根知道了什麽叫做地獄。
“將軍,今天軍中又出現了犯病的士兵。”一名副官向夏那日·莫日根匯報著軍中的情況。
“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遠超了夏那日·莫日根的預料,他這幾天急的頭發都白光了,特別是因為這種特殊環境讓他軍中的士兵發生的異變,有些人發瘋之後就開始到處攻擊他人,並且還會吞噬人的骨肉,那些生物,已經不能被稱之是人了。
“那麽將軍,該怎麽處理他們?”
“唉···還是按照老方法處理吧···”夏那日·莫日根摸了摸頭,愁眉不展的說。
“可是將軍,再這樣下去,咱們軍中就要少將近三分之一的人了!”從於子健的計劃實施成功到現在,夏那日·莫日根的軍中,已經又幾乎三分之一的人得了這種病了,在這種天寒地凍,缺衣少食的環境中,還要時刻繃緊神經,隨時豬呢比對付從各個方向襲來的於子健的部隊,對於人的神經來說,實在可以說是一個極大地考驗。而夏那日·莫日根想出來的對付那些得兵的士兵的方法,就是直接殺掉畢竟那些發了瘋的士兵根本無法控製,而且還會襲擊別人,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你當我不知道麽!”聽到副官的話後,夏那日·莫日根突然咆哮了起來,“你以為我想這麽做麽!現在我們已經是一盤死棋!死棋!沒有辦法活著突破於子健的包圍圈!”
“那還不都是你的錯!!!”夏那日·莫日根手下的副官,也終於忍不住,爆發了,“當初你要是乖乖聽從薩日黑惕·巴特爾將軍的命令,不這麽急功近利我們會落到這般田地麽!!!現在你還有臉在這裏跟我喊?!我告訴你,老子早就受不了你了!!!”
“你什麽意思?如果那個薩日黑惕·巴特爾早點聽從我的意見,那個叫什麽於子健的早就死了!現在還怪到我的頭上?”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要臉?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要臉!”
“你他媽是要反了!!!”說完,兩人便扭打到了一起。在現在,即便是夏那日·莫日根這樣的領導級別的人,都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他們的神經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隨便一點小事都可能是點燃這枚炸彈的導火索,“媽的,老子今天非要廢了你!!!”早就已經沒有理想的夏那日·莫日根抽出了一旁的寶劍,連續的用寶劍捅向他的副將。沒過一會兒,副將便沒有氣了,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是,夏那日·莫日根依舊沒有停下手,依舊瘋狂的捅著那名副將,嘴中還罵罵咧咧的。聞聲趕到的士兵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居然沒有驚訝,也沒有被嚇到,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有肉了。
在那名士兵的眼裏,倒在血泊中的副將,和躺在案板上的肉塊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他扔掉了手中的武器,飛奔向了那具屍體,一把將夏那日·莫日根推到了一邊,跪倒在屍體身旁,開始大口的吞食。夏那日·莫日根看到了,也沒有組織,而是呆呆的坐在一邊,看著士兵吞食著死在自己劍下的副官的屍體。那名士兵的胃口也是真的大,一直在吃,一直在吃。夏那日·莫日根也就在一旁看著,一直等到屍體快要被啃幹淨的時候,夏那日·莫日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冷靜下來的他,一劍砍下了吞食屍體的士兵的腦袋,那個腦袋掉到了地上,還在地上滾了幾圈,嘴中還有一些沒有咽下去的碎肉。
冷靜下來的夏那日·莫日根看著身首異處的士兵,又看了看快要被啃食幹淨的副官的屍體,痛苦了起來。
“於子健!!!於子健!!!於子健!!!!!!”夏那日·莫日根跪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痛哭流涕,一邊,還喊著於子健的名字。
“大將軍,據探子來報,蒙古軍營中發生的情況比我們想想中的還要慘烈,全軍已經沒有了進攻能力,同時,軍隊中還有人自相殘殺,相互吞食同伴的屍體。末將想,是不是可以收網了?”在於子健的軍隊中的大將軍帳中,任南白正在向於子健匯報最新的情報。在任南白他們出征後的沒兩天,於子健也帶著剩餘的人前往了前線。
“嗯···是時候收網了,逼到這個份上也已經足夠了,畢竟物極必反。為了防止他們狗急跳牆,不顧死活的衝出來和我們決一死戰,讓我們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就明天吧,明天收網。”於子健有點擔心在這麽下去,他們會不顧一切的衝出來和他們決一死戰,如果真是那樣,那必定是一場惡戰,畢竟衝出來的那些,都已經不能被稱為人類了,都是一群靠著本能生存的猛獸。
“是!末將這就去傳達命令!”
“報告將軍,於子健的大軍正在向我們這邊靠攏,好像是在一點一點收縮包圍圈。”
“於子健!!!於子健!!!又是於子健!!!”一夜未眠的夏那日·莫日根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幾乎人都要崩潰了,“不管了!!!號令全軍,我們要和他們決一死戰!!!就是死,也要拉上墊背的!!!”夏那日·莫日根拿起了自己的寶劍,衝了出去。
“報告!報告將軍,前方探子來報,敵方軍隊已經在準備之中,應該是打算和我們決一死戰!”一名士兵來到了於子健的馬前。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幫蒙古士兵已經快要被逼過極限了。”於子健說。
“那將軍的意思是?”一旁的任南白問。
“就按我昨晚說的那樣,開始吧。”
“是!”
於子健的命令一下,整個軍隊就開始向著蒙古軍隊喊話:
“蒙古士兵聽著!隻要你們活捉夏那日·莫日根,派兩個人將他押送到我方軍營,並將武器丟在軍營之中,卸下盔甲從軍營中走出來投降,我們就絕對不會傷害你們!並且會保證你們的吃穿問題!你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正常的食物了吧!你們要想想,究竟是誰,害得你們落到這般田地,究竟是誰,不聽從上麵的命令,急功近利將你們逼到絕路!”
一遍一遍的喊,蒙古軍隊陣營的四麵八方都在喊。本來就已經快要喪失活下去的欲望的蒙古士兵,一聽到可以活過一名,而且還管吃管穿,立刻就在心裏重新燃起了求生的欲望。這個欲望之火一旦點燃,那麽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他們不敢上陣殺敵了,畢竟現在於子健的兵力使他們的兩倍,而且他們蒙古軍隊吃不飽穿比暖,精神也不好,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打勝仗的。
“讓我們陷入這個絕境的···是···是···是不聽薩日黑惕·巴特爾將軍命令的夏那日·莫日根將軍。”不知道什麽時候,蒙古軍隊中出現了這樣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還是有不少人都聽見了。
“是···是呀···他們漢人說了,隻要活捉夏那日·莫日根並且繳械投降,就可以擾我們一命,我們就不用死在這個地方了···”
“對呀···俺娘還等著俺回去呢···”
“對呀···”
“對呀···”
“對呀···”這樣的聲音從一開始的一個人發出的非常小的聲音,漸漸變成了多數人的聲音,變成了全軍的聲音!
“抓住夏那日·莫日根!是他害得我們落到這般田地的!”
“我們要活下去!”瞬間,整隻軍隊都在喊著這兩句口號般的話。
“你們瘋了麽?!我可是你們的將軍!”被眾人抓住的夏那日·莫日根在人群中喊到。
“你是什麽狗屁將軍!要不是你,我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麽?我要活下去!抓住你我就可以活下去!”一旁的士兵根本不聽夏那日·莫日根的辯解。
“你們不知道於子健的為人麽?你們真的一位他會放過你們麽?”夏那日·莫日根還是不死心,“要是你們照做了,就真的玩完了!”
“把他送到對麵軍隊裏去!”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會去管其他的事情,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任何一根救命稻草都不能放棄,即便這根稻草有很大可能是斷的。
在遠處的於子健聽到了蒙古軍隊中爆發出來的聲音,淡淡的笑了。
“快去準備下一步計劃吧。”於子健吩咐身邊的任南白。
“是!將軍。”
過了一會,就看見兩個穿著單薄衣服,身上沒有任何武器和盔甲的蒙古士兵,押著被五花大綁的夏那日·莫日根緩緩地來到了於子健的軍前。
“我···我···我們按···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來到於子健軍前的兩名蒙古士兵,將夏那日·莫日根交給了任南白之後,被凍得哆哆嗦嗦的說話都說不利索了,“你們····你們也要兌現承諾。”
“當然!”任南白立刻吩咐手下,“快,給他們兩個搞點吃的,在搞兩件厚衣服來。”沒過一會兒,幾個士兵就端著熱騰騰的湯和飯菜走了過來,還有兩名士兵手上拿著的是於子健軍隊過冬時身上穿的過冬衣服。
兩名蒙古士兵穿上衣服,感激涕零的接過了食物。
“這麽多天了,終於可以吃上熱乎的正常的食物了···”他們二人滿臉淚水,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根本不在乎東西燙不燙。
而在蒙古軍營中觀察的蒙古士兵,發現先前去的兩個人已經穿上衣服,開始吃東西之後,知道了於子健說的是真的,立刻帶著剩餘的所有人衝向了於子健的部隊。
於子健看著衝過來的人,心裏默默的數著數:一、二、三、四、五···差不多了,所有人都進入了弓箭的射程範圍。
“開始吧。”於子健淡淡的發了命令。
然後,兩個還在吃東西的蒙古士兵,被周圍的於子健的士兵給亂刀砍死,同時,從四麵八方的於子健的軍隊中,射出了無數發的弓箭,早已在弓箭射程範圍內的蒙古士兵因為身上沒有任何防具和武器,隻能任人宰割。弓箭雨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直到最後一聲慘叫聲消失之後,弓箭還射了一會兒。同時,再之後的打掃戰場時,對於所有的蒙古士兵的屍體,都要對著要害部位刺上一劍,這是於子健下的死命令。就這樣,於子健在付出死亡了一千六百八十二人,負傷了兩千五百六十三人的微小代價,將蒙古大軍整整六十萬的士兵全部殺光。這場戰役也讓於子健的名氣迅速在全國走紅,這場戰役的精彩程度絲毫不遜色與安祿天的任何一場可以被載入史冊的戰役。
“你們蒙古人的性格還真是好猜呀,而且還都這麽配合我的工作,我該怎麽感謝你呢?讓我的計劃可以執行的如此成功。”於子健坐在帳中,看著跪在下麵的夏那日·莫日根,“多虧了你的這份自信或者說是狂妄自大?那個都無所謂了,多虧了你的性格才能讓我在損失這麽少的兵力下一舉殲滅你們的六十萬大軍,在這裏,我還是不得不跟你說聲謝謝的。”晚上,完成安營紮寨任務之後,於子健親自接見了夏那日·莫日根。
“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在這裏假惺惺的侮辱人?”
“那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拉下去砍了吧,但是,為了表明我的感謝之意,你們下手快一點,要讓他在沒有痛楚的情況下死了,知道了麽?都下去吧。記住,他的頭要完整的砍下來,我之後還有用。去吧。”
“於子健!!!於子健!!!於子健!!!”在咆哮聲中,夏日那·莫日根將軍,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
“將軍,接下來該怎麽辦?”處理掉夏日那·莫日根之後,任南白和眾位將軍返回帳中,向於子健請示接下來的任務。
“現在就不能急了,這兩天,城中的那位薩日黑惕·巴特爾應該就會因為夏那日·莫日根長時間沒有和他聯係而拍探子過來偵查了吧,咱們你先看看他是什麽反應。我讓你們布置的暗哨都布置好了吧?”
“將軍的命令,屬下們絲毫不敢怠慢,早就已經布置完畢。”
“好···”於子健話音還未落,外麵就有探子來報。
“報告將軍,剛剛發現了南州城中薩日黑惕·巴特爾的探子,在探查一番之後,已經離去了。”
“他們沒有發現你們吧?”於子健問。
“報告將軍,沒有。”
“好!好!你先下去吧,讓暗哨的弟兄們在辛苦辛苦。這兩天,咱們就先觀察觀察那南州城中的薩日黑惕·巴特爾是什麽反應,再決定下一步怎麽走。”於子健心想,即便是那位以謹慎著稱的薩日黑惕·巴特爾,在遇到這麽大的失敗之後,也應該沉不住氣了吧,隻要他願意出城和於子健他們決一死戰,那麽拿下南州就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