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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北伐(五)

  “大將軍,你找我們?”任南白和阮虎恩二將接到了於子健的命令,令他二人速速前往於子健的帳中。


  “嗯,你們兩人來啦?”於子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次從蘊州運來的糧草和物資,被不知道什麽人給燒了,這件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是···是末將的責任,末將沒有保護好糧草和物資。”聽完於子健的話,任南白以為於子健是要懲罰自己,連忙跪了下來,“請將軍責罰!”


  “起來,你這是幹什麽?”於子健把任南白扶了起來,“我又沒說要責罰你,畢竟你還沒有趕到就那些東西就被燒了,你也是沒有辦法。不過,這件事影響惡劣,所說從蘊州運來的物資和糧草沒有多少,但是我們不能查明究竟是何人所為,為何這麽做。他沒有將東西搶去,而是直接燒了,究竟是何目的呢?”


  “唉,大將軍,我說就是蒙古那群放羊的幹的,不然誰沒事燒了朝廷用的過冬物資和糧草呀。”任南白說。


  “我也是這麽想的,”於子健同意了任南白的看法,“但是,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是,有···”任南白剛準備說出口,就被於子健打斷了。


  “這種話不要亂說,我的軍中的人對我都是忠心耿耿的,那種事情絕不可能!行了,接著說剛才的事情。今天,莽州的糧草就要運到了,明夜子時到離我們這裏五十裏遠的地方,你們二人速速去準備一下,這次不能再出什麽岔子了。切記,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


  “末將領命。”


  “快去吧。”


  過了一會,見任南白和阮虎恩兩人走遠了之後,一個人來到了何友山的帳子裏,再三確認身後無人跟著之後,讓何友山帳前的兩名守軍離開了,自己進了帳子。


  “這不是大將軍麽,大將軍前來,末將有失遠迎呀,請大將軍責罰。”看見於子健來了,何友山立馬跪了下來。


  “起來起來,我來找你是一個秘密的任務要交給你,”於子健連忙把何友山扶了起來,“明天,從莽州運來的糧草和物資就要到了,我要你帶兵前去保護一下,免得被賊人搶了去。記住,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接到運糧車之後,你就秘密的把那些物資和糧草運送到軍中,不要讓任何人注意到,到時候少帶點人,帶些你信得過的人去。”


  “是,將軍!”


  “嗯,明天任南白和阮虎恩兩人回來之後,你就立刻啟程,切記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天一大早,任南白和阮虎恩二人便來到了於子健的帳子中。


  “大將軍,請重罰我二人!”兩個人一見到於子健立刻就跪下了。


  “你們倆這是怎麽了?”於子健也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剛見麵就要我罰你們。有意思。那個糧草押運的怎麽樣了?”


  “這···我二人正是為了此事來找將軍受罰的···”


  “什麽意思?”


  “昨天的那批從莽州運來的糧食,又···又···”


  “又怎麽了!你他媽到時快說呀!”


  “又···又被燒了···”


  “又被···”於子健一口氣沒緩過來,氣的倒在了椅子上。


  “將軍!將軍保重身體呀!”兩人見狀立刻衝了上去,扶住了於子健。


  “沒事沒事···燒了也沒辦法,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若是在軍中傳開了影響軍心,我就殺了你們兩個,記住了麽?”於子健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是,將軍。”


  “你們二人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可是···”


  “我他媽讓你們兩個人退下!我想一個人待會!”


  “是···是!”兩人見到於子健大發雷霆,立刻退下了。


  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也沒有發多大的火,也沒有罵罵咧咧,更沒有亂砸什麽東西,隻是嘴裏一直念著:

  “又被燒了···又被燒了···”


  但是,奇怪的是,於子健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悲傷或是憤怒的表情,反而,嘴角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於子健就將何友山喊到了自己的帳子中。


  “友山呀,明天子時,從詮州運來的糧草和物資就要到離我們這五十裏的地方了,你準備準備,去保護保護,防止被賊人給劫了去,切記,萬分小心,還有,不要和任何人說。去吧。”


  “是!”何友山接了命令之後,便退下了。和昨天一樣,於子健等著何友山走遠了之後,一個人前往了任南白的帳子。


  “大將軍!”任南白剛想跪下,就被於子健攔下了。


  “免了免了,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昨天運糧車被燒的事情,我雖然說過不罰你們了,但是心裏還是過不去,所以,今天,我給你和阮虎恩兩個人一次機會,明天,從詮州運來的過冬的糧草和物資就要到離我們這五十裏的地方了,你快去準備準備,等到明天何友山辦完事回到大營之後,你就立刻和阮虎恩二人帶著兄弟們去保護運糧車,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接到運糧車之後,你就秘密的把那些物資和糧草運送到軍中,不要讓任何人注意到,到時候少帶點人,帶些你信得過的人去。阮虎恩那邊,我過會就去說,你先去準備吧。”


  “是!末將一定不辱使命!”任南白聽後,激動地跪倒在了地上,“末將這次就算是搭上性命,也一定會保證運糧車的平安到達!”


  “嗯,這次如果再失敗,你知道結果的。”說完,於子健就前去阮虎恩的帳子中,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到了第二天,在於子健的帳子中發生了和昨天一模一樣的事情,隻不過,主角換成了何友山,於子健再次上演了昨天的表演。


  又過了一天,於子健再次做了同樣的事,讓兩批人去護送糧草和物資,不過這次先去的是邵颯,後去的是薩德文。結果可想而知。


  當夜,於子健將所有的將軍(除了柯水安和朱二牛以外的將軍們)都喊到了自己的帳子中。


  將軍們一進帳子,就看見於子健是一臉憂愁。


  “將軍們呀···”於子健見到了將軍們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酒壺,“我們從各地調到營中的用來過冬的糧草和物資,大部分都被不知名的人給燒了,我已經向朝廷要求再發來一批,這次,我要求了朝廷派我歸夜教的高手以及銀狼部隊的人押運,應該不會再出現這幾次的情況了。但是,這一批要等很長時間呀。但是,冬天已經來了,特別是這北方的冬天,不是一般的難熬呀···這沒有吃的沒有穿的,讓我的士兵怎麽熬過這段時間呀···你們記住,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不然會軍心大亂,到時候,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還有,這段時間繼續去南州城下騷擾他們,一定要虛張聲勢,千萬不能讓城中的人看出來我們現在糧食和物資緊缺。想辦法混過這段時間。畢竟,我們連應急用的藥物都不夠了,要是這個時候開戰,如果不能一舉拿下,變成了長久戰,那就麻煩了。都挺清楚了麽!”


  “是···大將軍。”聽了於子健說的這番話之後,其他的將軍們也都垂頭喪氣的,他們每個人都認為,造成現在的這個局麵的,是自己的原因。但隻有一個人除外,他心裏明白,這於子健葫蘆裏買的究竟是什麽藥。


  一晃,十多天過去了,這十多天沒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隻是軍中的夥食越來越差,從送進於子健帳中的食物就可以看得出來,樣式和做法是越來越少、越來越簡單。同時,有不少軍人因為凍死,被送出了營地,是由薩德文親自押送的。看來,現在的於子健確實遇到了不小的困難呀。


  看到這一幕發生,整個軍中,隻有一個人的心中快要開心死了。


  “糧草燒毀計劃實行完美,於賊軍中現已缺衣少糧,軍心渙散,軍隊戰鬥力迅速下降。於賊現在想要拖延時間,等待朝廷下一波糧草和物資的供給。經這幾次偷襲,於賊已經請示朝廷,讓朝廷派高手護送運糧車,下次偷襲恐不能成。我以為當立刻派兵,最好就是明日或者後日,在於賊及其部隊虛弱之時,一舉殲滅···”於子健手中的,是一位黑衣蒙麵人手中接來的信,“看來,我的計劃生效了···”於子健讀完信,點了點頭,“你確定這次情報的準確信吧,這可關乎下一場仗的勝敗!”


  “我做事你還不放心麽?這封信是我躲在那個人的房頂上看著他寫的,他寫一句,我抄一句,一個字不差。”


  “嗯,整個歸夜教就屬你的潛入最讓人放心,好,你會南州吧,接下來交給我了。”於子健讓黑衣蒙麵人退下後,叫來了所有的將軍,就連那位前去押送屍體的薩德文將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返回了營中。


  “將軍們,給我把門外站崗左邊的那個家夥抓過來!”


  “什···什麽?”所有人都沒有聽懂於子健是什麽意思,隻有薩德文眼疾手快,在那個人準備逃跑之前,抓住了他,把他押進了於子健的帳子中。


  “好!”於子健走到了那個人的麵前,“讓我們看看你究竟長什麽樣吧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說完,於子健揭下了他臉上的人皮麵具,一張蒙古人的臉,出現在了人們的麵前。


  “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蒙古軍隊裏麵的易容大師,這次應該是第一天我們兩軍交戰的時候混進來的吧,我就在想,為什麽隻交戰一次,而且還那麽匆匆了事,但我以為你們也是在試水就沒有深想,現在想來,按此作戰就是為了讓你混進我的軍隊裏吧。之後,你就千方百計的想要接近我,但是和我關係親密的幾位將軍,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那該怎麽辦?於是,你把目光鎖定了我帳前的守衛,剛開始你不知道我的守衛都是我自己選的,不會換成別人當,所以你剛來的時候還過來說過換崗的事,但是被拒絕了。而那位拒絕你的守衛,就是你偽裝的這位,我沒說錯吧?”


  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扭過頭,沒有理睬於子健。


  “嗯,你不說也行,那就我說。那位你偽裝的守衛現在人在哪···應該是已經死了,屍體應該也找不到了,然後你就做了張人皮麵具,那天向我打招呼應該就是你第一天偽裝吧,畢竟,你不知道見到我是不用打招呼的。之後,你就在帳外,每天都聽著我帳中議論的各種軍機大事,然後晚上偷偷用鴿子傳信回南州城內,讓他們每時每刻都可以掌握到我們的動向。所以我們偷襲他們的運糧車隊才會失敗,還害得我死了兩千名弟兄,以及差點折損了兩員大將!”說到這的時候,於子健惡狠狠的盯著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


  “嗯。我過會再跟你算這個賬。之後,從蘊州送來的糧草和物資被燒,也是你通風報信的,對吧。那你可知道,我是怎麽查出來你的?嗯?”


  季如特·敖登格日勒依舊一句話不說。


  “好,你不說呀,我說。你以為,我真的跟個傻子一樣,一連好幾次糧草和物資被燒,我都不會改變策略?讓你們放火玩,燒的開心吧。我告訴你,之後你們燒的那三批糧草和物資都是我故意讓你們燒的,那些不過是一些稻草和破布,押運糧草的人也都是隨便招來的人假扮的,真正的糧草和物資,我已經提前通知過他們了,比之前的計劃,晚四個時辰送,算上之前去的那批人馬來回以及檢查屍體以及感慨的時間也是綽綽有餘的,之後,我有秘密派了其他人去前去接送,不過,這些你都不知道罷了。當然,為了能騙你上當,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很顯然,我的演技很不錯,將軍們配合的也很好,把你騙到了。你以為,這幾天被送出去的那些人真的是屍體?薩德文,你來跟他解釋解釋。”


  “是!將軍。”薩德文接著說,“我是除了於子健將軍以外,唯一一個知道這個計劃的人。當初於將軍跟我說這個計劃的時候,我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天下居然還有人能想的到如此妙的計策,果然不愧是我們的於大將軍···”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接著說我剛才讓你說的。”於子健打斷了薩德文。


  “啊···是···”薩德文見自討了沒趣,就老老實實的開始說計劃了,“那些送出去的人都是我的部下,我讓他們假裝是凍死的人,實際上是送出去的伏兵,用的就是埋伏南州城中的蒙古軍隊,到時候打他們個出其不意。”


  “哼~我還真是要謝謝你,幫我把蒙古的那群人勾引出來了,不然我還真是愁的很怎麽和他們來一次正麵較量,畢竟,你們一直在加固南州城的防禦工事,實在是不好強攻呀,就算是強攻,能實現削弱點兵力也是好的嘛。看你寫的信,這兩天,應該會有不少蒙古軍人來我這個局送死吧。”


  “你!!!”終於,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說話了,“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怎麽知道南州城正在加強防禦工事的!”


  “隻允許你們安插間諜到我的軍中,就不允許我做同樣的事情麽?”


  “什!!!”


  “把他壓下去,砍了。”


  “於子健!!!”季如特·敖登格日勒被拖了下去,殺了頭。


  “啊···終於,軍中的害蟲給除了···現在,請各位將軍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好準備吧,準備再次大敗敵人。都退下吧。”


  “是!!!”


  “啊~~~真是期待下一次的大戰呀~~~讓我好好的挫一挫這群蒙古放羊的人的銳氣。”於子健望著爐子中的火光,默默地說。


  由於於子健的將計就計,現在南州城中的蒙古將軍還不知道自己安插在於子健營中的間諜季如特·敖登格日勒實際上早就已經暴露,現在,正在準備著大軍要一舉殲滅於子健的軍隊。這次,這位名叫薩日黑惕·巴特爾的守城將軍,是臨時被蒙古大汗派來南州的,這個男人在他們蒙古族中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可以說是蒙古大汗手下的第一猛將,當年在蒙古部族之間的戰爭當中,為現在的這位蒙古大汗立下了赫赫戰功將他派來南州,為的,就是可以在南州城外,一句殲滅於子健的大軍。然而,這位薩日黑惕·巴特爾的將軍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深陷於子健布下的局。


  薩日黑惕·巴特爾算著於子健的大致兵力,當初帶來的時候,大約是八十八萬的兵力,現在,凍死了大約有二十萬人,也就是現在可用的兵力大約是六十八萬,而這些人大多都是經受了長時間的吃不飽穿不暖,所以戰鬥力和自己城中的兵肯定不能相提並論,但也不可輕敵。最終,薩日黑惕·巴特爾籌備了六十萬兵力,準備和於子健決一死戰。這麽多的兵力,相當於整個蒙古兵力的一半,甚至可以說是一大半,要是出了差池,對於蒙古軍來說,將會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另一邊,於子健也在積極備戰。這次,他要用這一仗來來報糧草物資被燒以及兩千名精兵和兩名大將的仇,他要讓那群蒙古放羊的知道,跟自己玩謀略就是最大的錯誤。


  “將軍們都來啦,”於子健從椅子上站了起身,“我得到線報,南州城內的守將薩日黑惕·巴特爾已經集結好六十萬的兵力,明日,便開城門,出城和我們決戰了。現在,我就給你們部署作戰的方案。薩德文,我讓你將軍中所有受到凍傷的軍人都集中編製到一個部隊裏,你做的怎麽樣了?”


  “稟大將軍,末將已經做完了。”薩德文跪了下來說。


  “一共是多少兵力?”


  “凍傷的人有五萬三千六百一十二人,其中,凍傷較重者有三萬兩千六百三十九人。”


  “居然有這麽多人···”於子健聽到這個數字也有點震驚。


  “是的,大將軍。這次凍傷的大多是從南方來的士兵,受不了北方如此寒冷的天氣。不過幸虧那些過冬物資來的及時,不然會有更多人被凍傷。”


  “嗯。明日,你從這裏麵抽出一半萬的···把所有不是凍傷較重的人都帶上。你就帶著這些人,和薩日黑惕·巴特爾派來的第一波兵力交鋒。”


  “什···什麽?”薩德文以為是自己沒聽清楚。


  “什麽什麽?我不想說第二遍。”


  “可是將軍,他們···他們沒有什麽戰鬥力的···”


  “要的就是沒有戰鬥力的,有戰鬥力的我還給你帶過去幹什麽?明天第一次交戰的場地就定在離南州城外二十裏地的地方了。”


  “可是···”


  “不用擔心,任南白、阮虎恩,你們二人明天各從你們自己的部隊裏麵抽調三萬兵馬,從兩邊迂回過去,埋伏在明天交戰場地的兩側,等到薩德文和敵軍交戰的時候,就包上去。”


  “是!”


  “嗯。我查過那個薩日黑惕·巴特爾的資料,他是一個謹慎的人,明天的第一輪交鋒,他應該是不會派出人數較多的部隊出來的,大約也就會出個三萬人的兵力,所以你們在兵力上是占有巨大優勢的,記住,一定要盡量多殺敵。如果不出我所料,當他知道我們有伏兵包圍了他們的軍隊時,肯定會派援軍過來增援。你們記住,隻要敵方援軍一到,就立刻帶著部隊撤離,一定要賣好破綻,讓他們追擊上來。”


  “是···是。”幾個人都沒有明白於子健的用意是什麽。


  “嗯,接著,是何友山聽令!明日,你就在營地前方五裏處守著,等到敵人被引誘到這裏的時候,你就帶著你的全部部下衝上去支援,你現在手上,應該有十萬左右的兵力吧。到時候一起衝上去,記住,隻要把他們嚇跑就可以了,千萬不可以追擊。另外,在派頭的兵都選用那些凍傷較重的兵。”


  “末···末將領命···”


  “嗯。還有一件事,你們回去的時候通知一下你們的部下,明天等到薩德文他們出征之後,就全部聽從邵颯的命令。明天,我們要將營地後移五十裏。”


  “什麽?!”將軍們都聽懵了,“大將軍,為什麽?遷移大軍是很費事的,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勞師動眾的搬地方?”


  “你們是在質疑我的決定麽?”於子健笑著問。


  “啊···沒有···沒有···”看到於子健的這個笑容,所有將軍都害怕了。


  “那就好。邵颯,明天全軍的撤離工作就交給你了,記住,一定要辦好這件事,還要好好注意一下柯水安和朱二牛他們兩個,唉···真可憐我那兩名大將呀···”


  “是!”


  “都聽明白了麽?”


  “啊···嗯,聽明白了,大將軍···”


  “聽明白了還不快去?還在這跪著幹什麽?等著我去辦呢?”


  “是···是!”


  到了第二天,任南白和阮虎恩二人帶著自己的軍隊先出發去現場埋伏著,過了一會,薩德文垂頭喪氣的帶著一群傷殘士兵也出發了。按照計劃,薩德文先去南州城下叫罵一番,然後在慢慢往後撤退,將引出城的南州守軍待到埋伏圈中。


  果然,薩日黑惕·巴特爾看到薩德文的軍隊後,沒過一會,就派出了一支大約三萬人的部隊前來迎擊,薩德文見狀,帶著軍隊掉頭就跑,而出來的蒙古將軍看到薩德文都是一些傷殘士兵,在加上聽過薩日黑惕·巴特爾將軍說過現在他們漢軍的軍中缺乏過冬的物資,心想果然如此,於是想要建功立業,立刻帶著部隊追了過去。就這樣,順利的被薩德文引導了埋伏圈中。


  蒙古將軍見中了埋伏,立刻派人回去叫增援,本來薩德文他們是可以攔下增援,一口氣吞掉這支軍隊,但是,依照於子健的意思,這個增援是必須要來的,所以,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隻一眼給放過去了。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情是盡可能的多殺敵,因為待會他們蒙古軍隊的援軍到了,自己就該帶著軍隊逃跑了。


  果然,不過一會兒,一支大約小十萬人的部隊衝了過來,薩德文、任南白和阮虎恩見狀,立刻放棄戰鬥,帶著部隊向大本營跑去。這一路上,他們三位的將軍一路上在丟盔卸甲,完全沒有戰鬥的意思。薩德文甚至還演戲逃跑的途中因為太過緊張而從馬上摔了下來。反正是各種手段都用上了,終於引誘了蒙古軍隊前來追擊他們。把他們引到了何友山的軍隊前,何友山看到有蒙古軍隊追來,立刻帶著手下衝了上去,但這次蒙古將軍沒有和何友山交手,而是掉頭離去,大概是害怕在有伏兵吧。不過,這次蒙古將軍在回去的路上,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於子健的軍隊,正在向後遷移。


  “將軍,我回來了。”如同凱旋一般的,那位出去增援的蒙古將軍一臉歡喜的在回到南州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了薩日黑惕·巴特爾將軍的府上。


  “怎麽了夏那日·莫日根?看你一臉歡喜的樣子,發生什麽好事了?”此時的薩日黑惕·巴特爾正在研究孫子兵法。


  “哎呀將軍,你猜末將今天看到了什麽?”夏那日·莫日根進屋之後,自己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你看到了什麽?”


  “我幾天看到,於賊居然在將他們的軍營後移!而且,於賊留在軍營後麵用來防備的軍隊,居然都是些被凍傷的軍人!”


  “哦?居然有這樣的事兒?”薩日黑惕·巴特爾放下了兵書,仔細聽夏那日·莫日根說。


  “是的將軍,果然於賊陣營裏的士兵大部分都被凍傷了,要不是將軍你說了如果在遇到軍隊就千萬不要起衝突,立刻返回,那我早就進他們進他們的撤退軍隊中殺他個三進三出了。”


  “不可魯莽,已經吃了一次他伏兵的虧了,不能再吃第二次。”薩日黑惕·巴特爾站了起來,“不過,你說他們的軍隊的守軍都是凍傷的人,而且於子健還在將軍隊往後遷移?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我這雙眼睛看得真真切切的,怎麽會有假?”


  “那麽也就是說,於子健今天派過來的幾支軍隊,實際上是用來騷擾我們,來麻痹我們的神經,實際上是為了可以讓他安全的後移陣地,一麵被打擾。實際上就是虛張聲勢?”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將軍。而且將軍,今天末將敢去的時候,看見的有不少兵都是凍傷,大部分都是輕度凍傷,你想想,他於子健都讓輕度凍傷的人上前線了,那不就是說明他的營中已經沒有可以用的兵力了麽?”


  “···嗯,你說的有理。也就是說,他現在後撤這陣地,就是為了跟快的拿到朝廷給他派來的物資和糧草,同時可以避免和我軍交鋒,來讓他的軍隊可以休養生息,待到養好了凍傷的病再來跟我打?”薩日黑惕·巴特爾說。


  “沒錯將軍,我們現在趕緊追擊去吧,現在正是天賜良機呀!”夏那日·莫日根也站了起來,激動地勸著薩日黑惕·巴特爾,在他看來,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一舉殲滅於子健部隊的最好時候,這種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將軍,你給我二十萬的兵力,我保證一舉殲滅於子健的部隊!”


  “還是不可魯莽···”薩日黑惕·巴特爾最終還是決定,這個時候不出擊,“他可是於子健,我們千萬不可以小瞧他。”


  “哎呀將軍呀,就算他於子健再怎麽聰明,沒有兵他拿什麽跟我們打?”夏那日·莫日根急了。


  “不行不行,再看兩天,再看兩天,你先退下,我一個人想一會。”


  “將軍這是何意呀?”完成任務的於子健的部下們,立馬衝到了於子健的帳中,想要問個究竟。


  “哼~”於子健早就在帳子中等他們了,“諸位將軍別急,我慢慢跟你們解釋。首先,現在的南州城十分難攻下來,想要正麵突破相當困難,特別是在現在城中還有那麽多蒙古守軍的情況下,所以我們要盡量削減城內蒙古守軍的兵力,這也就是當初我將計就計的原因。但是,這次南州城內的那個蒙古將軍薩日黑惕·巴特爾是個十分謹慎的主兒,雖然已經集結好兵力要和我們決一死戰,但是心裏還是不放心,最近必定會再次和安插在我們軍中的臥底聯係,想要證實這個消息,但是,那個人已經被我殺了,聯係不起來了,那該怎麽辦?很簡單,就是演戲,演出我們軍中真的是缺衣少糧,大部分士兵都被凍傷的感覺出來,讓他自己覺得這個消息是真的,然後放下戒心,和我們戰鬥。”


  “大將軍,那為何當初不留著那個奸細,讓他繼續跟南州城中的將軍聯係?這樣我們不就可以不用幹遷移陣地這麽麻煩的事了麽?”邵颯問。


  “你想想呀,如果我們的陣地還在這個地方,那麽和南州守軍的決戰必定會變成惡戰,而且即便是他們放下了戒心,大意輕敵,被我們擊敗,但是我們原先的陣地裏南州就隻有五十裏,那麽決戰的場地離南州就會更近,他們到時候大可立刻掉頭跑回南州城中,那樣,就殺不了多少蒙古軍人了。”


  “大將軍說的是呀···”


  “嗯,此外,我們此次將陣地移到遠離南州城外的一百裏處,那麽他們想要和我們打仗就會變得十分困難,那麽,他們必定也會在野外安營紮寨,而最好的地方,便是我們原來的陣地,此刻,我已經在那裏安插了二十萬的伏兵,隻要他敢在這裏安營紮寨,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可是將軍,你怎麽能確定,他們一定會出來呢?”


  “別忘了,現在我軍可是缺衣少食,大部分士兵都被凍上了,現在,軍心渙散,士氣低下,如果現在不殲滅我們,那等我們養好傷,拿到朝野的物資糧草,到那時,可就不好打了。”於子健笑著說,“行了,你們退下吧,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隻要專心忙著搬家就行了。其他事情不用管了。”


  “這是為何?大將軍?”


  “現在我們遷移陣地的事情已經暴露,再虛張聲勢已經沒有意義了,當然應該全力忙於搬家。明天,全軍都給我去搬家!”於子健說,“哎呀,薩日黑惕·巴特爾大將軍呀,我還真是謝謝你是個謹慎的人,要是有些人上來就準備幹了,那我這個計劃也就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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