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北伐(三)
於子健來到這個地方的首戰大捷,名聲瞬間變打響了,正巧因為朝廷隻給了五十萬人的兵力,考慮到日後的長久作戰以及以後戰爭的人員傷亡問題,於子健覺得五十萬人還是不夠用,自己打算再臨時招兵五十萬。而讓著五十萬的新兵可以上場殺敵,有需要花大量的時間進行操練,所以,不論是時間還是任務都是十分緊迫的。但是因為這次打了個打勝仗,不但讓軍隊現在特別有幹勁,而且於子健的名字也傳開了,雖然這世道不是個好世道,但是,國內動亂那是我們自己的事,外敵如果敢侵入我們的國家,不管怎麽說,不管什麽勢力,要做的事也隻有一件吧,那就是放下手中的恩仇,一起攜手對抗外敵。
這次的大捷,讓不少想要保家衛國的年輕人都收到了深深的鼓舞,特別是於子健設立的用來招兵的門口掛著的那顆蒙古將軍不古納歹·吉日嘎拉的頭顱,更是讓前來報名參軍的年輕人興奮。
同時,這場勝利也很快便傳遍了朝野,讓那些想趁著於子健不在京城這個大好的機會,找借口把他扳下去的人閉嘴了,現在,朝野中已經沒有人敢質疑於子健的實力。朝廷中的所有人都曾經畏懼過安祿天,現在也一樣,畏懼安祿天自身可怕的實力,畏懼他賞識人才的目光,畏懼他的用兵方略,更加畏懼安祿天那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的性格,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如果安祿天真的奪到天下,現在自己的官位會不保,而且連性命,而現在的安祿天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正在一點一點的壯大自己的實力,同時也通過那次以少勝多的戰役向世人再次展示了自己用兵入神的能力。而現在大家心中那個唯一一位可以對付安祿天的人,就是於子健。人們,總會為了對付一個威脅,而去幫助另一個更大的威脅。
“將軍,今天招兵所那邊還是門庭若市呀,前來應征的年輕人都能排好幾天街!”晚上,朱二牛將軍興奮的從找人的現場回來,一回到紮營的地方就衝到了於子健的帳中,迫不及待的把到底有多少人前來應征告訴於子健,“還有人專門從河南道那邊跑來應征入伍,現在外麵都在傳將軍是護國神將,將軍你的威名已將傳遍全國各地了!”
“這便是我要求這第一場仗必須勝利的原因之一,朝廷隻給了我五十萬兵力,這怎麽能夠,所以我想著借這一次大捷來幫著我們宣傳宣傳,看來,這次的宣傳效果不錯呀。”於子健正在帳中研究沙盤,在考慮下一步該怎麽走,“正好,你來了,把其他將軍也都喊到我的帳子中,我有事要跟你們說。”
“好!俺老牛這就去。”說完,朱二牛便離開了帳子。
過了一會,幾位將軍便來到了於子健的帳中。
“將軍找我們是為何事?”柯水安說。
“嗯,你們來啦。”於子健將身子站直,不再盯著地圖看,“你們都過來看看地圖。”
於子健把眾位將軍都喊到了自己的桌前,一邊解釋,一邊用手指著地圖上的具體地點。
“你們看,這五座城就是蒙古軍隊最先打下的五座城,”於子健在地圖上畫了一圈,“這五座城,是連接安北都護府和安東都護府的樞紐,也是唯一通道,他們打下這五座城,實際上是的意義是占領了整個安東都護府,現在,安東都護府與我們聯係的通道已經完全被切斷,現在大概已經落入了敵人的手中。我本想安排軍隊從這片蒙古的土地悄悄繞開這五座城,直接進入安東都護府,然後和我在裏外夾擊,形成包圍之勢。但是這個想法還是太不成熟,畢竟不清楚安東都護府以及這五座城中敵人的兵力有多少,而且在進入蒙古軍的勢力範圍內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畢竟如果我真的讓你們這麽做,肯定是要派一支大軍給你們的,大軍的行蹤容易暴露呀···弄不好,我還會損失一大波兵力,實在不是一個萬全之策呀···”於子健頓了一會,接著說:
“所以,當下還是隻能強攻,我們兵分三路,分別從三路向著五座城中離我們最近的南州進發,薩德文,你和我率兵攻打蘊州。”
“是!”薩德文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柯水安、何友山、邵颯三聽令。”
“是!”三人跪了下來。
“我令你三人率兵繞過蘊州,直接攻打詮州。”
“末將領命!”
“任南白、阮虎恩聽令!”
“是!”兩個人跪在了地上。
“我令你們二人帶兵攻打莽州。”
“末將領命!”
“嗯,記住,無比在兩個月內攻下,兩個月後,我們就在南州城外五十裏處匯合。”
“是!”
“哎,哎,哎。”沒聽到自己名字朱二牛急了,“大將軍,按老牛該幹些啥?”
“我這正要跟你說呢,你的任務是這幾個人當中最重要的,畢竟你是我最得意的部下,所以這麽重要的任務也隻能交給你。”
“那你盡管說大將軍,隻要是大將軍交給俺老牛的活兒,俺老牛就算是死也會完成的好好地!”說著,朱二牛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於子健拍了怕朱二牛的肩膀,“不過,這個工作不會讓你有性命之憂,你要做的,是留下來盡快把這些剛剛入伍的新兵練得可上得了戰場,然後在這裏等我們的命令,如果有人要增派兵力,你就立刻給他送過去。知道了麽?”
“啊···留俺老牛下來操練那幫新兵蛋子?俺老牛還是擅長上陣殺敵,這操練新兵蛋子的活兒,他柯水安更加厲害,大將軍不如讓我跟柯水安換一換。”
“那不行,這麽安排自然有我的道理,這可是軍令,你敢不從?”於子健威脅朱二牛。
“唉···俺從,俺從還不行嗎···你是大將軍,都聽你的···”
“那就好,都散了吧,準備準備,過兩天就要出發了。趁著現在還能好好歇歇就多歇歇吧,等到行軍之後,就沒有現在這樣的休息機會了。”
經過幾天的修整,在三天之後,各路大軍都開拔了。於子健帶著自己的一名手下薩德文帶著十萬大軍前去攻打蘊州,任南白、阮虎恩兩人帶著十萬大軍前去攻打莽州,而最難啃的詮州,則由柯水安、何友山、邵颯三人帶著二十萬大軍前去攻打,留了十萬兵力在魏州中是為了防止蒙古軍的報複,畢竟那次勝利傳遍了各個地方,想必那些蒙古人一定會覺得臉麵無光吧。
應該說是不愧是於子健調教出來的將軍麽,各個都是驍勇善戰,同時都精通各種戰術戰法,文能用兵布局,武能上陣殺敵。這三座城池本身就是剛剛被蒙古軍隊攻打下來,城內的蒙古軍隊都還在休養生息,畢竟他們也是強攻下來的,雖然他們的蒙古軍隊比起漢人確實驍勇善戰,但是強攻下來還是讓他們元氣大傷,另外糧草的調度問題也還沒有解決。而且,城中的百姓也沒有安撫,好不容易贏得勝利進城的蒙古士兵對城中住著的百姓是燒殺搶掠,而他們的將軍也想著犒勞犒勞將士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城中的百姓對這群蒙古士兵也是心存怨念,雖然自己之前的統治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讓自己選,還是寧願讓自己原來的統治者來管理自己,畢竟自己不用像現在這樣時刻為自己的性命擔憂,再加上士兵因為受傷的較多,士氣低沉,而且自家兄弟剛剛打了那麽大的一個敗仗,對心情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的,而於子健這邊的部隊則是因為那場勝利,士氣高漲,各個都跟不怕死一樣往前衝,大有一個打兩個的氣勢。
兩軍對陣,如果在氣勢上輸了,那麽贏得可能性就非常小了,畢竟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贏,那你憑什麽贏得戰爭?
就這樣,在多方麵的因素下,於子健的三路兵馬憑借著自身的能力以及城中百姓的幫助,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就將三座城全部拿下了,就算是最難啃的詮州,也僅僅用了四十三天就打了下來,三隻軍隊的傷亡加起來隻有大約十二萬多人,而殲滅蒙古士兵十三萬六千五百三十人,俘獲蒙古士兵九萬四千八百三十人。這個成績雖然算不上是大勝,但是就攻城戰來說,這已經是非常傲人的成績了。至於那些俘獲的蒙古將士,還是那句話,沒有多餘的糧草可以養這麽多吃白飯的人,那不如用來安撫城中的百姓,於是三座城中的所有蒙古士兵,有一部分交給了當地百姓處置,其餘的,全都活埋了。
“大汗···詮州也失守了···”會城中的蒙古軍統領,弘吉刺惕·特木爾大汗的帳中,這幾天總是不斷的有噩耗傳來。
“可惡!!!”特木爾大汗氣的一拳頭將放在帳中的沙盤打壞,“為什麽!!!我的部下應該都是世界上最強的將軍,怎麽會連著打了四場敗仗,丟了三座城,殺了我七名將軍以及我整整二十三萬的大軍!!!現在的這個國家怎麽會還有這樣的人才!!!軍師,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唉···”特木爾大汗身邊站的一位老人歎了一口氣,“當年,特木爾可汗你在為了統一蒙古各部族四處征戰的時候,正是這個國家內亂最嚴重的時候,本來以為那次內亂可以給這個國家帶來巨大的打擊,這樣等到可汗統一各部族之後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下這個國家,但是冒出了一個安祿天,以三年時間便平了這個國家的所有戰亂,讓這個國家再次回到了往日的平靜,當初,我沒有讚同出兵的原因一個是因為當時我們剛剛統一各部族,需要休養生息,一個是這個國家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元氣大傷,還有一個就是我忌憚這個叫做安祿天的男人。好不容易等到了那個傻皇帝懼怕這個安祿天,下手將他除掉之後,本以為像安祿天那樣的奇才,這個國家不會再有第二個來幫助朝廷了,沒想到沒過多久,又來了現在的這個於子健,又是一個有著令人畏懼的才能的男人,為什麽這個國家總是可以在關鍵時刻碰到奇才來幫助他渡過難關?老天呀,這樣的國家,這樣的朝廷,這樣的官員,這樣的皇上,難道不該滅亡麽?難道不該江山易主麽?為什麽你到現在還在護著他?難道真的是上天注定了這個國家不該滅亡麽?”
“我不管什麽上天注定!”可汗惡狠狠的說,“在這裏,我就是天!這個國家,這片土地,我要定了!你可是幫助我同意蒙古四十八部族的男人,要是單單說你的謀略這個世界上稱第二,那沒人敢稱第一(此刻,林芸打了一個噴嚏。)!你一定要幫助我奪得這個天下!”
“唉···事到如今,也沒有退路了,”老人開始研究地圖,“我們現在占領下來的這五座城,實際上是切斷了這個安東都護府的命脈,對於他們朝廷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位置,所以,接下來他們肯定會強攻這五座城,而他們的第一個目標,應該就是這個南州···我們現在應該立馬派重兵去防守南州,其他的,讓我今晚好好研究一下,我向大汗保證,明天一早,我定會想出擊退於子健以及他部下的方法!”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大漢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過了數十天,到了約定的匯合時間了,南州城外五十裏處,三路出征的大軍以及朱二牛訓練的五十萬新兵在這裏會師,一支將近八十八萬的大軍,兵臨南州城下。
“接下來的南州戰役,會是一場攻堅戰,”帳中,於子健與其他幾位將軍在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這個南州城易守難攻,而且現在城內應該布滿了蒙古的大軍,他們應該想接著這一戰來挽回顏麵,肯定會不要命的取得勝利,所以,在明確敵方兵力之前,我們千萬不可以輕舉妄動,而且經過這幾場戰役,相信大家也清楚,這個蒙古軍隊不單單是隻會靠蠻力,他們也極其善於用計謀作戰,而這次的南州戰役,有不清楚敵方會用怎麽樣的計謀,所以,這幾天先派出去一兩萬人來試試水,讓我想幾天,讓我想一個好計謀,出奇製勝。既然對方想要靠這一戰挽回顏麵,那我們就要來一個打勝仗,讓他們顏麵掃地!”
就這樣,這場被稱為傳奇的南州攻堅戰,開始了。
對陣的第一天,於子健讓已經好久沒有打仗的朱二牛過了把癮,讓他帶著兩萬人前去南州城下叫罵,想要試試水。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和敵方的主將想到一塊去了,還是因為敵方的守城將領沉不住氣,這朱二牛還沒叫罵一會,南州城的城門便打開了,一個蒙古將軍率領和朱二牛差不多的兵力衝了出來,兩軍沒有任何廢話,迅速進入了交戰狀態,但是也沒打幾個回合,蒙古將軍便帶著手下的士兵匆匆返回南州城中,不論朱二牛在城下如何叫罵,城內都是一點反應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如此。
這天,於子健剛剛外出有事,讓朱二牛回來之後立刻到自己的帳中等自己,實際上有事就是去見那幾位強力的外援,就是幫助於子健拿到了有關不古納歹·吉日嘎拉將軍的排兵布陣的策略的人們,這次的南州城比想象中的潛入要困難不少,居然過了這麽些時日才回來。不過還好,帶回來了一個讓於子健十分開心的重要消息。於子健聽完讓那幾個人接著返回南州城中,自己就立馬回到自己的帳中,要給朱二牛下命令了。剛到帳前,一名在帳前站崗的哨兵突然跟於子健來了一句:
“大將軍好!”然後深深鞠了一個躬。
本來已經準備進帳子的於子健停下了腳步,
“今天這是怎麽了?有什麽開心事麽?”
平常這些士兵是從來不會向自己打招呼的,首先站崗的哨兵能少說話就少說話,而且自己的軍隊中也沒有這項規定,所以這讓於子健覺得很奇怪。但是,於子健也沒有深究,問了一句之後,想想這些自己帳前站崗的哨兵都是經過自己精心挑選的,所以所有人的樣貌自己的記得一清二楚,這位和自己打招呼的小哥自己也認識,也就算了,還是不要耽誤時間,免得延誤了軍機。
“柯水安你也來啦,”於子健讓朱二牛過來的路上帶上柯水安。
“大將軍。”一看見於子健進來了,柯水安和朱二牛連忙站了起來。
“嗯,跟我到地圖這邊來,”說著,於子健將二人領到了地圖前,“你們看這裏,這是南州城的一個隱蔽的小門,因為之前這扇門沒有人把守,所以時常有從這扇門出入南州城,對當時的南州城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在找到這扇門後,南州城的城主立馬下令封了這扇門,現在蒙古軍隊占領了南州城,重新啟用了這扇門,為的是秘密將糧草等軍隊所需的物資運入南州城。我剛剛得到可靠消息,今晚,蒙古軍隊將會從這扇門秘密運進一大批糧草和物資,是整個南州城中蒙古軍隊用來過冬的。我要你們做的,就是在這個地方腹肌,給我把這批物資和糧草通通燒掉。”於子健手指停在了地圖上的一點。
“明白了將軍!”朱二牛說。
“可是,將軍,既然是押送這麽重要的糧草和物資,敵方押送的人員應該不少吧。”柯水安說。
“不會,這次他們押送糧草物資的人不多,大概就幾千人,因為現在我們處於兩軍對陣的時期,他們擔心暴露自己,擔心我們這邊有眼睛,所以沒敢用大部隊押送,雖說這有幾千人,但是想必那幾千人又都不是什麽善類···”
“明白了將軍,”柯水安接著說,“但是今晚他們就要押送,現在我們會不會太遲了?”
“不會,這個計劃說的越早,泄露的風險就越大,所以我選擇在最後時刻告訴你們,現在,營前我已經讓任南白找了兩千名軍中可以放心的強者,你們二人現在速速趕過去,帶著這支部隊,前去伏擊地點,等到押送糧草的部隊來之後,殺他個出其不意。”
“是!將軍!”
“嗯,這次任務風險極大,你們二人萬萬要小心。雖說我們這邊都是精銳部隊,而且大的也是奇襲,但是對方的蒙古軍隊也不會弱到哪去,他們反應過來的時間會很短,你們要把握好。”於子健囑咐著。
“是!將軍!”
“嗯,去吧。”說完,朱二牛和柯水安二人便出發了。
他們所帶領的兩千人的部隊,在伏擊地點一直等到傍晚時分,那一隻浩浩蕩蕩的押運物資糧草的車隊終於出現了。
“好家夥,這個怎麽這麽長!”朱二牛說。
“廢話,你沒聽見大將軍說的麽?一個冬天的物資,當然多了。”柯水安說,“別感歎了,準備幹活了!”
車隊剛剛進入伏擊地點,柯水安和朱二牛就帶著部隊衝了下去,準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順便燒了這批物資,到時候看他們怎麽過冬。即便是等下一批物資,這天已經冷了下來,估計到時候下一批物資還沒有來,對方就不得不跟我們決戰了。
但是,令柯水安和朱二牛二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率著部隊剛剛衝到了蒙古軍隊押送糧草物資的車隊的麵前時,對麵仿佛早有準備一樣,立刻做好了作戰的準備,而且,那些車子裏押運的根本就不是什麽糧草,裏麵是藏好的伏兵!瞬間,人數的差距就翻了整整一倍。
“糟了!我們中埋伏了!快撤退!!!”柯水安大喊。
“這兩個人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回來?”過了好些時辰了,兩位將軍還是沒有回到營中,這不免讓於子健擔心起來,“按理說不論成敗,都不會花這麽長時間呀···”
“報!!!”外麵一名士兵跑了進來,“報告大將軍,柯水安、朱二牛二衛將軍回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見我,我有事要問他們。”於子健說。
“那···恐怕不成···”
“為何?”
“大將軍請隨我來。”說完,這名士兵就領著於子健來到了用於醫護的帳篷前,“二衛將軍就在帳內,那麽屬下就先退下了。”
“嗯,你走吧。”於子健心想,受點傷很正常,可為何剛才那名士兵的臉色那麽難看?
於子健走進帳中,眼前的一幕令他震驚了。柯水安身上大概有七、八處的刀傷,最嚴重的一處是左邊的腰上,傷口從後到前貫穿了整個身體,而朱二牛身上也有不少的刀傷,但是最重要的是,朱二牛的左手,被砍掉了。二人現在都躺在床上,痛苦的咬著牙,軍醫們正在給他們處理傷口。
“你們這是怎麽了!”於子健連忙問。
“啊!!!”此時的柯水安已經昏迷了,這一路上是他們的那兩千名手下給他們開的路,在這一路柯水安和朱二牛腹背受敵,柯水安幫朱二牛擋了一刀,刺穿了自己的左腰,朱二牛幫柯水安當了準備砍向他的脖子的一刀,丟了一條左臂,到後來,柯水安因為傷勢過重昏迷了,是朱二牛一路背著他,嘴上咬著刀跑回來的,“大將軍···我們···我們中埋伏了···那車自裏運的根本就不是什麽糧草,那是敵人事先埋伏好的軍隊,等著我們去偷襲的···”
“什···麽!”於子健聽後瞬間怒火衝了上來,“我被算計了!!!”說完,衝出帳外,把那幾位潛入南州城中的高手叫了過來。
“這個時候喊我們是何意?你不知道現在每出來一次都有很大的風險麽?”一個蒙麵人說。
“風險?你跟我談風險?”聽了這話的於子健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揪住了那個人的衣領,“你們他媽的帶假信息給老子,害得老子損失了兩千精兵,還差點折了兩員大將,現在他們還躺在帳子裏治療,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來,你他媽跟我談風險?”
“不可能,”另一個蒙麵人說話了,“我們帶回來的消息絕對是正確的,今天我們還看到南州城中運進了一批糧草,是不是你的手下辦事不利,所以故意說得?”
“我的手下辦事不利?”於子健放下了手中的那名蒙麵人,“哼~我的手下辦事不利?我的手下辦事不利···”於子健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說完,一劍砍掉了那個人的腦袋。
“我他媽告訴你們!永遠不要質疑我以及我的部下!你們他媽的趕快給我查清楚這是怎麽回事,還有,以後確定了信息的準確性再他媽向我匯報!再有下次,我殺你們全家!聽明白了麽!”
“····”幾個人看到自己的同伴突然就死在了於子健的手上,都有點堅守不了,愣在了原地。
“我他媽問你們聽明白了麽!”
“明···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了好不快滾!”
這一夜,於子健都沒有入睡,他冷靜下來之後一直在思考,究竟是哪裏出錯了?確實,那支由蒙麵黑衣人組成的部隊各個都是他們歸夜教的精英,不可能出現帶回虛假消息的情況,但是自己的兩名部下也沒有可能會說謊,畢竟就算是失敗了,他們也不可能會受那麽重的傷···那麽究竟是哪個地方出錯了?於子健想不明白。
第二天於子健一大早就趕到了柯水安和朱二牛的帳子中,昨天聽軍醫說,昨晚就是危險期,能不能活下來全看昨晚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柯水安挺過來了,雖然現在還在昏迷中,但是活下來就好。不過,於子健手下的這兩名大將,在之後的戰爭中就不能上場了。
冬天,悄悄地來臨了,在這北國的冬天更是刺骨的寒冷,朝廷以及從蘊州、詮州和莽州調來的過冬物資,就在這幾天要到了。這些物資關乎大軍的存亡問題,所以極其重要,在這軍中,除了於子健以外,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批物資的動向。不過,明天從蘊州運來的物資糧草就要到了,雖然不是很多,但是物資糧草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呀。明天早上,物資裏他們的營地大概就隻有五十裏了,擔心會有山賊打劫,於子健連夜把任南白喊到了自己的帳中。
“南白呀,”此時的於子健已經是身心俱疲,“明天,從蘊州過來的運送物資糧草的馬車就要到了,你今夜連夜帶著一組騎兵去接應他們一下,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請將軍放心,末將一定完成任務。”任南白知道現在於子健的心情,他不想在讓他費心了,想著起碼這批糧草一定要讓他安全的抵達營地。
這天晚上,任南白帶著騎兵出發了。到了第二天,任南白麵色沉重的回來了,騎兵一個不少,隻是,身後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押運物資和糧草的車隊。於子健前來迎接他,卻沒有看到自己的車隊,立馬衝上去問:
“車隊呢?”
“將軍···”任南白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將軍···車···車隊···車隊···”
“我問你車隊呢!”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麽的於子健發火了,“別他媽跟我磨磨唧唧的,快說!車隊呢!”
“將軍···末將今早趕到接引車隊的地點時,遲遲等不到車隊,於是末將就帶著部下往前搜尋車隊,然後···”
“然後?然後他媽的怎麽了!你他媽快說呀!”
“然後,在前麵十幾裏地的地方,發現了車隊,不過,車隊的人都已經死光了,屍體都凍僵了,看上去死了有段時間了,而車隊裏麵的糧草和物資,全部····全部被燒光了···”
“什麽!!!”聽到這話的於子健簡直氣瘋了,“操!!!操!!!操!!!”於子健大叫著,往帳子中走去。
“將軍不要動如此大的肝火,這一批物資隻是最少的一部分,還有三批,那三批夠我們過冬了。”任南白安慰於子健說。
“你他媽懂個屁!”於子健火了,“查不明原因你以為剩下的三批物資能平安運過來麽!行了,你們都別跟過來了,我要一個人靜靜。”
究竟什麽地方出問題了。獨自坐在帳中的於子健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難道自己帳中除了內奸,但是,會是誰呢?沒理由呀,知道這些計劃的人都隻有自己和手下的幾位將軍,那幾位將軍不可能背叛自己呀,沒理由呀。那會是誰呢?突然,於子健意識到了什麽,在他的腦子中迅速產生了一個計劃。能不能查出內奸是誰,就看這個得了。
隻要這個內奸還在,於子健就沒有一天安穩日子過,而且,還可能導致南州攻堅戰失敗,這是於子健最不能容忍的,接下來,就是反擊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