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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旅途

  “啊···”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有時一處沒見過的屋頂,“這幾天還真是倒黴,動不動就昏過去,我的身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虛弱了···”


  “虛弱?你能活下來就算是奇跡了!”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和一個陌生的女聲,一個素昧相識的女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走到安祿天的床邊,二話沒說就把他的上衣解開了。


  “啊···”連忙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練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幹什麽,誰稀罕看你的身子。要不是為了給你敷藥,我才懶得進來。”說著,女人往手上塗了一些不知道什麽的東西,開始用手在他身上摩擦,“等會記得把這個藥給喝了。”女人指了指一旁桌子上放著的碗,“雖然給你救回來了,但是還需要好生靜養,而且以後有沒有什麽後遺症也不知道。你也真是厲害,自己本身的刀傷摔傷都還沒好,就又中了劇毒,能活下來也算是你命好了。”現在的安祿天根本不想說話,與其說是不想說話,倒不如說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好了,藥給你塗好了,別亂動,我去把送你來的兩個姑娘喊進來。”女人臨走前拍了安祿天一下,雖然很輕,但是伴隨著的是全身的劇痛。看來這次傷的不輕。


  不一會,林芸和林蘇走了進來,林芸依然是一身書生打扮,但從剛才那位姑娘說的話來看,林芸已經把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告訴她了。之後,林芸詳細的把那一夜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遍:在安祿天昏迷之後,從窗外以及門外衝進來了好幾個人,看對方的架勢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就是在飯館時的那幾個人發現的,帶的一幫人並不是官兵,都是邪教手下的一些嘍囉,想著拿下他去領銀子,所以才沒有用即死的毒藥。在進屋的時候發現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女孩子就也沒多想,想把她們也一起擄走,結果趁著夜色全都被林蘇給抹了脖子,一起死在了那件旅館裏。那幫歹人當時沒有去找衛酥的麻煩,等林蘇解決了所有人之後,去找衛酥的時候衛酥還在熟睡,之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二人決定第二天白天在退房。之後為了救安祿天四處尋醫,但是又不能進城,所以正為此發愁,是衛酥告訴她們我們接下來要找的就是一位名醫,二人才帶他來到此地,期間為了避免耳目,雖是日夜兼程,但是走的都是人少的小道,繞了不少路,到這的時候已經過去4天多了,經過搶救,這才撿回來一條命。之後林芸和林蘇為了讓他好好休息,在林蘇扶安祿天起來幫我喂藥之後就出去了。接下來的數十天內,安祿天都躺在床上靜養,本以為上次在衛紳家已經是最後一次靜養了,沒想到這才幾天,又躺在了床上動彈不得,我還真是命途多舛呀。躺在床上的安祿天沒別的事,就隻能整天對著屋頂胡思亂想。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調養,毒化解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傷也都痊愈了,雖說是痊愈了,但是這毒的毒性太猛,可能會給身子留下後遺症,但能活下來就已經很知足了。終於到了下山的日子,望著下山的路,心想著此次出去,怕又是九死一生,但若不能以身犯險,那又怎麽奪取天下。望著身後竹林中的小亭子,安祿天回想起了前幾天在此與林芸商量的下一步計劃。


  “林芸姑娘,接下來該怎麽辦?”這天,安祿天約林芸在此地喝茶,“我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下山了,但是關於下一步怎麽走,我還沒有想好。”


  “首先,以後請稱呼我為林小弟,不要喊我的名字或是加上個姑娘。”林芸喝了一口茶,“然後,關於接下來該怎麽走,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咱們就去江南,我已經打聽到當年被你抄家的江南叛軍總督還有個弟弟,當年正好進京趕考,抄家的時候撿回一條命。回來之後重新召集了當年活下來的叛軍,最近趁著你被通緝,朝中無人再問討伐叛軍之事,最近又有興起之意。目前已經壯大到了2萬人左右,若是我們能夠把他們收編,作為最初的力量,我認為是非常合適的。”


  “江南?那不正是我最初屠村的地方麽?而且領頭人還是那年全家都死在我手裏的人的弟弟。我去了還不把我千刀萬剮了?”


  “這正是我想說的。若是可以將江南叛軍收編,那以後再聯合其他叛軍的時候就容易多了。而且,那個領頭的叫什麽李德懷的人根本不是什麽將帥之才,能坐上統領之位完全是因為他哥哥。”


  “可是,要收編他們又談何容易···”


  “這個,我自有妙計,但是,到時候可能要向祿天兄借一樣東西。”說著,林芸抿嘴笑了一下,林芸雖然一身書生裝,但是在知道她其實是個姑娘家之後,就會不由得被她的氣質所吸引,而且林芸本身就長得挺不錯的,就算說她是個冰山美人也不為過,按理說,這樣的美人笑起來應該非常賞心悅目才對,但是她的這一笑卻讓安祿天打了個寒戰。之後林芸詳細的把計劃跟他說了一遍。


  “唉···”安祿天望著雲,長歎了一口氣,“不愧是奇才,想出來的點子都那麽刺激···”望著遠方,他意味深長的歎息著,這一刻,他深刻的體會到了前路的漫長和艱辛。很快,便到了夜裏,今晚的月亮非常圓,記得當初掉下山崖的時候,也是個月色非常好的夜晚,隻是,現在的身份和當初已經有了天壤之別。今夜,便是他們在此地住的最後一夜,明天一早,便要啟程前往江南杭州了。


  “大家放開胃口吃吧,過了今晚,怕是就不會再吃到這麽安逸的晚餐了。”說話的人就是衛紳所說的他的師傅,一位70多歲的老人,江湖人稱其為醫仙,據說在他手上就沒有救不回的人,醫術高明的可以和華佗扁鵲起名,年近50的時候歸隱山林,培養出的弟子各個都是名震江湖的名醫,沒想到衛紳居然是這麽老人家的徒弟,怪不得醫術那麽高超。衛酥就坐在老人家的身邊,從這些日子來看,老人家待衛酥就像是親孫女似的,看來,對待衛酥也不會差到哪去。坐在安祿天旁邊的一位是一直照顧他的姑娘,也是老人家的一位弟子,可以說是老人家的一位相當得意的弟子,每次老人家提到她的名字的時候語氣中透著的自豪可以明顯的感受出來。另一邊是一個男人,就是帶他們上山找到這裏的人,是個商人,當年和衛紳一起上山學醫的人,但是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所以學了一半就下山經商了,但是這個人有經商的頭腦才幾年時間,就已經是江南的一位說得上名號的富商了,據說和衛紳有過一段故事,是生死之交,但具體情況又不願意多提。


  “明日,你們就要下山了呀。”老人家突然和我說起話來,“你是衛紳保下來的男人,我很好奇你是個怎麽樣的人,能讓愛徒那麽拚命。”老人家眯起了眼,盯著安祿他看,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話說,和你隨行的人裏麵有沒有可以稱得上大夫的人?不然下次碰到這樣的情況我可不能保證第一時間救你。”


  “爺爺我就是呀~”吃飯吃一半的衛酥把頭抬了起來。


  “哈哈哈···衛酥長大之後肯定是一位不輸給我的名醫,但是,現在還不到家呀。”老人家喝了一口酒,“這樣吧,邱雯,你的醫術學的也差不多了,我這也沒什麽可以可以教你的了,你現在唯一缺乏的就是實戰的經驗了明日,你就隨他們一起下山吧,一來,你可以跟著他們後麵多一些實戰的經驗,而且他們是衛紳保下的人我也放心,二來,也解決了他們一行人的問題。”


  “啊?可師傅您一個人在山上我不放心呀。”邱雯突然聽到這個決定,似乎有點不能接受。


  “哈哈哈,我這把老骨頭還硬朗的很,不要擔心我,你就隨他們下山吧,剛好還可以照顧照顧小衛酥。”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了,就這樣吧,師傅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好吧。”邱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那這樣吧,要是不嫌棄我林華,也帶上我吧。”突然,一旁吃飯的富商林華說話了。


  “太好了,我真有此意,林華兄在江南也是赫赫有名的,想必對於我們出入江南必定有很大作用。”林芸立馬同意了,“而且,林華兄,我們馬上就有個地方想讓你幫忙。”


  就這樣,又有兩個人入夥,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了。但是,這順利的有點過頭了,仿佛有人暗中操控一切一樣。但現在估計不了這麽多了,能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力量吧。


  “停下來,沒看到進城之前要驗貨麽?不長眼睛?”看門的一個官兵喊到。


  “喲吼~”林華看了看四周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弟,“官爺新來的吧?”


  “你管我是不是新來的。把你那一車子貨給我看看,還有幾個夥計也把帽子摘了讓我看看臉。”


  “吼吼,你他媽膽子真不小!爺的貨也敢查!他媽的還給臉不要臉了!”林華突然嚷嚷起來,四周的人都圍了過來,不一會,一個貌似是這群官兵裏領頭的家夥跑了過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誰他媽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嚷嚷?不想活了?”


  “喲~這不是姚長官麽,怎麽,老子在這吵得,你有意見?”林華拍了拍那個官兵的肩膀,笑著說。


  “喲~這不是華爺麽?什麽風把您給吹過來了?今天進城是要辦什麽大事?”官兵看到林華瞬間就蔫了,連忙巴結到。


  “這不,進城做點小買賣。”林華指了指車子上的東西。


  “哎呀,您那個要是叫小買賣,那整個杭州城就沒有大買賣了。”


  “那你他媽的還不放行!耽誤了老子做生意,我他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對···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現在就放行,放行。”


  “不行呀!”剛剛攔下我們的官兵依然不願意放人,“上頭有規定,進城就得查!”


  “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老子說放就放!”姓姚的一巴掌拍在了那個愣頭青的頭上,向後麵一揮手,“放人!”然後,後麵的官兵就把路障搬到一邊去了。姓姚的立馬又跑到林華麵前,“哎呀,林大老爺,這個傻子是新來的,你可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呀,他什麽貨色,您什麽貨色是不是。”擠眉弄眼,搔首弄姿,醜態百出的巴結著林華,這樣的人,還真是有意思。而一旁的愣頭青依然是一臉的不服氣,執意還是自己悄悄地掀開了一車的貨小心的看了兩眼,發現都是些酒,就沒有繼續看下去。


  “行了行了,爺不跟他一般計較。”林華從衣袖裏抽出一張銀票,“這是五十兩銀子,拿去給兄弟們買酒喝,記著,以後好好管管!”說完,林華就示意一行人進城。


  杭州城還真是繁華,大街上都是人,而林華開的客棧就在杭州城最繁華的地段。按照林芸的意思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要招募江南叛軍最難得一道題就是進城,能進得了杭州城,就什麽事都辦得了,還好有林華,不然進城還真是個大麻煩。而且林華是開客棧的,進城後的吃喝也不用愁了。到了林華的醉夢樓,一行人將貨從車子上卸下來之後就一起上樓去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了。


  “我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麽你們不藏在貨箱裏,這樣不是更安全麽?”林華問林芸。


  “貨箱中看似安全,實則危險。若是那個人執意要看貨箱,那我們便無處可逃,而若是假扮成隨從的樣子,就很好糊弄過去。先不說這些,之前拜托林華兄調查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奧,那個呀,已經知道了。明晚亥時,城郊觀音廟。”根據林芸掌握的消息,得知最近李德懷要召集各個叛軍頭領進行一次集會。杭州叛軍有農民,有商人,還有各種各樣的人,大大小小加起來有17股勢力,一共兩萬多人,這次集會就是李德懷召集這些領導人,準備發動暴亂,妄圖奪下杭州城。林華查清楚的就是集會的集體時間和地點。


  “一定要組織此次集會,現在發動暴亂無疑是送死,好不容易積攢的兩萬兵力,就這麽送沒了,實在是可惜。”安祿天說。


  “不,一定要讓暴亂發動起來,而且鬧得越大越好,而且必須奪下一個城池。杭州城是不可能了,但是臨安是個不錯的地方。”林芸玩弄著手中的折扇說。


  “為什麽?”安祿天十分不解,在這個需要積攢力量的關鍵時刻,為什麽要白白浪費兵力去攻打一個臨安。而且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的身份更不能隨便暴露。


  “首先,比起杭州,臨安並不是很起眼,即便是失守,朝廷也不會有什麽大文章,而且臨安地處山區,易守難攻,若是可以攻占下來,必定可以長期占有,剛剛起步,一個陣地是很重要的。”


  “可若是朝廷知道是我領兵打下來的,不是有可能派重兵來攻打麽?”


  “所以,不能讓朝廷知道是你帶兵打下的臨安,但同時有需要讓外界知道你的名號。”


  “這怎麽可能?”


  “我自有妙計。首先,此次領兵必須是你安祿天領兵,而且要大張旗鼓的攻打臨安,讓沿途和臨安城中的百姓都知道這臨安是你安祿天打下來的。打完之後,守城將領不能報你安祿天的名號,需要找一個忠心的下屬來守城,同時放走一些打了敗仗的臨安守軍,讓他們給朝廷帶話,就說臨安被一個叛軍首領給占下來了,當然,這個人不可能是你安祿天。至於是誰,我心中已經有數。”林芸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時間不多了,我們現在就要行動起來,林蘇,你隨我出去一趟。”


  “這個時候,你去幹什麽?”看著窗外快有落入西山的太陽,安祿天問道。


  “我去取回一枚關鍵的棋子。”林芸領著林蘇頭也不回的出門了。林芸幹什麽去了,大家並不清楚,隻知道回來的很晚。


  第二天亥時,安祿天隨著林華等人一起來到了杭州城外的觀音廟前,這裏相當的破舊,到處都是因為年久失修而殘缺的木頭裝飾品,門外四周也都是蜘蛛網,門窗用盡全身最有一點力氣依然保持在原位,但是大概隨便一碰就會掉下來的樣子,整個廟四處漏風,大概就算是討飯的叫花子都不會來這個地方過夜,又髒又破。四處都沒有人的蹤跡,難道情報有誤?

  進廟後,林芸就四處觀察,終於,在地上找到了一條道路。這間廟因為常年沒有人來,所以四處都是灰,雖然不明顯,但仔細看得話可以看出有一條路上相較旁邊的來說,灰少了很多,隨著這條路走,走到了觀音像的後麵,在觀音像身後的正下方,有一塊十分幹淨的石板,看來是常年有人踩才會是這個樣子的,林芸用勁踩了下去,石板便陷入地麵,隨之觀音像的背後打開了一扇門。門內是一條漆黑的石階通往下麵,看來這裏就是他們集會的地方了。走了挺長的一段旋轉樓梯,終於來到了地麵,前方傳來了嘈雜的議論聲,看來,到了他們集會的地方了。


  “兄弟們!進過我們忍辱負重的幾年,終於,也有了可以和朝廷一較高下的兵力!”站在高台上的一個男人在講話,看來這個人就是李德懷,“明天,我們就要發動暴亂,將杭州城從皇帝老兒的手中搶過來!然後,我們在向北進軍,打進京城!把那個皇帝老兒從龍椅上給拉下來!咱們自己給自己當家!”男人每說一句話,高台下就伴隨著一陣歡呼聲。


  “將軍打算怎麽打進京城?”不知道什麽時候,林芸混進了人群。


  “嗯···這個···”對於這個突然地問題,李德懷變得吞吞吐吐,顯然是沒有考慮過任何計劃,“本···本將軍自有打算!到時候自有方法,其實你這種鼠輩能想到的!”果然,這個男人不是將帥之才。所謂將帥,誠信是非常重要的,要是信口雌黃,根本無法讓部下服從。


  “那將軍又打算怎麽打進杭州城?”林芸繼續問。


  “就這麽打進去呀!攻城攻進去呀!”李德懷連忙回答到。


  “那敢問將軍,如何攻進杭州城?杭州城內有守軍8萬,以將軍現在手下的兵力,怕是難以攻城吧。”


  “那又如何?那八萬守軍成天吃喝嫖賭,哪有我手下的精兵有戰鬥力,到時候,我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一點,一瞬間就可以破城,等進城,就可以一口氣打下來。”


  “那將軍打算從哪破城?”


  “這個···到時候本將軍自有指示!”


  “意思就是將軍現在還沒有想好咯?”


  “···本將軍的心思其實你這種鼠輩能猜得透的?”李德懷慌了。是時候進場了。安祿天先小心的溜到了人群的後麵,然後,林芸在前麵故意說:“那位小兄弟看上去怎麽那麽麵生?新來的麽?”全場得人都順著林芸手指的方向看了過來,很快就發現了藏在人群後麵的我。


  “安祿天?!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突然,高台上的李德懷炸毛了,從高台上跳了下來,向他衝了過來,“就是你小子,殺了我全家!要不是我進京趕考,恐怕現在也不能在這個地方站著了!”


  “對於你的事,我深感抱歉。當時也是為了迷惑皇帝老兒而演的戲,我其實也不想那樣的。”安祿天照著劇本開始演戲。


  “迷惑皇帝?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信你?”李德懷一把揪住了安祿天的衣領想把他領起來,但他並沒有那個力氣。


  “原來這就是安祿天。3年平定叛亂的人呀。”一旁的林蘇也開始了,“聽說他是因為想要帶兵攻打京城才會被通緝,要不是內奸,恐怕現在的皇上就是他了。要是這個人來帶領我們,肯定可以輕鬆攻下杭州城!”


  “小丫頭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夠格?”李德懷一臉惡象的看著林蘇,“告訴你!我可是大家公認的大將軍!隻有我才統領這隻部隊!”聽到這話,林蘇認慫,躲到了人群後麵,開始了接下來的計劃。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原諒我的。”安祿天繼續開始,“如果用我的人頭可以讓你原諒我,我也無所謂,但是,現在我隻想推倒現在的朝廷,即便現在你願意讓我當一名士卒我也願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麽?”


  “那我在此自切手指,希望可以將軍可以將這個先看成我的人頭,等推翻朝廷再去我性命也不遲。”


  “你以為···”


  “我覺得可以,現在能多一個戰鬥力就多一個戰鬥力,而且安將軍精通各種兵法,相比一定可以在攻打杭州的時候給我們諸多的幫助。”邱雯也在一邊煽風點火。


  “嗯···我覺得有道理。”


  “確實···”人群中也也紛紛議論起來,看來節奏已經帶起來了。


  “···”李德懷放下了雙手,甩給了安祿天一把刀,“既然你這麽說,而且在這個關頭,那就先把你的人頭借宿在你那,不過,就如你所說,把手指給我!”


  所有人都在盯著我看,這個時候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安祿天跪倒在地上,撿起了刀,眾目睽睽之下,不砍是不行了。他舉起了刀,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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