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兄弟之間的爭鬥
至於村中還有非常少的一群人知道錢子傑和餘安天是好兄弟,本來餘安天搞了個激進派,他們挺感興趣的,想要加入然後出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但是,有聽說錢子傑搞了個什麽保守派,和餘安天的激進派剛好持對立思想,就覺得自己被戲耍了,所以決定退出,不參與這兩個孩子的遊戲之中。
所以,餘安天家門口的人,都是過來申請退出激進派的,很少會夾雜著那麽一兩個想要加入激進派的年輕人。
這讓餘安天非常的窩火。因為錢子傑隻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把自己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人氣,瞬間分走了一半之多。
“哎呀,子傑呀,聽說你也搞了個什麽黨派,不會和安天一樣出什麽事吧?”族長問來自己家做客的錢子傑。
“不會的族長,你就放心吧,我的保守派就是留在村子裏,好好把我們的村子建設的更好。隻不過就是將以前大家各幹各的,現在變成了在一起有目的性的幹活罷了,這樣也更加有效率。對村子來說,絕對是好事一件。”錢子傑喝著酒,笑著說。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既可以幫助建設村子,還可以減少安天的激進派的人數,把相處村子的人減少在減少,實在是非常好的計策呀···”族長摸了摸胡子。
“那必須,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錢子傑驕傲的說。
晚上,錢子傑在族長家中吃的酒足飯飽,就返回了自己的家中。這幾天,錢子傑去看了幾次,發現餘安天已經停止了演說,看來自己的這個計劃,比想象中的實施的要好很多呀。
就在錢子傑來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從角落中衝出來一個人,將錢子傑按倒在地。透過月光,錢子傑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臉,他就是自己的好兄弟,餘安天。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如此的妨礙我?為什麽要妨礙我到這個地步?!你不是我兄弟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餘安天吼道。
“我為什麽這麽對你,你心裏不清楚麽?!那天我說的那些你難道不知道麽?難道我說的不是都有可能發生麽?如果你真的有辦法解決,或是避免那些問題,你會閉口不談麽?!!!”麵對憤怒的餘安天,錢子傑毫不畏懼。隻是心中覺得有些可惜,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是永遠不會回來了。
錢子傑發現了自己的好兄弟餘安天的目的之後,毅然決然的決定走上妨礙他的道路,最好可以讓他放棄這個恐怖的想法是最好的。畢竟要用那麽多的生命來達到他的人生目標,實在是讓大部分有道德的人都無法認同。
確實,如果餘安天的計劃成功的實施了,那麽,錢子傑他們一族的大半的族人,甚至整個天下都會陷入動蕩之中。這樣的情況,是錢子傑玩玩不想看到的。確實,他住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天下人過得如何,跟錢子傑沒有一點關係,但是,餘安天的計劃當中,還包含了自己族人的犧牲,這讓錢子傑無法接受。
為了想出阻止餘安天的最好的方法,錢子傑思前想後,在家中苦想了兩個時辰。終於,腦中蹦出了一個非常好的想法,那就是,自己也可以創立黨派,和餘安天創立的那個什麽激進派成對立黨派,再通過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原本已經加入了餘安天的激進派的人或者是準備加入餘安天的激進派的人全部拉到自己的黨派當中來,讓他餘安天陷入無人可用的窘境,這樣他也就不得不結束自己瘋狂的想法了。
即便是他不結束,還想著名留青史,然後依舊決定走出村子,去外麵的世界出人頭地,通過引發天下大亂的方法讓自己的名字可以響徹天下也好,通過謀權篡位的方式讓自己的名字響徹天下也好,即便是他餘安天讓全天下的百姓都因為他的目的死光了,都和錢子傑沒有關係。
到那個時候,錢子傑絕對不會繼續妨礙他,如果他餘安天有難需要錢子傑出麵幫忙解決的話,錢子傑都有可能念在昔日兄弟的情麵上出麵。因為到那個時候,錢子傑的族人們不會牽扯到他餘安天的破事當中,都會安然無恙的活下去。而錢子傑至始至終想的,也不過就是保護好自己的族人罷了。
確實,錢子傑的三寸不爛之舌是真的很厲害。僅僅在家裏思索了一個晚上,根據餘安天白天跟自己說的關於他的目標,然後思索他的漏洞,再加上根據餘安天的演說詞稍微改一下,就變成了可以宣傳錢子傑自己的保守派的演說詞。
而且事實證明,這一套演說詞是真的有用。錢子傑充分的利用了人類是一種貪圖享樂的生物的這一特性,將出去的危險全部列了出來,將出去的代價全部列了出來,還稍稍的誇大了一點(因為誇大多了,就容易讓別人心生疑慮,而且也容易被餘安天抓住漏洞,這樣就會讓效果下降)。
果不其然,僅僅半天的時間,錢子傑酒積攢了幾乎和餘安天相同的人氣,積攢了和餘安天差不多相同的黨派人士。還有大部分是從餘安天那邊叛變過來的。這讓本來都決定在吸收一點人就出發的餘安天元氣大傷,瞬間手中和身邊的可用之人大幅度的減少,不得已,隻能將所有的計劃全部推遲了。
原本,錢子傑以為餘安天身邊有那麽多的人背叛了他,他應該會死心,放棄這個瘋狂的想法。因為,從小和餘安天一起長大的錢子傑非常的清楚自己的這個兄弟的個性,那就是非常經受不起打擊。
確實,自己的這個兄弟和自己一樣,非常的聰明,在各個方麵都和自己一樣相當的出眾。身為自己最好的朋友,同時也是最好的競爭對手,全班當時幾乎沒有人會參與他們二人之間的競爭,因為根本不是兩個人的對手。
兩個人從小開始就喜歡相互競爭,也相互有輸贏。但是,這個餘安天的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不能經受打擊了。因為兩個人都是實力相當的對手,所以每一次的較量兩個人都會進行充分的準備,如果是餘安天贏了,那麽餘安天會非常開心,而錢子傑則會不甘心的笑一笑,然後說下一次一定是自己贏,這一場較量也就算是過去了。
但是,如果情況反過來,是錢子傑贏了,餘安天輸了。那麽餘安天會收到非常大的打擊,好幾天都悶悶不樂的,而且下一次絕對不會再用同樣的方式在進行一次較量。這和錢子傑是完全不同的,錢子傑會在自己輸得方麵再接再厲,找出自己的不足之處。但是餘安天會選擇逃避或者是放棄。
所以,錢子傑認為,這一次餘安天的身邊一口氣背叛了那麽多人,帶給餘安天的打擊肯定也是巨大的,那麽按照餘安天的性格,肯定就會放棄,然後消沉一段時間之後,開始著手於新的事物。
然而,這一次,錢子傑猜錯了。這一次的餘安天的反應完全出乎了錢子傑的意料。沒想到,餘安天不但沒有放棄,反而更加發憤圖強,開始和錢子傑進行黨派之間的爭鬥。
餘安天是個聰明的孩子,他知道,現在再和錢子傑打嘴上的戰鬥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於是,他把重點從招人轉向了重點培養自己手下的那一批忠實的部下,加強對部下的培養。
而錢子傑也意識到,餘安天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沒想到,他居然對於這個目標如此的執著。
確實,錢子傑忘了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自己的這個兄弟雖然非常的害怕打擊,但是也是個認死理的主,如果他真的認定了一件事情,那麽就一定要做成。比如贏錢子傑這件事情,如果他餘安天真的害怕打擊,那麽早就不會和錢子傑比了,畢竟雖然有贏的時候,但是畢竟也有輸得時候。
甚至,有的時候,自己辛辛苦苦認認真真準備了幾天的比試,還是輸了,而且可能會輸得非常難看。但是,這麽大的打擊,按照錢子傑對餘安天的性格的理解來看,應該是會讓餘安天徹底的放棄。但是,餘安天並沒有停止和錢子傑的比較,反而,一直都十分的積極去準備這方麵的事情。
這就是因為,餘安天早就認定了要贏錢子傑這件事情,所以,在這方麵,餘安天是不可能放棄的。
而這也是,錢子傑忽略了的關於自己兄弟的一個特性。所以,他才沒有想到,自己的兄弟在收到了那麽大的打擊之後,居然還會苦苦堅持。
畢竟,這件事當中,牽扯到了餘安天兩樣認定的東西。第一個,就是他的人生目標——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自己存在過得證據,第二,就是贏了錢子傑。
而錢子傑也不是一個做事喜歡半途而廢的人。既然他選擇了建立這個保守黨,選擇了成為這個保守黨派的代表人和領頭人,那麽,他就一定會將這個黨派經營好的。
而經營黨派,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本來隻是單純的想要阻礙餘安天瘋狂的想法的錢子傑,所以才建立的黨派。現在卻也深陷其中。黨派的各種聲音,黨派中的各種瑣事,全部都需要錢子傑去處理。
而且還要應對餘安天的激進黨的挑釁。還擊必須及時,但是又不能過頭。
首先,不及時的話,就會讓自己的手下覺得自己黨派的領導人是一個軟弱的家夥。久而久之,就會讓自己的部下們對自己的黨派,對他錢子傑喪失崇拜的心理,這樣是非常容易失去支持者的,而且還有可能會增加對方黨派的支持率,這樣是對於錢子傑十分不利的。
再者,即便對方的黨派和自己的黨派是對立黨派,但是說到底,對方還是自家人,大家都是一族的人,如果還擊過頭了那麽會讓別人嚼舌根子,還有可能會被對方黨派當做是軟肋抓住,在外大肆宣揚他們的保守黨是破壞一族團結的黨派。雙方本來是和平競爭,對方居然會做出這麽大的動作。
這樣,就會讓他們本來是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對自己黨派的形象是十分的不利的。同樣會造成剛才說的那些不良影響。因為畢竟黨派已經壯大了,裏麵肯定會有狂熱分子,那麽肯定也會有不明真相的人。這些人就很容易被帶跑。做出損害自己黨派的事情。而自己黨派的人做出損害黨派的事情,實在是對黨派的影響太不好了。
這樣甚至有可能會掀起一陣浪潮。
所以,錢子傑必須要妥善的處理黨派之間的爭鬥。
而也不知道是錢子傑影響了黨派,還是黨派影響了錢子傑。
漸漸地,錢子傑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創建黨派的初衷是什麽了,他已經忘記了要阻止餘安天的瘋狂的想法的這個初衷。現在的他,就和餘安天一樣,單純的想要將自己的黨派建設成族中的第一黨派,壓過他餘安天的激進派。
而餘安天也一樣,想要吸收更多的人才,幹倒他錢子傑的保守派,然後帶著全族的大部分的人出去,幫助自己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
而這一切,都被族長看在眼裏。在族長的眼裏,兩位昔日的好友,現在的眼裏和心裏早就沒有了友情,有的,隻是欲望。這讓族長十分的痛心。他也不止一次的私下邀請過兩位少年來到自己的家中做客,想要開導兩位少年的心結。
但是,並沒有什麽用處,兩位少年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而族長,也能在冥冥之中感覺得到,一場血雨腥風即將到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是哪一個黨派先動的手。反正,兩個黨派再一次小的以外當中,徹底的對立了。甚至,在村子中,劃分出了兩個黨派的居住地,還有中立地帶。而所謂的中立地帶,實際上就是兩個黨派的合法鬥毆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