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爭鬥
當然,這些東西在昨天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和二皇子會麵的時候,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都已經全部告訴了二皇子,並且囑托過不要相信了。
所以,二皇子也就在表麵上敷衍著說了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沒想到三弟居然是這樣的人,日後我肯定向著大哥,絕對不會再跟三弟有太多的牽連。
什麽都不知道的大皇子,還覺得這一次的會麵十分的成功,自己已經成功的離間了自己跌二弟和三弟,而且看上去,他們兩人並沒有結盟,而且日後肯定不會結盟了。
但是,沈驚雲卻看穿了一切。
“一切都晚了!!!”沈驚雲說,“沒想到這兩個丫頭片子居然這麽厲害,居然能夠提前我一步!!!”
沈驚雲之所以這麽生氣,是因為長這麽大,除了自己的師傅以外,沒有人能夠提前自己的計劃,因為沒有人比自己還要考慮的多,考慮的周全,但是現在,自己卻敗給了自己的兩個師妹。
“何出此言?”大皇子有些不解。
“今日會談,你的那個二弟可以說是演的非常不錯了,但是他在聽說了你說的你三弟的那些事情之後露出的驚訝的表情有些誇張,而且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有些迷離,雖然一般人發現不了,但是那確實是說謊了,而且他在聽到那些事情的時候,心跳沒有變快,呼吸也沒有變,也就是說,他是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知道你今天前來找他要說什麽的。”沈驚雲分析到。
“這麽說···”大皇子說。
“你的兩位弟弟,已經結盟了,而且比我們想象的要緊密,現在的你,已經變成了他們兩人共同的敵人。”沈驚雲看著天,說,“現在的吐蕃的格局,已經在那兩個小丫頭片子的手中,按照她們的意思,正在發生著變化。看似三足鼎立,相互製約,相互製衡,但是實際上,已經朝著兩級分化的方向發展了,而你的這一級,屬於弱的那一方。”
“那我現在應該立刻動手,先除掉二弟才可以,不然,我豈不就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不成,現在你若是動手,必敗無疑,現在你手中沒有兵,如果現在都是,確實能除掉二皇子,但是那個時候,就給了三皇子舉兵討伐你的理由,你手上沒有任何兵力,肯定不是三皇子的對手,這樣,三皇子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沈驚雲說。
“那我該如何是好?”大皇子有些急了,現在自己已經慢慢處於劣勢了,但是卻又不讓自己動手,難道就讓自己乖乖等死麽?
“···他們兩人肯定會認為你還是對他們二人的結盟心生疑慮,而且他們肯定會認為他們兩人的演技騙過了你,所以按照你謹慎的性格,近期是不可能對他們輕易地下手的,那麽他們肯定就會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準備的時間,你就利用他們的這個心理,在這段時間內多屯儲一些兵力,待到日後,直接挑戰他們兄弟二人。”
“而且如果你做的夠隱蔽,他們沒有發現,那麽到時候即便是你舉兵了,他三皇子也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將大部隊從邊疆調回來。等到他手下的兵回來了,一切也結束了。”
“···好辦法,就聽你的。”大皇子說。
由於沈驚雲的亂入,打亂了林芸的計劃,現在的林芸,也不敢說百分之百可以將那兩位皇子玩弄在股掌之中了。畢竟沈驚雲還是不可以小視的。
而自從二皇子接待過自己的大哥之後,也開始有一點懷疑自己的三弟多嘎·紮西貢布的為人,他真的像是自己看上去的那麽單純麽?真的隻是一心向往著疆場,完全對皇位沒有絲毫意思的麽?
大哥跟自己的說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的,雖然也有挑撥的嫌疑,而且確實,既然是挑撥,自然要說的真實一點,這些都是情理之中。而且三弟多嘎·紮西貢布也跟自己打了招呼,說是大哥已經前去他那邊先說了自己的壞話,而且居然將自己的心理猜的這麽準,真不愧是自己的大哥。
大哥也確實如同三弟說的一樣,跑來自己這邊挑撥自己和三弟的關係。按理說自己應該像三弟說的那樣,不予理會。但是,三弟也隻是口頭上說了自己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二皇子自己並沒有親眼所見,也沒有親耳所聽,說到底也不過是三弟的一番說辭,要是三弟撒謊怎麽辦?
而且大哥說的那麽真,真的讓二皇子有些擔心自己的這個結盟的夥伴,真的還像小時候那般單純,可以被自己利用麽?自己真的不是引火上身麽?說到底,人心這種東西不可信不應該是自己最清楚的事情麽?自己展現給世人什麽樣子自己和自己真實的想法什麽樣子自己難道沒有數麽?
當時是因為情況緊急,沒有時間顧慮那些了,必須要立刻找到一個靠山來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才無奈找到了自己的三弟來結盟。但是現在情況也沒有那麽緊急了,可以好好來想一想這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了。
期初,二皇子就非常疑惑,為什麽三弟早不來找自己玩,晚不來找自己玩,偏偏那個時間段找自己玩,而且,每到一個月,自己就被大哥喊進宮吃了一頓鴻門宴,這兩件事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說到底,之前三弟和自己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不聯係了,為什麽突然又顯得如此的親密?
如果按照大哥說的三弟的為人,那麽這一切就完全不是什麽巧合,這一切都是三弟一手策劃出來的,為的就是讓自己跟他結盟,然後達成他的某樣目的。目的是什麽,暫時二皇子還想不出來。
而如果他們的同盟成功的打敗了大哥,將大哥趕下了角逐場,那麽,按照現在的自己,如果三弟真的是衝著皇位去的,那麽自己將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聽從三弟的安排,畢竟自己手上,一點兵力都沒有,到時候拿什麽跟三弟談判?
二皇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確實,自己有點太相信自己的三弟了,雖然大哥也肯定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冷靜下來想一想,自己的三弟確實不一定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單純。自己,也需要留點後手,不能到時候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就這樣,因為沈驚雲的出現,三位皇子之間的格局再一次的發生了改變,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形象,在其他兩位皇子的心中發生了改變,二皇子因為多疑和不相信別人的性格,而對多嘎·紮西貢布多了幾分防備,並且準備給自己留後手了。而多嘎·紮西貢布在大皇子的心中的形象,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皇子心中的那個傻了吧唧除了打仗什麽都不會的三弟現在已經蕩然無存,原來一個人可以偽裝的如此成功。原本對多嘎·紮西貢布根本看不起的大皇子,此刻除了對多嘎·紮西貢布要多加小心以外,還多了幾份尊重。
“二哥跟我說了,昨天大哥果然去找了他,而且說得內容和我們猜測的基本一致,但是二哥說他沒有相信,自然還是相信我們的聯盟,還是相信我的。”下午,前去和二皇子商談事情的多嘎·紮西貢布回來了,“在他的心中,我還是那樣的沒有心機,真的是傻。”
“等等,你說什麽時候大皇子去找的二皇子?”林芸問。
“昨天呀。怎麽了?”
“那他今天什麽時候找得你?”林芸繼續問。
“中午吃了飯之後。怎麽了?”多嘎·紮西貢布滿臉疑惑,不明白林芸問這些的目的是什麽,難道自己剛才沒有說清楚麽。
“···”林芸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長歎了一口氣,“唉···”
“怎麽了?”多嘎·紮西貢布有些急了,因為林芸一直不肯說。
“沒事,你先把所有人都喊過來,我再說。”林芸說。
過了一會兒,在多嘎·紮西貢布的招呼下,安祿天他們幾個人還有那三個被新招進來的人,都集中到了大堂。
“現在我們和二皇子那邊的人相處,一定要多加小心,比以前還要小心上千千萬萬倍。切記,什麽東西能說,什麽東西不能說,什麽東西該說,什麽東西不該說,這些一定要搞清楚。不能告訴他們我們所有的機密和情報,也不能什麽機密和情報都不告訴他們。一些無關緊要又覺得有些用的東西就告訴他們,是當地,也需要透露一點特別重要的情報,但是在透露之前或者透露之後立刻告訴我。知道了麽?”
林芸站在所有人中間,說。
“出了什麽事了麽?”安祿天有點不能理解為何林芸突然要這麽說。
“···二皇子,已經對我們的這位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起疑心了。”林芸說。
“啊?為什麽這麽說?二哥怎麽了?我覺得我演的還可以呀。都按照你的意思的。”聽到這句話的多嘎·紮西貢布,有點不能理解。
“這不是你的問題,我也沒有想到半路上會殺出來個沈驚雲,還是我以前的師兄,這個男人是個十分麻煩的家夥,日後有機會一定要除掉。不然會成為非常大的障礙。”林芸說,“昨天的會麵雖然我們提前通知了二皇子,而且二皇子也說了自己沒有相信。但是,說到底那隻不過是他的片麵之詞···”
“那你是如何知道,二哥他懷疑我了的?”多嘎·紮西貢布問。
“從他找你出來的時間,”林芸好像是站累了,於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接著說,“昨天一大早大皇子就去找的他,但是他卻今天中午才找的你,說明,他昨天考慮大皇子說的話考慮了很久,而且按照二皇子這個人的性格,天性多疑。結合上大皇子說的那些事情,肯定會懷疑之前你突然去找他玩的事情,就算是沒有根據,也肯定會懷疑是不是你真的在騙他。”
“雖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推辭,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千萬不能在陰溝裏翻了船,凡事小心為妙。”林芸說,“其他事情一切照舊,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有什麽端倪,不然依照二皇子的個性,肯定會疑心重越來越重。還有,趁著現在,趕緊將軍隊調度回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一個軍隊的調度,肯定會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日後可能關乎到我們的生死。”
“知道了。”多嘎·紮西貢布點頭答應。
“奧對了,這兩天,應該又到了二皇子開倉放糧接濟窮苦百姓的日子了。這次開倉放糧,你也跟著你二哥後麵一起去,靠著你二哥的麵子,盡快將你在百姓口中的知名度提上去,得到更多百姓的支持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好的。我會去的。”多嘎·紮西貢布說。
深夜,安祿天偷偷溜進了林芸的房間裏麵,當然不是為了行什麽苟且之事,畢竟身後還跟了一個邱雯。今晚去林芸的屋子中,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
“怎麽樣了?”林芸透著昏暗的燭光,問。
“果然和我們的猜測一樣,吐蕃的老國王的死,有蹊蹺。”安祿天說。
這幾天,因為沈驚雲的出現所以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府上包括林芸林蘇幾個人都忙的要死,想著該如何對付這個對手,自然沒有什麽閑情逸致來管別的事情,包括多嘎·紮西貢布這邊的人。
但是說好了安祿天和邱雯不插手這些事情,所以他們二人依舊是每天出門在邏些城中溜達,畢竟打好群眾基礎這件事情,是不能停的。
但是,說是出去瞎溜達,實際上是趁著這個多嘎·紮西貢布以及多嘎·紮西貢布的人沒空管安祿天和邱雯的大好機會,去調查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國王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