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神秘人
當然,在大皇子那邊,也沒有閑著。他一直在密切監視著三皇子和二皇子的動向。不過令他感到欣慰的是,自從自己擺的那一次鴻門宴之後,二皇子確實斷了自己和三皇子的聯係。看來自己的警告自己的二弟是聽了進去的。
而且自己的三弟最近沉迷於在邏些城中尋歡作樂,軍隊的調度也沒有了後續,到後來其實那個軍隊的調度問題隻是日常的訓練而已,是他的眼線弄錯了。看來,根據那些線索,自己斷定二弟和三弟勾結還是有些草率。
但是,隻要結局是好的,那就行了。
所以,大皇子在關注了一段時間其他兩位皇子幹了什麽之後,發現了沒有什麽端倪,就開始繼續操辦自己的事情了。
最近,遇到了一件讓大皇子非常頭疼的事情。那就是集結軍隊的事情。因為現在自己雖然手上握有朝廷大部分的權利,但是並沒有兵力,所以如果自己稱王得不到自己那掌握了吐蕃幾乎所有兵權的三弟的支持,那麽基本上自己的個皇權是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的。
但是,自己從小就和自己的三弟的關係十分的不好,現在,估計也指望不到自己三弟突然變卦過來支持自己了。現在隻要自己的三弟不支持自己的二弟,他大皇子就謝天謝地了。
所以,大皇子需要自己整備軍隊,以便日後自己稱帝的時候有資本。可是,整備軍隊這個事情,讓大皇子十分的頭疼。
畢竟現在大部分的兵權都掌握在三皇子的手上,所以大皇子基本上不用指望現在吐蕃朝廷擁有的軍隊可以過來幫助自己。另外,如果現在突然征兵,先不說需要得到三皇子這個統帥全軍的大將軍的同意,就是這麽突如其來的征兵,肯定也會讓自己的幾個弟弟懷疑,所以這個征兵的計劃根本實現不起來。
而如果自己想要直接從民間抽調軍隊出來,那麽就很可能會被自己的二弟知曉。畢竟二弟在民間的勢力,遠遠高過一直待在皇宮中的自己。所以,到時候如果被發現了,還是會讓二弟警覺。如果二弟孤注一擲,和三弟聯手對付自己,確實還是一件麻煩事。畢竟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與他們兩個人抗衡。
然而就在大皇子苦惱的時候,一個大臣,向大皇子引薦了一個民間的天才,這個天才的出現,幫助大皇子解決了這個燃眉之急,同樣的,也讓林芸一直到現在都在按照自己意願進行的計劃,也出現了不小的麻煩,給林芸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但是現在在除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其他兩位皇子的心中,還一直堅信著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對皇位不是很在意。但是很可惜,他們錯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才是那一個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心機的人。他用十五年在自己最具競爭力的兩位哥哥心中留下的形象,為他現在幹的事情很好的打了掩護。
沒有人知道,看似天真的還是個孩子的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現在都已經開始琢磨日後如何處死自己的兩位哥哥了。
而現在三皇子主要需要做的事情,已經從找自己二哥玩,變成了和百姓們交流這一件事。而因為需要長時間的和安祿天、邱雯和衛酥三個人待在一起,也讓多嘎·紮西貢布對這三個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知道了以前戰勝自己的安祿天並不什麽真正的戰神,而是一個和自己一樣有血有肉的人類。他想要反叛朝廷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為了自己慘死的部下以及家人報仇。
同樣的,在這個過程中,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逐漸的對比自己小三歲的衛酥產生了特殊的情感,因為在這段時間內,多嘎·紮西貢布看到了衛酥溫柔的一麵,而衛酥的那個可人的相貌,也讓多嘎·紮西貢布魂牽夢縈。
當然,安祿天他們也看出了這一點。但是沒有道破,因為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話說大皇子正在為無法籌到自己的軍隊而每天急的焦頭爛額,因為大皇子總是冥冥之中覺得,馬上就要到和自己的二弟分個高下的時候了,但是,現在自己的手上並沒有足以號令天下的資本,說白了,就是手中沒有可以號令的軍隊。
民心這種東西,一直都是大皇子看不上的東西,隻要能當上皇帝,民心自然會自己聚攏,根本不用自己親自去拉攏,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是不想跟皇上打好關係的。這是大皇子從小就堅信的理念,所以,他才會選擇成為第一個動手的人。
其實大皇子根本不在乎什麽名聲不名聲的,殺了自己的兄弟怎麽了?擋在自己麵前的障礙,就算是兄弟,也絕不會手下留情,這就是大皇子的為人。但是為什麽大皇子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因為手上沒有足夠的兵力可以和二皇子火並,他擔心自己如果真的和自己的二弟火並到頭破血流的地步,雙方可能都失去了成為皇上的資本,那麽到時候前來收拾殘局的三弟很有可能就會被推上皇位,這才是大皇子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其實,他挺不能理解自己三弟多嘎·紮西貢布的,因為自己的三弟手中掌握著他們三個兄弟裏麵相比最好的資源——軍隊。這要是換做自己,早就沒這麽多事了,帶著全國一半的兵力將皇城邏些團團圍住,逼迫自己的兩個兄弟放棄皇位,甚至可以逼死自己的兩個兄弟,這樣,多簡單省事就可以讓自己登上皇位。
然而,自己的那個傻弟弟可能是真的對皇位不感興趣吧,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好好利用自己手上的這個大好資源。這一點,在大皇子的眼中,是愚鈍的。
這一天,大皇子外出和幾個官員商議一些事情之後,回到家中準備看一看書,最近他發現中原有很多古人的著作講述的治國治軍治天下的道理非常有用,所以一直沉迷在裏麵。
但是,進入自己寢宮的一瞬間,大皇子就反應過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因為自己出門的時候,是讓下人將寢宮的大門關好的,但是現在大門卻是半掩著的,今天沒有這麽大的風,普通的下人肯定不敢隨便打開自己的寢宮的大門,也就是說,自己的寢宮,進了一個不屬於皇城的人。
於是,大皇子躡手躡腳的走進了自己的寢宮,因為他知道,膽敢在大白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擅闖自己寢宮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善類,而且關鍵是居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肯定是個高手。為了避免被對方埋伏,所以大皇子決定小心行事。
進入自己的寢宮之後,大皇子發現一個穿著中原服飾的人正在翻弄著自己書桌上的書籍。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大皇子已經進屋。於是大皇子從一旁的牆上,抽出了自己的佩劍,輕悄悄的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背後,用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什麽人?居然敢擅闖我的寢宮?如果沒有一個可以讓我信服的理由,你就要血濺在這個你不該來的地方了。”
大皇子說。
“孫子兵法?你們吐蕃人居然也會看這種東西。真的是有意思。看來我們老祖宗寫的東西還真的有一些非常好的,即便是傳了千年,也有人願意去看,真是佩服那些古代的大家。”
然而,男人並沒有理會大皇子的警告,可以說是答非所問,隻是單純的感歎了一下中原千年前的厲害人物而已。
“看來你是不想活著從我這寢宮裏麵走出去了,那我就成全你!”大皇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不尊重自己,既然這個男人不打算尊重自己,那麽自己肯定也要讓他吃點苦頭,付出點代價,代價也很簡單,那就是這個男人的性命。說著,大皇子揮動了自己手中的劍,向著男人的脖子砍了過去。
其實,三位吐蕃的皇子,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從小習武這件事情,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畢竟從小就生活在軍營之中,而且還會帶兵打仗,不會點武功也說不過去。但是,還有一個皇子也是從小習武,這件事情,在這個吐蕃國中,隻有非常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這個從小習武的皇子,就是大皇子。
因為大皇子是第一個出生的皇子,所以當年的皇上對他是寵愛有佳,什麽都想讓他成為最好的,為的就是把他培養成吐蕃國日後的國君,可以帶著吐蕃的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所以,除了給他學習了很多有關治天下的知識之外,還給他找來了吐蕃國當時幾個高手教他武功。
所以其實大皇子的武功也是很不錯的,而且力氣也是從小培養的,也可以算的上在同齡人裏麵,十分的強壯的一個人。所以,大皇子不論是在力氣還是速度方麵,都有著傲人的能力。
可是,就是這麽強大的大皇子的架在脖子上的一擊,居然沒有砍到那個男人。
就在大皇子揮劍的那個瞬間,男人居然以大皇子根本無法理解的速度轉了過來,麵向了大皇子,並且後退了一步,用兩個手指卡住了大皇子的劍。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是在大皇子揮劍的一瞬間完成的。
“對待客人不要這麽凶嘛,你這樣,還有誰敢過來幫你?”男人麵帶微笑的對大皇子說。
“你···”大皇子想要將劍抽出來,繼續對男人發起攻擊。
但是,大皇子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果然不是什麽平庸的貨色,僅僅是兩根手指,就讓大皇子的劍動彈不得,不論大皇子使出多大的勁,自己手中的劍就是絲毫不聽自己的使喚,根本動不了。
看著大皇子猙獰的麵容,男人依舊是那一副平靜的微笑:
“大爺何必如此動怒,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談不好麽?”
說著,男人的兩個手指稍微一發力,瞬間讓大皇子的整隻劍開始震顫,讓大皇子差一點都握不住劍,但是大皇子知道,如果自己;連劍都沒有了,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了,所以還是緊握住了劍,沒有讓劍被這個男人奪取
“哈哈哈···”突然,男人發出了大笑的聲音,“大皇子如此握著劍,難道是怕我將你的劍奪過去不成?你不會還覺得隻要你劍在手中,就可以對付的了我吧。那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男人恢複了之前的那個平靜的微笑,雙指繼續發力,一瞬間,大皇子的那把劍因為受不了強烈的震顫,開始開裂,然後碎成了幾個碎片,掉在了地上,留在大皇子手中的,隻剩下來一個沒有劍身的劍柄。
這一幕徹底讓大皇子震驚了,因為自己的那把劍是自己的父皇送給自己的成人禮物,是用特殊材料命令吐蕃最好的鑄劍師花費九九八十一天的時間,用特殊方法鑄成的利劍,可以說是削鐵如泥,吹發立斷,見血封喉。這把劍跟在自己身邊十幾年,依舊是如同新的一樣,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打磨。
但是,就是這麽厲害的一把劍,居然在這個男人的雙指之下,碎成了碎片。對,不是斷了,而是碎成了碎片。
這一下,大皇子徹底冷靜了。這麽厲害的人出現在自己的寢宮之中,如果是想要殺了自己,肯定早就動手了。此人武功及其高強,肯定在自己進入寢宮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進來了,是故意裝作沒有發現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給自己示威。
但是,遲遲沒有動手殺了自己,也就是說,他不是二弟那邊派過來暗殺自己的人,那麽,這個人來到這裏,肯定是另有目的。
“你來我這的目的是什麽?”恢複冷靜的大皇子的表情不在猙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自己也繞開了男人,做到了自己書桌邊的椅子上。
“喲?大皇子居然不擔心我是前來刺殺你的麽?居然這麽冷靜。”男人對大皇子態度的突然轉變,有點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