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對抗(二)
現在男人的樣貌,完全不像是任何的生物,反正是朱慶元沒有見過的生物的麵容。那種猙獰感,那種壓迫感,給人一種如同從地府逃出來的厲鬼一般。即便是大男人,都有可能被他嚇得腿軟。
看來當初男人說的他的時間不多了,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大概就是說,他最為人的時間,不多了。大概就是說,他很快就要變成這一副厲鬼的模樣,成為那個女骷髏的奴隸了。
“這個人的意誌真的是相當的可以,在這個地方我整整折磨了他一千年,才將他的意誌折磨光,讓他變成我最得意的奴隸,最得意的作品。明明千年之前絲毫沒有抵禦住我的誘惑,毫不猶豫的喝下了那杯勾魂茶,輕易的將自己部族的人的性命出賣給我,讓他們變成現在這幅模樣。”說著,女骷髏踢了一腳被朱慶元打倒在地的紅色骷髏的殘骸。
“沒想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居然意誌可以這麽堅定,整整堅持了一千年。一千年的日日夜夜,我讓他曾經的部下對他進行了不分晝夜的折磨,我在他的身體裏麵注入了我的力量,讓他有了超乎常人的治愈能力,但是長出來的肌膚會一點一點的變成惡魔的樣子。就這樣,他的部下將他抽骨拔筋,將他的皮膚從他的身上剝離,將他身上的肉一點一點的用刀刮下來,將他的內髒掏出來再讓他吃掉。反正他已經幾乎是不死的了。”
“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無時無刻不在複述著他的罪行。就這樣,他居然堅持了一千年。真的是遠遠超乎了我的預料。但是,也正因為如此,現在的他才會成為一個非常好的奴隸,才會成為我最好的作品。去吧,去將他變成第二個你,去為我戰鬥吧!”隨著女骷髏輕輕拍打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肩膀,那個惡魔般容顏的男人發出了令人窒息的咆哮聲,向著朱慶元衝了過來。
男人的招式果然還是和那群紅色骷髏一樣的,當初被朱氏一族淘汰掉的老式武功,每一招朱慶元都知道該怎麽防禦。但是,這個男人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朱慶元早有準備的防禦下了男人的招式,但是男人的那一拳打過來,還是讓朱慶元受了不小的上。
因為那一拳實在是太重了,即便朱慶元早有準備,也還是沒什麽用處。確實沒有讓那一招打在關鍵部位,但是用於防禦的那兩隻胳膊,還是受了很重的傷。其實能讓朱慶元受傷已經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因為原來陳澤宇教給朱慶元的心法中,有注重鑽研真氣方麵的,所以朱慶元對自身的防禦還是很有自信的。即便不是一般的重錘,朱慶元都可以用全身的真氣將那一擊發散出去,這樣就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減少那一擊的力度。
然而這個男人的那一擊,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朱慶元發散出去了,但是還是會非常的疼,那一下,直接將朱慶元捶飛了出去,險些掉入紅色液體當中。而朱慶元站起來後,甚至無法感覺到自己胳膊的存在。
“我不能防禦他的進攻了,這即便是防住了,也會受不小的傷,必須注重精力去躲避他的進攻。”朱慶元甩了甩胳膊,疼的讓他麵部的表情都有些猙獰。
男人並沒有給朱慶元喘息的機會,而是立馬衝了過來,接了下一招。還好朱慶元清楚男人使用的招式是什麽,可以提前反應過來該怎麽躲,還是比較輕鬆的躲過了男人的進攻的。而且慢慢習慣了之後,還可以順手還擊一下。
雖然男人身上也有真氣護體,但是朱慶元根據陳澤宇教給自己的穿雲掌自己鑽研了一套可以擊穿真氣的掌法,所以男人在朱慶元的麵前,相當於是赤身裸體的。
幾個回合下來,朱慶元已經完全習慣了男人的出招,而且不斷地反擊,也讓男人受了很重的傷。可是男人仿佛沒有感覺一樣,完全看不出來男人感覺到了疼痛。但是,看著男人身上的皮膚和肉開始脫落,讓朱慶元有了戰勝他的決心。雖說這個男人比剛剛那群紅色骷髏要難纏的多,但是隻是難打,但隻要能打倒,就不是問題。
漸漸地,朱慶元的表情不再像剛才那樣猙獰,嚴肅。開始緩和起來,甚至出現了笑容。
“你還真是難對付,不僅可以逃脫我的誘惑,而且居然還這麽能打,還真是一個很好的奴隸,我一定要得到你。”女骷髏突然說話了。此時的男人已經被打倒在地,爬不起來了。可是女骷髏卻好像不著急,不緊不慢的說。
“你什麽意思?你還有什麽招式,盡管使出來。”朱慶元說,“我現在沒空跟你閑扯,我現在要出去了。”
“你能出的去麽?”女骷髏突然笑了,“你忘了我剛剛說的了麽,我說我在他的體內注入了我的力量,讓他得到了超乎常人的治愈能力,所以才能被折磨了一千年還不死,難道,你覺得你的這些花拳繡腿,真的可以打倒他麽?”
“什···”朱慶元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了。因為此時那個被打倒的男人,現在已經站了起來,而且全身沒有一處受傷的地方了,已經全恢複了。
朱慶元隨著女骷髏指的方向看去,原來那個被自己打倒的怪物,現在已經站了起來,而且全身剛剛受到的所有傷害,都已經複原。看來,這果然是個難纏的對手。
但是朱慶元絕對,既然自己知道它的招式是什麽,就可以提前做出反應。雖然他的招數不能被防禦住,但是朱慶元躲開他的招式還是很輕鬆的。
所以,雖然怪物的恢複能力確實讓朱慶元大吃一驚,但是很快,朱慶元還是恢複了冷靜。既然女骷髏說了,是恢複能力強,那就說明不是不死的,既然能夠打死,那就不是問題。大不了多費些時間唄。
於是,朱慶元再一次擺好架勢,準備開始下一輪的戰鬥。這是,女骷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微笑。
但是不知道這次這個怪物怎麽了,速度居然比上一輪的戰鬥的速度快了不少,這一下的進攻差點讓朱慶元沒有反應過來,差點就中招了,還好朱慶元反應夠快,不然怕是這一擊夠他喝一壺得了。
“怎麽回事?為什麽他的速度變快了?是我的錯覺麽?是我太鬆懈了才會讓他有可趁之機?”朱慶元閃到一邊,擦了擦頭上的汗,心裏想。
但是,接下來怪物的進攻,讓朱慶元知道了,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個怪物的速度,真的加快了。但是,這個速度,在朱慶元習慣之後,還是可以接受的。於是,又是一輪躲避和進攻。再一次的,朱慶元將怪物打倒在地。
同樣的,再一次的,怪物又站了起來,身上的傷也完全複原了。而且,速度變得更加快了,招式的銜接也沒有之前那麽生硬,變得靈活多變,甚至會自己改變招式,更有甚者,又很少的時候,甚至會自己發明招式。這樣靈活多變的招式再加上那樣的速度,已經讓朱慶元有點應付不過來了。這一次,朱慶元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和內力,才將怪物再一次的打趴下。
雖然說有光球在手,可以隨時補充內力,但是朱慶元在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可以一次性接受來自光球的多少的力量,而且不知道這股力量用多了是否會有副作用,所以朱慶元還是會刻意的控製光球給自己力量的流量。因此,這一次花費了大量的氣力和內力,所以補充起來需要花費不少的是時間。
而現在朱慶元的呼吸,已經有點紊亂了。開始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
又是一個回合,這一次,這個怪物比上次更強了,速度變得更快,力量變得更強,而且已經會佯攻了,若不是朱慶元根據自己的朱家招式猜出了怪物接下來會幹什麽,怕是天靈蓋就要被這個怪物給掀翻了。而且,朱慶元發現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就是這個怪物,已經將自己的招式偷學過去不少了,而且使出來不比自己差。
“呼···呼···”朱慶元再一次的將怪物打倒在地,但是現在的他,也已經是氣喘籲籲的蹲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了。
“哈哈哈···你真的很厲害,居然能夠打倒這個孩子四次,不錯不錯,你一定會超越這個孩子,成為我做好的作品的。”女骷髏看著蹲在地上的朱慶元,放肆的大笑著,“我的這個孩子,每被打倒一次,每站起來一次,就會比上一次更加強壯,速度更加的快,力量更加的強,頭腦更加的聰明,學習能力更加的強,更加的接近完美的惡鬼,更加的接近殺戮的動物。你不會是他的對手的。”
“要不要我給你擦擦汗?因為馬上下一輪的進攻,就要開始了。在嚐試一次姐姐我的溫柔鄉?畢竟馬上,你就沒有機會了!”
女骷髏的話音剛落,怪物就又再一次的站了起來。此時的朱慶元已經上氣不接下氣,頭上全都是汗,而且呼吸及其的紊亂。想必越來越力不從心的朱慶元,這個怪物的身體卻越發的強壯。
剛剛來跟朱慶元戰鬥的時候,其實跟其他的紅色骷髏沒什麽兩樣,大概也就是多了點肌膚。然而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惡鬼的樣子,全身都是紅色的肌肉,怪物的胳膊現在比朱慶元的大腿還粗,麵露青筋,十分凶惡,下嘴的兩根獠牙大概跟朱慶元的頭一樣長,長發飛舞,指甲也特別的長,而且十分的堅硬,隨便就能將朱慶元的骨頭給摳出來。
隻見怪物發出一聲怒吼,雙腳一登地,就向著朱慶元衝了過來。隻在地麵上留下了兩個腳印。這可是岩石組成的地麵,卻被怪物給踩裂了,就知道怪物的力氣有多大。
朱慶元沒有辦法在優雅的躲開怪物的進攻,隻得狼狽的地上打滾來躲避怪物的攻擊。畢竟現在能活著躲開就行了,已經顧不上什麽優不優雅了。怪物的這一拳打在了地上,瞬間將地麵捶裂了,在地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拳印。
如果說剛開始怪物的一擊讓朱慶元防下來了,會給朱慶元的胳膊造成一點傷害,會讓朱慶元感覺到劇烈的疼痛,那現在怪物的攻擊,如果打在了朱慶元的身上,大概一拳就可以將朱慶元打的稀巴爛,一拳直接讓朱慶元去見佛祖。
然而,朱慶元覺得,這一輪的怪物,自己可能沒有辦法應對了。因為按照怪物現在的速度和攻勢在加上自己現在的狀態,光是躲避怪物的攻擊,就已經是費盡全力了。而且自己的體力和精力還在不斷地下降,怕是在這樣下去,怪物再來幾輪進攻,自己就要死在怪物的拳下了。
然而,現在的怪物已經不是一般的聰明了,他的招式,已經讓朱慶元有點看不透了。這一次的佯攻,完全是在朱慶元的意料之外的。
“完了!防不住了!”朱慶元看著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向著自己砸過來,但是現在的自己,卻沒有任何方法防禦或是躲避這個全透了。自己,大概就要死在這裏了吧。想到這,朱慶元靜靜的閉上了眼睛,開始等待死亡的到來。
我這一生就這麽結束了麽?我的宏圖大業完成不了了麽?好不容易被我帶起來的歸夜教從此就要群龍無首了麽?難道我就不該參加這次的雙月歸天麽?我的實力真的隻有這種程度麽?我已經很努力了呀···我是不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不!行!現在我還不能在這裏死去,即便是死,我也不能害了歸夜教!即便是死!我也要拉著這群惡鬼一起死!我也絕不能讓我自己也變成那副模樣!變成我歸夜教的禍害!話說回來,朱慶元你難道就是這樣自然服輸的人麽?你連自己的死亡都不敢直視?到最後一刻都要逃避麽?都要閉著眼睛連自己的死都不敢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