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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行動開始

  “這樣就可以徹底讓二皇子和大皇子的關係僵化,讓他們之間的矛盾升級,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當然,二皇子也不是個傻子,從小就知道積攢民心,想必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如果真的事情發生到那個地步,自己不得不和自己的哥哥大皇子起正麵衝突,那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自己的哥哥的。”


  “因為即便有民心,但是朝野中的大部分實權還是掌握在大部分官員支持的大皇子手上的。權利是什麽?權利就是少部分人統治大部分的武器。到那時,自己依舊不是自己的哥哥的對手。所以到那個時候,即便他不願意,也必須要和我們聯手。為了讓他有資本留在角逐場上。畢竟沒有權利,就必須要武力。有我們這個掌握兵權的三皇弟的幫助,想必加上他二皇子的民眾基礎,想要與大皇子抗衡也不是不可能的。甚至,實力還有可能在大皇子之上。”


  “隻要這兩兄弟齊心協力,肯定沒有辦不成的事。”


  林芸合上了自己的玉扇,說完了自己的想法。


  “嗯···確實是個不錯的計劃,可行度也很高···”老人點了點頭。


  “什麽?!你們讓我跟那個惡心人的二哥合作?我不要!”多嘎·紮西貢布一聽要自己和自己的二哥合作,立馬不高興了。


  實際上,比起大哥,多嘎·紮西貢布更討厭自己的二哥。雖然平時相處的時候,大哥總是瞧不起自己,認為自己是在軍營中長大的野孩子,沒有教養,不配住進皇宮。每當這個時候,二哥都會替自己說話。自己隻要犯了什麽錯,都是二哥幫自己說話,每次都是他在父親麵前替自己求情,讓父親不要責罰自己的。自己以前也挺喜歡二哥的,總覺得他是真的向著自己,喜歡自己,是真心對自己好。


  但是,直到一次他去找二哥玩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他和自己部下的對話。


  “二爺,今天那個野娃子又闖禍了。真是目中無人,不知道為什麽皇上會有這麽樣的兒子。”正在他房中閑談的一個當官的說。


  “小孩子嘛,頑皮一點很正常。”二皇子說。


  “唉···二爺您也是辛苦了,每次那個野娃子闖禍,都是您擔待著,我們也知道您的苦衷,要不是那個野娃子和不少將軍的關係很好,您怎麽可能圍著他屁股後頭轉呢?”


  “怎麽說話呢?”二皇子突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有些話該說,有些話就該藏在心裏,這點道理你都不懂麽?”


  “是是是···二爺教訓的是。小的這不是看這裏沒外人麽···”


  “記住一點,隔牆有耳。凡事小心總是沒有錯的。做什麽事都不要太過張揚,這樣對自己好。”


  “是是是···”


  聽到這段話的多嘎·紮西貢布瞬間感覺自己之前認識的二哥都是假的,原來二哥隻是單純的為了利用自己才接近自己的。本來平穩的氣息因為突然知曉的真想而變得紊亂。被二皇子身邊的一個會武功的下人發現了。


  “二爺!有人在門外偷聽!”說著,下人衝了出來,“什麽人!”


  然而,衝出門外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原來,在下人即將發現多嘎·紮西貢布的關鍵時刻,多嘎·紮西貢布被自己的師傅抱上了房頂。


  “徒兒,知道我為什麽讓你在那個時刻去找你二哥了麽?”回到多嘎·紮西貢布的寢宮之後,老人問他。


  “為什麽?為什麽師傅要將如此殘忍的事實告訴我?如果在宮中連二哥都是為了利用我而接近我的,那麽整個皇宮就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我好的了···”多嘎·紮西貢布的語氣中帶著哭腔。


  從小在軍營中長大這個事實,讓多嘎·紮西貢布在宮中十分的不受待見。偌大的一個皇宮,居然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自己的,換成是誰,誰都會傷心。這個孩子,承受的太多了。


  “如果是這樣,那麽我寧願不知道真想,以為二哥是真的對我好。”多嘎·紮西貢布孩子氣的說。


  但是,換來的,確實老人的一個耳光。


  “如果你知道了真想卻讓你一蹶不振,那麽說明你不是當君主的料。”


  “那樣我寧願不當什麽君主!如果為了當一個君主,讓全天下的人都不願意真心對我,那我寧願不當君主!”


  “你以為你不當君主,你的兄弟就會放過你?你隻要手握兵權···不對,你隻要身上流著皇族的血,你就是他們的對手,你這輩子就不可能過得安穩!”


  “···”多嘎·紮西貢布低頭不語。


  “我跟你說過了。並不是因為你要不要成為君王而讓整個皇宮的人都討厭你。實際上是因為你有成為君王的實力,所以皇宮中的人才會討厭你,更多的是畏懼你,你的皇兄們,還有他們的手下才會畏懼你。所以,要麽你登上皇位,要你,你被全天下的人都討厭。你選一個吧。”


  “不要,我不要全天下的人都討厭我!”


  “那就對了。”老人摸了摸多嘎·紮西貢布的頭,“所以,今天我讓你去找你二哥的原因就是想要告訴你。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不管是誰,都要多留一個心眼,不會有人沒有目的的接近你。你一定要記住這一句話。”


  “好的!”


  所以,這就是多嘎·紮西貢布討厭他的二哥的原因。雖然大哥一直諷刺自己,瞧不起自己,但是,起碼大哥沒有帶著麵具生活。而二哥的城府太深了,過多的牽扯,讓多嘎·紮西貢布覺得自己也會被吸進去。


  “一定要和二哥在一起麽?不能換過來麽?”多嘎·紮西貢布問。


  “不成,隻有二皇子,這個計劃才能實施。”然而,林芸拒絕了他的請求。


  “一定要和二哥站在同一戰線麽?”多嘎·紮西貢布實在是不想和自己的二哥再有過多的牽扯。自從他知道了自己二哥的真麵孔隻有,就離自己的二哥越來越遠,因為不知道為什麽,二哥站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會讓自己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不行。必須是二皇子。”林芸沒有理睬多嘎·紮西貢布的請求。當然了,林芸是知道他多嘎·紮西貢布和自己二哥之間發生的事情的。但是,正因為如此,一個戴久了麵具生活的人,是不可能輕易脫下自己的麵具的。除非將臉上的皮給撕下來一層才行。那將會是撕心裂肺的痛。


  而且撕下臉上的皮之後,在新皮長出來的那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必須以那股沒有皮包裹著的、十分露骨、十分真實、十分醜陋的臉麵對世人。那會是非常痛苦的一段時間。而且新的皮長出來後,很有可能和之前的臉完全的不一樣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林芸會選擇和二皇子形成統一戰線的原因。


  首先,如果是多嘎·紮西貢布親自去說,那麽二皇子肯定會顧著自己的麵子不能直接拒絕。畢竟,之前在民間有很多的傳言都是關於二皇子是如何照顧多嘎·紮西貢布的。所以不能讓自己的形象損壞,隻能硬著頭皮上。


  而其實都不用多嘎·紮西貢布提出結盟的事情,隻要多嘎·紮西貢布多往二皇子的家中跑跑,多在裏麵待一段時間,敘敘舊,說說話,下下棋,甚至是喝喝茶,都可以。出來之後,林芸會安排人傳出謠言,說是二皇子和多嘎·紮西貢布結盟了。隻要讓大皇子那邊相信他們結盟了就可以了。


  到那個時候,即便多嘎·紮西貢布沒有提出來,那麽二皇子自己也會主動過來要求結盟,共同對付大皇子的。


  到那個時候,他們就齊心協力,一起除了大皇子。而在他們共同解決大皇子的時候,肯定需要花大把的時間來見麵商討如何對付大皇子。接觸的時間長了,不擔心抓不到他二皇子的小尾巴。到時候就可以用抓住的把柄來扳倒二皇子,讓他在民眾的心中的印象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差。在處理掉大皇子之後。


  “這樣不會太狠了麽?”邱雯問。


  “無毒不丈夫。不狠心,怎麽幹的成大事。”林芸說。


  “但是,我還是不想和二哥合作···”多嘎·紮西貢布還是有點小情緒。


  “別耍小脾氣了!現在不是讓你挑的時候!”老人一聲吼,多嘎·紮西貢布立馬沒有了小情緒。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多多收納一些人才進來。單單靠我們幾個,實在是有點難以做到掌握全局。”林芸揮了揮玉扇。


  倒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的實力,或者是她的能力有限。隻是插手皇室鬥爭這種事情,她林芸也是第一次,以前沒有經驗,擔心自己做的不好,出了什麽差錯。而且即便她真的很厲害,什麽差錯都沒有,但是前提是人家還是個人呀。不可能不休息,也不可能同時注意到所有的方麵。這件事想要處理起來,還是要顧及到不少方麵的。


  “收納人才?說的輕巧。朝廷中那些有用的人才都被我大哥收納去了。民間有用的人才都奔著我二哥那邊去了。哪還有什麽人才能夠收納的進來?”多嘎·紮西貢布說。


  “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識時務的。懂麽?”林芸笑了笑,“走,先去大牢裏看看。”


  而在中原,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就在幾天前,國師從京城發往歸夜教的加急文件終於送到了朱慶元的手中。


  “這個蠢豬!!!”朱慶元將手上的文書甩到了地上,“媽的,闖了這麽大的禍一句公務纏身,不方便前來見我就躲了過去。躲懲罰倒是聰明的很,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激將法都能中,還被對方算的死死的,親手將一份大禮送到了吐蕃,幫著人家見到了想見的人!現在好了,當初覺得是後患無窮的人現在真的要成為大禍害了!”


  “教主息怒。馬上就是教主您的大事了,現在千萬不能分了神。”一旁在和朱慶元商議即將到來的雙月歸天的日子。


  那是對於朱慶元來說最重要的日子。這是歸夜教曆代傳下來的一套秘法,是根據教主一家血統所專門設計的心法。在雙月歸天的日子中,使用這一套心法,可以讓朱慶元的功力發生質的飛躍。


  但是在雙月歸天的前七天,朱慶元必須每天服用特殊的藥引子以及用獨門秘方泡澡。必須要保證氣息的平穩,不然會在雙月歸天的時候因為內力的突然噴湧而出而全身血脈爆裂而死。


  “一群不讓我省心的部下,你讓我怎麽安得下心?!”朱慶元說。


  確實,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十分的不順心,無論是梁逸斐的複出,還是安祿天成功帶著八萬人的人頭去見了自己相見的人,用不了兩年,就可能重新變成一位統領幾十萬大軍的大將軍反攻中原,成為威脅朱慶元他們歸夜教宏圖偉業的最大的一個阻礙。


  但是,朱慶元也隻能先把這些事情放一放,畢竟雙月歸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梁逸斐功力大增,若是日後真的集結了可以攻上九華山的武力,到時候要和他正麵衝突的人肯定是自己,自己一定要以絕對淩駕於梁逸斐之上的武功戰勝梁逸斐。因為他是歸夜教的頂梁柱,他是歸夜教的象征,所以他絕對不能有對手,絕對是天下第一,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


  “呼···在過一天,便是雙月歸天的日子了···”朱慶元自言自語到,“你們先退下去吧,雙月歸天需要準備什麽東西也跟你們說明白了,退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教主,那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幾位護法說完,便退下了。確實,現在的朱慶元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梳理一下最近發生的煩心事,疏導疏導自己的內心,不能再讓這麽多心事堵在自己的心裏了。


  十年一遇,雙月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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