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目的
“是!”眾人望著朱慶元的背影越走越遠,也就紛紛退下,各辦各的事情去了。
“怎麽樣了?”朱慶元火速趕回了自己的屋子,急著詢問那幾個人戰況,“那個麻煩處掉了麽?”
安祿天這段時間實在是太過於活躍,已經有成為朱慶元大業上的絆腳石的可能了,所以,朱慶元派出了精銳部隊前去圍剿安祿天,希望可以在它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時候,將他扼殺。然而,這群人看到朱慶元的一瞬間,就集體將頭低了下去,不敢看朱慶元一眼。朱慶元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稟報教主,安祿天的圍剿···失敗了···”翟浩淼說。因為此次圍剿任務,他是帶隊的主要負責人。
“失敗了?!為什麽?是我給你的兵馬不強還是不夠?”朱慶元不能理解。
“稟報教主,那個叫安祿天的家夥真不愧是真打實幹當上的大將軍,實力實在是強勁的可怕,我們當中的任意一個人和他單打獨鬥可能都不是對手,但是,按理說我們有這麽多人,他安祿天即便再強也是不可能打敗我們的。但是,他的身邊也有幾個武功相當了得的人,和我們形成了僵持之勢,甚至,還壓製住了我們···”
翟浩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幹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接受這麽重大的任務,大家都能看出來,這代表著朱慶元教主對他的器重,是有意栽培他的,但是,這一次任務的重大失利,可以說讓翟浩淼這個晚輩,已經嚇破了膽。他已經可以感覺到朱慶元的怒火了。
“所以,你認為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可以免了你的罪過麽?我告訴你!即便是你把他們吹成了神仙下凡,該受的懲罰,一點也不能少!”朱慶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讓翟浩淼出動,就是相信他的實力,而且給他帶出去的,也都是歸夜教中的高手,怎麽就殺不掉一個安祿天呢?
“我就不明白了,你說說你們,啊!這麽簡單的一件事都辦不好!不是,就算是你殺不了安祿天,這裏不還有兩位護法麽?護法你們是怎麽辦事的?”朱慶元問。
“報告教主,我等正要跟你匯報此次行動的情況。”青雲說,“本良安祿天以及他身邊的人都已經體力不支,即將被我們打敗,但是,這是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他們給救了。”
“是什麽人?!還有這個膽子!我歸夜教在當今的江湖中殺人,還有人敢出麵阻止?!”朱慶元不相信青雲說的話,毫無疑問,歸夜教現在就是武林當中最大的門派,歸夜教就相當於大半個武林。誰敢和歸夜教作對,無疑是對抗大半個武林,相當於自尋死路。
“這群人教主您也認識···”青雲頓了一下,看了看朱慶元的臉色,然後接著說,“這群人就是教主您的師弟梁逸斐梁少俠帶領的那一群人。”
“什麽?!”朱慶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會?他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露麵了麽?不是已經吃了一次虧,然後學乖了麽?為什麽他們會出麵阻止你們?而且,他們的實力你們都是知道的,即便不能把他們全部殺了,但是憑你們的實力,隻殺安祿天一人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應該可以全身而退才對。”
“這就是屬下要匯報的第二件事。”青雲說,“梁少俠的武功,在這段時間裏麵,可以說是發生了質的飛躍,屬下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方法修煉,但是現在的他們,應該不會比我們差到什麽地方去的。”
“···”朱慶元沉默了。
“教主,此刻在不下令嚴懲梁逸斐,日後兄弟們見了他會很尷尬的。您的命令是活捉,我們就不能出全力,但是他梁逸斐對待兄弟們可都是下了死手的!”翟浩淼見朱慶元不說話了,於是想要馬上轉移話題,免得自己受到教主的懲罰。他本來還想接著說,但是被青雲拉住了,讓翟浩淼閉嘴別說了。
“確實,如果在這麽縱容他下去,確實會成為一個不小的阻礙,是我之前太過心慈手軟···”朱慶元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翟浩淼的觀點。確實,朱慶元一直以鐵麵無私著稱,不管對待任何人,隻要妨礙了他的大業,他從不會心慈手軟,絕對會將威脅鏟除。但是,對於梁逸斐,他有點太過心慈手軟了,已經縱容他這麽久了,而且,現在的梁逸斐已然成長為一個巨大的威脅。
“傳我教令,日後見到梁逸斐,不需要活捉,直接殺了。不必顧忌我,所有人使出全力,務必將梁逸斐及其盟友全部擊潰。”朱慶元思考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話。這句話說出來,說明從此歸夜教和梁逸斐等人徹底成為了對立麵,再也不會有任何情感的牽連,見麵隻有拚個高下,一定要拚出個你死我活來。
“是!”朱慶元門外一直會有一個人,這個人是專門傳朱慶元教令的人。
這時,翟浩淼驕傲的看了青雲一眼,意思是看吧,我做的多正確。然而,此刻的青雲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那麽輕鬆,那麽愉快。本來青雲就是讚同殺了梁逸斐的,但是明明結果已經出來了,正和青雲的意思,此刻青雲卻一句話不說,十分嚴肅的站在一邊,頭低了下來。
突然,房間中的空氣仿佛變重了一般,瞬間產生的壓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青雲和另一位護法早有準備,早已運功抵製這股強大的真氣,但是依舊有點受不了。就更別提毫無準備的翟浩淼了。如此強大的真氣在空氣中擴散開來,整個房間中所有的東西都出現了裂縫,靠近朱慶元的地方的幾個瓷器甚至炸裂了開來。而翟浩淼則是直接倒在了地上,十分痛苦的樣子,在那裏掙紮著。
“教主息怒,教主息怒!”青雲和另一個護法在瘋狂的勸著朱慶元,饒了翟浩淼一條命,畢竟教中需要有為的年輕人。
終於,在兩位護法的勸說下,朱慶元平息了怒氣,瞬間,屋子中的那股壓力消失了,翟浩淼也恢複了呼吸,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朱慶元說著,手指在空氣中一劃,直接將翟浩淼的左胳膊卸了下來,“帶下去吧。”
“是!”兩位護法帶著痛苦喊叫的翟浩淼,離開了朱慶元的屋子。
“啊!!!”一瞬間的事情,翟浩淼的左胳膊就和自己的身子分了家。翟浩淼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因為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翟浩淼在內,沒有人反應了過來。翟浩淼也是看到了自己的左胳膊在那裏飆血才感覺到了疼痛。
翟浩淼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左胳膊,想要止住血,但是血液怎麽樣也止不住,一直想外麵噴湧出來。疼的翟浩淼在地上打滾。
“把他帶下去吧,好好治療。”朱慶元揮了揮手,讓兩位護法將翟浩淼抬下去治療。
“是···”兩位護法連忙帶著翟浩淼退了下去。這個房間確實讓人待不下去了,生氣的朱慶元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兩位護法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教主朱慶元動過全力,隻知道朱慶元的內力深不可測。剛剛房間中如此大的壓力就是因為朱慶元將自己的內力散發了出來,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承受住。
“外麵進來個人,把這裏的血跡都打掃幹淨。”朱慶元麵不改色的離開了。教主要做到息怒不形於色,這是為了避免讓別人輕易的猜中朱慶元的心思。朱慶元也早就做到了這一點,懲罰翟浩淼的時候,朱慶元本來是打算下死手的,因為他很少會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特別是翟浩淼還在自己麵前對自己的決定說三道四,這簡直就是在挑釁朱慶元的地位,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但是,確實翟浩淼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值得培養成為最新一代的中堅力量,所以在兩位護法的勸說下,朱慶元改變了注意,放了翟浩淼一條生路,隻是卸下來了他的一條不會使用武功的左手,讓他漲點教訓。吃虧,對於一個人的成長來說,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朱慶元心裏這麽想著,就出去見一位神秘人了,因為又到了匯報教中情況的時候了。
“教主,最近教中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隻是,最近有些人在議論鑄劍山莊久攻不下的問題。”滿身浮腫的男人早早地就在一間密室中等候朱慶元的到來,朱慶元剛進來,他就開始匯報教中的情況,因為朱慶元說過,為了減少他們見麵的時間,見麵之後就不需要任何的禮節,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就行了。
“嗯···果然,鑄劍山莊成了一個大問題···”朱慶元坐了下來,摸了摸頭。確實,鑄劍山莊已經被歸夜教包圍這麽久了,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即便是當初歸夜教還沒有成立多少時間的時候,攻打武林第一教派少林都沒有用過這麽長的時間,雖然那一次傷亡慘重,而且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但是還是在江湖上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那就是惹誰也不能惹歸夜教,因為那是連少林都打不過的第一教派。
當初擊敗少林,取代少林成為武林第一教派,所以還是有不小的戰果的,即便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是還算是不虧。而且之前歸夜教一旦盯上了什麽教派,那個教派最多就沒活過三個星期,就會完全被歸夜教擊敗。所以,之前歸夜教的赫赫戰功,給他們在江湖上奠定了非常強大的地位,同時也增加了教徒們的自信心,而且也吸引了很多能人異士的加入。
但是如今一個小小的鑄劍山莊都久攻不下,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而且這還是在歸夜教已經如此強大的情況下發生的事情。這讓教徒們議論紛紛是自然的,這樣的結果不免會讓那些沒有上戰場的教徒們覺得歸夜教實力變弱了。因為,此次攻打鑄劍山莊已經損失了不少的兵力,現在已經不亞於當初攻打少林損失的兵力了。
“這本教中的教徒都已經開始議論了,那不知道外麵的百姓都已經說成什麽樣子了···”朱慶元想了想,“不行,這個鑄劍山莊必須趁早拿下。”
此刻,朱慶元的心中已經有了對策,雖然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確實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朱慶元打算出動那一支隻屬於自己統領的部隊。一舉拿下鑄劍山莊。之前朱慶元一直不想動用這隻部隊的原因是這隻部隊是用來應急的,而且部隊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如果可以,他希望這隻部隊可以永遠不為世人所知。
為了一個鑄劍山莊拍他們出去,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但是,情況已經迫在眉睫,必須穩定教中教徒的心。隻能如此。
“好,我心裏有數了。”朱慶元對著那個男人說,“對了,教中叛徒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是的,這個男人就是當初弄丟了朱慶元的月神令造成那次追殺梁逸斐他們一行人任務失敗的男人。當初朱慶元做出的決定是將他扔進了歸夜教專門飼養毒蟲的地方三日。而朱慶元在得知教中除了叛徒之後,就警覺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可以接觸到教中方方麵麵的人而又不會被懷疑的人,那麽這個人最好的人選就是這個觸犯了歸夜教最大禁令的男人。
於是朱慶元暗中動了手腳,將男人扔在了毒性最弱的蟲窟中,但是那種毒蟲可以鑽進人的身體裏麵,然後在那個人的身體裏麵築巢產卵,之後熟睡過去。隻有外界的人用特殊的方式才能喚醒蟲子,那樣就就會讓被寄生的人生不如死。所以男人出來之後,隻能對朱慶元言聽計從,因為隻有朱慶元知道,那個男人被扔到了那種蟲窟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