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爆發
“喲,小姑娘這還能站得起來,而且還沒受傷,看來不是一般人。”男人端詳著林拾,停頓了一會兒,說,“看姑娘你的操縱傀儡進攻的方式讓我覺得無比的熟悉,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再加上姑娘這一身好身板···”
突然,男人仿佛想明白了什麽事一樣,開始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你呀···原來當初我的那個笨徒弟所說的最滿意的作品就是你呀···可以可以···確實做得不錯,要是他還在,我真想好好的誇誇他。”
男人看著林拾不解的表情,於是給她解釋了一下。
“因為族裏麵的規定,不能再外麵提出真名,那我就說一下他進入凡世之後的名字吧,記得好像被大家稱為···稱為什麽來著···操···操···操···手?對,就是操手。”男人說,“而我,就是那個操手的師傅。也可以說是你的師爺了。”
聽到這句話的林拾,驚了。自己的敵人居然是自己的恩人的師傅。但是,按理說這不可能呀,操手都已經那麽老了,為什麽他的師父還會在世。即便活得長,那現在也不可能還能做出像剛剛那樣的動作了呀。
“你不用驚訝,不用好奇我為什麽身為那個男人的老師,現在居然還這麽有活力。”男人仿佛讀懂了林拾的心聲,解釋著說,“我和你一樣,也是改造過的。”
說著,男人接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在月光下的,是滿是機械的身軀。心髒處早已不是肉做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齒輪組。全身上下,也幾乎沒有了肌肉,基本上都被換成了機械和齒輪。怪不得,他能活這麽久。
“唉···當初他還沒有被我逐出師門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教導他,和別人進行傀儡戰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站著不動,而且一定要磨練自己的近身作戰能力,萬一被別人近身了,那該怎麽辦?這孩子一直都不聽,看來,一直到現在他教出來的弟子,都沒有養成好的習慣。”
男人看著林拾說。
“不過,他給你都裝了些什麽東西,我很好奇。待會收拾了你之後,帶回去慢慢研究,不著急。不過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得手下留情一點,萬一給你打壞了,零件飛了一個兩個的,那該怎麽辦。真是的,我真是不知道輕重。”
說著,男人就展開了下一輪的進攻。
男人在腿上安裝的裝置,可以在瞬間加速,讓男人獲得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這樣一可以迅速接近對手,二可以給予對手致命的打擊。就像剛剛那樣,瞬間的爆發直接將林拾帶著蒲耀順踹飛了出去。
當然,男人對自己動的手術,可遠遠不止這一點,林拾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就深深地體會到了這一點——即便在怎麽會操縱傀儡,都不會有自己的身體使用的順手。
林拾站起來後,立刻操縱著蒲耀順進行反擊。雖然林拾的反應已經非常之快了,但是,畢竟不是直接上的,需要操縱傀儡進行攻擊,所以即便反應再快,也會有一點延遲,因此,總是跟不上那個男人速度,總是會慢那個男人一步。
而且,那個男人的速度也確實是太快了。林拾要一邊進攻,還要一邊防止被那個男人攻擊到。畢竟,那個瞬間爆發力,在這一片空曠地帶,就根本不存在什麽安全區域,稍不留神就會被那個男人近身。如果被近身,就免不了要讓自己的身體承受沉重的一擊,而且,林拾並不能保證自己每一次都可以反應的過來,拉回來蒲耀順保護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身體能夠承受多少次那樣的進攻。
“你看上去已經有點跟不上了,是不是累了。我知道,操控傀儡這個事情,是非常耗時耗力的,特別是和高手過招的時候。雖然傀儡可以讓主人一直在安全區域外,而且身上也有很多的機關,不怕疼,不怕毒,看上去非常好用。但是實際上,操控傀儡要比正常習武之人付出兩倍,甚至更高的精力。”
“你在和我對戰的時候,一邊要高度集中,觀察我的動向,以便發動進攻,一邊還要時刻注意不能被我近身。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而且,有幾次快要被我接近的時候,你居然能以那麽快的速度從我的身邊逃離。不得不說,我那個徒弟,還真是教出來了一個非常好的人,不錯不錯,而且,他貌似把你製作的也很好。不得不說,我還是教出來了一個非常好的徒弟的。”
男人誇獎了林拾一番。確實,現在的林拾反應明顯慢下來了很多,也是這段時間,有好幾次都差點被那個男人給近身。
“你的性能已經試的差不多了,可以動動真格的了。把你打廢,再帶回去慢慢研究。”男人到現在並沒有動真格的。這一句話,讓林拾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絕望。
說著,男人深呼吸了一下。
“呼~~~讓你見識見識,師傅和徒弟的實力差距。”
瞬間,男人衝到了林拾的麵前,在原來男人所在的地方,已經被男人起跑時用於蹬腿的力度給踩出了一大塊的裂痕,瞬間產生的氣壓產生的旋風,讓林拾甚至瞬間都無法呼吸。這次的速度,讓林拾壓根沒有辦法反應過來,就在一瞬間的事情,林拾的肚子上重重的受了一腳,然後重重的飛了出去。
瞬間,林拾就飛到了一公裏開外的地方,重重的撞到了山上,瞬間,就在山崖的岩石上撞出了一個洞。
“這一下飛的可真是遠,再怎麽說,也不可能爬起來了吧。”男人望著山上那個自己做出來的洞穴,不由的感歎到。
確實,林拾挨得這一腳確實十分的重,林拾飛行的道路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痕跡,是林拾在飛過去的途中,腳在地上劃出來的。可以看得出來,即便是這樣,林拾也沒有在半空中停下來,就知道,這一腳有多重。
但是,男人還是太過低穀自己徒弟的實力了。這一擊,雖然讓林拾失去了意誌,但是,也觸發了操手留在林拾體內的用來應對這種狀況的機關啟動了。雖然林拾現在恢複了意誌,但是當年被操手創造出來專門用來殺人的人格,也並沒有消失,隻是被抑製住了,而那個機關,就是在林拾遇到緊急狀況的時候,失去了意識的時候,就會觸發這個機關。
林拾從岩石中爬了出來,氣場完全變了。
“危險,排除。”
“還能站起來,真是不簡單呀。看來我的那個徒弟在被我逐出師門之後沒有荒廢學業呀,不錯不錯。我很欣慰。”那個男人站在遠處,看見林拾再一次的站了起來,雖然有點高興自己的徒弟做出來了一個這麽好的作品,自己的又可以多研究一樣東西了,但是也開始有點煩了,畢竟總是站起來,確實有點煩人。
“但是,你能不能倒下了,我真的有點煩了,我們之間的差距你還沒有看出來麽?居然還站起來,有意義麽?”男人再次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林拾。因為他的心裏清楚,無論林拾操縱傀儡的技術高超到什麽地步,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因為親自上陣的他,絕對不可能輸給一個操縱別人的家夥的。
然而,林拾的行動,卻讓男人吃了一驚。因為傀儡師所用的線都是經過特殊工藝處理的,為的就是防止被別人輕易的扯斷,因為線一旦斷了,那麽傀儡師和自己操縱的傀儡之間的聯係就被切斷了。而林拾所用的線更是經過了操手的處理,變得異常的堅韌,即便是像剛才那樣的衝擊,也沒有將那些線扯斷,蒲耀順還是和林拾一起飛了過去。
但是,這次林拾站起來後,並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操縱著蒲耀順站起來繼續戰鬥,而是將自己手上用於操控蒲耀順的線給扯斷了,是的,那個經過了操手特殊處理的線,就這麽輕易的被林拾給扯斷了。同時,她還將蒲耀順給扔到了一邊去。看來,這次的林拾,是打算自己親自上場了。
“小姑娘,有意思。我活了這麽久,還從來沒有碰到過任何一次的這樣的戰鬥,兩個同樣經過傀儡改造的人,居然能交手,我真是太開心了。我的那個學生真是讓我驚喜不斷。那就讓我看看,你我之間,究竟誰更厲害。”男人看著林拾的架勢,明白了林拾的意思,立刻做好了作戰準備。這次的男人,不打算放水了,因為他比誰都要清楚,傀儡的身軀加上人類的意識爆發出來的能力究竟有多強。
男人剛剛做好作戰準備,準備開口說讓林拾放馬過來。但是,嘴巴剛剛張開,林拾就從一公裏開外的地方,直接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那樣的速度,與男人剛剛對林拾所使出來的一招的力度相比,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如同男人對付林拾一樣,同樣的,林拾用的也是腿,一腿就踹了上去。還好男人反應快,幾乎在同一時間出腿,將林拾的進攻抵擋了下來。
二人的這一擊的交鋒,讓周圍的空氣都沸騰了,卷起了一陣陣的狂風。二人都被衝散的退後了好幾步。
“你到底是什麽怪物?受了那麽多傷,居然還這麽能打?!我的那個徒弟究竟把你做成了什麽樣子?我真是好奇。”男人看著林拾,說。他注意到了,林拾剛剛的那一腿,讓自己用於抵擋的腿部零件有了輕微的受損,這簡直讓男人無法想象,因為他堅信,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比他做出更加堅硬的零件了。
但是,現在的林拾仿佛變成了一部機器,完全不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任何的表情,也就不能知道剛剛的那一擊對於林拾來說,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現在還是粗略估計她的損傷和我差不多吧。男人的心裏這麽想著。實際上,男人是往最壞的方向想的,畢竟他心裏清楚,他的徒弟不可能做出比自己還要堅硬的零件的,而且在剛剛的作戰中,那個女孩也受了不少的傷,應該損傷會比自己要嚴重。
但是,林拾在短暫的停留,站穩了腳之後。沒有給男人任何喘息的機會,立刻又衝了上去。這次,林拾的雙手的掌心中,出現了兩把利刃。看來,這一次林拾打算開啟白刃戰,不打算在肉搏了。
當然,如果這些機關都沒有,根本不能說是完美的傀儡人。那個男人自然也是有的。同樣的,男人從自己的掌心處也出現了兩把利刃,但是,男人的雙腿的小腿腹部上,也出現了一排的利刃,以及腳前部位也出現了利刃。這樣看來,仿佛白刃戰對於林拾十分的不利。
提前的林拾身上也是可以抽出這麽多的利刃的,甚至可以說是更多的也能抽的出來。但是,後來操手想要將林拾變回人類的時候,覺得即便是要在林拾身上留下一些有用的機關,也不需要這麽多的利刃,畢竟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類能從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隨意的抽出利刃(雖然正常人也不能從手心裏抽出來,但是操手覺得還是留下兩把吧,用於防身,而且別人看不清的會以為是手上握住的),所以大部分的都被他拆了,隻留下了手心的兩把。
但是,這並不影響林拾與那個男人的對陣。雖然男人身上的武器多,稍不留神就可能被男人的武器掛到,然後被砍下來什麽身體的部件。但是,林拾的靈巧性卻在那個男人之上。即便用著兩把利刃,也能和全身都是武器的男人遊刃有餘的過招。
而且,男人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一個嚴重的錯誤,那就是,自己的徒弟確實可以做出比自己堅硬的部件。因為男人身上的那些利刃,正在被一把一把的被林拾所砍斷。而林拾的利刃不但沒有被砍斷、或者變鈍,反而在月光下散發著銀色的光,十分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