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爆發
“在下歸夜教左護法,恭迎梁逸斐梁少俠歸教。”隨著劍氣的到來,以一個人為首,身後跟著四個人的隊伍也出現在了梁逸斐他們的眼前。在見到梁逸斐的一瞬間,那個領頭的人就跪了下來,身後跟著的幾個人也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在劍戳中火堆的一瞬間,梁逸斐就立刻逃到了安全範圍之外,麵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梁逸斐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在下歸夜教左護法,特帶專人接梁逸斐梁少俠回歸歸夜教。”那個男人繼續跪在地上,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是朱慶元派你們過來的?”梁逸斐問。
“沒錯,我們是接到了教主的月神令特地來接梁少俠回去的。”那個男人跪在地上回答到。
“那你們回去告訴我的那個滅了我師門、殺了我們的師父陳澤宇的大師兄,讓他把脖子洗幹淨等好了,總有一天,我要殺回九華山,殺到歸夜教,親自取下他的腦子。”梁逸斐惡狠狠的說,“但是,不是今天,不是現在。趁我不想動手,你們快滾吧!”
梁逸斐心中覺得好笑,當日在自己麵前如此折磨自己的大師兄朱慶元為何現在想要將自己拉入歸夜教?而且他朱慶元心裏沒點數麽?自己怎麽可能會和他同流合汙呢?
然而,那幾個人並沒有站起來,依舊跪在地上不起。
“你們認為這樣就能讓我跟著你們走了麽?”梁逸斐覺得十分的好笑,這群人也是老大不小的了,居然還用這種可笑的手段威脅自己,“你們就算跪死我的麵前,我也不可能跟你們走的。”
“那麽梁少俠是下定決定不跟我們走了?”領頭的那個男人問。
“是!”梁逸斐絲毫沒有猶豫。
“好,聽到梁少俠這麽說,在下就放心了。”男人從地上站了起來,“第一,我們教主如此看重的人,不是一個軟骨頭。這第二嘛···就是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出手了···教主有令!不論用什麽手段,今天一定要將梁逸斐帶回九華山,歸夜教中!”
說完,男人拔出了插在火堆中的劍,劍身被火燒的通紅,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微的紅光。男人去掉了待在頭上的帽子,猙獰的麵孔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月光之下。可能是因為月光不是很明亮,而男人的頭上坑坑窪窪的,所以有些地方是黑的,有些地方是亮了,顯得更加的嚇人。
“眾人聽令,在場除了梁逸斐以外,一個不留。”左護法說完,帶頭衝了上去。
因為要和梁逸斐他們動手,左護法解除了屏息術,瞬間並發出來的內力和殺氣震驚了在場的梁逸斐那一方的所有人,這麽強大的內力,這麽強大的殺氣,居然可以悄無聲息接近梁逸斐他們到這麽近,實在是讓人驚歎這群人的實力究竟有多高深。
而其他人也先後跟著左護法的腳步,衝了上去。同樣的,在接觸屏息術的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和內力都是驚人的數量。梁逸斐他在一瞬間就明白,自己麵對著的是對麽恐怖的對手,自己麵對著的,是多麽強大的對手。
“快散開!!!”梁逸斐望著朝著他們衝過來的歸夜教的高手,大聲的喊,因為梁逸斐知道,在麵對這幾個人的時候,稍有不慎,就真的可能會被殺掉。
幾個人也反應了過來,立刻散開了,躲開了那四個人的攻擊。然而,麵對四個人當中可能是實力最強的左護法的姚夢瑤,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愣住了。
因為她無法理解,在自己一族中流傳的秘術:屏息術,為何這群人也會,而且用的如此之好。這讓姚夢瑤感覺到了恐懼,感覺到了害怕,開始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而就在姚夢瑤開小差的這一小段時間裏,那個左護法以非常快的速度出現在了姚夢瑤的麵前,那把被火燒紅的劍,也即將戳穿姚夢瑤纖細的喉嚨。
“你在幹什麽?!!!”梁逸斐的一聲大喊,將姚夢瑤拉回了現實。
此刻的梁逸斐壓在了姚夢瑤的身上,二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來,在那把利劍即將刺穿姚夢瑤的喉嚨的一瞬間,梁逸斐衝了過來,撲到了姚夢瑤。但是,因為出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即便是梁逸斐的那種反應力再加上那樣的速度,都沒有完全躲過那把利劍。利劍的劍頭還是劃破了梁逸斐的胳膊。
而就在這個時候,梁逸斐才知道,那把劍並不是被火燒成紅色的,而是本身就是紅色的。那把劍全身散發著巨大的熱量。雖說梁逸斐隻是被劍頭稍稍蹭到了,但是,傷口處現在已經被燙傷了,而且使不上勁。
“你··你沒事吧?”反應過來的姚夢瑤看見梁逸斐的胳膊,連忙問到。
“現在別管我,快準備應戰!”梁逸斐站了起來,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萬幸的是,受傷的是左胳膊,右胳膊還是完好無損的,所以,還可以勉強應對。
“幾位少俠不愧是梁逸斐選中的夥伴,果然都有兩把刷子,居然可以躲過我們的進攻。”左護法對他們進行了誇獎,“但是,剛才的一擊不過是見麵禮,真正的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說完,左護法就準備帶著手下,進行下一輪的進攻。
“既然知道我們武功很不錯,那就應該防範一點,不應該這麽隨意。”唐瑜笑著說。
“哦?”左護法表示不解,“這位少俠的意思是,這幾樣東西?”
說著,左護法和他的幾位手下,往唐瑜的麵前扔了幾粒骰子。原來,唐瑜在剛剛說話的時候,偷偷用了暗器,希望可以點住這群人的穴位,因為一旦穴位被封住,那麽想要運功就不可能了,那就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了。
然而,唐瑜低估了這群人的實力,他的那些小動作,其實早就被歸夜教的這群人仔仔細細的看在了眼裏,所以那些骰子在扔過來的一瞬間,就被他們用手接住了。
“看來,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唐瑜望著自己的被扔在地上的骰子,苦笑著說。
“那麽,我們就不客氣了,請各位盡情享受被虐殺的快感吧。”說完,左護法領著手下,衝了上來。
左護法的一聲令下,幾個人再次衝向了梁逸斐他們幾個。一場惡戰是躲不掉了。
月色正濃,本來入夜的山林應該格外的寧靜,此時卻傳來了鐵器不斷碰撞的聲音。
跟在唐瑜身後的,是歸夜教中使用暗器的高手,暗器使用的可以說是爐火純青,大概整個中原都找不到幾個能和他較量暗器的人了。參與此次任務的,都是歸夜教中的頂尖,而他能參加此次任務的原因,並不是他的暗器能力驚人,而是他的一手流星錘,可以說是在武林上已無對手。
唐瑜是個出了名的暗器高手,能在遠處陰死別人就絕不出麵,這是唐瑜的座右銘。再加上自己精通穴位,以及自家唐門的毒,而且唐瑜手還挺巧的,會做各種各樣的東西。因此,唐瑜的暗器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做的,所以暗器中會藏有一些小機關。
雖說這些小機關都不能對人造成多大的傷害,而且還容易躲開。但是,加上了唐門的毒以及配在暗器之上那就完全不同了。要知道,唐門可是以用毒聞名中原的門派,唐門中有很多毒都是劇毒,隻要一點點就可以置人於死地。所以,這些機關隻要將人的身上劃出一道口子,那麽,機關上的毒也能置人於死地了。
雖然說這些機關很好躲(畢竟唐瑜也不是精通機關之術的人,隻是稍微會一點兒),但是,唐瑜使用暗器很厲害,想要躲開暗器就很費事了,再加上上麵有機關,那就更費事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厲害的唐瑜,麵對自己身後的這個敵人,還是顯得十分的吃力。唐瑜一直想要拉開距離,在遠處用暗器將敵人弄死。但是,唐瑜麵對著的,也是一位使用暗器的高手。使用暗器的一個非常關鍵的地方,就是眼神要好。因為你要精準的命中目標,而很多目標可能不會站在原地不動讓你打,而且可能機會隻有一次,所以,使用暗器的人都需要訓練的一點就是攻擊移動的生物。
另外要學習的,就是可以觀察到細小的東西,因為你可能會離目標很遠,所以,目標在你的眼裏可能會非常的小。因此,在使用暗器的人的眼中,即便是那些在常人的眼中十分細小的東西,也會變得格外矚目。隻要是他們想要觀察的東西。
所以,即便唐瑜拉開了距離,利用自己隨身攜帶的那些個骰子當做暗器,希望可以封住這個歸夜教的教眾的穴道,即便是封不住穴道,骰子身上的暗器,也夠這個人喝一壺的了。但是,唐瑜還是太年輕。
那個人仿佛能提前知道唐瑜要幹什麽一樣,每當唐瑜出手扔出暗器的時候,男人都能提前做出反應,然後用他的那個流星錘將暗器擊飛。按理說,那麽大的流星錘應該相當的沉重才對,然而,在那個男人的手裏,流星錘就像是空心的一樣,輕巧自如,可以最初很多的動作,而且可以飛快的擊退唐瑜投擲出去的骰子。
雖說唐瑜的骰子都被擊飛了,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拉近。唐瑜覺得,隻要不是近身,就有機會,他就不信了,自己所有的暗器難不成都會被躲掉?自己的運氣也沒有那麽差,萬一又一次擊中了呢?即便一次,那都是夠了的。
然而,事實證明,唐瑜想多了。經過了好一陣子的糾纏,唐瑜的骰子一個都沒有擊中那個男人。反倒是那個男人不再單純的追擊了,開始了反擊。在男人的流星錘上,也有著許許多多的機關。
特別是流星錘上的尖刺,在男人的操縱下,變成了暗器,從流星錘上一個接著一個的發射出去,朝著唐瑜飛去。現在,變成了唐瑜要來解決那些犯人的暗器了。
“我靠,暗器居然這麽煩人,解決起來,真是麻煩。”唐瑜一邊跑一邊躲避暗器的攻擊,不禁抱怨了起來。
現在的唐瑜已經分不出精力來繼續投擲暗器了,因為他現在不僅要和那個男人拉開距離,還需要躲避暗器,實在是沒有精力在做其他事情了。
但是,可能是因為要躲避暗器的原因吧,唐瑜的腳步仿佛慢了下來,男人和唐瑜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唐瑜就要進入男人的流星錘的攻擊範圍了,這樣是真的進入了,那可就糟了,畢竟近身不是唐瑜的強項。
再看小和尚這邊,和他對陣的也是一個光頭,貌似曾經也是少林的和尚。
“這位施主,我們都是少林的和尚,為什麽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呢?”普玄問。
“我曾經是少林的人,但是,在當年的九華山上時,當和尚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歸夜教的教眾,教主有令,不得不從。”那個和尚說。
“為何施主要說這種話?”普玄不解的問,“施主現在不就好好的站在這裏麽?怎麽說自己死了呢?”
“是心死了。”和尚說,“當年在九華之上,我見到了太多的死亡,什麽出家人不殺生,都是放屁,當年在九華山上所謂的武林聯軍變成了屠夫,不論是不是歸夜教的人,隻要是住在九華山上的人,見到就殺,不論男女老少。當年的那群和尚,也沒見著什麽出家人不殺生,殺的人不比別人少。”
“倒是歸夜教的人,一直在救人,有人為了救人,即便雙方有著巨大的實力差距,也會不要命的往上衝,即便是知道可能兩個人都會死,但是也沒有退卻。當年的九華山上這樣的歸夜教中不在少數,我當初所堅持的正派反而成為了人人見了就要跑的魔鬼,那麽,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麽不去追逐我心中的光。所以,我現在才會站在這裏,和你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