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秘境
“傳於子健上堂!”
沒過一會,一個身著將軍盔甲的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人邁著步子進殿了。
“還沒當上大將軍就連忙穿上衣服了,瞧把他顯擺的。”一個官員看到他的著裝,小聲的在下麵嘲諷了一句,但不巧被於子健聽到了,於子健盯著他望著,慢步向他走了過去。
“國師,好像有人對我當大將軍有點不同的意見呀。啊!”說著,一把將嘟囔的官員提了起來,“有什麽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麽!”
“你···你要幹什麽!”官員慌了,“我···我···我可是兵部的主管,你不能在朝堂之上對我這般無禮!”
“啊~”於子健放下了官員,“原來是兵部的管事的,那在下還真是多有得罪。以後在下還要常常和兵部打交道···”於子健轉過了身子。
“知道就好···”官員理了理官服。
“所以,我不希望和我打交道的人是像你這樣的人!”突然,於子健拔出了腰間的寶劍,一劍砍掉了官員的腦袋。瞬間血濺四方,官員周圍的其他人臉上,衣服上,腿上都是血,官員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停在了人群的中央,麵部表情依舊保持著生前趾高氣昂的樣子,看樣子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啊啊啊!!!”在短暫的沉寂過後——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朝野上下徹底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尖叫,這群人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這麽近的距離被砍掉腦袋吧。
“都給我安靜!!!”於子健一聲吼,瞬間,所有人都被他發出的氣場震懾住了,沒有人敢再發出聲音,大家都強忍住了內心的恐懼。
“國師,”於子健見狀,繼續向國師訴說自己的要求,“日後我要常常和兵部打交道,如果溝通不好豈不非常麻煩?”
“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對於剛才發生在朝堂上的一切,國師就像是沒看見一樣,絲毫沒有想要責罰於子健的意思。
“由我來統領兵部——這不現實,畢竟大將軍也不是個可以閑下來的職位,”於子健沉思了一會,“不如這樣吧,日後兵部就由我的人來接手管理,現在的人都讓他們滾蛋,反正都是些隻拿錢不幹事的廢物,朝廷還要向這種廢物發放俸祿不是浪費?”
“這樣不行。”突然在人群中發出了一個滄桑的聲音。
“吼?”於子健轉向那個聲音的主人,是一位老人,年紀大約有七十上下了,是個三朝老臣,“有何不妥呀?”
“沒有人可以一上來就當那麽大的官,而且一口氣撤換整個兵部的人事也是聞所未聞的。”
“聞所未聞?哼···”於子健笑著向老人走過去,“那你今天不就聽到了?”
“這樣不合禮法。”老人繼續堅持,“而且,當著滿朝文武麵前斬了朝廷命官,按律當斬!”
“按律當斬?哈哈哈···”於子健放肆的大笑起來,然後開始玩弄還在滴血的寶劍,“看來,剛才那個家夥的教訓你一點也沒有吸取呀。說起來,你好像是個什麽三朝老臣吧?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覺得是時候好好休息休息了。”說著,一劍刺穿了老人的心髒,伴隨著痛苦的聲音,老人也倒在了血泊裏。
“沒想到現在的官員腦子都這麽笨。”看著老人的屍體,於子健收起了手中的寶劍,“那我也明說吧,我殺這兩個官員的原因是什麽,第一,我不喜歡有人諷刺我,在背後說我壞話,第二,我不喜歡有人反對我的意見!畢竟我是大將軍,要是人人都不聽我的話,我這個將軍還怎麽當?所以希望大家以後對於我的要求請盡自己的所有滿足,說話也請過過腦子再說,別逞一時英雄,別過了一時嘴癮,那你們的腦子也就相當於是個擺設,不如讓我來練練劍!對於我這樣任性的人,以及今天帶給大家的驚嚇,我於子健在這裏向大家道歉了!”說著,向著滿朝文武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那麽,關於兵部各職由於子健將軍的人接手這一提案還有人有不同的意見麽?”國師依舊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滿朝文武驚愕的表情問到。而於子健也死盯著所有人的臉,他已經做好隻要有人說一個不字就在殺一人的準備了。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一個大氣兒都不敢出。
“那既然各位都沒有意見,就這樣通過了!”
上任第一天,就連斬兩名朝廷命官。於子健的事情瞬間就在整個京城以及軍中傳開了,作為下馬威,實在有點過頭了。
“殺了整天拿錢不幹事的廢物有什麽錯?”於子健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在他看來,自己隻不過是幫助朝廷除了幾個蛀蟲,除了幾個反對自己的人,順便震懾了一下百官,讓他們不敢瞧不起自己這個大將軍而已。而正是這個於子健,在治軍理念上和安祿天有著相似之處,但也相差甚遠。安祿天是恩威並施,士兵們對他是又愛又怕,恩,安祿天從來不會吝嗇,賞起來從來都是超出被賞者的預料,威,安祿天也從不手軟,在他軍中隻要犯了他定下的軍紀,下場隻有死路一條,不論是新來的士兵,還是跟隨他一起衝鋒陷陣的將軍,都一樣。在戰場上,將士們願意為了安祿天衝鋒陷陣,願意為了他安祿天而死。而於子健和安祿天相同之處就在於威,對於懲罰從不手軟,靠著讓全軍將士都畏懼他,害怕他來管理軍隊。而且此人也精通各種兵法,確實可以說是一個不輸給安祿天的大將軍,這句話,再之後也得到了證實,就是這個人給安祿天他們的顛覆朝廷之路帶來了無盡的麻煩和阻礙,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於子健上任的第一件事讓各個城池都要有一支駐軍,以防止暴亂發生之時措手不及,隻要各個城池都有駐軍,那麽不管什麽地方發生民變,都可以第一時間鎮壓,不用擔心在發生內亂。然後他就將不是自己帶進軍隊的將領通通分配到遠離京城的地方去了。當然,這個舉措看似不錯,但是也為安祿天提供了不少兵力,變相的來說是幫助了安祿天。
現在——————
“距離我掉下懸崖已經過去九個月了呀···”一早起來的安祿天不知為何,感慨萬千,每每想到自己的全家被拖到菜市口腰斬,以及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將士最後都落到個叛國的罪名慘死皇城,安祿天的心中就痛苦不已,也正因為如此,再苦再累,他也會咬牙堅持,為了自己死去的老爹,為了那些慘死的將士們,兄弟們,自己也一定要將皇帝千刀萬剮。
“陳濤的回信來了!”快要走之前,林華從屋外急急忙忙的抱著一隻白鴿衝了進來。
“快給我看看。”安祿天接過了信件,“啊,陳濤說現在臨安被他整治的非常繁華,沒有什麽大的問題,讓我們放心,說以後要是有什麽事,可以盡管吩咐他去做。”
“咦?”走進來的林芸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次和林華聯係為何不用那隻鷹,用的是白鴿?”
“啊,那隻鷹是我用來跟家裏人聯係的,如果用鷹來聯係,還需要家裏人轉交到陳濤手上,關於我現在做的事,我不希望過多的牽扯到家裏人,所以就用了白鴿。”林華解釋道。
“這樣···”
“別管那麽多了!”安祿天說,“大家東西準備準備就要出發了,東西都準備好,在到達黃山之前,我們都是不會進城的。準備出發!”
安祿天一行人來到了黃山的腳下,據林芸所說,黃山腳下有一個小鎮,不屬於任何城池,是由武林中人自發組建而成的,這裏的人對外來者從不問出處,不問身份,來者就是客,有應必答。隻要不壞了這裏的規矩,想怎麽樣都可以,換句話說,這裏就是無法地帶。這種地方對於安祿天這樣子的身份特殊的人來說正是求之不得的好地方。
“那個小鎮突出的就一個詞:隨緣。”林蘇一邊在前麵給他們領路一邊說著那個小鎮的故事,“所以沒有哪一條路是確定通往小鎮的,有緣人自會到達,這是我師傅告訴我的。”
“所以這就是你一直領著我們走山路還盡挑一些不是人走的路走的原因?”聽說要去那個鎮子後的林蘇顯得異常興奮,自告奮勇的要求帶路,說是她們的師傅告訴過她們那個小鎮子在什麽方位,結果一路上帶著安祿天他們盡走一些不是人該走的路,林芸早就走不動了,現在林蘇正背著她,“會不會是你師傅騙了你們?”安祿天一臉苦相的問。
“不可能,我師父從不騙人!”林蘇立刻反駁到。
“那行吧,咱們先在這個地方歇一歇,我看大家也累得不行了。”安祿天回頭望了一眼後麵的人,衛酥早就不行了——雖然還是堅持的時間比林芸要長——現在安祿天正背著她,邱雯也累得癱倒在了地上,林華是把身體重心完全放在徐振身上才勉強上來的,“雖然這個地方不是很好,但是也沒辦法,就在這休息休息吧。”現在安祿天他們在的地方是一個相當危險的地方,一麵是峭壁,而路也隻給人留了一個班的身位,稍不留神就可能掉下去。
“哎~可是不是才休息的麽···”林蘇顯得有點不情願。
“上次休息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前的事了···”林芸有氣無力的說,“蘇兒呀,放我下來休息休息吧,我這身子架不住了···”
“好吧···”林蘇嘟囔著嘴,極不情願的把林芸放了下來,安頓好讓她靠在了山上坐著。
“到底那個鎮子有什麽好吸引你的?”好不容易得到休息機會的眾人立馬找了出好地方坐了下來,他們知道,依照林蘇的性格,過不了一會就會催著他們趕快起來趕路。安祿天趁著休息的機會問了林蘇。
“嘿嘿,是一個相當誘惑人的東西~到了你就知道了。”林蘇繼續賣關子。
“這樣···”安祿天也沒有力氣繼續問下去了,反正問了她也不會說,不如閉上嘴好好休息休息。安祿天望著眼前的景色,雖然他們並沒有到黃山頂上,但是這裏的景色已經相當迷人了,雲,就在觸手可得的地方優哉遊哉的飄著,遠處的風景是一望無際的綠意以及突出的岩石,還有依稀可見的城池。在這短暫的瞬間,安祿天甚至忘了自己的使命,忘了自己身上背負著的血海深仇,這一刻的他,隻想和身邊這一群可以稱之為一生的摯友的人一同享受這片美景。如果有下輩子,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朵雲,遠離人世間的各種煩惱,一個人優哉遊哉的飄著,去領路祖國的大好河山。此刻的安祿天心中由衷的這麽想。
“好了好了,休息好了吧,咱們快起來趕路吧!”還沒過一會,林蘇又開始催促眾人趕路了。
“唉!!!這連一刻鍾都沒過~”邱雯發出極不情願的語氣。
“幹大事想著偷懶可幹不成,”林蘇說起了大道理,“再說,如果我們不趕路,要是太陽下山了,咱們可就得在這個地方過夜了,想想,在這種地方過夜,睡覺翻個身就會掉到萬丈深淵之下,摔得粉身碎骨···”
“···好吧好吧,我起來,起來行吧···”邱雯極不情願得扶著山站了起來。
“嘿嘿···”一看效果達成的林蘇,偷笑著,“那我們就快···”話還沒說完,林蘇在扶著山起來的時候好像按到了什麽東西,就聽見一聲巨響,林蘇腳下的路麵突然就消失了,沒有反應過來的林蘇順勢滑了下去,一時慌張的她在掉下去的瞬間順勢抓住了林芸,林芸也沒反應過來,就抓住了安祿天,結果就這樣,一行人一個接一個的被拽到了地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