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無法割舍的回憶
“先別做黃粱大美夢,”那個副將連忙打斷他,那個表情看上去是真的惡心,“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行動吧。把你那哈喇子也給我擦擦,惡心不惡心?”
“啊?奧···好···”副將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哈喇子,說,“接下來的行動很簡單,繼續騷擾他們,如果他們哪一次放鬆了警惕,不去牽製我們的騷擾部隊,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讓騷擾部隊對他們進行真正的襲擊,這樣既可以消磨他們的意誌力,還可以消磨他們的人力和財力。”
“有道理···”那個副將說,“對了,剛剛收到線報說,疑似安祿天的人離開了吐蕃的軍營,帶著一隊人馬朝著吐蕃的內地跑去了。”
“什麽?!安祿天走了?!”那個副將聽了之後激動地站了起來。
“都說了是疑似安祿天的人,還沒有確認是不是安祿天。”
“那估計就是安祿天了。”
“為什麽這麽說?”副將不解的問。
“直覺,但是一般都不會錯。”另一個副將說,“現在安祿天也離開了,那我們就可以說是穩操勝券了,怎麽說都不可能輸給那個多嘎·紮西貢布的。”
“說的有道理。”
兩個副將的臉上揚起了勝利的微笑,因為多嘎·紮西貢布的前幾次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所以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多嘎·紮西貢布根本沒有什麽厲害的地方。
但是,他們二人錯了,現在的多嘎·紮西貢布已經根據安祿天的提示想出了對付大唐軍隊的這個惡心人的戰術的方法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知道什麽意思了!!!”突然,多嘎·紮西貢布茅塞頓開,明白了安祿天的意思,立刻對站在自己帳前放哨的衛兵說,“快,把其他的將軍都給我喊過來!我有要事要說。”
沒過一會兒,吐蕃的將軍們就都集中到了多嘎·紮西貢布的帳中。
“將軍,有什麽吩咐麽?”幾個將軍明顯都是睡眠不足,各個都是睡意朦朧的,黑眼圈也非常重。
“聽我說,唐軍這幾天弄得這個戰術實在是太過惡心人了,但是,我現在想到了破解的辦法。首先,關於唐軍的這幾天的動向問題。白天他們會帶著主力軍隊到我們的營前騷擾,但是絕對不應戰,即便是我們前去主動挑釁都不會得到對方的回應,說明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跟我們真刀真槍的拚個勝負高低出來。”多嘎·紮西貢布說。
“其次,晚上的時候,唐軍會不斷地騷擾我們的營地,這邊騷擾過來之後等著我們的人前去找他們,然後在換做那邊騷擾。我想如果我們不理他們他們肯定會真的對我們的大營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又不能不管。”
“但我們的大營這麽大,他們卻可以第一時間換一個特別遠的地方進行騷擾,那麽肯定是因為分成了好幾支小隊來騷擾我們的。那麽,我們也可以學習他們,將整個軍隊的人全部都分成一個主力軍和幾個小隊,然後白天小隊的人休息,晚上主力軍休息,這樣就可以讓士兵們得到很好的休息,然後等待時機,向唐軍發動總攻。”
“是!!!”將軍們聽了多嘎·紮西貢布的計策之後都來勁了。終於有辦法對付那群惡心人的唐軍了,終於可以拜托現在這樣的情況了。能睡到舒服的覺了這一件事,讓所有的人都非常的開心,畢竟已經好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就在多嘎·紮西貢布積極應戰唐軍的時候,安祿天已經坐上了返回邏些的馬車。自己單獨作戰這麽久好像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從遇到了林芸和林蘇這兩姐妹隻有,自己身邊的人就越來越多了。不過說起來,林芸和林蘇還真是不可思議的兩個人,說著,安祿天想起了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麵。
“呐,我說小姑娘,來陪叔叔們喝兩杯吧,我看這個書呆子一直都不理你,不如來叔叔們這吧,叔叔們會好好疼你的~”像是領頭的光頭男說,其他幾個男人也在一旁附和,還發出了淫穢的笑聲。
看樣子,這兩個人今天是遇到了流氓了,飯館中其他人也都當做沒看見沒聽見的樣子,繼續自己幹自己的事。旁邊一桌的兩個男人在議論著,說這兩個人遇上麻煩了,那個光頭和他手下的小弟經常在這一片鬧事,看樣子,這群人是老流氓了。
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對不住二位,但是在下實在也是自身難保。安祿天打算也就這麽忍下去,不管不顧,卻突然聽到了那一桌傳來了一陣女童的聲音。
“你們這幫人真不害臊,大庭廣眾之下就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你們都不會就得羞麽?”
再一看,身邊的衛酥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而且那個聲音那麽熟悉,不會就是···
“喲,哪裏來的野丫頭,也敢管爺們的事?看我不帶你爸爸好好教訓你!”
“老大等等,你看這丫頭也是個美人坯子,不如帶回去養個幾年···啊~”
“噢~哈哈哈···還是你小子有頭腦,今天我把你帶回去,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說著,光頭就打算動手去捉衛酥。恩人的妹妹怎麽能讓這種人渣碰!隻見安祿天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光頭的手,用勁抓住了他的手腕,征戰多年,安祿天這一身的力氣已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但那光頭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費了點勁,但是還是掙脫開了。
“媽的,你又是哪來的?爺們的事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膩了!兄弟們,教教他規矩!”光頭手下的幾個人圍了上來,看樣子都不是善類,之前的舊傷還沒有好全,雖然大部分已經康複了,但是還是用不了全力,看樣子,是有點危險呀。
“媽的,爺們可是歸夜教二堂主手下的人,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規矩!”說著,一個人就衝了上來,一個直拳向我打了過來,雖然被安祿天躲了過去,但是拳頭從他耳邊過得時候可以聽到很大的拳風的聲音,看樣子,被打上一拳以他現在的身體怕是吃不消。
安祿天一個側身,再次躲了男人的進攻,順手拉了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用腳一盤把他摔倒在了地上,這個人進攻雖然猛,但是簡單易懂,躲開攻擊還是很輕鬆的。但是,對方有人數優勢,一擁而上的話,安祿天怕是對付不了,這個飯館也沒有什麽可以指望的人,怎麽辦···
正當安祿天陷入劣勢的時候,一旁桌子上的女孩突然擠進人群中,一把抱住了衛酥,大喊:“哇~~~好可愛的女孩子呀~~~”
“你們為何不趁亂跑了?”安祿天很不能理解的問。
“跑?你說我們呀,為什麽要跑?”抱著衛酥的女孩也不能理解,一臉疑惑的望著安祿天。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禍端就是因為你而起的麽?”
“知道呀?所以呢?”
“···”一時之間,安祿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啊,感謝這位兄台的好意了,你不用理會這個家夥,她是個笨蛋。”和女孩一桌的書生站起來了,“林蘇,別玩了,快解決這些家夥吧,我還有事。”書生向抱著衛酥的女孩發出了命令。
“好啦好啦,一天到晚就你事最多。”女孩放下了衛酥,活動活動了筋骨,隻是一瞬間的事,隻看見女孩朝著光頭打了一拳,以飛快的速度打在了光頭的臉上,那個速度大概沒有人能夠反映的過來,拳頭實實的砸在了光頭的臉上。
光頭順勢就倒了下來,滿臉是血,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地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了,沒有人能想到,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居然可以一拳打倒一個比自己高高出一個頭的大漢。
光頭的手下看到了,都心生退怯之意,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可能是因為對手是女孩子吧,所以並不打算逃走,準備繼續打,但是女孩沒有給他們任何還手的機會。打倒光頭後,女孩順勢一腳踹在了光頭旁邊的男人的腦袋上,然後向後一個空翻落在了桌子上,縱身一躍,整個人騎在了另一個男人的頭上,身子向後一仰,雙手撐地,將男人整個人甩飛出去了。
接著一個掃堂腿,打倒了最後一個男人,男人倒地後,女孩狠狠的踹了男人頭一腳。然後,飯館恢複了平靜,幾個成年壯漢,就這樣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左右的女孩子不費吹灰之力給收拾了。
女孩拍了拍手,滿意的朝著書生說:“怎麽樣,還是我厲害吧~”書生沒有應她,徑直向樓上走去,看樣子是準備回客房,在路過我身邊時,輕聲對安祿天說:“子時請來天字一號房,我有話要對你說,安大將軍。”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梯。女孩也隨著他走上了樓。
留下一片狼藉的餐館,書生在快到二樓的時候,探下頭對掌櫃說:“今天的事就沒有必要報告官府了,所有的錢,都算在我的頭上吧。”說著,從樓上扔了一袋銀子下來,“這些銀子應該夠你的維修費了,剩下的,就當我請在座的各位的了。”說完,就上了樓。
不知此次前來是福是禍,若真是捉安祿天的,那隻能說明他安祿天命該在此絕。暗黃昏暗的燭光下,書生正在桌子邊讀書,女孩也一改飯館中大大咧咧的性格,眼神中透著殺氣,懷中還抱著一把寶劍,房間的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你來啦,隨便找個地方坐吧。”書生頭也不抬的跟安祿天說。說是隨便坐,但實際上整個房間裏除了書生坐的那張椅子意外就隻剩下一張椅子。
而椅子旁邊就站著那個眼中帶著殺氣的女孩,現在離開房間···是不可能的,隻有硬著頭皮上了,身為大將軍,什麽世麵沒見過,難道會被一個書生和一個女孩子家給嚇到?頭掉了碗大個疤!安祿天如此想著給自己打氣,我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女孩就抽出了手中的寶劍,將劍架在了安祿天的脖子上。
“不知二位今晚叫我過來是要幹什麽?難道就是為了殺了我麽?那為何不將我綁起來交給官府,還可以的一筆獎金,不是更劃算?”
“安將軍此言差矣,”書生放下了手中的書,把頭轉向了安祿天,“今晚安將軍死還是活完全看將軍自己的意思,我隻不過把將軍叫過來問些話罷了,看看你是否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
“畢竟,民間那麽多有誌之士都是死在安將軍的手下,現在突然又說安將軍棄暗投明了,實在是不能讓人相信。所以,我二人想要確認一下安將軍的決心,看是不是在逢場作戲,希望安將軍不要對我二人撒謊,畢竟,刀劍無情。”
“別再喊我什麽安將軍了,我早就不是什麽將軍了,如今我隻是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罷了。”
“那好,我就稱呼你為祿天兄了。祿天兄,你究竟是為什麽才會從大將軍淪落為朝廷重犯?”
“如同朝廷說的那樣,叛國,想要顛覆政權。”
“唉···”書生搖了搖頭,示意了一下女孩,女孩點了點頭,用劍刺破了我的脖子,雖然隻是擦破了點皮,“祿天兄不願意說實話麽?我再問一遍,下次可就不是擦破皮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搞這一套?”大不了就是一死,安祿天覺得即便是他說出了真想,實際上他安祿天並沒有叛國,是衛紳讓我這麽說的也活不下來,那還不如給個痛快。
“你安祿天還真算個漢子,”書生站了起來,玩弄起桌子上放著的折扇,“在我看來,你安祿天根本就不是什麽叛國,要是說誰叛國你安祿天都不會叛國。你安祿天可是為了避免有後患可以將人家頭領家趕盡殺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