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差距
再到後來的破解連環鎖陣法。
因為安祿天已經看出了這一套陣法的破解方法,所以很快,就破解了第一層鎖。僅僅以損失三人的代價,就破解了第一層鎖,這個傷亡人數,簡直讓於子健不敢相信。而且這樣的速度,也讓於子健驚歎。
他驚歎的不是安祿天想出破解陣法的速度,而是他觀察陣法運動的眼力,反應太快了。
由於沒有了舉旗人的指揮,隊伍很快就散了,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迅速就潰不成軍。
接著,安祿天趁勝追擊,沒有絲毫的由猶豫,就指揮著部隊直接向著第二層鎖衝了出去。
這一次,安祿天再次從大營中吊牌了三支部隊和已經出擊的三支部隊匯合,繼續朝著第二層鎖的三個舉旗人衝了過去。
這連環鎖陣法每破解一層,下一層就會越難破解,畢竟人家每一層的人數會越來越少,那麽依舊相應的會越來越強,不然如何保護那三個舉旗的人?
果不其然,第二層的嚴密的,是第一層不能比的。即便是安祿天提前補充了人數就是為了防止第二層過於難以破解,但是還是十分的費勁,先不說是走位更加的破朔迷離,負責保護舉旗人的那幾個人也不是一般的強大。
這破解第二層,還是花費了安祿天不少的時間的。光是調度軍隊跟上他們的節奏,就花了一番功夫。
但是,第二層還是順利的破解了,隻不過死亡人數大大上升,變成了一百多號人,當然,於子健那邊,也付出了相同的代價。
之後是第三層,第四層,第五層,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安祿天成功的破解了於子健部下的連環鎖陣法的五層之多。想要破解這個陣法,其實是十分的耗精力的。畢竟要跟上對方的節奏,而且每一層的節奏都是不同的,所以每一層都需要重新觀察,重新想,這是十分耗費人的精力的。
但是安祿天,居然隻花了一上午就破解了五層。
就這樣,在太陽下山之前的最後一刻,安祿天記下了整個陣法最後剩下的兩層的運動。
“第八層不是單獨運動,也不是一起運動···但是實際上又是單獨運動也是一起運動···”安祿天閉上眼睛心中細細的想,因為,他在單獨觀察第八層的運動的時候,發現了規律,在一起觀察的時候,也發現了規律。但是兩個規律都不是完全的,到了後麵一部分的時候,就會對不上···
“難道說···”安祿天在腦子中開始模擬第八層的運動軌跡,“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突然,安祿天睜開了眼睛,說。
“明白什麽了?這黑燈瞎火的能明白什麽?”多嘎·紮西貢布焦急的說,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是什麽都看不見了。
這也是多嘎·紮西貢布年輕的一個象征,容易焦急,太容易焦急了。沉不下來氣,這也是他和安祿天之間的差距之一。
“把指揮旗給我換成火把!”安祿天朝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一個士兵大聲的喊到。
“啊?”士兵有點懵,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麽。
“啊什麽啊?還愣著幹什麽?!延誤了戰機你負責麽?”安祿天怒斥道。
“好···好!!!”士兵連忙找來了火把點亮給安祿天遞了過去。
原來,安祿天知道天黑,怕士兵們看不清指揮旗,所以決定用火把代替指揮旗。
“這第八層之所以給人一種好像看得透,但有看不透的感覺,就是在與他是一段時間內是單獨運動,一段時間內是一起運動的,兩者相互結合,所以才會讓人猜不透。”安祿天向多嘎·紮西貢布解釋到,“而且其實第八層相當的迷惑人。一般的人要是沉不住氣,剛剛看到一點點第八層的運動就覺得自己已經猜透了他的運動軌跡了。”
“或是根據單獨運動看出來的規律,或是根據集體運動看出來的規律,其實都不對。因為到挺後麵的地方,會接不上,但是沉不住氣的人不會管這些,直接不細想就指揮著軍隊衝上去了。那麽肯定就是中了敵人的圈套,會落到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安祿天說。
其實,這第八層不單單是通過看似有規律的運動來迷惑對手,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即將破解全部陣法,給對手帶來的成就感和喜悅感以及興奮感,也會讓對手放下警惕,乖乖的落入他們的陷阱當中。當然,安祿天不是那樣的人。
安祿天在腦子中做了大量的模擬,模擬第八層的運動,同時結合第九層的運動來推測第八層的運動方向。在完全看不到戰場戰局的情況下,憑借著自己腦子中模擬出來的關於第八層的運動方位來推算出了第八層之後的運動方向。
然後用火把指揮著軍隊,不斷地調整著自己前進的方向,成功衝入了第八層的敵人所形成的陣法當中。用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撕開了敵人的保護圈,殺掉了三個舉旗人。第八層,也在安祿天的指揮下,被破解了。
這一下可真的讓於子健大吃一驚了。第八層,已經是如此困難的一層了,安祿天居然可以再完全看不見戰局的情況下指揮部隊成功破解,這簡直已經不能說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於子健自己當年能破解到第八層是因為在棋盤上,所以即便是天黑了,接著月色也是可以看得清戰局的,而且實際上破解到第八層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白天了,所以可以完全的看清楚第八層的戰局和運動軌跡。但是今天可是無月之夜,完全的黑,安祿天居然可以指揮部隊解開這第八層,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
終於,還剩下最後一層了。
就在這時,安祿天突然麵向了多嘎·紮西貢布,右手拍了拍多嘎·紮西貢布的肩膀,並且搭在了上麵,一臉嚴肅的對多嘎·紮西貢布說:
“你信不信任我?”
“啊?當···當然信任呀···”安祿天突然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擺出如此嚴肅的臉問自己這個問題,讓多嘎·紮西貢布懵了。
“那你願意將性命托付於我麽?”安祿天接著問。
“什麽意思?”多嘎·紮西貢布恢複了冷靜。
“這第九層,我希望你可以親自帶兵破解,就帶著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一支部隊,因為這第九層是最後一層,他於子健選出來的人肯定各個都是十分強大的人,所以,我覺得一般的士兵不是他們的對手。雖然說我們這邊可以以人數取勝,打人海戰術,但是那樣死傷會比較慘重。所以我不建議。”
“可如果是你以及你親自帶出來的那一批士兵的實力,肯定可以與他們抗衡。但是上了戰場,你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可以看得清全局了,就要完全聽從我的指揮。所以,我問你願不願意將性命托付於我。”安祿天解釋道。
“那你能保證我活著回來麽?”多嘎·紮西貢布問。
“我隻能保證你安全的突破到陣法當中,在和對方的士兵交手之前不受傷,但是至於能不能活著回來,就要看你自己了。”安祿天知道,這個時候需要實話實說。
“那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是我吹,我多嘎·紮西貢布的武功,還是不錯的。”說著,多嘎·紮西貢布走下了高台,“把我的親衛軍喊過來,順便取來我的戰甲,我要親自上陣!”
隻見多嘎·紮西貢布披上了戰甲,跨上了戰馬,手持著自己的利劍,帶著自己的親衛軍,衝出了吐蕃的大營。
而這第九層的運動,就更加的複雜了,而且相比較之前的還能看一段時間的第八層,這第九層就是完全的看不見了,隻能憑借著安祿天腦子中記下來的印象來思考他的運動規律。
“第八層是單獨運動摻著一起運動。那麽第九層就肯定比他還要難。但是第九層就隻剩下一層了,不存在什麽集體運動,那麽能怎麽個難法呢?獨立運動再難,他肯定也不會有集體運動難呀···”安祿天想。
“等等,誰說不能集體運動的?”安祿天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出了第九層的運動方法,“前麵幾層雖然已經被消滅,但是這並不能說明第九層不可以根據前麵幾層的運動來組織自己的運動。說到底,自己能猜得出來第九層的運動,也是根據前幾層的運動猜出來的。也就是說,其實前幾層看似換了運動規律,實際上還是相互之間有著聯係的。”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是的,之所以這第九層如此之難,就是因為他是根據已經不存在的其他八層的運動來製定的自己的運動規律的。所以可以說第九層是最簡單,也是最難得運動。因為幾乎沒有人,會去刻意的記下前幾層的運動規律,也幾乎沒有人能夠記得住,前幾層的運動規律。
按照安祿天的要求,於子健讓手下將軍營中幾乎所有的酒全都搬了過來。這些就本來都是要分發給將士們喝的,是要犒勞人家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緊要關頭,安祿天居然想要喝酒。
當然,安祿天自然不可能是為了喝酒,就算是在怎不正經也不可能在這個緊要關頭喝酒的。安祿天要酒,自然是為了破解他於子健的盾牌陣的。
“把這些就都按到投石器上,朝著那邊的盾牌陣發射。”安祿天下達著命令。
“你這是要做什麽?浪費酒?還是說你這是要犒勞他們堅不可摧抵擋我們抵擋到了這一步?又或者是說你想用酒來打破他們的盾牌陣?”多嘎·紮西貢布還是不能理解安祿天的所作所為,又是一連串的疑問。
“唉···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居然還沒有看出來我的用意···”安祿天搖著頭歎著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著多嘎·紮西貢布,“唉···沒錯,我就是打算用酒來打破他們的盾牌陣,你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我說了不費一兵一卒,就是不費一兵一卒。”
“···好吧···”多嘎·紮西貢布雖然很不情願,也不願意相信,但是安祿天的能力,他還是非常的清楚地,不管是自己很久以前唯一一次和他的對陣也好,還是說前兩次和大唐軍隊的對陣也好,安祿天的實力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既然他都說了有辦法突破眼前的窘境,而且是不費一兵一卒,那麽就肯定是有辦法的。所以,即便是多嘎·紮西貢布再不解,也會按照他說的去做的。
“把投石器拿來,對準了那邊的盾牌陣,給我把酒,打過去!”多嘎·紮西貢布帶著疑惑的心裏,對手下的士兵們說。
沒過一會兒,幾架投石器,就被搬了過來,上麵放滿了本來應該用於犒勞將士們的美酒。
“預備!放!”隨著多嘎·紮西貢布的一聲令下,數架投石器一起工作,將無數的美酒砸了過去。
“預備!放!”
“預備!放!”
···
安祿天的意思是,隻要他不喊停,那就不要停,一直投。
投了好幾輪,安祿天覺得差不多可以了,揮了揮手,示意多嘎·紮西貢布可以停了。這一下子就去掉了軍中將近一半的美酒。
而那邊的大唐軍隊也是非常的懵,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知道,有很多壇子從天上飛了下來,然後有很多的液體從壇子裏流了出來,弄得整個盾牌陣到處都是,還有不少順著盾牌上的小孔流到了他們的身上。
聞著味道,就感覺像是酒,嚐了一口才發現,真的是酒。
“幹什麽呀?你們是打算犒勞我們認為我們太厲害了,還是想打發我們,讓我們喝口酒就離開呀?啊?哈哈哈哈哈····”一個大唐的士兵嘲諷的說到。
“就是就是,要是想用酒把我們給打發走,起碼也要派人送出來吧,你這都打碎了,誰去喝?”另一個大唐的士兵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