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最終決戰
現在在大帳之中,安祿天就是在和多嘎·紮西貢布交代著自己為什麽要回到邏些的原因,以及自己走後的一些交代。
“···那你在走之前,可以給我支支招麽?”多嘎·紮西貢布不好意思的問。
“如此依賴我是不可以的,你要自己好好考慮考慮該如何破解這個困境。”安祿天打包好了行李,示意部下幫自己搬到了馬車上,“反正於子健已經不在軍營裏了,你一人應付的來,我就先走了。我在邏些等著你凱旋。”
“···好。”多嘎·紮西貢布看著安祿天離開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再次在逆境之中拯救自己的錯誤指揮了,如果自己在衝動或者是犯下什麽別的錯誤的話,那麽可能就會導致整個吐蕃軍隊走向滅亡,所以,接下來的指揮,自己必須要慎重在慎重。
雖然安祿天已經跟多嘎·紮西貢布確認了於子健已經不在大唐的軍營中了,大唐軍營當中應該沒有自己的敵手了。但是,還是不能輕敵,自己因為輕敵吃的虧太多了。
多嘎·紮西貢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著,突然發現安祿天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下的幾個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多嘎·紮西貢布默默地念到。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從安祿天走了之後,多嘎·紮西貢布就一直在研究安祿天領走前在桌子上用茶水寫下的這一行字。
“這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難道是讓我也想唐軍一樣進行騷擾戰術···應該不會。”多嘎·紮西貢布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畢竟,現在吐蕃軍隊已經陷入了被動,如果現在盲目學習唐軍也進行騷擾戰術的話,那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而且,唐軍是先發製人,是在完全休息好的情況下發動的那個惡心人的計劃的,所以可以及時的調整作息,但是現在吐蕃軍隊並不能這樣,現在的吐蕃軍隊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休息過了,如果還盲目學習唐軍的作戰行動的話,肯定會造成反效果的。
那這段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多嘎·紮西貢布想不明白。但是,這段話可能是唯一一種可以化解當下這種窘境的方法了,如果在這麽拖下去,吐蕃士兵們的精神可受不了了。
多嘎·紮西貢布望著帳外的月亮想到,今晚,怕又是一個不能讓人安睡的夜晚。
另一邊,大唐軍隊那邊,那兩位副將正在為應急計劃使用的成功而非常高興。
“看吧,照我說的做怎麽會有錯?”那個一開始提議的副將說。
“可別臭美了,”另一個副將立刻諷刺到,“不過,在這麽下去,怕是於子健大將軍都不用回來,那群吐蕃士兵就可能已經受不了了。”
“是呀,那你我二人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了。”那個副將興奮地說,“這要是回去,肯定可以拿到不少的獎勵呀。”
“是呀是呀,你說會有多少銀子,多少封地呢?”
“嘿嘿,肯定夠我多娶好幾房的媳婦的。”那個服將於一邊想一邊哈喇子都流了出來,笑的像個傻子似的,一旁的那個副將都看不下去了。
“先別做黃粱大美夢,”那個副將連忙打斷他,那個表情看上去是真的惡心,“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行動吧。把你那哈喇子也給我擦擦,惡心不惡心?”
“啊?奧···好···”副將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哈喇子,說,“接下來的行動很簡單,繼續騷擾他們,如果他們哪一次放鬆了警惕,不去牽製我們的騷擾部隊,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讓騷擾部隊對他們進行真正的襲擊,這樣既可以消磨他們的意誌力,還可以消磨他們的人力和財力。”
“有道理···”那個副將說,“對了,剛剛收到線報說,疑似安祿天的人離開了吐蕃的軍營,帶著一隊人馬朝著吐蕃的內地跑去了。”
“什麽?!安祿天走了?!”那個副將聽了之後激動地站了起來。
“都說了是疑似安祿天的人,還沒有確認是不是安祿天。”
“那估計就是安祿天了。”
“為什麽這麽說?”副將不解的問。
“直覺,但是一般都不會錯。”另一個副將說,“現在安祿天也離開了,那我們就可以說是穩操勝券了,怎麽說都不可能輸給那個多嘎·紮西貢布的。”
“說的有道理。”
兩個副將的臉上揚起了勝利的微笑,因為多嘎·紮西貢布的前幾次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所以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多嘎·紮西貢布根本沒有什麽厲害的地方。
但是,他們二人錯了,現在的多嘎·紮西貢布已經根據安祿天的提示想出了對付大唐軍隊的這個惡心人的戰術的方法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知道什麽意思了!!!”突然,多嘎·紮西貢布茅塞頓開,明白了安祿天的意思,立刻對站在自己帳前放哨的衛兵說,“快,把其他的將軍都給我喊過來!我有要事要說。”
沒過一會兒,吐蕃的將軍們就都集中到了多嘎·紮西貢布的帳中。
“將軍,有什麽吩咐麽?”幾個將軍明顯都是睡眠不足,各個都是睡意朦朧的,黑眼圈也非常重。
“聽我說,唐軍這幾天弄得這個戰術實在是太過惡心人了,但是,我現在想到了破解的辦法。首先,關於唐軍的這幾天的動向問題。白天他們會帶著主力軍隊到我們的營前騷擾,但是絕對不應戰,即便是我們前去主動挑釁都不會得到對方的回應,說明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跟我們真刀真槍的拚個勝負高低出來。”多嘎·紮西貢布說。
“其次,晚上的時候,唐軍會不斷地騷擾我們的營地,這邊騷擾過來之後等著我們的人前去找他們,然後在換做那邊騷擾。我想如果我們不理他們他們肯定會真的對我們的大營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又不能不管。”
“但我們的大營這麽大,他們卻可以第一時間換一個特別遠的地方進行騷擾,那麽肯定是因為分成了好幾支小隊來騷擾我們的。那麽,我們也可以學習他們,將整個軍隊的人全部都分成一個主力軍和幾個小隊,然後白天小隊的人休息,晚上主力軍休息,這樣就可以讓士兵們得到很好的休息,然後等待時機,向唐軍發動總攻。”
“是!!!”將軍們聽了多嘎·紮西貢布的計策之後都來勁了。終於有辦法對付那群惡心人的唐軍了,終於可以拜托現在這樣的情況了。能睡到舒服的覺了這一件事,讓所有的人都非常的開心,畢竟已經好久都沒有休息好了。
多嘎·紮西貢布在想清楚了安祿天離開前在桌子上留下的話之後,立刻進行了部署。成功的破解了於子健設下的惡心人的戰法。
不管是白天的大部隊的叫陣還是夜晚的那些惡心人的小動作,現在都已經被完美的防禦住了。
白天如果唐軍過來叫陣,就由吐蕃的大軍出去對陣。那些人也都是被多嘎·紮西貢布安排著專門去對付白天過來搗亂的唐軍的人。
至於夜裏麵,也有專門的人對付那些過來搗亂的唐軍。所以,經過幾天的調整,吐蕃軍隊的人的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已經擺脫了唐軍的影響了。如果非要說有什麽影響的話,那大概就隻剩下有一部份士兵的作息時間完全顛倒了過來這一個小小的影響了吧。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我們手上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麽可以用的招數了,就連於子健大將軍留下的最後的應急手段都沒有弄到他們,現在該怎麽辦?”一個副將焦急的問。
“怎麽辦···你問我怎麽辦?我還想去問別人該怎麽辦!”另一個副將也急了,現在確實手頭上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了,“現在我們的計策已經對吐蕃的那些士兵不起作用了。而且,這一片的地形他們比我們熟悉,現在不單單可以完美的防禦住我們的騷擾,有時候甚至會提前一步埋伏在我們要去進行騷擾的地點伏擊我們。”
確實,自從多嘎·紮西貢布部署過部隊之後,唐軍這邊的偷襲就再也沒有成功過。而且在地理位置上,他們根本沒有吐蕃士兵清楚地形。什麽地方好藏人,什麽路是必經之路,什麽路去什麽地方更近,他們根本不知道,所以,現在不但偷襲不成功,而且還會時常被對方給埋伏,輕則被追擊,重則會損失兵力的。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本來想著的是妨礙他們,讓他們得不到好的休息,結果現在不但不能妨礙他們,反而我們這邊還會受到幹擾,而且還會減少我們的兵力,簡直就是得不償失。”另一個副將說出了現在麻煩的地方。
“而且現在士兵們已經有怨言了。說是什麽又不能讓對方怎麽樣,還讓我們這邊缺兵少將的,根本就劃不來,為什麽還要繼續之類的話已經在軍營裏麵傳開了,如果我們不處理好的話,肯定會讓軍心渙散的,到時候別說什麽趁著於子健大將軍還沒回來就打敗吐蕃了,可別到時候大將軍還沒回來,軍隊先垮了,這讓我們兩個怎麽跟於子健大將軍交代?”
那個副將急了。因為於子健的軍紀是非常嚴的,像這種擾亂軍心的大罪,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這要是於子健回來看到軍隊被他留下來的這兩個副將給整成這個樣子,這兩個副將的下場肯定是非常的慘的。
“而且,如果我們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讓對方懷疑於子健大將軍在不在軍中,如果對方篤定大將軍不在軍中決定孤注一擲發動總攻的話,我們可真的沒有辦法和安祿天他們抗衡,很有可能會造成全軍覆沒的···”另一個副將說出了最應該擔心的問題,那就是該如何瞞住自己這邊的將士們以及吐蕃的士兵們,特別是如何瞞住安祿天,是當下那兩個副將最擔心的問題。
另一邊,吐蕃的大營中,現在已經完全不用擔心大唐軍隊的騷擾了,而多嘎·紮西貢布的冷靜處理,也成功的幫他樹立起了厲害的軍神的形象。這段時間一直是安祿天在指揮吐蕃的軍隊,搞的吐蕃的士兵們都有點分不清到底誰才是他們的大將軍了。
而且最近,多嘎·紮西貢布的存在感確實有點低,需要重新振作起來,讓手下的士兵們看到自己英勇的一麵了。
“是時候了,既然現在大家的精神狀態都恢複的不錯,而且還對對方造成了很不錯的影響,讓對方的士氣明顯的低沉了,那就準備最後決戰吧,一直拖著也不是個事。”這天晚上,多嘎·紮西貢布把幾個副將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帳子中,商量著之後的事情。
多嘎·紮西貢布覺得,既然眼前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而且對方已經很久都沒有換過招式了,也沒有用什麽新的陣法到營前來叫囂了,想必是黔驢技窮,已經沒有什麽別的方法了,所以才隻能一直用這一招。
再加上對方的主將現在不在軍營中,正是出擊的最好的時機,打對方個措手不及,早點結束這沒有意義的戰爭。然後趕快返回邏些,自己的大哥正在做著一些非常危險的事情,不早點處理的話,肯定是個大麻煩。
雖然說安祿天已經提前回去了,而且林芸他們也在那邊盯著,但是實際上,隻要自己不出麵,自己大哥的那個問題就不可能真正得到解決,最多隻能妨礙他罷了。所以,現在能早點結束就盡快結束,好讓自己早些班師回朝。
“具體的行動方案,我已經想好了。”多嘎·紮西貢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