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逃離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合作,被我利用,同時也利用我來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餘安天?”錢子傑等到於子健再一次醒過來冷靜下來之後,問。
“沒有你,我也能對付他。”於子健不想自己再被別人利用了,他想憑借自己的力量手刃自己的仇人。
“別開玩笑了,憑你,是不可能找到餘安天的。”錢子傑說。
“為什麽?!”於子健不信。
“就憑我和餘安天從小長到大,我就能過斷定,憑你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那你憑什麽說你能找到他?”
“很簡單,原因和之前一樣,因為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我知道他辦事的風格,我能夠猜得到他藏在什麽地方。而且,你赤手空拳的出去,就算找到他,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你們一對一,現在的你,肯定不是他餘安天的對手,即便是你到時候可以成長的和餘安天一樣強大,甚至超越他,但是他的身邊,肯定會有手下的。”
“你想想,雖然我們這一戰,雙方都是兩敗俱傷,大部分的人都死了,但是他身邊肯定還是有幾個可以用的人的,而且出去之後,憑借餘安天的能力,肯定會吸收更多的人才為他做事的。”錢子傑分析到,“所以,你確定不要和我聯手?”
“···好吧,我同意成為你的部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於子健思索了半天,覺得錢子傑說的在理,如果自己出去單獨尋找餘安天,怕是光找到就要花費很長的時間,而且,最關鍵的是,找到了還不一定能夠打得過,這樣下去,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報不了仇。現在的於子健想的是,隻要能為周玥報仇,讓自己幹什麽都可以。
“什麽條件?”
“如果到時候把餘安天逼上了死路,一定要讓我親自手刃他,我一定要親自殺了他。”於子健惡狠狠的說。
“沒有問題。還有別的要求麽?”
“沒有了。”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養生息,於子健的身體恢複到了平常的狀態。
“我們什麽時候出去找餘安天的蹤跡?”這天,於子健問錢子傑。
“你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我們明天就出發。”錢子傑說,他現在已經讓自己的部下開始收拾東西了。
“那我們這邊還有幾個可以用的人?”於子健問。
“你眼前的這些人,就是我們還活著的人。”錢子傑收拾著東西,頭也不抬的回答。
“什···什麽···加上我,就隻有九個人了麽?”於子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當初的保守黨派的人數,可是和他們激進黨派的人數持平的,那可不是一個小的數目,現在,僅僅還剩下九個人。
“沒錯,剩下的人,都在那一夜的大戰中死去了。”錢子傑平淡的說。
“這樣···”於子健沒有感到絲毫的惋惜,本來就是他們的問題,自己挑起的禍事,自己承擔後果,確實沒有任何的問題,“為什麽走的這麽匆忙?不再休整幾天麽?”
確實,今天自己的身子才好全,這就要出發了,確實有點趕。
“不能再休整了,第一,他餘安天已經出去很久了,我們已經慢他一步了,再不出去,別人在外麵幹了什麽,我們都不知道。”錢子傑抬起了頭,解釋道,“第二,我們馬上就要沒有食物吃了。”
“什麽?!這怎麽可能?!我們一族的土地可是經過了千年都依舊肥沃的,怎麽可能會沒有食物吃?”於子健不相信。
“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於是,於子健連忙跑了出去,映入他眼簾的是山麓的林叢中,散著無數像枯骨一般的灰色的樹枝,景象異常荒寞。大地仿佛沉入了死海,死一般的沉寂,原來都是綠油油的山巒田野,現在全部被死氣沉沉的黑色包裹著,不管是家裏養的牲畜,還是野生動物,都變成了一具具腐爛的屍體,橫躺在路中間。
遍地的死屍,都是同胞們在那一夜的血拚後留下的,維持族群生活的那一眼生命之泉,現在也已經幹涸,河床完全裸.露在了外麵,下麵,也全都是死屍。
死亡,死亡,死亡還是死亡。不管看到的是什麽地方,映入眼簾的,除了死亡以外,沒有任何的東西。天空也是陰沉沉的,太陽也不知道藏到了什麽地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於子健他們一族的這個棲息之地,可以說是已經死去了。這片肥沃了千年的土地,已經死去了,這個流淌了千年、滋潤了族人千年的生命之泉,已經死去了,就連這天空,都一同死去了。
“這···這是發生了什麽?!”於子健一臉驚恐的跑了回來,“外麵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那副樣子?”
“你都看到了?這就是我們為什麽要盡快離開這裏的原因,我們已經在這裏找不到任何的食物了,這裏,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塊死亡之地,這裏的除了我們這九個人的一切,都已經死了,不管有沒有生命,都徹底的死了。”
“所以,我才覺得我們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這塊死亡之地,也會吞噬我們的生命力。”錢子傑說。
“為···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這千年的土地,居然會死?”於子健不能理解。
“你過來看。”錢子傑把於子健招到了自己的身邊來,從胸口掏出了一塊完全黑了的玉石,而且這個黑不同於其他的那種黑色的玉,這個黑沒有任何的光澤,仿佛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吸進去。
“這是什麽?為何這塊玉會是···會是···會是這個模樣?”於子健形容不出來,隻是感覺這塊玉的樣子實在是太奇特了。
“根據古籍的記載,這是維持我們一族的棲息地的靈泉寶玉,可以說是這一塊土地···不,是這一個世外桃源的心髒,他不能沾染任何的血腥,但是因為那天晚上死的人太多了,血腥汙染了他,他已經死了。因此,這個世外桃源,也就死了。”錢子傑冷靜的解釋道。
第二天,錢子傑帶著剩餘的八個人,順著祖先留下來的道路,走出了他們一族的棲息之地,被稱為世外桃源的地方。於子健在離開之前,最後看了一眼她,她原來是那樣的美麗。
天氣晴朗時,天空萬裏無雲,溫暖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就像是一位母親輕輕地撫.摸著我們,微風徐徐,波光粼粼,站在美麗的湖邊盡情享受大自然的無窮魅力。
當冬天來臨時,辛勞的冬姑娘為麥苗蓋上厚厚的棉被,為大地鋪上銀色的厚地毯,小夥伴們在銀色的世界裏打雪仗、堆雪人,無憂無慮的跑著、笑著,盡情地遊戲著。那是於子健永遠無法別替代的童年回憶。
而這個地方的那一座高山,是那樣的偉岸。高山是那麽巍峨而高聳,有多少人想到那峰巔觀賞那美麗的風光啊!但要想到達那峰巔,必須得通過高山的考驗,它是一名精神的考驗師,它身上蘊藏著各國的沙石,它是那樣的陡峭.崎嶇,它隻讓不怕艱辛,有頑強毅力的人到山頂上觀光;而那些半途而廢的人們永遠看不到山頂的美麗風景。
春天,生機勃勃,各種各樣的植物被春天喚醒了,樹上長滿了嫩綠的小芽,小草伸了伸懶腰,從土裏鑽出來,小燕子從南方飛回來,一路上欣賞著春天迷人的景色。和煦的陽光下,在那塊大草地上,於子健每年的春天都會和周玥一起自由自在地放著紙鳶,真所謂是“草上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
鳥語花香,花兒們爭奇鬥豔,鳥兒們“嘰嘰喳喳”唱著動聽的歌,像是在讚美春姑娘。春雨也“沙沙”的下了起來,在這迷人的仙境中,怎麽能少了他呢?
即便是下雨天,這個世外桃源,也有著自己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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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氣,雖然外麵的人都匆匆回家,但是並不寂寞。雨點的聲音感覺並沒有什麽規律,可仔細一聽,歡快的樂曲在耳旁奏響,讓人心情爽朗。有時還想在雨中激.情地奔跑,讓煩惱和雨點融在一起揮發掉。大自然是萬物之母,她派雨水為植物提供營養,植物們又隨著雨點的伴奏,左搖右擺,十分的美麗動人。
從近處看樹林十分茂盛,濃密的樹葉擋住了燦爛的陽光,像片綠色的海洋。小花裝點嫩綠的草地,像是在微笑。小河清澈見底,像條藍色的絲帶。河對岸的小草更加富有活力與生氣,一個個精神抖擻昂首挺胸,又像是在對小河說:“謝謝你天天伴著我們,使我們不再孤獨寂寞。
當嫩綠的小草從地裏探出頭來張望世界時:當楊柳抽出新芽換上新裝時;當小燕子站在樹枝上“嘰嘰嘰”的演奏出春的第一樂章時……,春姑娘來了。她來看望久違的朋友,為它們帶來珍貴的禮物——春風、春雨。她讓這個春天更美麗,更富有生機。
當荷花盛開的時候,知了也爬上了種在溪邊的桃樹上,為了一夏的鳴叫。
當穀物成熟時,族人們下地勞作的辛勤的背影,在當時是非常的普通,但是在現在的於子健的回憶中,也變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而冬天,是於子健和周玥最喜歡的季節。
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似羽毛、如玉屑,輕輕灑落,它們在天空中翩翩起舞,象煙霧一樣輕靈,如柳絮一樣輕軟,它們那麽純潔,純潔的晶瑩透亮;它們那麽輕盈,輕盈的悄無聲息。每一片雪花就象一段悠揚、清新的音樂,似一首輕快、和諧的詩歌。他曾和周玥,一起在樹下對對聯,題材就是關於雪的。
冬天的風,像一把嗩呐,發出“嗚,嗚”的聲音。小朋友們聽到了,馬上穿上厚厚的衣裳;小動物們聽到了,都開始忙碌起來:有的在加緊運糧食,準備冬天的時候不挨餓;有的大吃大喝,因為它們要長時間不吃不喝,所以現在要貯存能量;大樹聽到了,脫下翠綠的衣服,換上金黃的冬裝;隻有鬆柏有所不同,它仍然穿著翠綠的衣服。
冬天,大地散發出一種誘人的芬芳,那種比百鳥爭鳴!包讓人心醉比秋雨,更能讓人透徹心扉那是美的帶名詞,更是讓人沉醉的麻醉劑冬天!是萬物枯萎的帶名詞,但它亦是萬物蘇醒前的報信鳥!那就是——雪。紛飛的雪一片片從頭頂落下,你會感覺到一陣陣輕鬆,好似每一根神經,都在歡快的跳著跳著…
冬天就是這樣:既有粗獷的外表,又有內在的秀巧。它仿佛在告訴我們:人生在世,隻有經過嚴峻的考驗,才會獲的最美好的東西。
每當滴水成冰的時候,冬便化做一場紛紛揚揚的雪,去輕輕摟住莊稼,讓它們享受隆冬時節的愛.撫和溫暖。它毫不留情地凍死危害莊稼的害蟲,使農作物安心的成長。一旦春意萌動,冬便悄悄地消融自己化為甘泉,無聲無息地流入泥土裏,讓小苗兒盡情允吸。可當春意正濃時,就再也找不到冬的蹤跡了。冬天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滿園春色,它是無私的。
這就是,周玥和於子健喜歡冬天的原因。
在旁人的眼裏,冬天代表著萬物的凋零,但是在於子健和周玥的眼裏,冬天,是一切的終結,也是一切的開始。
而這一切,以後都看不到了,不管是這個景色,還是那個陪在於子健身邊的人,都再也看不到了。
於子健清楚,他這一次出去,就相當於是冬天,意味著一段人生的結束,當然,也象征著一段新的人生的開始。
於子健回過頭去,走向了遠方,這個被稱為故鄉的地方,他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回來了。這一條複仇的道路,不知何時,於子健才能走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