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全麵落敗
男人拔掉了長劍上的劍鞘,劍體裸露在了月光之下,反射著晶瑩剔透的月光。梁逸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長的劍、如此剔透的劍。
男人將劍鞘扔到了一邊,雙手握在劍柄上,將劍舉了起來,對準了梁逸斐,輕聲說道:
“風吟·十字斬。”話說完的那一個瞬間,整個長劍散發出驚人的劍氣,直衝著梁逸斐的臉上飛了過去。梁逸斐立刻覺得大事不妙,如此強烈的劍氣,絕非一般的招式。梁逸斐立刻將自己從銅官山上帶下來的恩師梁逸斐的佩劍橫架在麵前,再將自己身上大部分的內力注入劍中,希望可以擋下這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在說完招式的名稱之後,快速的在空中交叉著揮動了兩下長劍,瞬間,就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十字的劍氣向著梁逸斐衝了過來,斬斷了沿途所有碰到的植物。劍氣在逼近梁逸斐的途中不但沒有減弱,反倒是有增強的趨勢,而且越變越大。
到了梁逸斐的麵前,梁逸斐拚命抵擋住了劍氣中心處交叉的位置,其餘的沒有碰到梁逸斐的劍氣則繼續向後飛去,砍斷了一公裏內所有的樹木,在最後消失的時候,還在一棵大約有了上百年年齡的參天大樹上留下了印記才消失的。
因為梁逸斐擋住的是劍氣交叉的地方,所以是整個招式中最難以抵擋的地方。梁逸斐又隻有一隻手,可以說是拚了命在抵擋。實際上,梁逸斐已經被這股劍氣推得退後了好多距離了,距離他接觸到劍氣的那個地方,已經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痕跡。
梁逸斐用一隻胳膊抵擋著劍氣,使出了吃奶的勁。這兩股劍氣不是一般的強大,雖說梁逸斐有武器,而且上麵有著自己的內力加上真氣的環繞,但是自己的胳膊還被劍氣的餘波所傷,上麵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撕裂,咬牙堅持也已經將梁逸斐的嘴巴咬出了血,鮮血順著梁逸斐的臉頰向地上滴著。
“這哪是人能發出的劍氣呀···”梁逸斐心中想。確實,實在是難以想象,這歌招式花費了男人多少的內力。梁逸斐用眼神的餘光開了一眼男人,然而,男人的表現卻讓梁逸斐大吃一驚,因為男人完全沒有吃力的表現,連大喘氣都沒有。
一個人若是內力使用過度會出現體力不支的症狀,最明顯的就是大喘氣。這個症狀奈何是天下第一的武功高手也是無法避免的。畢竟在強的高手,也需要內力的支撐。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在和自己糾纏了那麽久之後,再次使用出了這麽強大的一招,也沒有讓這個男人的內力見底。那麽梁逸斐認為這個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男人,真實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然而,令梁逸斐更加絕望的事情還在後麵,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巨響,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發生了爆炸。而也是這一聲爆炸吸引了梁逸斐一點點的注意力,讓注入在劍上的內力稍微少了一點點。就是這一點點,讓梁逸斐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梁逸斐沒有想到,這兩股劍氣居然如此之強,直接將附有梁逸斐內力和真氣的恩師陳澤宇的佩劍,而且居然還有餘威能直接砍到了梁逸斐的身上。頓時,梁逸斐的胸口直接被砍出了一個十字的大口子,鮮血直接彪了出來。梁逸斐也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男人撿起了劍柄,將長劍收了起來,走到了梁逸斐麵前,用長劍戳了戳梁逸斐,確定梁逸斐已經暈了過去之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黃色的信號彈,發射到了空中,“終於解決了···”
走之前,朱慶元給了他們每人三個信號彈,一個黃色的是代表目標搞定,一個紅色的是代表需要支援,一個綠色的代表撤退。然而,他們所有人都不可能用的一個信號彈,就是撤退,若完成不了任務,那就死在外麵。這是他們出來時達成的一致決定。
“看來那邊已經完成了。”左護法看著天上的信號彈,說,“我這邊也不能磨嘰了,趕緊解決吧。”
確實,左護法這邊也快要解決了。因為就在姚夢瑤要使用秘術解放自己全身的力量的時候,左護法不知道做了什麽,現在姚夢瑤不但沒有解放自己的力量,而且連真氣都無法調度,內力也在全身胡亂的遊走,完全無法集中。
無法集中內力,無法調度真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本跟別人打架,現在的姚夢瑤急得要命,因為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她也明白,在這樣危機的關頭,現在的自己卻隻相當於一個普通人,這該怎麽辦?
“你做了什麽!”姚夢瑤朝著左護法吼道。
“怎麽?急了?”左護法不慌不忙的說,“這個就是你的絕招?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若是自己的這個招數被別人封住了,該怎麽解決接下來的戰鬥麽?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別跟我廢話!”姚夢瑤想趁著現在左護法掉以輕心的時候,再一次嚐試著調度真氣,解開自己身體的束縛,希望可以反敗為勝,扭轉戰局。然而,這都是徒勞的。
“不著急不著急,你慢慢試,反正他們最後都要到我這裏集合,到時候在殺了你也不遲。”左護法看著姚夢瑤急的汗都流了出來,幹脆坐了下來看戲。
確實,不論姚夢瑤如何的努力,都沒有用,全身的經脈在剛剛左護法的那一擊中被完全的打亂了,根本無法調度起來。
“你到底做了什麽!”姚夢瑤急了。
“哈哈哈···”左護法仰天大笑,“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一招雖然好用,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的這個招數是解開全身所有穴脈的限製,這樣就可以完全解除身體的限製。人身體各個穴脈都有限製,為了防止使用過度而損傷,這是身體對自己的保護。”
“但是,你在解開全身穴脈的時候,有一個瞬間需要解除全身的真氣,這一瞬間,你的身體是完全沒有防備的。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對於我來說打亂你全身經脈已經足夠了,現在的你,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心機很重的小丫頭片子。”
左護法解釋著自己剛剛幹了什麽。
“哎呀···說了這麽多,你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麽。我也不在你這裏耽誤時間了,免得到時候被他們嘲笑功力退不了。永別了,小姑娘。”說著,左護法舉起了自己的初火,衝到了姚夢瑤的麵前,一劍揮了下去。
“哎呀,那邊已經完事了呀···”和尚看著天空的信號彈說。此時,他正扶著棍子站著。不要誤會,並不是他被小和尚打敗了,而是站久了,站的有點累了,想要靠在棍子上休息休息。因為他和小和尚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小招式中的一點一滴的細微差距,積少成多之後,也變成了十分遙遠的距離。說到底,還是經驗的差距。
“你還有空東張西望的麽?!”小和尚握住了棍子,衝了上去。
“唉···說了多少次了,你這麽出手,會讓接下來的連招銜接的十分的奇怪,會讓對手有可趁之機的。”和尚輕鬆地躲過了小和尚的攻擊,然後,用棍子重重捅了小和尚肚子一下。小和尚捂住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此時的小和尚已經滿頭是血,光是站起來就已經要費勁全身力氣了。
“唉···你是棵好苗子,怎麽就會跟著這群人後麵混了吧,當初要是加入我們歸夜教多好···現在也不必讓我下次狠手是不是。”和尚看著倒在地上捂住肚子痛苦不已的小和尚說,看上去,這個和尚多少還是有些惜材的感覺。
“少···少廢話···我···我一定···一定會打敗你!”小和尚再一次握住了棍子,拚了命站了起來。此時的小和尚,嘴巴裏麵全部都是鮮血,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隻不過是為了站起來而已。
“我們之間的差距你還沒有看出來麽?為什麽還要站起來,早點倒下不好麽?非要白白多受這麽多苦,何苦呢?”和尚搞不明白。
“因為···因為我不能輸!我不能在這裏倒下!”小和尚咆哮著,他用著全身的力氣,發出了自出生以來最大聲音的咆哮,鮮血直流的雙手緊握住了棍子,再一次的朝著和尚衝了過去。
然而,很多事情並不能靠著氣勢來解決,很多擋路困難並不是大吼一聲就可以給你讓路的,這一次,就屬於那些大部分的情況。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過於懸殊,奈何小和尚拚盡全力想要力挽狂瀾,奈何還是實力有限。又一次的倒在了和尚的腳下。
“不能輸···”男人同樣的握著棍子,看著倒在地上的小和尚仍然緊握著自己的武器,微微的點了點頭,“好小子,有骨氣,那我也就不在折磨你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我這就給你個痛快!”
說著,男人轉動了一下棍子上端的機關,一把利刃從棍子的下端刺了出來。男人舉起了棍子,將帶有尖刺的那一端對準了小和尚,然後用力的戳了下去。
在密林中和拿著流星錘的男人周旋的唐瑜,現在也陷入了麻煩當中。
唐瑜本來用輕功在樹上來回的遊走盡量和那個男人拉開距離,但是,唐瑜因為太過於注重男人流星錘的動向以及雙方之間的暗器鬥爭而忽視了男人本身的小動作。等到唐瑜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現在唐瑜的左腿上多出了一道口子,那並不是男人的暗器或是流星錘所傷,因為若是這些所傷,唐瑜就不會還能躲在樹上了。這一道口子是唐瑜在樹上被劃傷的。原來,男人一邊追趕著唐瑜,同他周旋,一邊還將細小而又堅硬的線纏繞在了樹枝之上。
而唐瑜以為對方是跟著自己後麵跑的也是男人給唐瑜營造的一種假象,實際上唐瑜早就開始按照男人的意思移動了。因為男人可以用暗器和流星錘改變唐瑜的走向,雖然不能命中,但是可以幹擾他的路線,不知不覺中,唐瑜就陷入了敵人的陷阱之中。
現在,捕鼠用的籠子已經完成了,而唐瑜,就是那個陷入陷阱之中的上躥下跳的老鼠。
那些用來對付唐瑜的身繩子十分的細,即便是在太陽的照射下也要仔細的辨認,更別說是夜晚的密林之中了,根本就看不見。而且這個繩子非常的牢固,唐瑜試了試,完全扯不斷,而且因為太細了,手稍微一用勁,就會被繩子割傷。
一想到現在這片林子中四處都是這樣的繩子,唐瑜就覺得惡心。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少了一個胳膊或是一條腿的。然而,同樣的環境,為什麽那個男人就可以巧妙的避開繩子的地方。要是唐瑜的話,肯定不會選擇這種方法,因為自己也要承受同樣的風險。難道是那個男人的記憶力很好?能夠完全記住自己放了陷阱的地方?
然而,男人並沒有給唐瑜過多的思考的時間,很快便追了過來。唐瑜連忙躲開了男人投擲過來的暗器,而為了防止自己被旁邊的繩子所割傷,還要躲開樹幹,隻剩下一個方位給唐瑜逃跑,唐瑜也沒有別的時間來思考這個方向是不是敵人留下的陷阱,就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結果,一個巨大的流星錘直接撞到了唐瑜的身上,將他從樹上打到了地上。
“終於抓到你了。”男人走了過來,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渾身是血的唐瑜,拔出了流星錘上的暗器,朝著唐瑜丟了過去。要知道,這些暗器上也和唐瑜的一樣,塗滿了致命的毒藥。
就這樣,梁逸斐幾個人,完全被歸夜教的五位高手壓製,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