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突發事件
按照林芸的指示,這一次多嘎·紮西貢布主動要求自己的二哥在進行每年一次的開倉放糧,接濟窮人的時候帶上自己,說是自己之前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事情,這一次也想參加一次,漲漲世麵。
自然,真正的目的當然不是什麽所謂的見世麵。從小帶兵到處征戰的多嘎·紮西貢布見過的世麵怕是根本不會輸給其他的兩位皇子。真正的目的其實很明顯,就是為了借助自己二哥的名聲,讓自己在群眾中的名聲更好一點,可以得到更多的民眾支持。
自從開始和安祿天他們幾個人一起在邏些城的大街小巷玩耍之後,現在多嘎·紮西貢布也在邏些城中有了屬於自己據點的酒館,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去那個酒館找他商量,如果是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很樂意為百姓服務。
剛開始的時候幾乎沒有人去那裏找他,畢竟大家對於多嘎·紮西貢布這個人根本不熟悉,隻知道他打仗很厲害,而且是從小就長在軍營裏麵的。但是,大部分的百姓對當兵的印象都不是很好,總覺得他們很粗魯,不好說話,動不動就會生氣,然後亂發脾氣,再加上多嘎·紮西貢布貴為皇族,自然一般人是不敢輕易靠近的。
但是,自從一個小男孩過來找多嘎·紮西貢布去樹上幫自己撿一下掛住的紙鳶,而多嘎·紮西貢布非常熱情的幫助男孩取下了紙鳶之後還和男孩玩到一起去之後,邏些城中的百姓口中的有關多嘎·紮西貢布的傳言也在一點一點的改變。
他或許沒有傳言中的那麽可怕、他隻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有什麽可怕的、他非常親切,還會帶著孩子們玩等等等等···一係列的有關多嘎·紮西貢布正麵的傳言,漸漸的蓋住了之前有關多嘎·紮西貢布的負麵傳聞,而多嘎·紮西貢布的形象,也在邏些城的百姓眼中變得親切起來。
而這一次的開倉放糧,則是林芸製定的計劃,借用多嘎·紮西貢布的二哥在邏些城的百姓口中的美名,再讓多嘎·紮西貢布在邏些城中的形象更好一點。
麵對自己三弟的請求,二皇子自然也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也就帶著多嘎·紮西貢布一起去參加開倉放糧的活動了。
這個活動,是五年前由二皇子一手建立起來的活動,每年的這個時候,二皇子都會打開自己的倉庫,給那些在外流浪或者是家裏揭不開鍋的窮苦人發放糧食或者是碎銀子,幫助他們解決難題。
也正是這個活動,讓二皇子在百姓們的口中變得更加親切,所有的百姓都在傳頌他是千古明君,若是日後能成為皇帝,肯定可以帶著他們吐蕃的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當然,這也就是二皇子想要達成的目的。
到了開倉放糧的日子了,多嘎·紮西貢布在前一天晚上就來到了二皇子的府上住下了,因為今天一大早就要開始放糧,怕如果今天在從皇宮趕過來,可能會來不及。不過也是厲害,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有人等在了二皇子府上的門口。
而今天一大早則更是誇張,二皇子附上的門口可以說是門庭若市,熱鬧的不行,一大群的百姓都圍在了二皇子的門口,等待著開倉放糧。
這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多嘎·紮西貢布就隨著自己的二哥還有他的幾個下人起床開始幹活,事情很簡單,就是將糧食從倉庫搬到二皇子府上的門口,等待第二天的放糧就可以了。但是說實話,事情雖然簡單,但是工作量特別大,有非常多的糧食等待著多嘎·紮西貢布和他的二哥等幾個人去搬,而且還幾乎都是五穀,所以非常的重。
一夥人忙活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所有的糧食從倉庫搬到了門口。
“時辰已到,開倉放糧!”隨著二皇子手下在門口的一聲喊,騷動的人群很快就排成了三隊,非常有秩序的開始用自己帶來的容器裝著從二皇子這裏得到的糧食。
當然,多嘎·紮西貢布是奮鬥在最前線,負責裝糧食的那個人。期初他二哥還讓他不要幹這麽,在旁邊看著下人讓下人努力工作不要偷懶就行了。但是,多嘎·紮西貢布不願意,他說自己本來力氣活從小就沒少幹,這點小事累不著自己,而且自己不喜歡站著看別人幹事自己不動,他也想要參與進去。
所以,二皇子也勸不動自己的三弟,沒辦法,也隻能同意他去給窮人裝糧食。但是實際上多嘎·紮西貢布是瞄準了這樣可以讓百姓們更好的記住自己才去幹的。
果然,裝糧食裝了一陣子之後,終於有一個人認出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
“這···這不是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殿下嗎?怎麽在這裏給我們裝糧食?”那個認出三皇子得人看到三皇子親自給自己裝糧食,顯得十分的恐慌,畢竟這種事情,一般人還真是受不起,“三皇子這算是什麽事?草民隻是一介乞丐,受不起,受不起呀···”
說著,男人就想給多嘎·紮西貢布下跪,但是被多嘎·紮西貢布攔了下來。
“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是我邏些的百姓,我們這些皇族既然有那麽大的權力,那麽給你們百姓服務,就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麽受得起受不起的,快起來快起來。”多嘎·紮西貢布說著,就將那個男人扶了起來。
“哎呀···哎呀···老頭子我上輩子是修了怎樣的福,這輩子才能攤得上這麽兩位好的皇子呀···哎呀···哎呀···”老人拿著自己裝糧食的袋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離開了二皇子的府上。
“什麽?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殿下親自過來給我們裝糧食了?!”
“真的假的?最近是聽說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殿下特別親民,現在居然親自過來給我們裝糧食?!這麽好的麽?”
···
人群沸騰了起來,紛紛開始誇讚多嘎·紮西貢布,而多嘎·紮西貢布也忍住了自己的微笑,享受著這種被人誇讚的感覺,看來,這一次開倉放糧的計劃,實施的非常成功。多嘎·紮西貢布心想。
“大家不要吵,這些事情,都是我們皇族應該做的。不能光拿著那些權利,什麽事都不幹呀,你們說是不是?”多嘎·紮西貢布開心的向著群眾喊去。
“是!!!”
“多嘎·紮西貢布殿下聖明呀!!!”
···
人群中誇讚多嘎·紮西貢布的聲音,再一次被推向了高潮。
多嘎·紮西貢布再厲害,說到底,還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難免會有孩子身上固有的一些毛病,比如居功自傲,比如容易驕傲。
此刻的多嘎·紮西貢布,已經沉浸在了百姓的誇獎聲中,有一些飄飄然,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收不住了。本來這一切都很正常,孩子嘛,有這些表現很正常。但是此時的二皇子,是一直在懷疑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人的。此刻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表現,給二皇子一種他就是衝著這個來的,他就是為了通過自己來讓更多的百姓擁護他。
如果大皇子沒有去找過二皇子,二皇子此刻可能想的是自己的三弟還是這般的不成熟,一點點小小的誇獎就已經收不住開心的心情了,果然不可能存在什麽和自己搶皇位的危險。但是,二皇子多疑的性格,注定讓現在多嘎·紮西貢布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覺得是為了皇位而去的。
這一點,林芸自然也是猜到了的,所以,她才想著趁著二皇子還沒有什麽太大的動靜,趕緊把能利用的東西,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利用上,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而就在這時,突然從喧鬧的人群中,飛出來一把利劍,朝著二皇子筆直的飛了過去,可以看得出來,是瞄準著二皇子的心髒的。
雖然在劍被扔出去的一瞬間,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就發現了有人想要暗算自己的二哥,但是,劍飛的還是太快了,多嘎·紮西貢布拚盡全力,也隻是稍微碰到了劍柄,稍稍改變了劍的飛行方向,並沒有奪下劍,沒有保護到自己的二哥。
劍,還是成功的插入了自己二哥的身體裏麵,隻是沒有徑直的插入心髒中,而是稍稍的偏了一點位置。
“啊!!!”
“發生了什麽?!!!”
···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群,瞬間就炸開了鍋,開始四散逃開。而那個凶手,好像也想混在人群中逃開。
“幹完這種事情就想給老子跑?想的別他媽的太美了!!!”多嘎·紮西貢布通過殺氣還有緊張的氣息,發現了凶手。憤怒的他,怒吼著,朝著凶手衝了過去。
凶手本來還想和多嘎·紮西貢布過兩招,看看能不能打得過他然後逃掉,但是很顯然,這不現實,凶手根本不是多嘎·紮西貢布的對手,沒兩個回合,就被多嘎·紮西貢布打趴下來了。
“說!誰他媽的派你來的?!”多嘎·紮西貢布騎在那個男人的背上,揪著凶手的頭發問。
“哈哈哈···你永遠別想知道,哈哈哈···”但是凶手本沒有屈服,而是放肆的大笑著。
“媽的!你他媽的是找死!!!”多嘎·紮西貢布火了,憤怒的他將凶手的腦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然後按著凶手的臉,在地上摩擦。一瞬間,就讓那個凶手的腦袋和臉變得血肉模糊,“你他媽的想活命,就給我說,是誰派你來暗算我二哥的?!”
“哈哈哈···你這個廢物,除了暴力什麽都不會,剛剛居然還沉浸在了人群的誇獎中,沒有發現我,我還在想有這麽一個會武功的人會不會很麻煩,但是很顯然,我多慮了,你就是一個廢物,一個容易自大的廢物!!!哈哈哈···”男人繼續嘲笑著多嘎·紮西貢布,“你們吐蕃皇族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總有一天,你們會死絕的!!!哈哈哈···”
男人放肆的大笑著,突然開始猛烈地咳嗽,然後從男人的嘴中湧出了大量的鮮血,最後,男人氣絕身亡,倒在了地上,眼睛滿意的閉了上來,嘴上洋溢著微笑。
“!!!”多嘎·紮西貢布看著男人死在自己的麵前,卻無能為力。隻得從男人的身上起來,衝回去準備查看自己二哥的傷勢。
“二哥,你怎麽樣了二哥?”多嘎·紮西貢布問,此刻的二皇子已經麵色發白,嘴唇也已經變得慘白。
“三弟···三弟···”二皇子虛弱的呼喚著多嘎·紮西貢布,“看來···現在有人在暗算我們皇族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我也不知道平日裏得罪了誰···但是···既然他今天衝著我來了,就說明很有可能會有人下次朝著三弟你下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多嘎·紮西貢布握著自己二哥的手,頻頻的點頭,“二哥你不要再說話了,別再說話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好···好···好···”慢慢的,二皇子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握住多嘎·紮西貢布的手,也慢慢沒了力氣,耷拉了下去,眼睛,也慢慢的睜不開了,合了上去。
就在這一天,有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了在開倉放糧的二皇子的消息,就非常迅速的傳遍了整個邏些城,有人憤怒的想要找出幕後黑手,想要給他們最愛的二皇子討個說法。也有人說是大皇子派人來襲擊二皇子的,因為大皇子實在是太看重這個皇位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真正知道真相是什麽。而在邏些城甚至是整個吐蕃境內,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慢慢成形。
“怎麽樣了?”看見邱雯從自己二哥的屋子中走出來後,多嘎·紮西貢布馬上衝了上去,詢問狀況。
“嗯···情況不容樂觀,本來就插的離心髒非常近,劍已經傷到了動脈,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再加上劍上塗了毒,同時因為劍離心髒非常近,所以很快,毒就隨著血液流遍了全身。”邱雯說,“而且,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那個毒,我居然沒有見過。”
邱雯都沒有見過的毒,這可以說是相當稀奇的一件事情了,畢竟邱雯可是那個人的徒弟,而且是非常得意的徒弟,居然還有她不知道的毒。
“這種毒可能來自西域或者什麽更遠的地方,毒發的情況貌似是全身發黑,發臭,還會讓患者抽筋,口吐白沫。這種毒藥的病發症我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解藥該怎麽配,而且可能已經來不及了,看上去這個毒藥好像挺厲害的,再加上已經攻入心髒,流遍全身,可能···已經來不及了。讓他的下人給他準備後事吧,怕是挺不過今天了。”邱雯冷靜的說。
畢竟這個人跟邱雯又沒有什麽過多的交集,也不是邱雯的什麽親人,邱雯自然沒有什麽感覺,隻是作為一個大夫,冷靜的陳述著事實。
距離二皇子在開倉放糧的時候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人的襲擊倒下已經快要過去一天了。這一天,這個消息在邏些城中飛速的傳播,幾乎所有的邏些城的百姓都對這件事情有所耳聞,可以說是相當的痛恨凶手,居然在開倉放糧的時候,襲擊他們的大恩人、組織開倉放糧活動的人——二皇子,這簡直是對整個邏些城的百姓的挑釁。
然而,雖然所有人都對那個凶手恨之入骨,都想將凶手身後的那個主謀給抓出來扒皮抽筋,但是,很無奈。凶手在實施行凶之後,就服毒自盡了,沒有問出來任何有用的東西。而關於凶手的身份的調查,也是一籌莫展,這個凶手仿佛就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一樣,和邏些城中的任何一個百姓都沒有交集,邏些城中的百姓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凶手身份的。
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凶手本來就不是邏些城的百姓吧,可能是從別的城池來的,所以隻要加大搜查力度,肯定就能找到有關這個凶手的線索。此刻對於這件事情毫無頭緒的多嘎·紮西貢布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要是當時我反應能快一點,或者說是沒有那樣沉浸在群眾的誇讚聲中就好了,那樣二哥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邱雯又一次進入了二皇子的寢室,照顧二皇子,治療二皇子去了。邱雯的習慣就是,在她治療的時候,不準別人進入屋中幹擾自己,所以包括多嘎·紮西貢布在內的所有的其他人,隻能待在屋外等待。此刻的多嘎·紮西貢布正在懊惱自己當時為什麽沒有救下自己的二哥。
“你也別太自責了,當時的那些下人不也說了麽,事發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隻有你一個人在劍被扔出來的時候做出了反應,雖然沒有將劍擋下來,但是還是稍微改變了劍的軌道,讓那把劍沒有插進心髒,這已經很不錯了,不然你的二哥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你處理的已經比在場的其他人要好很多了。”安祿天在一旁安慰他。
“可是···可是如果我不那樣容易自滿,容易沉浸在別人的誇讚聲中的話,二哥可能就不用受這般苦了。都怪我,一心就隻知道沉浸在民眾的誇讚聲中,而卻沒有察覺到人群中的殺氣。”多嘎·紮西貢布依舊覺得過意不去。
這時的林芸在聽了安祿天和多嘎·紮西貢布的對話之後,察覺到了有一絲的異樣,於是走到了林蘇的身邊,在林蘇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林蘇聽後點了點頭。
“哎呀···要是我的二哥就這麽去了,我肯定會十分的過意不去,帶著這種罪惡感過一輩子的···”就在多嘎·紮西貢布沉浸在悲傷和自責中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殺氣,立馬回頭,這是,林蘇的劍剛剛出鞘,準備向多嘎·紮西貢布襲擊過來,“你要幹什麽!這種重要的關頭,是你玩耍的時候麽?!”
看到,林蘇的這種態度,多嘎·紮西貢布憤怒的吼道。
“你別著急,是我讓她幹的。”這是,林芸站了出來,“我隻是覺得有一點奇怪,為什麽在場那麽多保護二皇子安全的人,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了那個人帶著的殺氣,而且,關於你說的那個什麽有關沉浸在群眾的誇讚聲中而導致你沒有察覺到殺氣這件事情,我覺得也很蹊蹺。”
“按理說,一個常年習武的人,對於察覺殺氣這件事情,應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才對,不會因為什麽身處的環境改變而改變,這一點,我也在剛才證實了。你說你是因為沉浸在群眾的誇讚聲中而沒有察覺到殺氣,但是你剛才沉浸在悲傷和自責中,也還是察覺到了殺氣。”
林芸再讓林蘇確定了周圍沒有人監視他們的情況下,小聲的說出了這一段話。
“這···這麽說,不是因為我沒有察覺到殺氣。那是為什麽呢?”多嘎·紮西貢布不解的問。
“原因很簡單,也很讓人不解,那就是,那個人,沒有帶著殺意去刺殺二皇子。”林芸說出了那個幾乎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答案。
“什麽?!不帶著殺意的刺殺?”眾人異口同聲的說,說明了這個答案是讓大家多麽的不敢相信。
“是的,雖然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是除去了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那個答案即便是在荒誕,他也就是真正的答案了。”林芸說,“但是我現在還想不到為什麽有一個任何認都不認識的人,沒有絲毫殺意的去刺殺二皇子···”
就在眾人陷入疑惑之時,邱雯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情況怎麽樣了?”多嘎·紮西貢布見邱雯出來了,立馬湊上去詢問自己二哥的狀況。
“嗯···可以開始準備後事了,沒救了。”邱雯輕描淡寫的說,“這個毒很可惜,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毒的藥方是什麽,抱歉,我接不了,就不回來了。如果不是攻入心髒,可能還有一段時間,但是現在時間太急了,我也配不出藥方來。所以,沒辦法了,通知下人,準備後事,趁著屍體還沒有完全爛掉,埋了吧。”
邱雯一向對於這些事情都非常的無所謂,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親人,而且死人這種事情自己早就習以為常了,大夫不是大羅神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所以邱雯很不能理解那些自己家人救不活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倒醫生身上的人。
而值得慶幸的是,多嘎·紮西貢布不是這樣的人。
就這樣,二皇子成為了那一場襲擊中的犧牲品,而那個凶手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成功除掉了自己的目標。
二皇子去世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邏些城,傳播的速度快得嚇人,明明多嘎·紮西貢布這邊幾個人什麽都沒說,居然在兩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整個邏些城的百姓就全部都知道了二皇子已經過世的消息。
這下可以說是整個邏些城上下所有的百姓都陷入了悲傷之中。他們自發的給二皇子發喪,穿上了白色的喪服,跪在二皇子的府前,哭喊著。非常有秩序的排隊一個一個進入二皇子的靈堂燒香,祈禱他的安息。
更有甚者,甚至覺得應該給二皇子立一個廟,用來供奉這一位明主。
當然,大皇子也是聞訊趕來,參加自己二弟的葬禮。
“二弟呀!!!你怎麽就這麽突然地去了呀!!!你放心,大哥肯定還你一個公道!!!”來到靈堂之後的大皇子,立刻開始哭喊,隻可惜,光打雷不下雨。
“大皇子這個表現,肯定是那個沈驚雲讓他裝出來的,不然依照大皇子的性格,肯定對於這些事情十分的不屑,據我了解,他和自己二弟二皇子的關係還沒有好的這種程度,而且,光打雷不下雨,這都哭喊了半天了,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來。”林芸分析著每一個來到二皇子靈堂的人,因為她覺得,既然幕後凶手是想要二皇子的命,就很有可能會親自過來查看二皇子是不是真的死了。因此,在這裏是很有可能會撞到真正的凶手的。
至於到時候要不要拆穿,還得看情況,而且,林芸總是對二皇子這樣突然的去世,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難道這個幕後黑手會是大皇子?不應該呀,即便大皇子沒有想到,但是那個沈驚雲肯定能想到,而且他應該已經確認了我們和二皇子結盟,如果這個時候出了這個岔子,肯定容易讓全天下的人懷疑是他們大皇子一方幹的這個事情。這樣是令天下人所不齒的,雖然大皇子不在乎民心,但是他沈驚雲肯定是知道民心有多重要的。”
“而且現在除了這個岔子,如果真的被他們查出來是大皇子他們幹的,甚至不用查出來,就可以誣陷他們,這樣就給了他們起兵的機會,讓他們可以名正言順的討伐大皇子了。這樣豈不是幫助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掃除了二皇子這個障礙,還給了他討伐自己的借口。”
“而按照現在大皇子手中的兵力來看,是不足以與多嘎·紮西貢布匹敵的,這樣,就相當於將皇位拱手相讓。要是沒有沈驚雲,沒有知道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真實麵貌之前的大皇子這麽做的可能性都非常小,依照那般謹慎的大皇子會幹出這麽愚蠢的事情麽?或者說沈驚雲會讓他幹出這麽愚蠢的事情麽?不現實,畢竟人家沈驚雲也不是什麽凡夫俗子,好歹是鬼穀派的弟子。還躲過了師傅的追殺。”
林芸在心中分析著大皇子是幕後真凶的可能性,確實不大,這麽做也實在是太過於愚蠢了,簡直就像是智障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現在的大皇子的首要任務應該就是囤積力量,做好和他多嘎·紮西貢布決一死戰的準備,現在下這一步險棋,根本不像是他們會做出來的事情。但是確實,現在利用這個噱頭確實可以找到一個十分好的理由起兵討伐大皇子,若是大皇子被多嘎·紮西貢布他們討伐成功了,那麽在沒有二皇子的妨礙下,皇位可以說是唾手可得。
但是,果然還是不能這麽做。首先,現在刺殺組織刺殺二皇子的幕後真凶還沒有找到,對方的目的都還不知道,不宜輕舉妄動,如果對方就是想要看到多嘎·紮西貢布他們舉兵討伐大皇子,那麽可能就中了對方的奸計了。
而且,關於二皇子的死和那個負責刺殺二皇子的人的身份,林芸還是有很多的疑慮的。在這些疑慮解決之前,林芸肯定不會輕易的做出什麽重大到關乎整個吐蕃局勢的決定的。這是她們師傅鬼穀子教導她們的,任何決定,都一定要三思而後行,要將所有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可能會發生的情況考慮個遍,然後想好所有的對策,之後再做出決定。
這幾天因為二皇子的死,可以說是鬧得人心惶惶,不僅僅是整個邏些城,就連吐蕃上下,都已經知道了二皇子被刺殺的消息,不知為什麽,這個消息傳的這麽快。同時,也讓大皇子和多嘎·紮西貢布這邊提高了警惕,因為那個凶手在臨死之前說了,會有人來陸續要了其他皇族的性命,這可能關乎到皇位的競爭,自然不能大意。
而林芸,則還在尋找著這幾件事情的蹊蹺之處的關聯,想要找出真正的答案。
而就在之後發生的一件小事,讓林芸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因為二皇子的死,弄得現在吐蕃上下是風雨飄搖,人心惶惶。畢竟皇家出事,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現在幕後真凶還逍遙法外,甚至連真實身份都不為人所知。這才是最令人恐怖的事情。
這個人連皇家的皇子都敢派人去暗殺,還有什麽事是他不敢的?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對平民百姓下手。所以可以說凶手一天不抓住,整個吐蕃上下就一天不得安寧,二皇子也一天不得安息。
所以多嘎·紮西貢布和他的大哥兩個人為了抓住這個凶手平定全國的民心最近可以說是忙的焦頭爛額,但是關於那個凶手的身份以及那個凶手背後的主謀還是一點點線索都沒有的。多嘎·紮西貢布也曾求助過自己的師傅,但是那個老頭兒說他最近不想管這些事情,所以也就沒有給予多嘎·紮西貢布答複。
實際上,老頭兒是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陪著自己的這個令人操心的徒兒很長時間的,他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現在可以說是數著日子過得了。因此,現在他需要讓自己的那個徒兒逐漸的擺脫對自己的依賴,學會獨立思考,獨立解決問題,或者是找到另一個年輕的,可以陪伴他一生的,值得信賴的人去依賴。而不是自己這個身處風燭殘年的老頭兒。
所以,沒有辦法的多嘎·紮西貢布又去找了林芸,希望林芸可以解答自己的疑惑。但是林芸那個時候正在思考有關二皇子的死和凶手等等一係列事件蹊蹺之處,看看這些事情能不能找出什麽有用的線索,所以根本沒有空也沒有心思去管其他事情,她也就是隨便應付了兩句就把多嘎·紮西貢布趕走了。
而且即便是有空的林芸,估計也不會插手這種事情。毫無線索,即便在著急也沒用。有這個時間浪費去著急,還不如冷靜下來,好好考慮該怎麽解決,該從什麽地方入手,該怎麽在有限的物件下找到有用的線索。
而且這種事情看上去現在讓整個吐蕃上下全國都非常動蕩,但是實際上這種事情過一段時間沒有人去問津,自然也會自己平息下來或者是被其他的事情壓下去,消聲滅跡,沒有人會在管這件事情,最多會成為人們的飯後閑談罷了。所以根本沒有需要這麽著急的必要。
時間飛逝,一晃,距離二皇子去世,已經過去七天了。頭七結束了,也該下葬了。眾人準備將靈堂中已經密封的二皇子的棺材抬走,前往皇家的陵墓下葬。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自告奮勇準備親自給自己的皇兄抬棺材,也算是對自己皇兄這麽些日子對自己的照顧的報答吧。
“我說一二三,咱們一起起!”多嘎·紮西貢布在前麵指揮說,“一!二!三!起!!!”
然而,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棺材意外非常的輕。
“這個棺材怎麽這麽輕?”多嘎·紮西貢布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這一句,也被林芸不小心聽到了。
而聽到這一句話的林芸,頓時豁然開朗,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想明白了。
“原來還有這種可能···”林芸一連幾日的愁眉苦臉,現在終於消失了,她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林蘇的身邊。
“蘇兒,我有事要讓你辦···”又是一陣耳語。
另一邊,距離安祿天一行人躲過了朝廷的追捕逃到了吐蕃境內,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國師一直在想著如何對付安祿天,因為他知道,如果安祿天從吐蕃回來,那個時候,必定會成為威脅到他們歸夜教的計劃甚至是現在整個大唐的基業的存在。
但是國師也很清楚,他安祿天肯定是要成為那樣的人,才敢帶兵攻回大唐的。而這個準備過程肯定是十分的費時費力的,一時半夥兒肯定完成不了,所以,如果盡快解決掉安祿天,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
國師想的對策無非是先禮後兵,先派使節前去吐蕃向他們要人,如果順利,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安祿天他們一行人的性命。國師覺得,安祿天他們一群人還不至於重要到吐蕃可以放棄和大唐的雙邊友好來死保。
如果吐蕃那邊真的這麽不識相,那也就隻能帶兵前去打下吐蕃,逼迫他們交出安祿天他們了。但是如果可以,國師是真的不想要動用這個手段,之前是因為國內的大部分的兵力都被於子健帶出去北伐蠻族去了,國內在國師手上的沒有什麽可以用的帶兵打仗的人才,也沒有什麽可以用的兵力。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但是現在於子健大獲全勝回來了,這讓唐軍的士氣高漲,確實是一個非常好打勝仗的時候。但是雖說是大獲全勝,但是還是有不小的傷亡的。而且連年的征戰,對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