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內鬼
林蘇和沈驚雲依舊在僵持著,誰也沒有放手,因為如果放手就需要放鬆,一旦放鬆就很有可能會給對方暴露自己的破綻,那麽就很有可能被對方的內力所傷,雙方都是內力極其深厚的高手,隨便哪一個可都受不起對方的攻擊。
同樣的,因為鬼穀派的秘密交流的方式,林芸知道了,他們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自己的前任大師兄。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居然在收他們二人為徒之前,還有一個徒弟。而且也不知道,隻存在與書上的鬼穀弟子被逐出師門需要被滅口的事情,居然真實發生過,而且就發生在距離她們二人成為鬼穀弟子之前不久。
“你們握手還有握多長時間?”大皇子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一次握手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握手。
“哈哈哈···這位姑娘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一個沒注意,就被吸引住了,見諒,見諒。”沈驚雲開著玩笑,鬆開了手。就在他鬆開手的一瞬間,林蘇想要抓住機會,將自己的內力注入他的體內,然後擾亂他沈驚雲的內力。然而,沈驚雲收手實在是太快了,林蘇並沒有抓住這一次的機會。
隻見沈驚雲回過頭去,對著大皇子輕輕地點了點頭。大皇子立馬反映了過來,然後對著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他們幾個人笑著說:
“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三弟,大哥我今天來的真的是太唐突了,打擾了打擾了,大哥這就領著下人們回去了,不打擾三弟和三弟的人休息了。大哥就此告辭了。不用送了。”
說著,大皇子就領著沈驚雲和其他幾個下人向著大門口走去。本來多嘎·紮西貢布還打算再客氣一下做一下挽留,但是被林芸攔下來了。林芸用胳膊擋在了多嘎·紮西貢布的麵前,搖了搖頭,意思就是讓他們走吧。多嘎·紮西貢布也懂了林芸的意思,也就沒有繼續留客。
“怎麽樣?”大皇子在離開了多嘎·紮西貢布的寢宮之後問了一下沈驚雲。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口中的那一個隻想著打仗,隻想成為大將軍,隻想馳騁疆場的三弟,現在也應該是想要當皇帝了。”沈驚雲說。
“何出此言?”大皇子還是有點不相信。
“哼~”沈驚雲看了一眼大皇子,輕蔑的笑了一聲,“就他身邊的那兩個女生,一個和我握手的,還有一個白麵小生···”
“等等?那個白麵小生也是個女的?”大皇子打斷了沈驚雲的話。
“當然,你們居然都沒有看出來,真的是令我詫異,你們的眼睛都是瞎的麽?那樣的身段,還有那樣的鎖骨,不是女的難道是男的麽?”沈驚雲毫不客氣的說,“就憑借這兩個人在他的身邊,就說明他想要得到天下,否則一個隻想著打仗的人,怎麽可能會需要鬼穀派的人幫助。不過···鬼穀派向來都隻是在中原活動,從來沒有聽說過會來到吐蕃···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還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他們的背後,可能還有一條大魚···”
“那···你能對付的了她們兩個人麽?”大皇子問。因為大皇子也是知道鬼穀派的名號的,畢竟是天下第一的門派,即便是不在中原的人,也知道這個門派的厲害之處,這也就是鬼穀派的厲害之處。
“不必擔心,別忘了,我也曾經是鬼穀派的。雖然被趕出來了,但是她們的師傅能交給她們的東西,我全都會,她們師傅沒有交給她們的東西,我也會。這一次,我就教教她們,誰才是鬼穀派的弟子。”沈驚雲瞪著遠方,說。
實際上,沈驚雲現在還希望自己可以回去戰勝自己的師傅,親手手刃了自己的師傅,然後成為下一任的鬼穀派掌門。但是現在他的師傅已經有了新的徒弟,那這兩個徒弟必定會成為自己的障礙,必須找機會除掉。
而在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這邊,林芸在大皇子他們幾個人走之後,立刻把安祿天他們幾個給叫醒了,因為有要事商量,
“出什麽事了?”安祿天問。
“今早,大皇子帶人過來了,”林芸說,“其中有一個人,曾經是鬼穀派的弟子。”
“什麽?!”安祿天他們幾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已經跟師傅聯係了,大概明天就能知道原因。”林芸說,“但是,那個男人真的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林芸將目光轉向了林蘇。林蘇慢慢伸出了自己今早和那個男人握手的手,上麵赫然印著一個通紅的掌痕。
“這是怎麽了?!”安祿天有點驚訝,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到林蘇的人,還真是太少了。
“不必太緊張,我已經用內力修複了這一塊的傷,現在隻不過會留下一個印子而已,過一天就好了。”林蘇說,“但是,這個男人真的不簡單,他的這一招是赤陽掌,是在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掌法,用自己的內力將被擊中者的血液和內力蒸發沸騰,讓被擊中者全身壞死,血流不止而死。要不是我剛好修煉的是玄冥掌,和他截然相反的內力,怕是一時半夥還解決不了這個。”
“也就是說···他和我握手的時候,就打算殺了我?”多嘎·紮西貢布問。
“不能這麽說,剛上來的時候,他們有這麽發力,大概是因為我比較厲害,所以他使了全力。但是,如果是你的話,即便是不用全力,稍微發動一下內力,也能讓你生不如死。”林蘇說。
“看來,今天他過來,就是相當於跟我們宣戰了。怕是現在大皇子已經知道了,你多嘎·紮西貢布並不安分的成為一個大將軍,也是誌在四方,想要成為皇上的。現在,在大皇子那裏,你的原來的那一套已經不管用了。日後我們需要更加小心行事,現在還不清楚敵人的底細,今天就不要出去了,等到我師傅告訴了我這是什麽情況之後,我在下定奪。”林芸說。
在大皇子和沈驚雲他們回到自己的寢宮之後,沈驚雲撂下一句:
“今天的警告非常有用,最近他們應該都不會有什麽大的動靜了,所以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我自然回來找你。”
的這樣一句話後,就離開了皇宮,回到自己的住處去了。
剛進屋,他就關上了門。因為在不關門,他的手就要受不了了。
“啊···啊···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還真的挺厲害的···”沈驚雲伸出了一直被他藏在衣袖裏麵的右手,此時他的右手以及完全變成了紫色,上麵的皮膚也已經凍裂了,整個右手都冒著寒氣,十分的嚇人。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會玄冥掌···而且還是極寒之體···看來,我有點低估她們的實力了···”
實際上,在最後收手的時候,林蘇是碰到了沈驚雲的手的,而且成功的將自己的內力注入了沈驚雲的體內,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是,這一點點也足夠要了普通人的性命的了。而這一路上,沈驚雲都在用自己的內力將這股從骨子裏透著寒氣的內力壓製在自己的右手上,防止它在自己的體內肆意遊走,擾亂全身的內力。
這樣做雖然可以防止全身的內力被擾亂,但是也讓右手受的傷變重了。這麽長的時間,右手一直再忍受如此寒冷的內力,實在是太難受了。所以沈驚雲立刻回來了,看是運功,將寒氣逼出體外。
過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一直血紅色的蝙蝠便飛到了林芸的肩膀上。林芸從它的腳上取下了一個信箋,是她的師傅寄給她的。這種血色蝙蝠十分的稀有,隻在鬼穀派的聖地的洞窟中才能找到。
這種蝙蝠小時候靠飲血為生,長大後開始吃蟲子。但是如果小時候你一直給它喝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的血(不能喝太多的人的血),那麽它長大之後就會和這個人建立起來一種特殊的聯係,無論這個血色蝙蝠在在什麽地方,隻要那個人需要它,它都能在第一時間感覺得到,然後飛過來。
這也就成為了鬼穀派的交流方式,因為這個血色蝙蝠還有一個過人之處,那就是飛行的速度和時間,超乎常人想象的強大。
“師傅在信箋上寫了什麽?”林蘇湊了過來,問。此時她的右手已經完全好了。
“···”林芸看了之後,久久不能說出話來。
這個沈驚雲是她們的師傅在一次上山遊玩的時候發現的一個嬰兒,當時這個嬰兒的父母已經死了,應該是被老虎給吃了,因為嬰兒就在虎穴中,他的身邊不遠處,有兩具人的屍體,一男一女。而那個老虎,就趴在嬰兒的身邊熟睡。
本來鬼穀子以為這個大蟲是打算連這個嬰兒都吃掉的,就打算把這個嬰兒救出去。但是在抱起嬰兒的時候,熟睡的嬰兒突然開始吵鬧,把大蟲給吵醒了。隨後,鬼穀子便和大蟲打了起來。大蟲自然不是鬼穀子的對手,但是,在打鬥的過程中,鬼穀子發現,大蟲並不是想要奪回食物,因為如果是奪回食物,那麽在前兩輪吃了虧之後,就應該知道,自己不是鬼穀子的對手,就會放棄食物逃走。但是,這一次大蟲怎麽也不逃走,仿佛在討回自己的孩子。
也即是說,這個大蟲把這個嬰兒,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當然,即便如次,鬼穀子也不可能把嬰兒還回去的,畢竟一個是人,一個是大蟲。所以,鬼穀子饒了大蟲一命,帶著嬰兒跑了。
這一路上,這個嬰兒沒有少哭喊,把鬼穀子的腦子都吵暈了。
“你這孩子真是會哭!以後你就叫沈驚雲吧!”鬼穀子說。從此,這個孩子的名字就這麽定下來了。
已經漸漸老去的鬼穀子,也沒有了年輕時的那般遊山玩水的精力,開始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照顧這個孩子的身上。這個孩子,也按照鬼穀子的期望,一點一點的長大。鬼穀子希望這個孩子可以繼承自己的衣缽,成為下一任的鬼穀子。而這個孩子也沒有辜負鬼穀子的期望,學什麽都非常的認真,再加上本來就有點聰明的腦子,在快二十的時候,就幾乎將鬼穀派所有的東西都牢記於心,完全的掌握了。
一開始,鬼穀子是十分的欣慰的,沒想到當年自己撿回來的孩子,現在居然這麽有出息。但是,隨著和這個孩子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鬼穀子也發現了這個孩子有一點偏離自己給他預定的成長路線,因為這個孩子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有的時候,都會讓鬼穀子害怕的地步。
“這個人以前真的是我們的師兄···”林芸說,“而且師傅說很抱歉,這個人他本來以為是死了的,而且也確實不想提他。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活在這個世上,早知道,當時雖然身負重傷,也去確認一下他的死活就好了···但是,沒想到任督二脈都被師傅打斷了,居然現在還有這麽高的武功···”
這個沈驚雲,曾經讓鬼穀子傾盡所有,甚至差點與整個武林為敵,但是就在最後的關頭,沈驚雲的計劃暴露了,這讓知道被玩弄感情的鬼穀子,徹底對這個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心涼了,於是決定將他逐出師門,而這一句逐出師門,也就意味著,這個孩子的性命,就要由鬼穀子親自取回來了。
“老頭兒···當初如果你沒有知道那些無關緊要的秘密,現在這個天下,都是我們的了···”另一邊,沈驚雲坐在自己的屋子裏,手中的寒氣已經幾乎全部都被逼出來了,但是凍傷,怕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他的手上在玩弄著一個玉佩,這是鬼穀子當年在他十歲生日的時候,送給他的。
“師傅,為何要阻止我?如果這個計劃成功了,那麽我們鬼穀派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淒涼了,到時候,被冠以的名號就將不是什麽武林最神秘的門派或者什麽傳說中的門派,到那個時候,我們鬼穀派就能真正意義上的成為武林第一門派!”沈驚雲倒在地上,麵朝著自己的師傅鬼穀子說。
“住嘴!你這孽障!居然還在跟我提什麽武林第一門派!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鬼穀派從來不在乎那些空有其表的名號!現在你到好,不但不聽為師的勸告,還私下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將你逐出師門!”這句話在鬼穀派內的意思,無疑就是要殺了這個徒弟,看來,這一次,即便是鬼穀子,也不能再容忍自己的這個徒弟在中原為非作歹了。
“···既然師傅如此不通情達理,思想如此迂腐,還想將我逐出師門···也好,那不孝的徒兒就領教領教師傅的武功,也當是提前來競爭掌門之位了。若是我成為了掌門,那麽就便是師傅,也沒有能力可以組織我要做的事情!”
話音剛落,沈驚雲便從地上爬了起來,衝了上去。武林最強最神秘的門派,即將在此地展開一場師徒大戰。
事情的一切起因,還要從幾年前說起。那時的沈驚雲才剛剛十二歲。
“師傅,我看了這麽多記錄我們鬼穀派人物和重大事件的書籍,發現了我們鬼穀派的曆代掌門,幾乎參與了整個曆史事件上所有的重大變革,而且在其中幾乎都是出於主導地位。但是結合正史來看,我們鬼穀派的曆代掌門,幾乎沒有任何人在史書上留名,這是為什麽?”
年幼的沈驚雲問。在他的理解當中,幹了大事然後被世人所記住,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為什麽鬼穀派的曆代掌門幹了那麽多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到頭來去還是從正史的史書上消失了。這一點讓沈驚雲根本理解不了。
“哈哈哈···”鬼穀子聽了自己的這個愛徒的疑問,笑了起來,“小雲呀,首先呢,是關於要保護我們鬼穀派的安全,所以曆代掌門才沒有讓自己的蹤跡過多的出現在史書上,因為我們鬼穀派是千年前就流傳至今的門派,有很多的秘密和典籍是不能讓世人見到的,所以為了防止有人從史書中下手調查我們鬼穀派,曆代掌門才會如此。”
“這第二呢,也和我們鬼穀派幫規相符合,那就是逍遙。我們鬼穀派的人不在乎那些虛的名聲,人活在這個世上,就是為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所以有的掌門喜歡遊山玩水,就會窮盡一生去尋找尚未被發現的仙境,有的掌門喜歡指點江山,所以就會出山入仕,去當官,幫助他看中的人奪取天下。”
“但是說到底,這些都隻不過是掌門們的興趣罷了,既然是做了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也就算得上是圖個自己開心。既然自己開心了,目的達到了,那麽也就不需要什麽別的回報了,快活樂逍遙,這就是鬼穀派的幫規。所以他們才不會選擇留下那些虛名,靜靜地來到這個世上,在靜靜地離去,這便夠了。”
“這樣···”沈驚雲點了點頭。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認同了鬼穀派的這個有關於逍遙的看法,他認為,人生在世看得便是能否在這個世上留名,若是連名字都留不下來,又能用什麽來證明你曾經活在這個世界上呢?這個觀念不知為何,從小便根深蒂固的紮根在沈驚雲的心中。
不能理解並不是什麽大的問題,那就等日後成為鬼穀派的掌門之後幹一番大事,然後再在曆史留名便可,在史書上也不是沒有鬼穀派的掌門的名字。也就是說,有這種想法的鬼穀派的人,不止沈驚雲一人。逍遙這個詞對於每一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每個人對於逍遙的追求都不同,對於沈驚雲來說,可能在曆史上留名,就是所謂的逍遙吧。
這些都沒有錯,鬼穀派不是那麽一個特別拘泥的門派。但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沈驚雲的想法,就從讓自己在曆史上留名變成了讓鬼穀派成為武林第一門派,通過這種方式,讓後世永遠記得自己。也就是說,沈驚雲想要統一武林,成為武林盟主。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遭到了鬼穀子的否定,因為鬼穀子一再強調了,那就是無論鬼穀派的人想要幹什麽,絕對不能幹的事情就是暴露鬼穀派,不能讓鬼穀派變成一個什麽人都能來參觀的旅遊勝地。即便是那些曾經在曆史上留名的鬼穀派掌門,也隻有從鬼穀派的典籍中才知道這個人是鬼穀派的人,並沒有其他人知道,也沒有人能夠從正史的史書上找到有關他是鬼穀派的人的線索。
而沈驚雲再被自己的師傅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沒有覺得自己是錯的,沒有想過鬼穀派死守這一塊最後的幫規的目的是什麽,無非是為了保護鬼穀派能夠一直傳承下去,而且要的不是數量,要的是質量,不想外頭那些什麽大門派,門徒一抓一大把,但是幾乎都是什麽都不會的廢物。
可是,沈驚雲沒有覺得自己錯了,反而覺得自己師傅太過於死板,而且現在的他,已經不在拘泥於統一武林了,不在拘泥於武林盟主的位置,現在的他的目標,已經是皇位,是整個天下。既然要做,為何不做大呢?而且當今的皇帝,真的有自己當的好麽?肯定沒有,自己懂得那麽多,肯定是一個治理天下的人,自己生下來就是為了治理天下的。這樣的想法,在沈驚雲一遍又一遍的告知自己的時候,慢慢紮根在了他的心底,現在的沈驚雲,開始堅信,自己,才是那一個真正適合成為皇帝得人。
於是,年僅十五歲的沈驚雲,開始了自己謀權篡位,奪取天下的計劃。
首先,沈驚雲因為是鬼穀派的弟子,所以需要學習的東西遠比其他的門派的人要多得多。自然掌握的東西也就很多。所以他的外交能力也是十分的強大。再加上他學習的鬼穀派的心法天人合一,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武功絕不輸給大部分的江湖門派的掌門,所以,他通過隱藏自己的氣息,潛伏在各個門派之中,收集關於各個門派的秘密。
然後將這些秘密或做為與門派掌門交易的籌碼,或作為離間其他門派的利劍,一點一點瓦解江湖門派之間的關係,讓整個武林漸漸陷入動蕩之中。
由於各個大的門派的門徒眾多,所以隻要沈驚雲稍微說一些離間的話,甚至不用是真話,就會一傳十十傳百,變得越來越真實,越來越能讓別人信服。同樣的,每一個門派裏麵肯定都會有那麽幾個腦子不好使的人,聽了別人說了自己門派的壞話,肯定會想要替自己的門派出口惡氣,那麽,在下一次在路上偶遇其他門派的人,就不會像是以前那樣友好的大聲招呼了。很有可能就開始劍刃相見了。
一個兩個還好,但是如果人數一多,那就不是什麽簡單的門派糾紛了。而沈驚雲向世人展現了自己那高超的外交技巧,在利益和威脅之間拿捏的分寸十分的恰當,同時還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為的就是在日後統一各方勢力的時候在揭露可以更有震撼效果。
現在的他,在別人的眼力就是一個世外高人,一個年輕有為的世外高人,武功高強,頭腦還十分的厲害。所以,在沈驚雲的離間之下,每個門派的想要成為武林第一的野性都被重新點燃,都希望得到沈驚雲的幫助。但是在沈驚雲強大的支配力下,每個門派都害怕自己的對立門派得到沈驚雲,然後匆匆的做出一些不過腦子的事情。
這樣,僅僅用了不到十個月的時間,沈驚雲就讓平靜的武林,陷入了動蕩之中。那段時間,任何的兩個門派之間的門徒見麵,都很有可能會大打出手。
而武林的動蕩,自然也就讓百姓的日子不好過,民不聊生,自然會影響到朝廷,所以,這一次的武林動蕩,也引起了朝廷的注意。當然,這就是沈驚雲要的效果。
沈驚雲利用自己高超的武功,潛伏進了皇宮。找到了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在夜晚潛入他家,用自己的武功讓他家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隻剩下官員一人。
而他則做出了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跟官員分析了武林動蕩會給百姓,給朝廷,給國家帶來哪些十分不好的影響,甚至在嚴重的時候,會造成一個國家的滅亡。當然,他也出謀劃策的告訴了那個官員解決這個事端的方法。然後,一個輕功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而沈驚雲對於力度的拿捏,也讓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間,官員家的其他人紛紛都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這一度讓官員認為,今夜,他是看到了神明。當然,這也是沈驚雲想要的效果。
果不其然,第二天在上朝覲見的時候,官員成功的向皇上提出了沈驚雲的意見。然後,朝廷就準備派出重兵,來鎮壓這一次的武林動蕩。
可,各大派都還蒙在鼓裏,這個時候,沈驚雲就開始擔任起了救世主的身份,將朝廷的動向毫無保留的告訴給了各大派,不過,稍稍添油加醋了一番,朝廷本來的意思隻不過是要鎮壓這一次的動蕩,動蕩平定之後,就不插手武林的事情了。
但是從沈驚雲的口中說出來的,確實朝廷想要利用這一次的機會,除掉武林各派,這樣方便他更好的掌控天下。這一下武林各派就不高興了,於是在沈驚雲的建議下,武林各派放下了成見,組成了一隻大軍,來對付朝廷的重兵。但是各大派的掌門都不放心對方掌控這一隻軍隊,所以,最後指揮大軍的重任,自然落在了神秘的高手沈驚雲的肩膀上。一開始沈驚雲還推脫,說自己還太年輕,不能跟其他的各位前輩強功,但是那些武林門派的幫主為了不讓其他人得到這個位置,隻好說違心話,一起將沈驚雲扶持上了這個位置。
當然,這些都在沈驚雲的計劃之中。按照沈驚雲的計策,這一場大戰肯定會被他拖很長的時間,到時候,整個中原肯定會是民不聊生,在那個時候,自己在扮演一次救世主,去發動民眾一起和武林各個門派對付朝廷,等到推翻朝廷之後,自己自然就是皇上了。
但是沈驚雲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的師傅鬼穀子居然也會知道這一件事情。在他得印象當中,自己的師傅應該是不問天下事的人,所以他在會幹得這麽成功。但是他卻不知道,每隔一段時間,他的師傅就會聯係一下鬼穀派的各路朋友,了解天下動向。這一下,沈驚雲的計劃,就遇到了大麻煩。
不得不說,鬼穀子就是鬼穀子,沈驚雲還是達不到那個程度。沒有辦法的鬼穀子,隻好親自出山替自己的徒弟收拾殘局。首先現實在沈驚雲不知道的前提下,遊曆各大門派,一見到掌門,便自報家門,而掌門在確信他是鬼穀子後,都會對他敬畏三分,因為都知道鬼穀派的傳說。
然後在鬼穀子的調解下,各個門派之間的隔閡漸漸消融,幾位掌門也是開始相互體諒。同樣的,鬼穀子也用了沈驚雲同樣的方法,在門徒中傳播關於其他門派的事跡,隻不過這一次是反其道而行之。
然後是朝廷方麵,鬼穀子的一卷書信,送遞到了皇上那裏。還好皇上還是個明事理的人,一看書信,立刻撤兵。就這樣,差一點被沈驚雲得逞的奸計,在他的師傅鬼穀子的阻撓下,化為烏有。
等一切都結束了,也是時候去管教管教自己那不聽話的徒兒了。
鬼穀子親自出馬,解決了自己那個不懂事、不聽話的徒兒闖下的大禍。但是,伴隨著鬼穀子對事情的調查越發的深入,他就越是對自己的這個不成器的徒兒失望。原本隻是以為他是為了給他們鬼穀派長臉,想讓他們鬼穀派成為名副其實的武林第一,而不是一直活在江湖傳說當中。
但是很可惜,鬼穀子很快就明白了他沈驚雲並不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去幹出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的。他沈驚雲隻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為了讓自己可以在曆史上留名,可以在鬼穀派的典籍中留名,為了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才做的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的。
確實,鬼穀派的幫規就是逍遙,從不會局限任何一個鬼穀派的人,所有人都有實現自己價值的方法,這,便是真正意義上的逍遙。可是,實現自己的價值的同時,也要顧及到別人的利益。若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價,而且這個代價很大的一部分是牽扯到別人的利益,讓別人為你的目的買賬,那麽就應該放棄或者另尋他路。
可是現在的沈驚雲僅僅是為了自己可以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就挑撥武林各門派之間的關係,居然還挑撥朝廷和武林之間的關係,想要引起內亂,用這種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自然和鬼穀派的幫規不符合。
而鬼穀子行事的迅速以及神秘,遠超於沈驚雲的想象,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師傅居然會用短短不到三周的時間,讓自己花費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做好的準備全部化為烏有。
其實,沈驚雲在發現自己身邊支持自己的人越來越少的時候,就已經有一種感覺,感覺到了是自己的師傅在阻撓自己了。可是他深知自己還不是師傅的對手,所以下意識的在逃避,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個感覺。
直到,自己的師傅鬼穀子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沈驚雲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那一天,沈驚雲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後的一位盟友,他正在前往那個盟友的門派的路上,準備在最後遊說一次,在他的心中還是存有僥幸的,他還相信,通過自己的努力,還是有補救的餘地的,因為那個門派的掌門,還是主動地邀請了沈驚雲前來自己的門派,同意在最後給沈驚雲一次機會,如果他能說的動自己,那麽他就繼續和沈驚雲合作下去。
就在他還在思考見麵之後該如何跟那個門派的掌門闡述自己的理由,如何打動他讓他同意繼續和自己合作下去的時候。突然,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了一陣深厚的內力。就在沈驚雲意識到這股內力的主人對自己有殺心的時候,準備要防禦的那一瞬間,突然,一道掌風向著沈驚雲逼了過來,一下子就將沈驚雲打倒在地。
不過沈驚雲不愧是鬼穀派的弟子,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慌了,因為不知道敵人是誰,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發動的攻擊,換做是一般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不知所措了。但是沈驚雲不一樣,沈驚雲立刻爬了起來,根據剛剛自己感覺到的內力的方向以及掌風吹過來的方向判斷出了敵人的方位,立刻擺好了防禦的架勢。
“是何人膽敢偷襲我?!有本事的,把真麵目露出來,我們正大光明的來一次一對一的決鬥!”沈驚雲說。
他之所以敢這麽說,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他相信這個武林上能夠打的過自己的人幾乎不存在,畢竟是鬼穀派的弟子,這點自信還是要有的。而且,他說這句話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判斷出偷襲自己的人在什麽方位。就算是那個人沒有露麵,隻要應答了一句,哪怕是發出了任何一點動靜,一點聲響,隻要讓沈驚雲聽見,那麽也能在一瞬間判斷出敵人所在的位置,然後衝過去解決他。
可是,沈驚雲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敵人就是那幾乎不存在的打得過自己的人當中的一個。
“隻怕是你沒有和我正大光明一對一決鬥的膽子!”一個雄厚的聲音從樹梢傳來。而沈驚雲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就意識到了,出大事了。
沈驚雲慢慢的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因為現在在他的心中,十分的恐懼自己接下來會看到的東西。但是,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出現在沈驚雲眼前的那個男人,就是自己的師傅,鬼穀子。
“師···師傅為何在此地?”沈驚雲現在還心存僥幸,仍然相信自己的師傅,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在幹的事情。
“孽徒!你居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麽在這個地方?!你自己幹的那些破事當真我不知道麽?!你是當我聾了還是瞎了,又或者是說,你已經以為我死了?!”鬼穀子憤怒的咆哮著。但是語氣中,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