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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六章:新的夥伴

  一群被一個小姑娘打倒在地的強盜走在前麵,相互攙扶著走著,給身後的小姑娘帶路,帶著她去自己的山寨找人。這個畫麵,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梁逸斐一行人因為擔心這個姑娘會中了那群強盜的奸計,畢竟這個姑娘看上去不像是那種深知人世間險惡的樣子。


  沒走多久,強盜們就領著小姑娘和梁逸斐他們來到了自己的山寨。


  “姑奶奶,我們到了···這就是我們的山寨···”強盜頭頭忍著痛說。這一路上,一直能聽到強盜頭頭的呻吟聲,看來是傷的不輕。


  “黑風寨···”小姑娘抬頭看著山寨的名字,“你們居然會起這麽傻的名字,真是不知道讓我說什麽好。”


  強盜頭頭想發火,又不敢多說一句話,隻能白了小姑娘一眼,然後對著看門的強盜說:


  “看什麽看,沒看見你爺爺我回來了!快把門打開!”看門的強盜一直在門裏麵看熱鬧,看著鼻青臉腫的一群強盜喊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姑奶奶。


  “不用勞煩你們開門了!本姑娘自己開!”少女走到了大門前,一腳踹開了大門。或者準確點說,是一腳踹倒了大門。


  門裏麵的強盜都看傻眼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告訴大哥,這裏來了個武功高強的人!讓大哥好好款待款待人家!”強盜頭頭上去踹了那個看門的強盜一腳,意思是讓他趕快過去通報一聲,但是,畢竟受了那麽重的傷,這一腳下去,反而踢得強盜頭頭直叫喚,“哎呦··倒黴孩子!你趕快去!!!”


  “啊···是是是···是···”反應過來的看門的強盜,連忙衝進了山寨。


  “不麻煩你們這些了,給我見了人我就帶著走了。”小姑娘上前說。


  “那不行那不行,我們多有得罪,還是要給姑娘賠個不是的。怎麽說也要留下來吃頓飯呀。我們現在就往那邊走,我帶你去那個小哥在的地方。”強盜頭頭一改之前的嘴臉,現在滿臉笑容的對著小姑娘說話,顯得十分的熱情,“快,我們走。”


  說著,強盜頭頭就開始在前麵領路。


  “姑娘能否將這株草吞下?”梁逸斐趁著前麵的強盜在領路,偷摸著溜到了女孩的身邊,拿出了一根玲瓏草,遞給了女孩。


  “有什麽用麽?”女孩不解的問。


  “姑娘吃下便是了,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梁逸斐笑著說,為了打消女孩的顧慮之情,梁逸斐當著女孩的麵撕下了那株草的一點點吃了下去。女孩看見後也就將信將疑的吃了下去。


  強盜頭頭領著眾人來到了一個大堂,裏麵擺好了酒宴。


  “你這是幹什麽?我要見的人呢!”女孩看見大堂中沒有自己要找的人,心裏有點不開心了,“快把人給我帶過來,不然我砸了你們這!然後我自己慢慢找!”


  “姑娘息怒,息怒。小的這就把那位爺給請過來。姑娘和其他幾位爺就在這裏稍加休息,再稍微等一下就行。你們先吃著喝著,我這就去找人。”強盜頭頭滿臉笑容的退出了房間。


  強盜頭頭前腳剛踏出房間,後腳房間的所有門就“嘭”的一聲關上了。


  “哈哈哈···”強盜頭頭在門外猖狂的大笑著,“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敢跟爺爺較勁?今日你們算是栽在爺爺手上了,待會,裏麵的男的一個不留,全部殺掉,女人嘛···長得都有幾分姿色,等爺爺們享受夠了,在給你們殺掉。哈哈哈哈···”


  話剛說完,大堂中就四處開始冒煙。


  “這是化骨散。”梁逸斐根據玲瓏草的顏色,判斷出了這種毒藥。


  “小哥挺識貨的。沒錯,這就是化骨散!”強盜頭頭聽到了梁逸斐的話,接著說,“這種毒讓你們吸入之後就會全身無力,無法運功,任人宰割。到時候···哈哈哈···”


  “如意算盤打得挺響!”強盜頭頭還沒笑夠呢,大堂的大門就被女孩兒一腳踹開了。


  “怎···怎麽可能?”強盜頭頭慌了,“那裏麵可是化骨散···還有這門···”


  是的,這個門也不是什麽簡單的門,即便是一般的習武之人在平常的狀態下也是無法打開這扇門的,更別說是還有化骨散了。但是,眼前的這位姑娘,在化骨散中待了一會兒,居然還打開了那扇門,而且不是單純的推開,而是一腳將門踹到了。換成是誰都會驚訝的合不攏嘴。


  “快···快···快來人!有人來鬧事了!快來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的強盜頭頭開始大喊。不一會兒,整個山寨中的所有強盜就聞聲趕了過來,大概有一百多號人的樣子。


  “小···小妮子,你別以為有點武功,爺就真的怕你了。要不是爺憐香惜玉,你早就死了!”到現在,強盜頭頭依舊不忘了發狠話,到現在依舊沒有看清楚形式。乖乖的放人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好呀,那就試試。反正地方到了,姑奶奶我就掀了你們的山寨,然後在慢慢找!”女孩兒也是氣到了,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和強盜們扭打在了一起。雖說女孩兒的武功高強,可以一個打他們好幾十個強盜的,但是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現在這個強盜的數量確實有點多了,單靠女孩一個人是應付不過來得了。於是,梁逸斐他們這次沒有站在一旁看戲,而是選擇上去幫忙。


  本身女孩的武功就不弱,可以說是很強,再加上梁逸斐、姚夢瑤、小和尚普玄和林拾這幾位高手的幫助,五個人齊心協力,很快就將山寨中的強盜打掃的幹幹淨淨,全部打倒在地。而五個人連點傷都沒受。


  “姑奶奶,姑奶奶。小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敢跟您老人家動手,小的知道錯了,還請姑奶奶饒小的一命吧。那位公子爺小的這就領您去找,求求姑奶奶手下留情,饒小的們一條性命吧。”強盜頭頭跪在地上求饒。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哼···”梁逸斐看著強盜頭頭這幅嘴臉,不由得笑了。


  “這位爺說的是,說的是。是小的們錯了,求求這位爺和其他幾位爺幾位姑奶奶饒小的們一命吧。這個年頭,要不是家裏實在沒法待了,誰願意上山當強盜呀。小的們也是想要混口飯吃呀···”


  “那就別廢話!趕快帶我去見人!不然,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女孩兒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是···是···小的這就領幾位爺去。”說完,強盜頭頭連忙爬起身子給女孩兒領路,因為受了傷,強盜頭頭連著爬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但是在求生欲望的驅使下,強盜頭頭還是站了起來,開始領路,“幾位爺,這邊請。”


  “我們醜話先說在前頭,我們已經給足你機會了,若是在耍什麽花招,可別怪我們手下無情。”梁逸斐說。


  “是是是···小的難還敢有什麽鬼心思呀。小的的手下都躺在地上了,不敢了不敢了···”


  走了一會兒,強盜頭頭帶著幾個人來到了一個牢房,裏麵關著一位玉麵書生。女孩兒看到書生就立刻跑了上去。


  “林芸!你沒事吧!沒受傷吧?要是受傷了跟我說,我這就拆了這個山寨!”


  “沒事兒沒事兒,瞧把你緊張的,我沒事,你快打開這扇門,讓我出去吧。”玉麵書生到沒有顯得那麽緊張,那麽興奮,一直都是很平靜的跟女孩兒說話,仿佛自己是來這裏做客的,不是被綁架來的一樣。


  “好好好···小的這就開門。”難得機靈一次的強盜頭頭想要主動前去辦事兒,然而,這次並不需要他了。


  隻見女孩一下子就將門扯了下來。跑進去抱住了書生。然而,才剛剛抱住沒多久,就被書生給推開了。


  “我家林蘇給各位添麻煩了,我在這裏,給各位道個謝。”書生走出了牢房,彬彬有禮的給梁逸斐他們鞠了個躬,抬頭的一瞬間,看見了梁逸斐腰間別著的香囊,於是走了上去,拿起了香囊。


  “對了,林芸,這群人讓我吃了一個這個草,你看看是什麽玩意?”名叫林蘇的女孩也湊了上去。


  “敢問公子,這是否就是玲瓏草?”這個名叫林芸的書生也不像是個簡單人,一眼辨認出了玲瓏草。要知道,玲瓏草在外觀上其實和雜草沒有什麽兩樣,若不是特別熟悉玲瓏草的人,光憑外觀是無法辨別出來的,上次的那位老前輩操手也是靠著知道了藥效才猜出來這是玲瓏草的,然而眼前的這位書生,隻是看了一眼便認了出來。不過,既然是這位武功如此高強的林蘇姑娘的搭檔,肯定也不會弱到哪裏去的。


  “這位公子果然厲害,一眼便認出了玲瓏草。”梁逸斐說,“敢問公子為何知道這是玲瓏草的?”


  “···我家樹上有記載。”這位名叫林芸的公子小哥想了一會兒,看了看眼前的強盜頭頭,說了這句話。梁逸斐也反應過來了,看來,小哥和林蘇姑娘的身份不方便在這裏透露。


  林蘇接到了林芸,也就心滿意足了,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那個什麽黑風寨鬧事,跟著林芸下了山。而梁逸斐他們就更沒有理由留在這個山寨鬧事了,本來跟他們就沒有什麽關係,隻是因為放心不下一個小姑娘單獨上山,擔心她被騙了,所以才跟上來的。現在也就跟著他們下山了。


  下山後,林芸找了一家酒樓宴請了梁逸斐他們。本來梁逸斐是想要拒絕的,但是,有種預感告訴他,這次的宴會會對他們以後的行程有很大的幫助,畢竟有著如此高的武功,而且還年紀輕輕的,居然梁逸斐他們一行人一個都不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份,若是可以,邀請他們兩個加入也是非常強大的戰力。


  “在此,我要感謝梁少俠,”林芸站了起來,端起了一杯茶,因為他本人說自己不能喝酒,所以以茶代酒,以表心意,“我家林蘇初出江湖,不知江湖險惡,若不是梁少俠等人跟在其身後,怕是會出什麽大亂子,特別是梁少俠慷慨的給了這個小丫頭一株玲瓏草,我林芸真是感激不盡,畢竟玲瓏草是那麽珍貴的草藥。”


  “林兄客氣了,”梁逸斐也站了起來,不用說,梁逸斐的酒杯中自然都是酒,自從師父陳澤宇去世後,梁逸斐就整天借酒消愁,現在已經是嗜酒如命了,“玲瓏草也不是什麽珍貴的藥草,知道配方還是很好弄出來的。我這裏有一大堆,不嫌棄的話,還請林兄拿去一些帶在身上,以防不測。”


  “梁少俠果然大度。”林芸和了一口杯中的茶,“我等也就不再隱瞞身份了。”


  “想必梁少俠等人一定很奇怪,我家林蘇武功如此高強,還是一介女流而且年紀輕輕。為何沒有在武林中傳出名聲?這很正常,因為我們二人來自鬼穀門派。行事低調一向是我們門派的作風。”


  “鬼穀派?那個武林最神秘的門派?鬼穀派?我一直以為那是個傳說,沒想到真的存在。”姚夢瑤說。


  “正如姚姑娘所言。”林芸笑著說。


  “可是我聽說鬼穀派一代掌門隻收一個徒弟呀,為何···”姚夢瑤看了看林蘇和林芸。


  “姚姑娘感到奇怪也是難免的。我們鬼穀派確實一代掌門隻收一位弟子。但是我們二人的情況比較特殊,林蘇這孩子天生就是塊習武的料,然而讀書卻怎麽教也教不會;而我,天生就不是練武的人,但是讀書可以過目不忘。各位知道,我們鬼穀派除了武功天下第一以外,謀略、天文、地理等等所有方麵都是第一,所以這一輩才收了兩位徒弟。”林芸解釋道。


  梁逸斐聽說二人是鬼穀門派的弟子,就立刻想要二人加入了,因為鬼穀門派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年自己的師父陳澤宇也曾說過:若是說天下還有人能跟自己過兩招,那大概就是鬼穀派的掌門了。


  當年在九華之巔與邪教的那場決戰,幾乎驚動了整個武林,幾乎所有的武林門派都參與其中。但是,隻有一個門派沒有參與,甚至沒有露臉。那就是鬼穀派。這個鬼穀派是當年徐建輝最想要的強力後援。可惜,鬼穀派行事詭異神秘,徐建輝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這個門派的蹤跡。


  雖然陳澤宇與那時的鬼穀派掌門是舊時,而且是相當好的朋友,原因很簡單,這兩個人一個是鬼穀派的掌門,按理說應該是武功天下第一,謀略也是天下第一,但是,江湖上還有一個自學成才的天才,那就是陳澤宇。所以鬼穀掌門特地找到了陳澤宇,為的就是和他爭一爭這個天下第一。


  兩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大戰了上百個回合,依然沒有分出勝負,最後精疲力盡的二人同時倒在了地上,所以,在比武方麵,二人並沒有比出高低。後來又比文,依舊是旗鼓相當,分不出高低。於是,二人約定每年都要在這個時間裏比試一次。但每年都沒有比出過高低。最後,二人變成了相當要好的朋友。隻不過在徐建輝想要找鬼穀掌門助陣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鬼穀掌門以及懶得過問江湖世事了,所以,身為好朋友的陳澤宇自然也不會去打擾。


  所以在九華之戰結束之後,有很多人說若是有了鬼穀派的支持,即便隻有掌門一人前來助陣,這場戰役也能提早半天結束,而且可以少死很多人。當然,也有人開始質疑這個門派是否真的存在,畢竟,武林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情,直接關係到武林未來的走向,甚至關係到武林的存亡,這個門派依舊不出麵,是不是真的有這個門派,真是讓人懷疑。


  但是身為陳澤宇的徒弟的梁逸斐知道,這個鬼穀派是真的存在的。而這次,梁逸斐居然遇到了鬼穀派的弟子,自然非常想把人家拉入自己的隊伍,畢竟可以算得上是最強的戰力了。


  鬼穀派之所以敢被稱為中原第一門派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個門派在中原武林中的資曆最老,可以追溯到春秋時期,而現在的中原武林沒有任何一個門派的資曆可以比得上鬼穀派的。另外的一個原因就更簡單了,那就是這個門派的武功是整個武林最強的。


  鬼穀派因為曆史悠久,所以在武功造詣方麵也遠遠領先於其他的門派。現在的中原武林的大部分門派武功,要麽是才發展不久的,這類武功雖然挺強的,但是因為還是太年輕,還是有很多的不足之處;要麽是根據以前留下來的武功殘本進行的修改,這類武功因為基於其他武功之上,但是又有了修改,所以也不能完全發揮出原有的威力。


  而鬼穀派就不同了,鬼穀派有著悠久的曆史,所以他們的武功心法都是一代一代的掌門慢慢修改出來的,到現在的這個時候,已經是非常完整的一套心法和武功了。所以完全不是其他門派能夠比擬的。


  而且每一屆的鬼穀派隻會收一個弟子,然後這一屆的掌門需要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部親受給這位弟子,弟子需要在自己的學習的基礎上加上自己的改進,直到一日可以戰勝掌門,將掌門的武功全部廢除,才能算是成功的鬼穀弟子,而這位弟子也就會成為下一任掌門。


  聽上去很殘酷,但是,這也是鬼穀派經久不衰成為武林第一門派的原因。因為,逆境之中才能鍛煉出真正的強者。因此鬼穀派的實力才會如此之強。


  所以,每一屆的鬼穀掌門在挑選弟子的時候都會進行嚴格的省事,以確保自己選出來的有能力能夠繼承鬼穀派的大業,不會讓鬼穀派的千年基業毀於一旦。


  雖然說鬼穀派是一個門派,但是並沒有什麽固定的場所,隻有在收弟子的時候才會回到鬼穀派一直流傳下來的修煉場地,閉關不出,而那個場地也隻有鬼穀派的人知道如何進入。所以,在收徒弟之前,鬼穀派的掌門是可以幹任何事情的。所以有人去從政,治理天下去了,也有人當了武林盟主,管理武林諸事,也有人開始遊曆大好河山,吟詩作對,好不自在。


  所以,鬼穀派才會那麽的神秘,因為,沒有人知道新的鬼穀掌門是誰,也就沒有人知道掌門會在什麽地方。也許你在找鬼穀掌門,而一天路上他從你的身邊路過,你卻不知道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之所以說鬼穀派的武功天下第一,一是這個門派的武功流傳了很久了,經過了每一屆的掌門的修改,已經相當之強了,畢竟每一屆的掌門也都可以說是武功極其高強的人。再加上獨門心法和修煉身心的方式,可以讓人達到一個常人完全不敢想象的境界。


  在配上在別處已經失傳、隻在古代典籍上記載的秘術,構成的鬼穀派的武功,自然不是其他門派能夠企及的。畢竟鬼穀派的一大優勢就是曆史悠久,所以,在鬼穀派的聖地處藏有每個時代的經典典籍以及曆代掌門或收集或自創出來的秘術,讓鬼穀弟子可以學習。在讀完聖地中的書之前,鬼穀弟子也是沒有資格挑戰掌門的。


  飽讀經典、學習心法、鍛煉體魄。這就是鬼穀派被稱為武林第一門派的原因。


  “梁兄在找人?”從山上下來之後,林芸林蘇二人說是要謝謝梁逸斐一行人,於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樓,一幫人準備好好吃個飯。


  “別提了林兄,我要找的這個人實在是麻煩,不知道這個人用了什麽辦法,明明一個大活人,居然可以做到一點風聲都露不出來。我們這都找這個人找了好久了,但是卻連這個人的消息都查不倒。”梁逸斐喝了一口酒,說,“哇,好酒呀。”


  “這個人能做到隱於市,看來不是個簡單人呀···”林芸喝了一口茶,“梁兄可以跟我說說,你找的是何人麽?”


  “嗯···”梁逸斐看了一眼姚夢瑤,有點猶豫要不要把他們的事情全部告訴麵前的這兩個鬼穀派的弟子,畢竟現在的梁逸斐他們的處境也挺尷尬的,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姚夢瑤卻沒發現梁逸斐在看自己,一個勁的埋頭吃菜,完全不理梁逸斐,這就尷尬了。


  “奧,梁兄若是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們這也是才剛剛認識,”林芸見梁逸斐有一會兒不說話,而且眼神一直在盯著別處,知道了梁逸斐估計有什麽難言之隱才不說的,“畢竟出門在外,要處處消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能諒解。”


  “···”被林芸這麽一說,梁逸斐反而有點不好意思的了,畢竟人家已經將自己的身份都告訴自己了,鬼穀派的弟子啊!這個身份可以說是相當值錢的,相信歸夜教也有很多人在找鬼穀派,然而自己卻什麽都不願意告訴人家,那還怎麽指望人家加入自己的隊伍,所以,梁逸斐決定全部告訴林芸,“林兄見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接著,梁逸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林芸。不論是自己的師父是陳澤宇也好,或是自己的師父被自己的師兄師姐們背叛然後被殺也好,又或是武林邪教歸夜教的盛起以及自己的目的,全部告訴了林芸。當然,接下來要找的人是唐門的少主:唐瑜這件事,也全部告訴了林芸。


  “原來如此···”林芸聽後點了點頭,“陳澤宇老前輩我也聽過我師傅提過,確實是一位豪傑,可是,結局卻···唉···不過,梁少俠果然不愧是陳澤宇老前輩的徒弟,年紀輕輕就有此等抱負,匡扶武林,很遠大的目標。在下相信,梁少俠肯定能做到。”


  “不敢當不敢當。”梁逸斐連忙說,“現在還是慢慢來,先把那個唐瑜找到再說吧。”


  “嗯···”林芸想了一會兒,說,“既然梁少俠之前對我們有恩,也讓我們來幫你這個忙吧。”


  “這麽說,林兄是想幫我們了?但是,這個唐瑜我們隻知道他是唐門的少主,以及曾經出現在河南道的密州城內的一家賭場。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這怎麽招人···”梁逸斐聽到林芸打算幫自己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但是,現在他們掌握的有關唐瑜的信息還是太少了,梁逸斐覺得,即便是鬼穀派的林芸,大概也是沒有辦法了吧。


  但是,林芸卻笑了。


  “梁少俠,這麽多信息就已經吼了。請先等到天黑,天黑之後,我自有辦法。


  林芸的笑容是那麽的自信,讓梁逸斐覺得,她真的可能有辦法找到這個唐瑜。但是,說實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少了,靠著這些就找到一個將自己隱藏在鬧市之中卻不露一丁點兒風聲的人,實在是太困難了。


  吃完飯後,林芸便將梁逸斐他們帶出了城,到了一片樹林中,在此期間沒有發生時任何特別的事情,除了一隻蝙蝠落到了林芸的肩上以外。一直到了傍晚。


  “差不多可以了。”林芸望了望天色,“這個天色可以了。”


  “林蘇姑娘,我想請問一下,林芸兄弟打算用什麽辦法找到唐瑜?”望著獨自一人走開到離眾人較遠的地方,並且囑托一行人不要靠近的林芸,梁逸斐還是有點半信半疑,所以,便跑到了林蘇的身邊想問問林芸會用什麽辦法,畢竟他們二人都是鬼穀派的弟子。


  “看著不就知道了。”然而,林蘇並沒有給他答複,隻是笑著讓梁逸斐等著看就行了。梁逸斐也隻能識趣的走到了一邊,看著林芸,看看林芸能有什麽辦法。


  林芸走到了離眾人較遠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吹了一陣口哨,不過聲音十分的奇特。過了一會兒,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大塊烏雲迅速的想林芸靠攏,烏雲甚至遮住了月亮,而且越來越近。然後,梁逸斐他們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麽烏雲,而是一大群蝙蝠。


  “看,這就是林芸的方法,”林蘇驕傲的說,“鬼穀派秘術之一,操蝠術。林芸的看家本領之一。要知道,鬼穀派遍地都是朋友,所以鬼穀派才能在第一時間掌握天下動向,了解天下局勢。而鬼穀派就是靠著這些蝙蝠跟其他人聯係的。所以,要想成為鬼穀派的掌門,必須學會這一招。要想學會這一招,必須聰慧過人,所以,我家林芸的腦子聰明吧!”


  梁逸斐他們望著蝙蝠將林芸團團圍住,過了一會兒才散去,這時,在林芸的身邊多了很多書信般的東西。


  “梁少俠請看,這就是所有有關唐瑜的信息。在這個世上知道有關唐瑜的一切,都已經展現在你的麵前了。”林芸說,同時遞給了梁逸斐一份書信。


  梁逸斐將信將疑的打開了一份書信,上麵寫著:


  唐瑜,唐門少主,公認的下一任唐門門主。從小天資聰慧,對於唐門所有的毒藥暗器都研究的十分透徹,同時可以熟練的使用唐門的任意一種暗器,對於唐門的毒藥藥方也是倒背如流。年幼時便展現出了有關毒藥方麵的天賦,九歲改良了唐門著名的毒藥絕命散,將藥性整整擴大了好幾倍。


  但是,這個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好賭。十四歲開始,就嗜賭如命。這也就是為什麽唐門門主遲遲不將唐門門主之位傳位給他的原因。


  唐門被歸夜教攻破後,唐門因為拒絕向歸夜教提供毒藥配方,被歸夜教屠門,隻有外出賭博的唐瑜躲過一劫。從此之後便在江湖上消聲滅跡,但現在可以肯定的事是,唐瑜現在人在河南道的密州城內的天下第一賭場中,整日沉迷賭博。


  那麽,現在的目標就很明確了,不用向之前那樣沒頭腦的亂找了。接下來的目的地:密州城內的天下第一賭場!


  “這密州城還挺繁華的嘛。”望著城中來回穿梭的人群,剛剛進入密州城的姚夢瑤不禁感歎到。


  梁逸斐一行人通過剛剛結識的新夥伴:鬼穀派的林芸的秘術:操蝠術得知了他們要尋找的唐門少主唐瑜的下落,現在一行人來到了書信上所說的唐瑜所在的密州城中。而林芸和林蘇二人也接受了梁逸斐的邀請,和他們一起上路了。反正他們二人也是受了鬼穀掌門之命,下山體驗生活來的。所以跟著別人走也沒關係,本來也就沒有什麽目的地。


  這個密州城中有著中原最大的賭場,是那些嗜賭如命的人最向往的地方。那麽那位從小就熱愛賭博熱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就連歸夜教攻入唐門的這種關係到唐門的存活的關鍵時刻,還在賭場中沉迷的少主唐瑜,在這裏的可能性也就非常大了。


  但是,有一點梁逸斐想不明白,那就是為什麽在唐門幾乎被歸夜教滅門之後,唐瑜居然還會沉迷於賭博。經曆過重大的悲痛的事情之後,人會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在一件事上這個做法梁逸斐能夠理解,畢竟自己也是如此,自從陳澤宇師父被自己的師兄師姐殺了之後,梁逸斐就整天飲酒度日,現在依舊是嗜酒如命。


  但是,唐門被滅門和自己的這種情況又有所不同。梁逸斐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師父死在自己的麵前的,並不是自己不想幫忙,而是被下了藥,沒有辦法。可是唐瑜不同,如果當時自己在唐門的話就可以幫助唐門抵禦歸夜教的入侵了。雖不能說一個唐瑜就能左右戰局,但是起碼自己盡力了。


  然而唐瑜是因為沉迷賭博才沒有第一時間趕回去,趕回去的時候唐門已經屍橫遍野,已經被滅門了。所以完全可以說是因為賭博的原因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的。要是梁逸斐當時因為賭博而沒有趕回去,趕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家門派已經不複存在了,自己肯定會砍了雙手也不會再賭博了。


  所以,梁逸斐想不明白,為什麽唐瑜到現在還在沉迷賭博。


  不過,這些東西自己怎麽想也是想不明白的,畢竟自己不是唐瑜,或許人家有什麽難言之隱呢?這些事情,等見到了唐瑜,自然會明了的。梁逸斐這麽想到。


  一行人進入密州城之後,直奔賭場,畢竟找人,不能遲了。現在人家還在這裏,可能過一會兒就不在了。所以應該把握好機會。


  那家被稱為天下第一的賭場位於密州城中心,很容易就能找到。一行人幾乎沒怎麽費事就找到了那家賭場。賭場果然大,果然豪華。在賭場的大門上有一塊匾,上麵寫著:天下第一。據說這塊匾是當今皇上親自提筆寫的。


  一行人剛到賭場門口,還沒來得及感歎賭場的豪華,就聽到賭場中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媽的,你他媽都輸光了,還想賭,賭個屁!”一個人用十分不好的語氣罵道。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相信這次我肯定能翻盤,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一個人用著央求的語氣說。


  “媽的,你還想賭什麽?又向上次那樣?把褲子都賭沒了?我可不想再要你一條褲子。”這個人說的話引起了全場大笑。


  “我···我把我家的房產押在這裏!如何?!”然而那個男人依舊執迷不悟,依舊想要翻盤。


  “此話當真?”聽到這句話的男人(應該是賭場管事的)動心了。


  “當真!”那個賭徒點了點頭。


  “好!”賭場管事的男人雙手拍了拍,沒過一會兒上來幾個人帶來了一張紙,“這張紙是你若是輸了房產就歸我的憑證,你若是簽了,我就讓你繼續玩兒···”


  “我簽!我這就簽!”男人還沒等到那個管事兒的話說完就馬上衝了上去,準備簽字畫押。


  “爹!爹不能簽呀!不能簽呀!”這時,從賭場外衝進來一個女孩兒,抓住了男人那個按了紅泥即將將指紋按在紙上的手,“爹你不能再賭了,家裏已經被你賭的都揭不開鍋了,娘也因為你賭博跟別人跑了,你再把房子賣了,我們以後住哪兒呀···爹別再賭了,別再賭了···爹···”


  女孩一邊哭一邊阻止著男人簽字畫押。


  “你懂什麽,你爹知道,爹的手氣來了,馬上就能開一盤大的,快撒手,快!”然而,男人並沒有聽從女孩的勸告,依舊執意要賭。然而,女孩依舊沒有撒手,因為她心裏明白,若是此時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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