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墮落
一行人修整了一夜,大概是因為回想了太過悲傷的事的緣故,徐振很快就入睡了,因為第二天要起早趕路,眾人稍微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該這麽走也就休息了。
眾人的打算是一路向西進發,進入吐蕃境內借兵攻打中原,下一站的目的地就是淳安。雖然一行人對於徐振這個人物究竟該不該加入他們討伐昏君的部隊裏,但相遇就是緣,既然見到了,就不能在把他一個人丟在那個荒山野嶺裏麵不管,起碼邱雯是不會同意的,所以暫且讓他先加入進來,一切結論都等到了淳安再說。其中安祿天和邱雯是讚成徐振進入隊伍的,安祿天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而且在現在這個關頭,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更何況是徐振這樣的強大戰鬥力,真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邱雯則是單純的被他的故事感動到了,也相信他不會是奸細。但是林芸不這麽認為,她覺得一切無法證實的言論都應該考慮它有可能是假的,更何況是當下這個特殊關頭,一切有可能導致他們失敗的因素都應該被排除,林蘇自然是支持林芸的,而林華和小衛酥則是中立。
對此雙方也進行了多次的交涉,林芸是最討厭有別人質疑自己的觀點的,而安祿天也是倔脾氣,堅持自己是對的。雙方已經產生了不小的隔閡,這對於一個隊伍來說是致命的,更何況之後徐振還告訴他們自己身後有一個700人的精銳部隊,是皇上派來殺自己的。
“這個人不能跟著我們!”就在快要進入淳安城的前一夜,再次因為徐振的去留問題,雙方吵了起來,“至今為止都是我在出謀劃策,我有哪一次錯過?這次也得聽我的!”林芸大聲的說。
“之前占領臨安的事不就是因為我的注意才可以和平的攻占下來麽?”安祿天也不打算讓步,“而且我之前是擔任大將軍的職務的,論看人,我想在場的應該沒有人比我還厲害了!”
“你有沒有搞錯?他的身後還有一支700人的精銳的追殺部隊!連累我們怎麽辦?”
“那又如何?之前連攻城都不是問題,一個區區700人的部隊就把我們難住了?虧你還說自己是鬼穀派的弟子,精通天下所有的謀略,因為這點小困難就退縮你害不害臊?”一旁的邱雯也加入了吵架的隊伍。
“你再說一遍?!”一聽到有人侮辱林芸,林蘇立馬忍不住了,拔出劍就打算上,還好被林芸攔下來了。
“拜托你用腦子想一想,”一邊阻止林蘇動粗,一邊繼續反駁的林芸繼續說,“之前的事情之所以會進展的那麽順利是因為情報!對方什麽情況我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而對方完全沒有掌握我方的情報,所以才會被我們玩弄在鼓掌之間,但這次的情況剛好反過來了,對方究竟是什麽樣的實力我們不清楚,而我們可能已經被對方知道的透徹了!”
正如林芸說的,這一路上他們已經殺了3個尾隨身後的黑衣人了,具徐振所說,這些人正是被派來追殺他的部隊裏麵的人,雖然是將所有感覺到的人都殺了,但是不能保證沒有其他人了,所以這邊的情報可能已經完全泄露了。而這三個被殺了的人武功都不差,可想而知剩餘的人應該也相當厲害,而且人數眾多,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這不也側麵證明了徐振所說的都是真的麽?”邱雯繼續說。
“別再傻了!難道你就能確定這不是他們在演戲?”看樣子,林芸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隨你們,我隻負責出主意,要是你們都不聽我也沒辦法。”
“切,就這樣還敢吹噓自己是天下第一的謀士?”安祿天在一旁暗諷到。
“你再說一遍!”林蘇怒了。
“夠了!”林芸也忍不住了,“我已經幫你到這了,幫了你這麽多了,也算是對得起師傅了,不好意思,在我看來,你根本不是塊成王的料,還是趁早找塊沒人的地方,種種地,苟活過一輩子吧。”林芸站起身,準備離開,“既然你不懂得賞識我的才華,那我林芸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我自己離開。”說罷,便一個人朝著淳安城走去,林蘇也緊跟其後離開了。而這邊的安祿天壓根不打算說一句挽留的話,用他的話來說,不懂得遵守命令的人,沒有留著的價值。最後林華再三猶豫後,帶著小衛酥一同和林芸她們離開了。
一下子,隊伍的人幾乎都走光了,留下獨自生氣的安祿天,不知所措的邱雯,以及一言不發到現在的徐振。
“我的存在好像影響你們了···”憋了半天,徐振終於說話了,他依舊不善於和別人交談。
“不是你的問題,”一旁氣還沒消的安祿天壓著想要亂發火的性子跟徐振說話,“你是我看中的人,就絕對不會有問題,他們不相信我,就說明對於我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即便現在沒有鬧翻,日後肯定也是個大問題,不如早點解決。”
“接下來怎麽辦?”一旁的邱雯吃起東西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還有心情吃東西···”安祿天也沒話說。
“不然呢?總不能餓著肚子吧。所以,接下來怎麽辦?”
“原本我們是打算像上次一樣,靠著林華在進城的,但是現在林華也不在了,要另想辦法進城···”
“所以?辦法想到了麽?”
“要真那麽快這天下早就是我的了,總之,不能在這個地方舊作停留,那些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追來,就我們現在這點人數,給別人塞牙縫都不夠,在這隻能是等死。”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人連昨晚在這裏停留過的痕跡都沒來得及抹除就急急忙忙的上路了。現在又不能進城,也沒有其他安全的地方可以去,隻能硬著頭皮祈禱不要剛好和那支追殺部隊迎頭撞見一邊在城外的樹林裏打轉著走,一邊想著接下來的對策。前無去路,後又追兵,這還真是陷入了一個相當危機的關頭呀。
另一邊,林芸一行人在林華的幫助下順利的進城了,實際上身邊沒有了安祿天這個通緝犯,過得不要太瀟灑,再加上有林華這麽個大老板,在這個淳安城內真是想幹什麽幹什麽,逍遙自在。就在安祿天一行人還在為晚上在哪過夜犯愁的時候,林芸她們都快把整個淳安城的小吃吃遍了。
又過了一天,安祿天他們身上的存糧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為了安全,隻好三個人一起去打獵,看看能不能抓到什麽可以吃的東西。為了安全考慮,狩獵的範圍也不能太大,為了避免出現和追殺部隊碰見的窘況。好不容易抓到了一隻兔子,回到原來的營地發下居然有人來過了,而且是大部隊的蹤跡,看來那支追殺部隊已經追到這個地方了,碰巧他們都去打獵了才沒有被發現,但是這裏已經不安全了,要盡快離開,向著他們的反方向跑。
“啊!”心情依舊不能平複的林芸在向著林蘇發牢騷,“那個傻子誰對他好都不知道,真的是笨死了!”這種情況是十分少見的,了解林芸的人都知道她從來不會向林蘇抱怨任何事情,因為性格使然。
又是一個夜晚,這個夜晚林芸她們睡在林華開的客棧內,而安祿天他們則在荒郊野外根本不敢入睡,時刻都在注意著自己身邊的動靜,生怕突然從哪個草堆裏殺出來幾百號人。天差地別的境遇。
“情況怎麽樣了?”黑衣人中領頭的問剛剛從淳安城中回來的一個人,他是被派去監視林芸一行人的。
“和之前的情報一樣,果然是吵翻了。”果然如林芸所料,黑衣人中果然有監視他們而且沒有被發現的人在。
“嗯···如此甚好,那些人中特別是那個叫林芸和林蘇的特別不好對付,根據現在掌握的情報,她們兩個都是鬼穀派的弟子,實力相當不容小視,要是真動起手來,她們兩個絕對是相當大的威脅。如果真的離開了安祿天他們,那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消息。”
“老大,這次追殺徐振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安祿天的附贈品,還真是幸運。”
“是呀,我也沒想到,沒想到居然釣上來這麽大一隻魚,但是,在收網之前一刻也不能放鬆,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又是一個有驚無險的夜,這樣擔驚受怕的過下去實在不是辦法,食物緊缺,休息也休息不好,這樣下去,人會奔潰的。
靠在樹上的安祿天望著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著度過今晚,如此擔驚受怕下去,還不如自己去找他們做個了結,起碼不用再被這樣折磨了。一隻蒼鷹從空中飛過,安祿天也意識到是時候趕路了,再不走就要來不及了。
由於昨夜幾乎沒有休息,再加上已經有一天沒有吃過什麽像樣的食物了,安祿天他們壓根沒有什麽力氣去趕路,行徑的速度也是十分的慢,這樣下去,遲早是要被追上的。突然從身後的一塊草叢中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徐振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捅死了一個黑衣人,抽出劍後向前丟出,一下就貫穿了另一個黑衣人的喉嚨,但是,還是給一個人跑了。看來這應該就是那群人的先頭部隊。
安祿天立馬領著邱雯和徐振向著淳安城的外門跑去,就算是被官兵抓了也可以想辦法逃出來,但是人要是死了就徹底沒得弄了。身後大部隊的聲音也越來越近了。命懸一線。
另一邊,林芸等人一大早就跑到了守城將領那邊去,隻要有林華在,這江南道就沒有去不了的地方。幾個人成功見到了將軍。
“將軍,在下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林芸也懶得拐彎抹角的,趕快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不想再來那些虛的,“我等曾經追隨過安祿天一段時間,但是因為安祿天這個人狂妄自大,絲毫不聽取追隨者的意見,我們實在無法忍受了,決定棄暗投明,到此來舉報安祿天的行蹤。說到底我們追隨安祿天也不過是為了功名利祿,但是現在我等發現跟隨他是沒有出頭之日的,那不如把他舉報給將軍,拿點賞銀。”
“他說的?可是真的?”這麽大信息量的一段話弄得將軍有點懵,轉問一旁更加值得自己信任的林華。
“他說的句句屬實。”林華也作證。
“但是,希望將軍捉拿安祿天時,把城中的精兵調出五千來,安祿天這個人十分狡猾,以防萬一,還是多抽調點兵力以防萬一。”
“快跑!”安祿天在前麵拉著邱雯飛快的穿梭在樹林裏,黑麵的追兵已經快要追上來了。
“這群家夥是怎麽這麽快就發現我們的?”徐振殺掉了一個追上來的黑衣人,一邊問。
“我怎麽知道,現在快跑吧!”
“啊!”突然,邱雯被地上的樹枝盤了一跤,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膝蓋上鮮血直流,疼的站不起來。
“唉···”安祿天見狀一把將她抱起,繼續狂奔,希望可以在被追上之錢可以逃到淳安城門前。
“先在這個地方暫避一下!”沒有好的睡眠,接近一天沒有吃東西,加上長時間的狂奔,安祿天他們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趁著轉角的一點點視覺盲區,安祿天他們躲到了一塊土堆的後麵,這是他們和林芸分別的地方。
盡可能的方輕呼吸的聲音,因為追兵已經追到了,正在四處搜查這片區域,還好這邊雜草叢生,地勢崎嶇,可以藏人的地方還蠻多的,找還要花點功夫,呈現在能恢複一點體力就恢複一點體力吧,邱雯也在強忍著疼痛,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安祿天抬頭看了一眼太陽:“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不來!我這邊快要撐不下去了!”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就快搜到這邊來了,難道真的是難逃此劫?這時,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將軍,安祿天和他手下七百餘人的藏身之處到了!”
“報告,後麵來了一隻軍隊,不知是敵是友。”黑衣人注意到了被林芸迎來的守城士兵。
“這些待會再說,我們的任務是取徐振的人頭。大軍離我們還有多遠?”
“大約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
“半個時辰?!我們早就完成任務了,現在不要分心在其他事上,徐振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追殺他這麽多天你們也應該知道。”
“是。”
“報告!”一位負責偵查的黑衣人跑了回來,“前方不遠處發現有炊煙,應該是有人在野外生火。”
“周邊封鎖好了吧?”
“是。根據您的意思,周邊的道路除了淳安的出城道路以外,這周邊都被我們封鎖了。”
“那就應該是徐振一夥人了。可是他們是會做出生火來暴露自己位置這種傻事麽···先派小股部隊前去看看情況。”
過了一會,前去偵查敵情的小股部隊回來了,據他們說徐振一夥人是因為餓得不行,在生火做飯。雖然聽上去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所有人都是這個意思。沒有辦法,隻能親自前去看看。
“大部隊跟我走,把這個地方給我圍起來,一層一層的圍,一隻蟲子都不準放出去。”說著,領頭人帶著手下前往徐振他們所在的地方。
“現在還是吃飯的時候麽!”對於安祿天他們突然生火這種自己暴露位置的行為徐振實在不能理解,“快滅了它!趁他們可能還沒發現。”
“哎呀,徐振老弟呀,你就放輕鬆吧,事到如今咱們也沒什麽地方可以跑了,而且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我們在這生活,不用想著他們還沒有發現了。橫豎都要死,不如臨死前飽餐一頓,做個飽死鬼,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呀。”一旁的安祿天正在烤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打死的野兔。
“正如安祿天所說,”黑衣人終究還是找到這了,“不愧是幾度經曆生死的人,居然在這個關頭還這麽輕鬆,在下佩服。”領頭的那個走進了,抽出劍來架在徐振的脖子上。
“哎呀,這位小兄弟不要這麽著急嗎,你也要吃一點麽?”安祿天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當然好呀···雖然我想這麽說,但是我們的目的是殺了徐振,之前為了追殺他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了,現在我們隻想趕快完成任務,在將您押送回京。”
“唉···”安祿天放下了手中烤到一半的野兔,“沒人告訴過你做事不要著急麽?該吃的飯還是要吃的,知道麽?”安祿天站了起來,走到領頭人的麵前。
“安將軍教訓的是,但是··”
“報!!!軍隊到了我方封鎖區域後強行要進入,我方士兵不讓,結果對方就說我們是安祿天手下的兵,現在已經和我們的士兵打起來了!”
“什麽!!!”領頭人聽了,瞬間就慌了,“安祿天,這又是你搞的什麽鬼!!!”
“搞鬼?我人就在這裏,我能搞什麽鬼?怕不是之前那幾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想要抓我去領賞才帶著城裏麵的士兵來抓我的吧。”
“林芸!”領頭人瞬間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快,你們幾個把他們綁起來,剩下的人跟我走!”
現場的狀況果然如那個報告的人說的一樣,雙方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黑衣人這邊因為都是高手,各個可以以一當十,但是雙方人數相差太大,所以也沒占到什麽優勢,應該說現在是五五開的情況吧。
“都住手!你們是淳安的守城士兵吧,我們是皇上派來處理叛徒的部隊,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領頭人嗓門以外的很大,聲音瞬間就傳到了守城將領的耳朵裏。
“都住手!”守城的將領也示意停手。
“幹什麽停手呀,繼續殺呀,他們可都是安祿天的手下,各個罪該萬死。”林芸繼續煽風點火。
“可是對方說他們是皇上派來的。”
“那又如何,他們有什麽證據麽?依我看,這隻不過是他們的緩兵之計,安祿天這個人十分狡猾,還請將軍快快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小兄弟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將軍點了點頭,“你們如何證明你們是皇上派來的!”
“這!就是證據!”領頭人把外衣一脫,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印有盤龍的馬褂。
“那是!果然對方就是皇上的部隊,你為何要騙我!”將軍瞬間就反水了,“你究竟是什麽目的!”
“唉···將軍為何非要確認呢?乖乖的假裝不知道不就行了麽。”林芸一看裝不下去了,也就全盤托出了,“據我所知,鎮守淳安城的尚友偉將軍是一位親民的好將軍,對現在的皇帝的做法早就看不下去了,一直都有反意,可能是因為年齡已經大了的緣故,畢竟已經快要是花甲之年了,想要安度晚年,心存不滿卻不敢表達出來,我們隻是稍微推了你一下而已。現在尚將軍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啦,要麽跟著我們一起推翻這個王朝,要麽···我們的那位皇帝的脾氣相比尚將軍也是在清楚不過的,下場是什麽,不用我多說吧。”
“這!你們這是在威脅老夫!”
“別說的那麽難聽嘛,為了人民多做點好事,不正和你尚將軍的意麽。”
“將軍別被小人蠱惑了!”林芸和尚友偉的談話被領頭人聽得一清二楚,“隻要尚將軍今日協助我們拿下賊人,他日我必定向皇上稟明情況,相信到時不但皇上不會責罰尚將軍,而且還會賞尚將軍。”
“聽上去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還沒等尚友偉說話,林芸就開口了,“但是,你認為我是那種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就會幹這樣的事的人麽~”林芸又開始玩弄起手中的扇子,“話說,你們這一路能找到我們的蹤跡很大的功勞是因為我們生火留下的痕跡吧,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是忙著逃命疏忽了這一點吧?”
“什!”
“唉~~~沒想到,我們居然被想的如此簡單,如此破綻百出,真是傷心呀~差不多快要起作用了吧。”
“起作用?”領頭人突然感到身體一軟,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等再想爬起來的時候已經使不上力氣了,其他的黑衣人也出現了相同的症狀,“你對我們做了什麽···”這是的領頭人已經沒有那麽大的嗓門了,畢竟全身都沒力氣了。
“那就讓我來回答你吧,”一旁看管安祿天他們的黑衣人也都倒下了,邱雯走上前開始解釋,“我們之所以會沒有處理那些火堆,是因為在我們走的時候還有東西再燒,那是我們一派開發出來的一種藥,火燒後無色無味,但是會飄得很遠,被人吸入後會在人體內停留長達3個月之久,而這種藥單獨吸入對人體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但是一旦···”邱雯從自己的腰間逃出來一個小瓶子,繼續說,“找到了,一旦混合吸入這種藥火燒後的氣味的話就會使人渾身乏力。”
“當然,我們都是吃過解藥的,所以都沒事。”安祿天在一旁補充到。
“嗯,本來這種藥的藥性非常大,這要稍微吸食一點點就可以麻痹人的痛覺,在我派是被用來作為麻醉劑的,來緩解一些病人的痛楚的。沒想到還派上了這樣的用處···我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了···”邱雯露出十分複雜的表情,想想也是,本來被用來救人的藥,現在卻派上了殺人的用處,做醫生的邱雯自然會心情複雜,“這種藥因為藥性太強,如果過多吸入,那麽就會使人永遠喪失某個器官的功能,按照各位這麽些天吸入的量來說,應該是要死了。”
“這位領頭的,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在生死關頭烤兔子吃吧?”不忘諷刺一句的安祿天接了一句。
“就是這樣,尚將軍,現在,可以為你作證的人也要死了絕了,想想,一支被派出去追殺的部隊全部都消失在了淳安附近,皇上會怎麽想?”林芸把話接了過去,“而且之前我已經跟臨安的守將通過信了,如果三天內我不和他做任何聯係,那麽他就會直接上書朝廷說是你殺了這隻部隊,到時候,想必尚將軍也沒有安穩日子過了吧~”
“你們!你們!”尚友偉一看這個情況,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哎呀!你們這是要逼死老夫呀!”
“請尚將軍明斷!”突然,尚友偉身邊的一位副官跪下來請求尚友偉同意踏上安祿天他們的顛覆朝政的道路。
“請將軍明斷!”接著,又有一群人跪下來跟著一起請示。
“尚將軍此言差矣,我們隻是給你指一條明路而已~看看,你的部下們都知道眼前的局勢是什麽樣的。”
“唉,那你要老夫怎麽做?”看樣子,尚友偉是推卸了,麵對這樣的局勢,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
“這件事等我們進城在慢慢商量。”林芸招呼大家準備返程,“這些家夥你就讓一些人留下來,等過一會斷氣了就地埋了吧。”
一行人進城後都住在尚友偉的家中,今天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尚友偉一回到家就說頭痛,直接進房間了,說是有什麽事等明天再商量。而一頭霧水的徐振一直在糾纏安祿天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到現在隻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哎呀,徐兄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講來。”
那夜徐振說完自己的故事後之所以會那麽快就入睡根本就不是因為想起了什麽傷心事這種扯淡的理由,是因為邱雯在他的飯菜裏下了藥。因為他們之後商量的計謀不能讓他聽見。
接下來就是林芸想出來的計劃了。首先,要確定徐振所說的是不是真的,根據林芸得到的情報,確實京城中的一個大戶人家被殺光了,但是這也有可能是徐振為了接近他們所編的謊言,所以為了確認徐振是否是真心想要幫助安祿天他們,也為了除掉後麵的追兵——實際上偵查的人早就被林蘇察覺到了,故意放回去了幾個,林蘇也趁機跟了過去發現來他們的蹤跡,以及人數,這些都與徐振所說的一樣。
之後,如果徐振真的是他們中的一員,那麽在安祿天漏單的時候應該就會動手,免得夜長夢多,同時也是為了讓後麵的部隊放鬆警惕,所以才會有林芸和安祿天吵翻了的一幕出現。而之後在城中也是演戲給他們看得。同時為了防止徐振真的是打進了的奸細,他每天吃的飯菜和喝的水中實際上都有劇毒,但是缺少一個引子,如果他對安祿天他們圖謀不軌,邱雯就會把引子放出來,徐振就會立刻暴斃生亡。
再之後就是搬救兵,用這種方法來策反淳安的守將,讓他不得不同意加入他們。而安祿天看到的那隻鷹就是信號,是林芸又一次發現林華用這隻鷹給自己家裏麵的人寄信,才想到用這隻鷹作為收網的信號,而林華的家人也都在臨安,剛好還可以給臨安裏的陳濤報個信,留個後手。
計劃如同林芸設想的一樣順利,不但除掉了追殺徐振的部隊,得到了徐振這麽一名強大的部下,而且還成功策反了淳安守將,真的可以說是相當順利,處理安祿天在城外遇到的食物危機是預料之外的,其他都很好的按計劃進行的。實際上是因為自己一時之間在淳安城吃開心了耽誤了一天的時間才會讓安祿天他們餓肚子這種事,林芸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也就隱瞞下去了。
“不愧是鬼穀派的弟子,”聽完整個計劃後的徐振感到無比的佩服,“多麽令人震驚的智慧,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嗯,這點我不否認。”林芸從來不會否認自己的才華,“今天時候也不早了,大夥兒早點休息吧,明早還要和尚友偉那家夥好好說明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才行。也辛苦各位在城外做誘餌了。”
一早起床練舞的徐振發現,昨天逼迫尚友偉正在林華的房門前排隊領賞銀,看來什麽認清局勢,棄暗投明,深謀遠慮都是假的,昨天眾將士逼迫尚友偉跟從安祿天也是林芸安排好的一場戲。正巧碰到林蘇也來練舞,而林芸則坐在一旁一邊陪著她,一邊看書。
“起得還真早呀。”這是日後會長期相處的人,必須要搞好關係,徐振如此告誡自己,然後率先打了招呼。
“啊,”林芸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然後翻了一頁書就繼續埋頭讀書了,“清晨是非常好的時光,我不想把它白白浪費,既然想做大事,那光睡大覺是做不成的。”
迎麵走來剛剛睡醒的安祿天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去洗漱了。這個時候,邱雯已經拿著處理好的草藥去找地方曬了。
“嗯···看那邊的樣子,昨天那些也根本不是什麽將士們自願的咯?”
“當然是他們自願的,我隻不過跟他們分析了一下當下的局勢,讓他們把眼光放長遠,現在給他們的隻不過是未來他們該得到的一小部分,提前預支給他們罷了。”
過了一會,尚友偉大概也起來洗漱好了,決定見見安祿天他們,商量接下來該怎麽做。
“那安將軍打算接下來該怎麽辦?”尚友偉不打算繞彎子。
“尚將軍客氣了,我現在隻不過是一介逃犯,何談什麽將軍。”
“哎呀,你安將軍現在不也是統領叛軍的大將軍麽,所以還稱呼你為大將軍有什麽不妥,你就快告訴老夫接下來該怎麽辦吧,別讓老夫幹著急呀,這老夫可是冒著被滿門抄斬的風險在這裏和你談話的呀,要是被人泄露出去,那老夫這全家的命可就沒有啦!”尚友偉看樣子是急了,畢竟同意追隨安祿天也是情勢所逼,他實際上是一個想要安度晚年的人,並不想再在晚年幹什麽大事業,特別是還要冒著如此之大的風險。
“尚將軍稍安勿躁,我們作業是穿著你們士兵的衣服混在人堆裏進城的,而且昨日你帶出去的兵都是你一手帶出來的親信吧,那我們在你這與你談論反叛之事如果泄露出去,要麽是你的親信有奸細,要麽是你的家丁有奸細···”安祿天意味深長的看了尚友偉一眼。
“不可能,我尚友偉這一輩子沒什麽好驕傲的,隻有我身邊的這些人是值得我驕傲的,他們都是值得我托付性命之人!”
“那不就行了尚將軍,那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安祿天笑了,“尚將軍,其實我們的計劃是一路向西,進入吐蕃國借兵反攻中原,這是我們現階段的大體方針,畢竟沒有兵光靠著滿腔熱血是打不下天下的。”
“找吐蕃借兵?!”尚友偉一聽,笑了,“你沒開玩笑吧安將軍,吐蕃那幫蠻人,有什麽,找他們借兵?他們的那些兵打得過我們的兵麽?”
“尚將軍此言差矣,吐蕃一直都是我朝的大患,朝廷年年都派兵去圍剿吐蕃卻過去這麽多年了,你何時聽說過吐蕃的禍亂被平息過?”
“那又如何,那吐蕃向來與我國不較好,一直窺視著中原,他們憑什麽借兵給你?”
“正因為他們窺視中原,所以這兵,我才能借的到。”
“你安祿天想要割地借兵?!”
“哈哈哈···尚將軍為何會如此看待我安某人,再怎麽說,我安某人最起碼的民族氣節也是有的,怎麽會幹這種遺臭萬年的事?”
“那你安祿天如何借兵?”
“哈哈···正如尚將軍所說,他吐蕃常年窺視我們中原,但是為何他們不趁著那三年國內打亂的時候趁虛而入?”
“你的意思是他吐蕃也遇到了和我們相同的事?”
“相不相同不好說,但是肯定也是整個國家的問題,既然國家有問題,那我們就可以用一用,當然,這都是之後的事,在這我就不與尚將軍細說了,太過於費事,尚將軍隻需要知道我等接下來會如何行事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那安將軍又要拉攏我這個老頭子做什麽?”
“尚將軍此言差矣,我們此行也是希望可以結交各種能人異士,來幫助我等奪取天下,畢竟借來的兵總歸是人家的,用完還是要還的,沒有內應即便是打下了江山,一時之間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