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辱斯文

  他的眼神色眯眯的遊離在李素娘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的胸口上，心裏頭那叫一饞，從前在李家還沒嫁人的時候，李素娘隻是模樣生的姣好，如今養了幾年居然長得比桃花還嬌嫩。 想到自己這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嫁過去這麽久還是個雛兒，李德元心頭越發癢癢，隻恨自己當年怎麽就沒在她出嫁前把她給辦了，否則現在還不是順理成章的做她的情夫。 劉氏早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麽念頭，以前尚且還能睜隻眼閉隻眼，現在李素娘都嫁了人，身為人婦要是鬧出來這種醜事，自家男人愛麵愛成那樣，到時候還不得連著她一塊打死。 她恨鐵不成鋼的一腳踢在李德元的腿上，破口大罵道：“死懶蟲嘴一張就亂話，還不去洗臉！” “娘你幹什麽？我這不是許久沒看到二妹，跟她敘敘舊嘛！好歹我也是她大哥啊！”李德元哪裏怕自己親娘，“嘿嘿”笑了幾聲，眼珠子根本舍不得離了李素娘的身上。 劉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待會你爹就回來了，到時候挨棍子可別我不護著你！” 一聽到李秀才的名號，李德元頓時就慫了，哪還有調戲李素娘的心思，灰溜溜的進了東廂房去整理儀表。 “呸！我看遲早有死在女人身上，被狐狸精迷了還歡喜著呢！”劉氏啐了口唾沫在地上，話雖是在罵李德元，但無一不是在明指著李素娘。 李素娘抬手掩唇輕笑，“二娘得對，大哥沒什麽出息，可得好好管教，別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迷了心，到時候隻怕是哭都來不及。” 劉氏沒料到一向畏縮的李素娘居然如此直白的頂撞自己，正瞪紅了眼要開口罵人，卻被院外頭奔進來的李婉瑤打斷，“娘！娘！我把爹和畜生叫回來了！” 李婉瑤臉上笑的得意囂張，正張著嘴還沒第二句話，臉上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被打的頭暈眼花！兩腳踉蹌著摔在了地上，手掌心被蹭掉了一層皮滲出血絲，疼的她老半都沒緩過來勁兒。 劉氏一見心肝被打，那還得了！瞬時如同瘋婆子般撲上去就要撕打李素娘，嘴裏叫罵著，“你個殺的賤人還敢打我瑤瑤！老娘今非打死你不可！” 可手還沒碰著李素娘，就聽著外麵傳來一聲咆哮的怒喝聲，“鬧什麽鬧！丟人現眼的東西！簡直有辱斯文！” 劉氏瞬時被吼的沒了氣勢，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李素娘，心疼的去摟著摔在地上哭鬧不止的李婉瑤，不由分先開口告狀，“死老頭子，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把瑤瑤打的！她長這麽大我們倆哪動過她一根手指啊，一回來就又罵又打的，我這後娘簡直當不下去了！” 嗬斥人的正是從外麵趕回來的李秀才，他手裏正拎著壺酒，被身邊瘦弱矮的少年攙扶著踉蹌走回來，滿身的酒氣還未進院子就先聞到。 李素娘才瞧見攙扶著李秀才的少年郎，頓時眼眶都泛紅發濕，她硬壓著自己想要衝上前噓寒問暖的念頭，深吸了口氣後才與地上叫罵的劉氏對峙。 “我打她又怎樣？姐姐管教妹妹也有錯？年紀跟誰學的叫自己三哥一口一個畜生，那畜生又是誰生的？這是在罵爹也是畜生嗎？秀才家的姑娘滿嘴粗話，也不怕被人聽了去丟了爹的麵子！” 本來李秀才喝上了頭還沒搞清楚是什麽狀況，一聽女兒被打了當即火就湧上來了，可再聽大女兒的話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他可是個有名有聲的秀才，要是被別人聽著了自己女兒如此粗俗，豈不是丟人現眼，有辱斯文！ 劉氏被李素娘這番訓斥反駁的話氣的咬牙，可含著淚還沒向李秀才哭訴幾句，卻見他漲紅著臉怒目圓瞪的喝道：“打得好！罵得好！素娘得對！咱們李家可沒這種滿嘴渾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