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要來的,避不過
一到華燈初上的時候,整個城裏都沒有人安睡一般,全部客棧都住滿了,全部黑衣服都賣完了,可見今晚是開賊會啊。
依依卻在那裏包著雄黃,笑著說:“一會兒得提醒我帶上,好了,睡覺睡覺,快天亮了再叫我。”
“為什麽要到快天亮。”天楓不解地問。
“你想,做賊的人,不是三更之後再去的嗎?我想,進門就會幹掉一些,再擠死一些。等一番辛苦出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搶了。小白啊,記得多買些早餐,起碼得回報人家一些東西。”
被叫到名的白玉棠笑嗬嗬:“好,好好。”
他整理著床鋪:“依依,可以睡了。”
好舒服的床啊,真想和依依打滾,可是不可以的啦,他要控製住,不能將毒再傳回依依身上了。
好想念依依的小手,抱著她睡也滿足啊。
可是道劍和天楓冷冷地看著他。
他聳聳肩:“小心肝,我睡床底。”
溜溜地爬了進去,卻讓天楓揪了出來:“給我坐好。不然剝了你的羊皮。”
“他欺負我。”他可憐地說著。
依依心一軟:“哪個,天楓,別這樣對我家小白。”
“你家?”他挑起了眉。
小白高興地叫著:“嗬嗬,我喜歡依依。”
道劍歎口氣:“依依你睡吧,天亮了我叫你。”
“嗯,我最喜歡道劍了。”就是這麽知曉大事,就是這麽體貼。
“哪我呢?”天楓沉下臉。
依依輕輕地咬咬牙:“大師兄,哪個,我和你不熟。”
“你要很熟是不是。”他一咬牙,火爆地看著她。
她又沒有說,要不要這樣殺父仇人地看著她,所幸道劍冷若冰霜地說:“你鬧夠了沒有天楓,依依一直就跟你沒有什麽牽掛的。”
他冷冷地點點頭:“好一個沒有牽扯。那我扯進來做什麽?”
依依聳肩,她也不知道啊。
可是,他的眼神好可怕地看著她,似要將她吞了一樣。
一會兒,他說:“我是外去偷地母石,再回婆羅山。”
白玉棠撐著下巴說:“那你是送死。天華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妖界裏,除了黑妖,沒有人再打得過他。”
“你也好不到那裏去,羊妖,你就纏著吧,纏著依依吧,不用二天,就讓你魂飛魄散,灰都找不到。”
這話,倒是嚇著依依了,赤著腳就走過來:“小白,真的啊。”
“別聽他胡說,我沒事的,我是妖,我怕誰啊?”他拽拽地說著。
抱起依依,不得已,才將她放在一邊的凳子上坐著。
“小白,你為什麽這麽好啊。”依依相信了,不是聽說,什麽神神妖妖的也有魂的嗎?連魂都沒有了,就什麽也沒有了,拜托,她雖然不是這裏的人,可也看過不少的玄幻小說啊。
“我喜歡你啊,依依。”這可是真的,比黃金還要真。
“篤篤。”一陣輕輕地敲門聲。
“進來。”道劍冷冷地說著。
一個小二拿下著信封進來說:“這是送給李冰雪小姐的信。”
不會吧,住這裏,還有人送信給她,那麽神奇。
還是一推圈圈叉叉的,古人的字,真是看不懂,怎麽不轉化成為簡體中文,還龍飛鳳舞,像畫符咒一樣。它認識她,她未必認識。
“寫的是什麽?”她看著道劍。
道劍折起信,放在火裏燒著說:“沒有什麽?”
“切,你不是糊弄我嗎?沒有什麽還有人送信來,小白,你說。”小白最好了,不會騙她的。
小白老實地說:“是平王爺送來的,邀請你今晚去賞月,看戲。”
“看戲,神經病我才不會去呢?王爺府今晚多不安全啊,還有柏青。”想想就難過啊。
為什麽那麽帥,那麽斯文的一個男子漢,就硬是蛇妖呢?
好歹她也想和柏青來一斷純純的戀啊,畢竟剛開始遇到,就是一個美好的開始,像電視裏的一樣。
誰知道,就是蛇,還是她害怕的。怎麽想,怎麽覺得心痛啊。
斜眼看羊妖:“為什麽你是妖啊?”
說得白玉棠不知要怎麽回答她。
“唉,算了,早點睡好了,才不要去呢?我神經,我才會去我,又不是李冰雪。”
不是人人都這麽好奇的,這是有送生命危險的事,說什麽也不能去啊。
可是,才躺下一會兒,又有人來敲門,說:“幾位客倌,平王爺派了轎子過來,要請你們過去。”
“我們睡著了,不去了。”她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可是道劍卻說:“看來平王下定決定,要依依去了。依依,你起來吧。”
“啊。”她輕叫出聲,道劍說什麽,叫她去,有沒有搞錯啊,這可能是一去不回頭的了。
不去不去,抱著棉被,裝作聽不見。
“依依,起來吧,一會兒,可能是平王親自來請了,要來的,就避不過。”他走近床,揭來她的棉被。
看著她緊閉著眼,覺得有些好笑:“起來吧。”
“你不怕我會壯烈犧牲。”
“那你還想不想要地母石?”
“當然想要了,不然小白怎麽辦?”做人要講究良心的,雖然她一向沒有什麽良心。
可沒有辦法,小白對她太好了。
“你們先走吧。”道劍輕聲地說著。
白玉棠不甘願,又礙於道劍有同夥。天楓還專跟他作對,不許他多看一眼依依。
哼,吃不到葡萄就連他也不許看,小依依說得對,天楓算那根蔥啊。
道劍抱起依依,輕聲哄著:“去吧,躲不過的。”
“可是,我很怕啊。”
“沒關係,我在,你就會在,如果實在保護不了你,我就先殺了你,再自剔。”他說得好輕,卻是最真的話,從來不打妄語,一句一句,出自肺腑之言。
“你好可惡,怎麽可以這樣子說,不過,也是事實啊。”抱著他的脖子:“我很怕痛的,你殺我的時候,不要太重,你最好先點了我的暈穴,再將我殺了,記住最,不要死得太醜了。”
他笑,給她披上一件衣服,再撿起鞋子給她穿上。
他知道,給一個女人穿上了鞋子,就代表著,這個女人會是她的妻,依依是一個小魔鬼,不知不覺中,把他的心偷得個一幹二淨。
“好,有你在,我也沒有那麽怕了,怕什麽呢?大不了就一死啊,十八年後,又一個好女。”怕是沒有用的。
仰起臉:“來,道劍,給我親一個。”
他笑,樂意地在她粉嫩的臉上親著:“依依,等一切結束了,就不要再和白玉棠有什麽糾纏了,雖然他對你好,可是,他是妖,而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現在談這些好早了,沒死再說吧。”
做他的妻子,怎麽想,就怎麽怪。
怎麽做得成呢?她要一走,道劍麵對是冷冰冰的李冰雪,估計是死的心都有了。
深夜的平王府裏,還沒有走過,就看到了燈火通明。
好一個門戶大開啊,一看到一她,那管家就樂嗬嗬地說:“平王已在等候了。”
跟著他走了一會,四處都香得離奇,道劍一手捂著她的鼻子,走過那些黑暗中的路。
在那正廳裏,酒菜什麽也都擺好了,中間放著一個大水晶。
看了好想抬回去賣,一定很值錢的。
再定睛一看,柏青還站在平王的身邊,所有關於想入非非的念頭都飛走了,往道劍身後縮了縮,連瞧也不敢瞧。
奶奶的,她就是怕蛇,別說吃,就是看到,想到,也想暈過去。
“冰雪,你終於來了啊,我以為,要本王差柏青去請你呢?來得正好,本王想請你看戲呢?”他說得很平和,也不打太極。
隻是不太滿意地看著三個拖油瓶。事實上,是來給依依壯膽的。
真要她自個來,她寧願撞牆撞昏了再說。
“坐下吧,好戲要開場了。”他笑,小酒窩一閃一閃的,好是無害啊。
柏青提了酒壺過來,大概是想加酒,依依嚇得跳了起來:“你不要過來哦,我帶了雄黃,小白,雄黃呢?”
白玉棠無辜地說:“道劍把我趕出去了,我沒有拿啊。”
嗚,真可憐,早就買了,準備著的。
道劍抓著她的手:“不怕,我在。”
說不怕是假的,她最怕了,連看也不敢看,整個要埋在道劍的懷裏。
平王一看,眼裏有些光華在流轉著,然後說:“柏青,不必倒了,你們有興趣一起去玩這個遊戲嗎?”
他指指水晶球。
那裏好戲似乎開始了,諾大的水晶珠散發著光華,一閃一閃,好是動人啊,每一個切麵,可以看出很多黑衣人,在尋找著。
依依好奇地看著:“他們走不到路進來嗎?”
“當然,這是八卦圖。”
“你為什麽要我們來啊,事實說吧,我想要地母石。”她不想去隱匿心思。
這天華能把人的心理給看透,還有什麽藏得住的。
他舉起酒杯,看著一閃一閃的水晶球,眼神有些遠:“可是,我們並不是這樣說好的。”
“我又不知道以前說了些什麽?我也說了,我不是李冰雪啊。”好怪,李冰雪為什麽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他邪邪一笑:“我說過,要靠真本事。”
小氣鬼,要是有真本事,還聽他的話嗎?不過那水晶球就像是一個幻像一樣,裏麵的人,像是無頭蒼繩一樣亂撞著。
依依看得有些害怕,差點就入了神,道劍大叫一聲不好,還沒有說出話來,就讓白玉棠的痛叫聲打斷:“好痛啊。好痛啊。”
他的左手,一大圈的黑氣在浮動著,依依給叫得回過神來,走過去抱著白玉棠的手吹著:“不痛不痛。”好可憐的小白啊。
“現在去找女人好不好。”她看到他那樣難受,一張臉不知痛成什麽樣子,心都揪痛了起來。
道劍點了白玉棠幾個穴道,他才慢慢地喘過氣來。
看著依依搖搖頭:“不好,依依,我看到,我就沒有勁兒。”
“那怎麽辦啊?”平王又不肯給地母石。
“依依是嗎?”平王又開始說話了:“你隻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可以給你地母石了。”他說得很輕鬆,像是什麽小事一樣,可是依依聽得從頭寒到腳。
“你不要說啦,我怕我接受不了,你慢慢看吧,我們走了。”好可怕人,連聽也不敢聽啊。
他輕笑著:“你會來求我的。我的條件很簡單,你給我生一個兒子,這將會是最強大的,這世間的所有,都會由他來控製。”
“哪個,你慢慢做夢吧,不打憂了。”放狗屁。
“依依,你會來找我的。”他滿懷的信心。
“好,你做夢吧,不必說再見。”永遠也不要見,是一個自私鬼,還是一個自大鬼。
這樣的人,怎麽不去單挑黑妖呢?
給他生一個兒子,她看起來像是豬嗎?一生一窩,還公的母的都有,隨他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