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門規
“站起來。”道劍冷冷地說著。
她萬分不情願地站了起來,有得坐,誰喜歡站著啊。
可是,他一副道教士一樣,還嚴肅地瞪著她看,站就站吧,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男要,荷爾蒙不均衡就是這樣子,悶葫蘆一個。
“你知不知道道爾比你還小。”他一臉的融夷。
汗,那是什麽神色:“當然知道了。”
“那你還纏著他。”他用力地一瞪她。
冰雪翻翻白眼:“這關你什麽事啊?我們就喜歡這樣勾勾纏啊。”
“別忘了,你的比年長。”他還是這一句話。
真是讓她想發笑,不過,他看上去很是嚴肅一樣,要是真笑出聲,他一定會翻臉。
冰雪捂著嘴,心裏直樂,好一會才說:“年長怎麽了,以後流行姐弟戀你知道嗎?我們是跟著流行走,我們是成年人,請問,道劍師兄,你憑什麽管我們啊,我是你生的,還是他是你生的,還是你對他心有所想,我們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
說完,還頗為得意的瞧他一眼,有些洋洋自得。
道劍的臉氣得發黑,冷罵:“不知羞恥。”
“哼,這是我們的事,你也管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們是戀愛自由。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一定是嫉妒我們。”非常肯定的說法。
道劍啞口,嫉妒?他嗎?這李冰雪,口齒伶俐。
“你知不知道婆羅門的門規?”他板著一張臉。
冰雪笑得燦爛,搖著頭,把玩著手指:“我新來的,我什麽也不知道。”
“給我嚴肅一點。”看了就一肚子的火,道劍不悅地叫著。
冰雪站得正,可是眸子裏還帶著笑。
“別給我嬉皮笑臉。”道劍看了還是覺得一肚子火。
這下,她可不同意了,抱怨著:“什麽嬉皮笑臉,我這是嬌俏可愛,人家就長這樣。你有完沒完啊,你叫我來這裏看什麽門規啊,拜托,大師兄,整整上千條,你叫我背一條,我都不用吃飯了。”
道劍冷笑:“那正好,就是要你背下來。”
嘎嘎,還來真的啊:“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千萬要是啊。
他板著臉,冷聲說:“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
冰雪拉下臉,怎麽會像呢。就他那樣,嚴肅到,不能再正經了,麵前放上一壇香,可以當聖人供著。
鬱悶地叫:“什麽鬼門規在那裏?”
“李冰雪。”他警告地叫著。還真是不知死活,這般的說這門規是鬼門規,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都不容半點的汙蔑。
“好啦好啦,你還真是小氣把拉的,一個男人怎麽就這樣啊,你一定是孤寂而死的。”臨了,還得罵上他一句。
人比人,氣死人啊,誰叫她法術不如人呢?“門規在那裏啊?”
道劍繃緊了一張俊臉,這李冰雪還無法無天了,居然連他也罵,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讓人罵。多奇怪,這是出自於她的口中。
以前,他和她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冷淡得可以。
可現在的她呢?完全的不同,什麽也不一樣了,讓他真是奇怪極了,一個女人,怎麽會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子,居然還和道爾混在一起,必定是有鬼。
道爾單純,可不能讓她耍著玩。
他指著那牆上:“這些就是門規,好好給我看看。”
“他奶奶的,你們這還真是長兄如父,你是大師兄,你厲害了。”她氣死了,還給他好好看看。這牆上的門規,刻在上麵,簡直就是搞破壞。
“你說什麽?”他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冰雪聳聳肩:“我有說什麽嗎?你必定是聽錯了,你老人家老了,就不要操大多的心。”心裏早就問候他八代祖宗了。
“給我好好地背下,沒有記下,你就一直關在這裏?”他就不信,一個沒有法術的李冰雪,還治不了她了。
冰雪鼓起臉:“媽的,這是什麽字,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搞什麽鬼畫符,還是蒙古大夫的字,我叫我背什麽啊。”
“你不認識?”道劍微愕地看著她。
“麻煩翻譯成中文,簡體的。”看了頭昏,還想睡。
嗯,看來這地方,用來治療失眠最是不錯了,一看就想頭點地。
道劍張大了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居然這樣說,他是大師兄,他的威嚴,她放在那裏了?還那副不奈煩的樣子,站不像站,還給他打著嗬欠。
一股子的火啊,燒得旺旺烈烈的:“李冰雪。”他低吼著。
“不必叫那麽大聲,我不是聾子。”她不在意地揮揮手。
忍,他一向的冷靜自如不能讓她給破壞了。道劍硬是將心口的那股子氣壓了下去,冷著臉瞧她:“第一,尊重師父,敬重大師兄。”
“不公平。”她馬上叫著:“為什麽要敬重大師兄,比如有些大師兄壞壞的,爭權奪位啊,還耍酷啊,還私下裏懲罰人啊,這也要敬重啊,這條門規,我不服。”
“你不服。”他靜靜地說著。
“對,不服。”非常的堅定,這一條,不就是欺負菜鳥嗎?
道劍眯著眼,忽然發現,要是以力量來解決,也是一件好事。
他輕輕地說:“你不服是不是,我們打一場如何。”
心有千言萬語,化作委屈的一團,張張嘴,沒敢說什麽?
臭男人才是這樣的,動不動就說要找一場。還是道爾好,道爾最好,好想念他啊。
她也想麵壁思過,至少可以安靜一下,沒人來驚憂來到她打瞌睡。
“第二,切忌動情。”他一字一字地說了出來。
這下,又有意見了。
不過不敢那麽猖獗了,而是舉起了手,像是小學生一樣,委屈的眼神看著他。
他覺得青筋在跳動著:“說。”
這李冰雪,將他所有的怒氣都挑動起來了。
“為什麽不能動情?”她好奇地問著。
“這是門規。”他頭痛了。
“我知道啊,這就是門規,那為什麽不能動情啊,那不是不能成親,也不能生小孩,那不是沒有下一代,你要知道,人多力量大啊,現在也不用搞什麽計劃生育的。以生得多為光榮,沒有兒子還會被休。而且,道爾的爹要是沒有女人,怎麽生出了他啊。還有啊,你們又不是從石頭裏跳出來的,為什麽要忌情啊?”
好多的為什麽?他好想將她打暈算了,這還是第二條,要是一條一條念下去。她沒有暈,他會讓她給問暈。
“門規就是門規。”他繃著臉,覺得頭要炸開來了。
冰雪翻白眼:“你除了這一句,能不能來點別的,比如,解釋一下,定這門規的人,是不是吃過情的虧。告訴我,是不是男的,那一定是讓女人給騙了,才說不能動情。情啊,最是美妙了,沒嚐過愛情的人,怎麽可以說,叫人家戒情呢?”
“李冰雪。”他怒吼。
她馬上就收斂:“大師兄,你等於是我的爹,你說,你說。”不給答案也就罷了,居然還吼她。
這世上,難道聲音大就是王道嗎?
算了,真讓她記住了,他也可以自個扭斷自個的脖子了。
陰邪的眼神看著她:“我不是你爹。”他有那麽老嗎?
冰雪嗬嗬笑:“當然不是啦,不過你不是也知道什麽叫做長師兄,如同父吧。”要是有這麽一個強大的爹爹當後台,她不就可以在這婆羅門橫行霸道了。
她是不介意了,雖然他是看起來不老,不過沒有關係,她願意小一輩。
過年還能收個紅包呢?嗬嗬。
她笑得老奸,時不時地瞟他一眼。
那樣子,活像他赤裸祼就在她的眼前一樣,讓他不自在極了。
“大師兄,嗬嗬。”她開始打歪主意了。
道劍眼神一冷:“少給我嬉皮笑臉的。”
又來,語言還真是簡單的可以,可見,他平時是不言不語不說話就耍酷的。
“大師兄別這樣嗎?這石洞,可真是涼啊,要是有相機,我們合個影就好了。”以後可以留言,和古人在古洞中講鬼規矩。
她還真是不要臉極了,一個勁兒地看著他笑。
他長得很好笑嗎?還是她就那麽喜歡笑。
眉眼彎彎的,好不開心,這副樣子,竟然讓他看了也心情微微地放鬆了下來。
“師兄。”她一撞他:“是不是該吃晚飯了,人家肚子好餓啊。”
這一撞,差點沒讓他傻掉。
她還不自覺地搖著他的手:“師兄,師兄,人家肚子餓了,你當人家爹的,要負責喂飽人家的肚子。”裝可愛啊,最拿手了。
瞧他,臉都瞥得紅透了,真是可愛透了。遇上超級無敵的她,道劍啊,非踩得你變成扁劍不可。怎麽又是一個純情的家夥,和那羊妖真是一天一地來著了。
“吃,李冰雪,你今晚就給我在這裏麵壁思過。”他惱羞成怒了。
一揚手,結起一結界,自個就走了過去,連看也不敢再看她一眼。
冰雪蹩著眉:“師兄啊,人家肚子餓啊,你不能動不動就罰啊,教育小孩不能不給飯吃的。”
汗,小孩,說出來,自已都忍不住笑了。
行了,這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有這些上了年紀的門規守著,今晚能安心地睡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