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風乾了的男人
第334章風乾了的男人
第334章風乾了的男人
原來對面的白色的東西是一個正在釣魚的男人,帶著灰色的斗笠,一身破舊的白色袍子,一動不動的望著魚竿的方向。巨大的帽檐遮住了男人的眼睛,只露出半張蒼白空洞的臉。
「咔咔!」三個人幾乎同時拿起裝備,並將子彈上膛,機警的跟著於澤。
於澤往後一看,三個人正神經兮兮的站在身後,眼神都斜呼呼的瞪著那個釣魚的男人。只好做了一個放鬆的動作,不由得別了癟嘴。
「您好,請問您著山上面都有人住著嗎?」於澤很有禮貌的上前去詢問男人,畢竟來到這中危機四伏的地方要先對地理形勢有個初步的判斷的。而,經過剛剛對男人的仔細觀察,他應該只是一個就坐著的平民而已,所以這才毫不設防的上前詢問。
在他的心中,即使突然有事,那也是跟前兒的男人有事,他只要輕輕的一腳就可以把他踢進水裡,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
足足等了半分鐘,也就是三十秒。這個時間是根據樹枝上一種鳥的叫聲頻率作判斷的,於澤知道,剛剛三十秒,他把頭抬了起來,然後直直的望著這個男人。
「大哥,讓我來!」馮宇氣呼呼的走上前來,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蠻不耐煩的等著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這麼久都不回話,這恐怕是所有人的記憶中,第一次於澤這麼有禮貌的謙虛摸樣被狠狠的拒絕了的。
「咔咔咔!」又過了十秒,正當馮宇準備再次拍的時候,那個男人終於開始有反應了,一開始還以為他只是睡著了,結果,結果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啊!」就在男人回過頭來的一瞬間,唐家二少和南宮逸不由得叫了起來,而於澤則是滿臉幾乎扭曲了的五官,像是在看著世界上最醜陋的東西一樣。卻顯得異常的安靜。
原來,男人轉動著機器一樣生硬的脖子,側過斗笠,露出了兩顆空洞洞的眼睛,並且兩行黑紅色的血從上面滴了下來,非常的凄慘。但是,讓人想不通的是,這樣的情況為什麼還可以安靜的坐在這裡釣魚?
馮宇可沒有時間和心情來思考這個在他理智之外的事情,剛剛一下子被嚇到了,再加上這個男人之前的無禮,馮宇在那一瞬間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嘩嘩嘩!」一陣激蕩的水聲,馮宇一掌硬生生的打在了男人的背上,男人頓時被拍出五米遠,一個跟斗就直挺挺的栽進了水裡。平靜的水面頓時一片水花,男人穿著袍子形成一個水泡浮在水面上,一會兒就因為男人的體重就也跟和沉了下去。
於澤這才發現,男人原來坐著的地方已經堆滿了螞蟻,全都在搬著什麼東西。他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那就是,這個男人早就死掉了,螞蟻都圍了過來。只是因為岸上風比較大,空氣濕潤,才把他風乾了。
於澤不在關心這個陌生的噁心男人,他現在只想快點知道山上的情況,本來還想問問的額,看來現在只有自己去試雷了。
「走吧。」於澤淡淡的說了一聲,就沿著一條看得出來被廢棄了很久的古道上走了過去,三人趕忙跟在了後面。沿著古道往上看,都一條彎彎曲曲的細小山路,而且全都是一人多深的茅草綁在一起,看來,這一路,註定困難重重,還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恐懼等待著他們。
「剛才好恐怖啊,你啊,聽到那個人說話的聲音沒啊,真是陰森,不知道死掉了多久了!」唐家二少兩隻手拽成小拳頭的樣子緊張的放在胸前,撒嬌一樣的望著南宮逸。
「額,好啦好啦,都被他打死了!」聽到他這麼說,本來早就習慣了的,但是這種陌生的環境下,別提多麼的彆扭。
「二少,淡定點,奇怪的事情才剛剛開始。」於澤不由得回過頭了掃了唐家二少一眼,開始為他說的那個婉兒著急了,想不到這種神情當初居然還有這麼洞徹心扉的故事,要是把它放到網上去,不知道得有多少點擊率。
「哎,你剛剛怎麼就把他給打死了,或者說,你是不是看出來他是一個死人了?」南宮逸腦子裡還在反覆的想著剛剛馮宇的那重重的一掌,特別是那個男人整個身體倒進水裡的一瞬間。
「啊!」這個時候南宮逸不覺間叫了一下!
「怎麼了,有蛇嗎?」身後的馮宇看到南宮逸臉上露出一副不自然的表情,還以為是有什麼東西,走在這一人深的茅草還確實是有些讓人後怕的。
「沒,沒什麼。要不你們先走吧,我去有點點事情。」南宮逸努力的擠出笑容,但是眉頭明顯的緊緊的皺著一起,一副非常的扭曲的樣子。
「噢,我知道了。反正這裡又沒女人,快去吧,嚯嚯嚯……」前頭的唐家二少突然側過臉來沖著南宮逸神秘的一笑,還特別的突出這裡沒有女人,接著捂著嘴巴偷偷地笑。
「快走快走啦,二少兄弟!」馮宇雙手搭在唐家二少的肩膀上推著他快走,免得一會兒又找不到於澤了。這樣,三人一會兒就走遠了。
「難道是我看錯了嗎?」望著三人埋進了茅草堆里,南宮逸這才緊緊的看著剛剛馮宇把人推下去的那一片湖水,不解的思考,腦子裡那些畫面又重複了起來。
「媽媽,你看那後面兩個人好奇怪丫!」一個小男孩兒牽著媽媽的手,回頭看到兩個臉上毛髮濃密還帶著方塊兒帽子的男人跟著自己,不由得告訴媽媽。
「沒事兒,別看他們,快回家。」媽媽緊張的往後看了一眼,一邊慌慌張張的安慰著孩子,一邊拉起拖地的裙擺,匆匆的往回走著。
奇怪的是,以往這個時候山路上到處都是鄉親們,今兒卻一個人也沒有。可能是中秋節,都在家裡做月餅吧。就是男孩子吵著要吃月餅,媽媽才不得不上山找一些香料的。
隔著十多米的距離,眼看著那兩個人就要趕上來了,但是首先傳到男孩子耳朵里的卻是他們繞口的漢語。
「你說,這個女人怎麼樣,走路的姿勢擺起了挺好看的。」其中一個頭上插著兩隻綠色的頭簽的男人說道。
「嗯,走,趕上去辦了,反正誰也管不著我們。」另一個人也跟了上來,嘴巴里噼里啪啦的說著一大推,感覺很興奮的樣子。
接著就看到後面兩個男人快速衝過來的模糊身影,男孩子不覺間害怕的抓緊了媽媽的衣角,想要跑得更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啊,你們幹什麼?」兩個人上來就抓住了女人的肩膀,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男孩子被其中一個男人用手壓在地上,只能嗚咽的叫著。
「放開我,禽獸!」女人痛苦的反抗者,兩隻手在男人的臉上胡亂的抓著。
「他媽的,沒有我們苗人征服不了的女人!」那個頭上插著兩隻綠色的頭簽的男人壓著牙齒說道,他已經沒有心思脫女人的衣服了,以為他的臉上已經被女人的指甲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要讓你痛不欲生!」男人從頭上拔下一隻綠色的頭簽,放進一個隨身帶著的骷髏瓶子里,然後又拔了出來。拿起女人細嫩的胳膊就狠狠的扎了進去,看到女人痛苦掙扎的表情,那一刻惡魔般的笑聲回蕩在靜僻的山間小道上,也深深的印進了男孩子的心裏面。
「要不要殺死這個男孩子?」看到同伴的做法,另一個男人揪出腳下的男孩子,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切嚇得傻傻的了,像一尊雕塑一樣的靜立著。
「不用,到時候女人發作了,會親手殺死的,哈哈哈哈!」接著兩個男人滿足的離開這可憐的母子倆。男孩子獃獃的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寬大的藏青色衣服回蕩在家鄉柔和的空氣里,那根插在頭上的綠色頭簽讓人格外的醒目。
「砰砰砰!」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空上綻放出一朵朵彩色的煙花,一瞬間爆發出來,映亮了整個恐怖的夜空,無邊的黑夜裡一大片的鳥兒被驚起,想著更遠處的山林飛去。
「逸兒!」男孩子就那樣獃獃的做在女人身邊,不哭不鬧,知道女人艱難的睜開眼睛,輕輕的叫喚著男孩子的名字。
「媽媽!你怎麼了,你的眼睛,你的臉!」男孩子這才哭了起來,他看到媽媽眼睛一片漆黑,臉上也開始慢慢的變成黑色,就像身邊的空氣的顏色一樣,開始變得陌生起來。
「我,我要去了,你要,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女人空洞的眼眶子里流出黑紅色的眼淚,白皙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男孩子一頭柔軟的頭髮。緊接著,女人拔出手臂上尖尖的綠色頭簽,深深的###了自己的腦子裡,血液像高壓水槍一樣噴了出來,染紅了身下乾枯的樹葉,然後慢慢的沁入到鬆軟的泥土裡,沒了蹤跡。
空氣中馬上就瀰漫出一片腥味,慢慢的飄到上空,就像不斷綻放的煙花,瞬間就消失的無處尋覓。